圣旨還未傳到,這邊依舊在斗將。
單元恒一如既往率領眾將軍、法師,騎兵等列陣在前。
對面一頭大妖在挑釁。
“快快來人,讓你爺爺我開個早飯……”
眼見士氣低迷,他望向諸將和法師,但盡都眼神躲閃不敢言語。
頓時心中一嘆,這種情況派出去也是送死!
正在這時,卻突然聽到。
“元帥,小道可出戰。”
此言一出,頓時所有人都看了過來,還真有不怕死的?
今日那些妖魔定然不會大意,像昨日那般倚仗小計謀是沒可能的了。
但單元恒卻是大喜。
“好,小道長勇氣可嘉,回來本帥為你請功,不知你要什么兵器?”
吳名搖了搖頭:“不必,只是有一事,我若殺了那妖怪便是我的戰利品。”
單元恒當即便滿口答應。
蟾道人和蝎子精都有些奇怪的看著吳名。
他也不多做解釋,如果是尸王、熊王那種頂尖妖王他肯定不會逞能,但現在場上那個結丹大妖卻是問題不大。
拽著步,束了束道袍,不然待會兒拿方天畫戟不好打。
看那大妖,弓著背好似個駝子,但露出的兩只尖耳、黑鼻、尖牙卻是頭犬妖。
“看著嫩,聞起來卻沒有人類的那股腥味,你也是精怪化形?”
不愧是犬妖,竟然直接聞出了吳名不是人類。
“狗鼻子挺靈,就看看你本事靈不靈了!”
吳名喝一聲,一桿方天畫戟破空而來打向犬妖。
“無恥!”
犬妖沒料到吳名藏了桿大戟,手中不知什么的骨頭棒子急忙招架。
當。
七千二百斤的重量加上吳名的力量哪里是它能輕易接下的,頓時便被震得筋骨欲裂。
急忙撒了手撇身就走,吳名又使戟來趕。
“犬兄好像不是對手啊?”
幾頭大妖聚在一起嘀咕道。
公主看著持戟大殺的吳名不由面上又起了一層潮紅。
一旁的黃三當即小聲提醒道:“咳咳公主,這么多人呢。”
兩個在半空中斗了幾合,那犬妖完全不是對手,突然使個邪術從身上飛出數十只菜籽大小的跳蚤往吳名身上鉆去。
頓時他便覺得全身癢了起來,好似忍不住要用手去撓。
那犬妖見此頓時拉開距離忍不住笑了起來。
“嘿嘿,我的小寵物滋味不錯吧?”
這些東西可是他專門養在身上的,為的便是陰人。
當即現出爪子想要一爪拍碎吳名的頭顱。
不過他卻是小看了吳名。
啪。
犬爪拍在吳名頭上卻只是一聲響,好似拍在鐵石上面。
什么?
突然,吳名眼中放出兩道金光,噗嗤一聲便將犬妖頭顱打出兩個窟窿。
這妖還未死要掙扎逃脫。
吳名又后背肋下又生出四肢手來,扯住那犬妖,噗哧一下將其扯得稀碎。
手撕大妖,不難。
再將其收入爐子中。
“嘶~”
吳名急忙使個法將跳蚤揪出,犬妖這招傷害性不大侮辱性卻很強。
咬得他難受,不然也不會手撕這犬妖泄憤。
而他手撕犬妖這一幕同時讓兩方一震。
單元恒當即叫了聲好,振奮軍心吶!
尸王等眾卻是不少妖怪被嚇到。
這清秀道士怎么如此兇殘?
“好道士不要走,吃我一槍!”
黑漢熊王見獵心喜要上前與吳名比劃比劃,不過吳名卻是急著回去煉化犬妖怎會理它,徑自回了營。
眾將都是面帶畏懼的盯著他沒人道什么喜,只單元恒硬著頭皮生硬的恭賀了幾句,吳名卻是理都未理。
爐中火星飛濺,本源再次增強,而這次得到的神通卻是增強了嗅覺,好像沒啥用。
他積累的本源早就已經龐大無比了,只是如今還是沒摸到渡劫境的門檻。
單元恒有心拉下臉來求一求小道士上場再打一場將士氣徹底激發出來。
這時卻有一親兵快步打馬到他身邊。
“將軍,這是宮中密信。”
單元恒急忙接過,看后面色頓時一變。
“回營。”
收起密信,單元恒直接轉身離去,同時下令道。
眾將不明所以,但依舊是聽命行事。
眾妖怪也一頭霧水。
“軍師,那些凡人是?”
公主也不知道,搖了搖頭:“今晚我去打探一番吧。”
遂搬兵回洞。
“元帥,發生了何事,為何突然休戰?”
副將不明,今日難得士氣重新提了上來怎么突然半途而廢了?
眾將都看向首位上的單元恒。
“陛下已經撤了我的元帥之位,明日新元帥應該就來了,大家準備迎接一下吧。”
說完便自顧自的離開了,扔下一眾將領大眼瞪小眼。
臨陣換將?
陛下是不是又抽了?
眾將心塞。
觀中密室,五毒大仙看向火光熄滅的丹爐,一股清甜的香味飄了出來。
大仙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
又看向旁邊的一面銅鏡,揮手一抹便是附近數百里山河面貌,幾乎籠罩整個臥虎山脈。
一絲絲銀線、紅線、金線穿插其中,兩點鑲嵌其中宛如太極。
——
第二日中午,神威軍擺開陣勢迎接新元帥。
已經與妖怪們約定在下午斗將。
等了半個多時辰,終于見一輛馬車被將騎護衛著遠遠從官道而來。
叮叮…
“吁~”
車夫停下馬車。
“末將神威軍副將格魯多率眾參見大元帥!”
嘩啦啦,一片甲胄撞擊之聲。
“格魯多,好久不見了。”
馬車中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隨后只見一道昂藏身影掀開馬車簾走了出來。
“老將軍,是你?!”
格魯多和一眾將領都驚了,單元恒只說了會有人來接任元帥之職卻沒說具體是誰。
所有人都沒想到會是這位老將軍。
只能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畢竟現在這局面縱觀整個飛云國,恐怕也只有這位老將軍有氣魄處理了吧。
許靈耀再次聞見那熟悉的金戈鐵馬的味道,不由有些出神。
隨后左邊那騎士拿出圣旨宣讀,眾將確認無誤后才迎接許靈耀進營。
“單將軍哪兒去了?”
許靈耀一身戎裝,只左臂處空蕩蕩的,一邊走一邊問道。
“回稟元帥,單將軍身體不適所以未曾前來迎接,請元帥恕罪。”
許靈耀卻仿佛不再是那個鐵血手段的大將軍了,越發像個慈祥的老者。
若是以前,這種行為三十軍棍是少不了的。
但如今卻是只笑了笑不在意道:“好了,這種事想來也該鬧心,便讓他養著吧。”
一行人進了帥賬,單元恒也早就搬出去了。
“立刻召集所有將領,還有那些法師、道士,一刻鐘后議事,遲到者,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