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名一把將那臭蟑螂踢倒,說道:“今日我來看你卻見這廝鬼鬼祟祟的,將這玩意兒想要往你身上放。”
便將那小罐子拿出給天蓬觀看。
頓時天蓬的臉色難看無比,這東西他太熟悉不過了。
惡狠狠的舉起鈀子道:“誰讓你來做此事的?”
那蟑螂妖被捆成一個蛆樣,不斷搖頭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是奉妖神宮九命妖圣來將此物尋機倒在你身上的。”
“這是何物?”
吳名問道。
那妖卻是搖頭晃腦連說不知。
“老弟當初應該見過狍鸮吧,這東西應該就是狍鸮的血肉精華,不瞞老弟,我這身軀當中便封印有那廝的殘魂,若是被此物污染,我恐怕很難是他對手。”
天蓬解釋道。
吳名暗自點頭,果然如此。
“真君饒命啊,小的只是一個小妖怪,被那九命大圣抓住才不得不來此干事。”
吳名呵呵笑道:“來,把這契約簽了。”
蟑螂妖接過契約,眼睛一掃卻是嘴角抽搐,這不是賣身嗎,但身不由己,大不了得了性命逃走尋個山縫躲在當中便是,不信你還來尋我。
當即按上自己手印。
“我問你,你是如何尋到此處的?”
蟑螂妖道:“也是九命大圣指引我來此。”
吳名與天蓬對視一眼,麻煩大了。
“你去外面九霄上等我,若是敢跑呵呵。”
蟑螂妖心下一下,面上卻是惶恐道:“不敢不敢。”
隨即奔出門外。
“天蓬,當初知道你來此處目的的可有多少人?”
吳名問道,妖神宮的人竟然能精確的到此狙擊天蓬若說不是消息走漏打死他都不信,下界到此這些年又不曾與眾神走動,不可能暴露身份。
“只有陛下知道。”
吳名點了點頭,這就更難辦了。
如此說來便是有精通卜算,能知前后的大能算計。
“此事不宜張揚,那蟑螂妖我已將它控制,會派它回去迷惑妖神宮的老鼠,就說事情已經辦好,只是天蓬老哥,接下來就得委屈你演些戲。”
吳名記得原著中八戒那副貪財好色,懶惰好吃的模樣倒是有些狍鸮與八戒共同的特性,便將其與他一說,要天蓬時常注意維持人設。
天蓬點了點頭:“好計策,此番多虧賢弟,此等大恩老哥心中暫且記下。”
“自家兄弟說那般話作甚。”
忽然,一聲巨響傳來。
“那馕糠的夯貨,快出來同老孫打!”
天蓬怒道:“就是這弼馬溫險些誤我大事,賢弟與我出去打他。”
吳名急忙將他拉住。
“莫急,我近來聽到個消息,這猴子被取經人收作了大徒弟,你若西去如今又要演出那等憨貨,取經人還要多虧他護持。”
“什么?這廝也要去取經?...倒也是,一身本事確實厲害,若做個妖王也可惜,那老哥就此分別去會他一會,也該拜在取經人門下了。”
吳名也拱了拱手:“小弟在此多祝。”
天蓬點了點頭,又小聲說了幾句這才提著釘鈀就出門與行者罵將起來。
吳名便不再管他,從后門熘出跳在云霄中,那蟑螂妖早便不見了。
呵呵笑道:“自投羅網。”
走不遠處果然見那廝的尸身落在雜草間,元神早便被他第二元神收去了,如今已在鬼國當中。
那行者與天蓬一番斗嘴,又比兵器,見時機差不多天蓬便問道:“你這猴子,我記得你祖籍在東勝神州傲來國花果山水簾洞,據此千萬里,怎么來尋我晦氣。”
行者便將取經一事說出。
天蓬則趁機借坡下驢,唱個大喏道:“哎呀哥哥,這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那取經人在哪里?勞煩引見引見。”
行者怪道:“你見取經人怎么?什么一家人?”
天蓬又將受菩薩點化一事說出,行者大喜,又叫他發誓,再燒了洞府斷了念想這才揪著耳朵將他帶去見取經人。
那長老正與高太公同幾個本家長輩閑談,聞得一聲高叫,行者扯著老豬來拜見。
聽聞是菩薩替他選用的弟子三藏十分高興,聽聞菩薩取了個悟能的法名更是向南叩拜。
而天蓬此刻已經帶入了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憊懶模樣,叫道:”師父,我自受菩薩齋戒來不曾動葷,今日可開齋了罷?”
三藏急忙搖頭:“不可,不可,既然你不吃五葷三厭,我再與你起個別名,就叫做八戒吧!”
天蓬點了點頭,八戒就八戒吧,卻比什么悟能好聽些兒。
隨即扯住高太公道:“丈人,我今將去作和尚,還請我拙荊來見見吧。”
行者一把將他扯過:“賢弟,既入我沙門,今后萬萬不可再提什么拙荊的言語,還是吃頓齋飯早些奔西去吧。”
隨即高太公安排素宴管待眾僧不提。
吳名眼見福陵山的氣運消散,但同時也好似某種不祥的氣息一同散去,師徒幾個各自收些功德也不曾察覺。
“或許不一定非要以福地為代價,但總要付出些甚么來抵消那等劫運。”
吳名猜測道,還需再觀察些才是不能早下結論。
隨即便按下云頭,天蓬走時倒是交代了他幾句,先助他辦妥再回去拷問那廝不遲。
高太公府上一片喜氣洋洋,眾多親朋好友來賀,老太公也是笑得合不攏嘴。
席間更是有意說媒,但眾人都是左右推諉,誰會取一個妖怪的妻子?
這讓老太公十分不滿,但也無可奈何。
那高小姐正坐在后院的閣樓上怔怔出神,雙眼無神的望著西方。
那呆子一頓吃那么多才飽,如今西去一路上風餐露宿可怎么忍受得住?
若說相處兩年沒有感情卻不可能,一日夫妻百日恩,他雖丑了些,但卻只是相貌生成如此,其余的都是不差,不知是否還有相見的機會......
“嫂夫人無須擔心。”
一道聲音響起,讓高小姐一驚,回身看是個年輕道友當即緊張道:“你是何人?怎么擅入我閨房,快些離去,我那夫君可是能上天入地的神將!”
吳名笑道:“嫂夫人莫慌,我不是歹人,我與天蓬元帥乃是兄弟,他此去不知什么年月才能返回,叫我替他送些丹藥與你和老太公,延年益壽。”
說著便拿出兩粒靈丹來,囑咐她與高太公一人一顆莫叫別人知道,這才駕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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