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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金身便是這樣的嗎?”歡愉過后,女王陛下心滿意足,含羞帶喜地輕聲問道。
“呵呵,哪樣的?”精神依舊飽滿,四體通泰的麥公子壞笑著問道。
“討厭……明知故問!”女人打了男人一下,撒嬌道。
“我也沒想到這玩意除去能扛住打擊之外,還有如此妙用,真是回味無窮!”男人嘆息道。
“你的血脈本就有些古怪,現在就更古怪了!你的父母都是什么樣的人呢?”摩羯童悠悠問道。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們都是普通人,根本連注師也不是!我爸喜歡研究些機關巧器,喜歡看書;我媽喜歡唱歌跳舞,善于和人交往。也就是這樣的了!”說起父母,麥桑的語氣中多了一絲思念。
“你想家了吧!我也很想和你回去看看。畢竟,咱倆已經這樣了,應該,應該去拜見一下雙親!”女人把男人抱得更緊,輕聲說道。
“那,咱們回去?”胖子心念一動,頓覺思鄉之情更勝。
“這邊的事情咱們就放手不管了?弗洛西與左夫卡現在情況危急啊!我估計西西此去魯爾士應該也與此有關吧!”摩羯童擔心地問道。
“唉!我也有點放心不下。可是,經過了羅斯的這些事,我覺得公主是在有意疏遠我。她既然不想我摻和,也應該有她的理由吧?!”胖子無奈地說道。
“你真是不了解女人啊!”摩羯童嘆道:“你的公主殿下看似柔弱溫順,其實心高氣傲不在我之下。她總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現在愛的人面前,但事與愿違,入魔道、孩子被劫持、又為了復仇而不得不用盡手段……她又怎么會愿意讓你看到這樣的西來爾呢!?”
“哦……她是這樣想的嗎……”話是開心的鑰匙,女人的分析令胖子頓時好受了些。
“那,咱們還是先去找公主吧!否則我就是回家也不踏實!只不過,現在的西西和以前不一樣啦……”麥桑喃喃自語道。
“不用智計并非就沒有智計,人都有兩面性,那些平素溫婉的人一旦被激怒反而更可怕!而且,入魔之后,由于注力逆轉,看待世界的方式也會發生改變!唉!真的要盡快找到西西,否則…….”摩羯童話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
與此同時,麥肯駐羅斯的總領事宅邸中,克羅德面色陰沉正在與赤蘭夫婦談話,氣氛則顯得頗為緊張。
“什么?你們竟然想要招攬麥桑加入天平?簡直就是瘋了!他是我的殺子仇人,這事沒得商量!”克羅德冷冷地說道。
“可他畢竟也救過您兩次啊!尤其是今天,他若不出手,恐怕咱們都得栽個大跟頭!”蘭玲心有余季地勸道。
“你們早就知道他的身份吧!而且,他今天喬裝出現在阿德拉身邊,不就說明赫梅家族其實已經與察罕人達成了默契嗎?在這種情況下,你們仍敢說出招攬他的話,這恐怕不是完全基于麥肯的國家立場吧?!”克羅德惱怒地喊道。
見糟老頭子用這副腔調和自己老婆說話,赤融心里十分不爽,他強壓下火氣,瞇著眼睛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不是基于國家立場那是什么立場呢?”
“哼!”克羅德回想起當初笑婆婆的挑唆,把心一橫道:“我兒子的死,說到底不就是因為他看上了三公子、內森先生的女人嗎?嘿嘿!就因為點事,居然眼睜睜看著基爾被殺卻沒人阻攔,現在居然又想把兇手拉入自己的陣營,這是在干什么?難道波爾肯元首在向你們下命令的時候就沒有絲毫顧忌嗎?沒有了我們這些忠心耿耿、赴湯蹈火的手下,他一個人就能坐得穩麥肯的江山了么?還是他只把自己兒子的命當命,卻把別人家的孩子只當做草芥一般看待?”
聽對方居然敢攻擊元首,蘭玲的臉色馬上沉了下來,“我現在和你談的是公務,天平吸收人材也從來不需要你這種級別的人來評判。我夫婦之所以來這打個招呼,完全是在給你面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赤融對愛妻此時的表現深感滿意,不禁笑呵呵地添油加醋道:“嘿嘿!相反,克羅德先生,你擅自勾結羅夫娜,想要捧起那個女人去爭奪烏蘭元首的位置,這件事情是誰批準的?你不應該事先報備嗎?咱們都是男人,有些自然不必明說了吧?!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指責別人因私廢公呢?!”
“放肆!你們不過是個見不得人的組織的爪牙,又沒什么官職在身,怎敢如此和我講話?現在就給我滾出去,否則可別怪我翻臉無情!”克羅德被戳到了痛處,頓時暴怒道。
蘭玲責怪地望了丈夫一眼,緩下語氣,無奈地說道:“現在魯爾士已經陳兵在烏蘭東部邊界,戰事一觸即發。經過這兩天的各種意外,赫梅家族成為烏蘭新一屆領袖已成定局。在這個前提下,如果能把麥桑拉入咱們的陣營,利大于弊。克羅德先生,您的心情我很理解,也很同情,但是,希望您能以大局為重,暫時放下個人恩怨,可以嗎?”
基爾、羅夫娜、火神王、毒刺猬……一張張熟悉的面孔自總領事大人腦海中劃過,他把心一橫喝道:“要么重新制定計劃,要么我現在就辭職!可如果讓我向兇手妥協,沒門!”
“唉!”赤蘭夫婦對望了一眼,同時發出了一聲嘆息。而赤融則順手又在蘭玲設下的隔音屏障內加了一層。
此時,憑著超強的毅力離開了溫柔鄉的胖子,正在看著臥榻上裝睡的瓦洛佳壞笑不已。
“你這么賴在床上不肯起來,莫非是想從此以后做我的小弟嗎?直說就行,我肯定同意!”麥公子自顧自說著。
見對方不為所動,胖子毫不氣餒地繼續說道:“不過呢,如果你愿意去找你師父倒也沒問題。他不但救下了我的朋友,還托人讓我對你多加關照呢!”
“嘿嘿!”說到此處,麥桑笑起來繼續道:“按說,你我其實還算是師兄弟呢!雖然咱倆的師父之間相互掐個沒完,但我不希望影響咱們這些后輩的關系。你之前暗殺過我一次,所謂不知者不怪,這事就算了,別有下次就行!”
“那時你消失了一瞬間,怎么做到的?!”瓦洛佳不堪其煩,忍不住睜開眼睛問道。
“那是我在與火神王對戰時領悟到的一種感覺,與‘微風透體而過’的參風境界有點相似,哦,當然,這跟我擁有的一件注器也有點關系。不過,那東西現在壞了,所以沒法給你演示!”胖子直截了當地說道。
“呵呵!”瓦洛佳難得地笑起來說道:“你倒挺直接。‘永遠不要把心計用在自己人身上’,看來,你是已經把我當成自己人了!”
“嗯?這話你從哪里聽來的?”胖子驚問道。
“我師父,另一位師父!魯爾士前外務總長,謝洛夫!”瓦洛佳看似隨意地說著,眼圈卻已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