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這里所有的國家都是如此嗎?”吳名問道。
老者搖了搖頭道:“這便需要公子自行去查看了,老朽一生,或者說這吠奢國的人都不曾出去過。”
“這是為何?”
“我等相親相愛,不懼寒暑,衣食無憂何必去那外界闖蕩。”
老者所說不無道理,但千人千面,難道此國當真萬眾一心?
吳名不知,心頭困惑萬分,隨后在老者的指點下從東門而出一路往東,據傳在東方千里之外便有一個國家。
他好似忘了自己會騰云駕霧,而是一步步前行,吠奢國的存在便好似一場美夢,在那里沒有乞丐,哪怕是殘疾人也身殘志堅,在他人幫助下衣食無憂,所有人臉上都是幸福的笑容。
“人人念著阿彌陀佛卻不知佛為何物?”
以吳名的腳力走了不到三天便已經看見了一道城郭,只是剛要入城便見一七八歲的小孩兒好似斷了一只手,拿著一個破碗到他面前:“阿彌陀佛,叔叔,給點錢吧,我三天沒吃飯了。”
吳名看向這孩子,那條斷臂上的傷口應當是什么刀斧,他是被人剁掉雙手的。
“好。”
吳名拿出一個錢袋子,取出一錠金子放入他碗中。
“謝謝叔叔,謝謝叔叔。”
吳名點了點頭,只是在擦身而過的時候一只手無意間摸向了他的腰間被他一把擒住。
那小乞丐見被抓當即哭著跪下磕頭求饒,砰砰幾下腦門子都磕破了。
吳名剛要去扶,卻見那孩子張口吹出一根短針。
眼皮一眨,短針頓時落在地上,那小乞丐都看傻了眼。
吳名一把將他揪了起來,沒有問他為什么恩將仇報這種無意義的話,而是問道:“這里是何處?”
興許是被吳名嚇住了,小乞丐當即說道:“這里是摩斯哈國。”
吳名向著城中走去,而小乞丐發現自己的雙腿竟然不由自主的跟著一起走,當即哇哇大叫。
頓時,無數道陰冷的目光鎖定在了吳名身上。
推著糞車的老人、賣肉的屠夫、倚門的妓女、織席販履的小販等,每個人自以為天衣無縫的盯著吳名所透露出的那股惡意怎么瞞得了他?
好家伙,全員惡人。
一路上,吳名遭受了不下十數次襲殺,什么手里劍、腳上刀、口中鏢是應有盡有,一個凡人若是誤入此地不消半刻鐘便會成為一具尸體。
整個摩斯哈國都破敗不堪,街道上坑坑洼洼,兩旁的房子也多有破損,菩提樹被砍了燒柴,房屋上的七寶被人偷了去賣錢,而這里的人更是兇悍,偷盜、搶劫、強、殺人......幾乎沒一個好人。
吳名并未在意這些,而是在思索藥師佛祖此舉是何用意,為何相隔千里的兩個國家,一個好似大同世界,一個卻是人間地獄。
“你知道佛嗎?”吳名問那小乞丐。
“什么佛,沒聽過。”
“那你為何念阿彌陀佛?”
小乞丐:“我怎么知道?大家都念我就念咯。”
都不知道嗎?
“你知道西邊有個國家嗎?那里所有的人相親相愛,從不會傷害別人。”
“切,怎么可能!我們這里的人,十歲就開始殺人,哪怕是父母也不例外,怎么可能有那樣的國家。”
吳名點了點頭,也并未說帶他去見識一番。
到最后離開摩斯哈國吳名才放了小乞丐。
這次他卻是漫無目的的游蕩,途中不知經過了多少國家,但這些國家卻如同凡人世界的國家一般,有的混亂、有的安詳,有的強大、有的弱小。
吳名再次回到了吠奢國。
迎面走來一人,吳名抓住他便給了他一個大耳刮子。
那人被他打懵了,但卻沒生氣,反而有些疑惑道:“這位兄弟,不知是否遇到了什么困難,我可助你一臂之力。”
“呸,我看著你就來氣,滾!”
一腳將他踹飛,而后吳名便好似一個二流子一樣在街上橫行霸道,吃拿卡要、打人、罵人、調戲娘家婦女,各種歪風邪氣都使了出來。
一時間將這吠奢國攪得雞犬不寧。
初時,大家都十分忍讓,哪怕是吳名迎面吐人家一口濃痰那人也毫不憤怒,反而說吳名痰中發苦、濃而不化乃是心氣郁結需......直到吳名將他扒了個精光扔在路上才閉口不言。
十日過去,吠奢國眾人依舊如故,只是大家都遠遠的避著吳名。
但隨著他越來越過分,眾人終于開始忍不了了。
又過了十日,一位被吳名拍了拍屁股的小姑娘終于罵了一句淫賊。
這便好似一個閘口,越來越多多人開始大罵吳名。
又過十日,吳名挨了第一頓打,隨后便是過街老鼠一般的存在,所有人一起聯手將他轟了出去,并放話見他一次打一次。
而整個吠奢國卻好似多了幾分生氣,哪怕吳名走了,眾人相互間也不像從前一般了,罵聲、嬉聲、哭聲不一而足,喜怒憂思懼重新被拾起。
“佛都有怒火,人怎么能無憂無慮?”
吳名一瘸一拐的走向摩斯哈國。
城門口,正半瞇著眼的小乞丐見有人來當即便湊了上去,只是見是吳名后當即便要跑。
“站住!”
小乞丐當即苦兮兮的轉過身來:“爺,你放過我吧?”
“我問你,你要如何才能放棄行兇傷人和乞討?”
小乞丐一愣,本能道:“自然是有很多錢,可以買房子娶媳婦兒。”
你他娘才八歲吧就要娶媳婦兒?
但吳名什么都沒說,將一袋金子拿給他:“這里面的金子取之不盡,給你。”
小乞丐拿著錢袋子看著吳名遠去,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隨即從袋子中取出一錠金子咬了咬,真的?
隨即便小心翼翼的揣著金子進入城中。
而隨著吳名進入摩斯哈國,當即便花重金筑起高臺,扯著嗓子大喊只要大家棄惡從善自己就可以實現他們愿望。
一時間,無數摩斯哈國之人紛紛前來,大都是什么大富大貴、妻妾成群,惡劣一些的便是要殺誰誰全家,要統治所有人等。
吳名對合理的要求都應允了,留下一群殺胚。
“要殺人可以,來殺我吧。”吳名說道。
噗——
不知什么時候,有人從背后將他捅了個透心涼。
正當眾人準備離去時,吳名又坐在那里道:“繼續。”
砍頭、剖心、碎尸萬段、剁成肉醬......吳名經歷了幾乎所有的死亡方法。
這些惡人卻是從一開始的興奮逐漸到恐懼,又無法逃走,漸漸的開始麻木。
直到一個人扔下刀,大叫道:“我不殺人了!我再也不殺人了...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