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用這等神通來對付吾。”吳名卻是吃了沒防備的虧,四兇可沒有元神這玩意兒,如同哪吒一般,佛祖也是由此才用蓮藕做個身軀復活他,或許便是想借此查探妖祖的隱秘。
狍鸮晃晃身子,縮小身形,但凡被它吞入腹中的人或物還沒有能出來的。
“食鐵獸”狍鸮正欲追擊,畢竟食鐵獸對它來說好像有種莫名的執念一般。
但忽然察覺到了什么,狍鸮面色一變,縱身而起化一股陰風飄散而去。
不多時,太白金星駕云而來,看向火焰山中不由皺了皺眉。
“剛剛那是誰?好似有些熟悉唉,人老了啊。”
隨即便向西去,金光寺的和尚還等著他托夢哩。
吳名的消失好似并沒引起太大的響動,不知道的不知道,知道的好似也不在乎。
火焰山外,紅孩兒拖著小熊跑了出來,面帶驚色,那怪物好生厲害!
“不知師父能否戰勝那怪物?”紅孩兒面帶憂色道。
小熊愣愣道:“那是狍鸮,妖神宮古祖。”
“很厲害嗎?”
紅孩兒對于這等層次并沒有一個明確的概念,平日里見過孫悟空、牛魔王、吳名等大羅、太乙金仙便已經覺得三界強者不過如此了,對于那些天仙卻并不知曉其厲害。
小熊隨即與他講了一講,論見識,小熊可比紅孩兒見得多。
“那如何是好?”紅孩兒慌了,需要四位師祖才能降服的兇魔想想也知道有多恐怖,師父他能行嗎?
“對,師祖,咱問師祖去。”
一人一熊當即尋了個高處,搓土焚香,誠心禱告。
忽的覺得眼前一花,只見張天師盤坐一朵云上,一人一熊都上前行禮拜見。
張天師摸了摸小熊,笑道:“你們所說之事我已經知曉,這是你們師父的機緣,四位妖祖能不能除掉一位便看他了。”
“師祖,你是說師父能斬殺狍鸮?”紅孩兒震驚道。
張天師點了點頭,后又搖了搖頭。
“總之你們不必擔心便是,去吧。”
小熊與紅孩兒睜眼一看,都在那山坡上,不是在云端。
一人一熊走后,許旌陽、葛仙翁、邱弘濟三位天師現身,各自搖了搖頭道:“此舉還是太危險了些,那畢竟是狍鸮,況且那人真靈是否還在也未可知。”
張天師自然知曉此舉的危險,便是說一句九死一生也不為過,嘆道:“當初他收下這小食鐵獸時便與狍鸮結下因果,相比于一位全盛時期的妖祖,如今的狍鸮或許才有一絲機會。”
“但愿他能成功吧。”
葛仙翁突然道:“狍鸮現身了,那梼杌不知在何地?”
“狍鸮能復生多是因緣際會,不曾想當初竟然有人布下那樣一條河,只是梼杌恐怕沒這等運氣。”許真人搖了搖頭。
“莫要忘了還有那頭混沌,這廝已經數萬年不曾現身,當初在南贍部洲察覺到的一縷氣息總讓我有些心神不寧。”邱天師也說道。
混沌二字一出,其余三位天師也不敢大意,四位妖祖,其余三位眾天師都或多或少知曉些底細,但對于那頭混沌卻是所知甚少,其來歷無比神秘,甚至可追朔到無數個會元前的天地開辟之初。
唯一記載的是當初玉帝歷劫的某一世便險些命喪混沌之手,那一戰無數天神隕落,甚至天仙也入滅了幾位,即便如此也并未殺得混沌,反而讓它徹底失去了蹤跡。
“此事...再議吧。”四位天師各自散去。
積雷山,摩云洞。
行者快到此山,正好撞見那玉面公主手折香蘭,忽的跳出躬身道:“女菩薩,老孫有禮了。”
那玉面公主被他一嚇頓時一驚,抬頭看向行者,見他又矮又丑不由哼道:“你是何人?怎么到我山中閑游,躲在一旁嚇人。”
自招了牛魔王為夫后,再沒什么妖魔敢窺視積雷山,那公主確實十分滿意,陡然見行者闖入以為是個不懂規矩的外來妖怪,故此并不待見。
而行者聽她說是自己山中,又見這女子是個絕色:貌若西子,顏比昭君。嬌嬌傾國色,緩緩步移蓮。翠眉橫臥曉殘月,雙睛湛綠含秋水。翩翩瑤草驚鴻起,灼灼琪花點絳唇。
這必然是玉面公主了!
“女菩薩,不知牛魔王可在此?”
“你尋他作甚?”玉面公主問道。
隨即行者便說自己是牛魔王兄弟,前來尋他敘舊一番,那公主暗道牛魔王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怎么會有這般身材鄙陋的兄弟。
隨即便半信半疑的引行者到那洞前,道:“你在此地等候,待我問過我家大王再做計較。”
“好好,女菩薩去便是,老孫就在此地。”
玉面公主隨即步入洞中,見牛魔王正拿著一卷丹書觀看,對于自己的到來卻是毫無反應。
那公主當即嬌軀一倒,撲入牛魔王懷中,嬌聲道:“蠢牛,叫你陪我采花偏要看什么丹書,今你來了一個什么兄弟,險些嚇煞我了。”
牛魔王一把摟住公主,大手輕揉,笑道:“美人兒,我這兩年都在山中哪里結交了什么兄弟,難不成是什么山精野怪將你哄了?”
說著便要解衣衫,來個白日淫宣,那公主惱他不關心自己一把推開道:“他說他叫什么孫悟空,是你五百年前的結義兄弟。”
“原來是這潑猴!”
“好哇!果真是你兄弟,想是聽說你發達了前來投奔,這般丑陋我不許他在洞中。”
牛魔王急忙將她摟住細心溫存良久,說了來歷。
“前番那廝將我兒牛圣嬰害了去,正要尋他,不想自己送上門來,待我出去看看。”
隨即叫人取來披掛,拿一條混鐵棍出門觀看,果然見那行者立在崖壁上躥下跳。
吳名只覺一股強大的吸力將他拖入一片漆黑之地,幸好他在無量界待習慣后并無什么不適。
隨即又是恐怖的力量不斷擠壓而來,吳名不敢硬抗,卻是倚仗變化之術來個以柔克剛,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
除此之外還在不斷分解他的肉身,消耗他的本源,幸好吳名自身本源深厚扛得住這般消耗不知忍受了多久,吳名才覺得周身一松,好似來了個更加寬敞之地。
這廝肚中倒是沒什么異味,但危險卻也不小,畢竟它一旦餓了什么都吃,難免留下一些不能消化的東西。
吳名試了各種手段,但這廝體內比那虛空都要牢固,他無法打破。
只能尋找出口了
但狍鸮好像與貔貅差不多,只吞不拉,難道要逆流而上?
吳名有些猶豫,再來一次他不確定是否扛得住那廝食道中的異力。
“來...來”
忽的,吳名好似聽到一道若有若無的呼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