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差,算上這次的收獲,差不多有一千萬兩了吧。”蕭然道。
“到手的錢還沒有捂熱,別提多傷心了。”
面露不解,小周疑惑的問道。
“大人怎么沒幫你代購丹藥?”
“你自己去問。”蕭然道。
“蕭哥你身上的錢這么多,有什么打算?”
“買房。”
“你不是有三套房子了嗎?還要買?”小周驚訝。
“錢放在手中只會貶值,房子不會,京城這么多人,還有無數人想要在這里落戶。房價只會漲,不會掉。在這附近多買一點,將墻壁打通,再找一些工匠美化一些,住著也舒服。”蕭然道。
“倒也是!用出去才是錢。”小周點點頭。
比蕭然還要猴急。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過去。”
“好。”蕭然應了一聲。
出了院子,向著信義牙行走去。
信義牙行在景文坊這一代,資源比較多,手頭有不少這邊的房源。
到了這里說明來意。
牙行的老板,熱情的將他們倆人請進了貴賓室。
上好茶,還有點心伺候著。
“您真的要將98號附近的十套房子買下來?”老板再次確認。
蕭然住的房子是98號,左右兩邊是97號和99號。
“那邊的房價可不便宜,還住著人,他們近期都沒有搬走的打算,要將附近的房子買下來,恐怕得溢價。”
“錢不是問題,我只有一點要求,盡快辦成此事。”蕭然道。
“我這里有個提議,您不妨聽一下。”老板道。
“您已經有了三套房子,再在附近買下十套,等于將小龍湖一大半買了下來。如果您手頭的資金充足,我建議再將小龍湖附近的九套房子一起買下。如此一來,小龍湖將是你的私人湖泊,完全可以在周圍建一道圍墻,將小龍湖圍起來。”
“小龍湖?”蕭然不解。
“嗯。”老板解釋。
“小龍湖原本是一位一品大員花費大代價打造而成,從觀賞河那邊接的水源,景色美麗,修身養性,吟詩作畫、下棋會友絕對是一絕。可惜,隨著這位一品大員案發落馬,小龍湖也荒廢了下來,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盛名。”
“按照你說的,購買十九套房子,還有小龍湖,大概要多少萬兩?”蕭然問道。
老板拿著算盤。
霹靂嘩啦的算了起來。
算了三遍,放下算盤,認真的說道:“大概要兩千一百萬兩,零頭給你抹去,算兩千一百萬兩整。”
“我蕭哥可是大客戶,一次性購買這么多的房子,外加小龍湖,一點折扣也沒有?”小周插嘴。
“這位爺,我們也不好做,還要讓住在那里的人家搬走,再溢價收購,這都要花錢……”
小周打斷他的話。
“別賣慘,我們都是京城土生土長的,這里什么情況都了解。你直接說有沒有折扣,沒有折扣我們就換一家,牙行這么多,能辦成此事的也不止你們一家。”
“價格上面真的沒法讓太多,我們賺的也不多。但我們可以幫您們改造小龍湖,讓小龍湖恢復往昔的盛景,再派遣人手,將二十二套院子打通,建一道圍墻,將小龍湖和院子連在一起。”老板給出最大的誠意。
“蕭哥你看怎么樣?”
蕭然望著牙行老板,“什么時候能辦成此事?”
“七天!最多七天,一定將此事辦成。”牙行老板算了一下說道。
交了五百萬兩定金,牙行寫了個收據。
熱情的將倆人送了出去。
小周道:“蕭哥你有這么多的錢?要不我回去,問我爹借點給你?”
“正好夠買房,不過以后得省吃儉用了。”蕭然道。
這次青州之行,賺了一千萬兩左右。
再加上之前積攢的身家,正好能將錢湊齊。
小周羨慕,“蕭哥你得請客!醉仙院一條龍,讓我們敞開玩。”
“不怕你爹得到消息,提著棍子到醉仙院堵你?”
“也對!那我們去春芳院,我就不信他還能堵到我。”小周改口。
“行!你回去叫上大人,還有龍淵學宮的陳文衡,我去將老白和老鄭叫上,一起聚聚。”蕭然道。
“嗯。”小周屁顛的離開。
京城面積很大,一共有四個縣衙,南城縣衙、北城縣衙、東城縣衙和西城縣衙。
四大縣衙職位上并不高低。
但南城縣衙和北城縣衙,無疑更加繁華,住著的都是達官貴人。
蕭然的房子,就在南城這邊。
取出身份令牌,門口的衙役,見到一位藍劍衛恭敬的行禮。
“我找白展玉。”蕭然道。
白展玉是老白的全名。
“大人您稍等,我這就進去給您傳話。”衙役道。
很快。
老白從里面疾步走來,隔著多遠,便張開雙手,向著蕭然抱去:“蕭哥。”
蕭然后退一步,“我不好這口。”
老白一愣,隨即轉過彎來,“是我孟浪了。”
“今天有空?”
“別人問自然是沒空,但蕭哥你不同,就算是沒空也得有空。”
“滑頭。”蕭然白了他一眼。
見他身上的衣服換了,穿著快班捕頭的服飾。
“升官了嗎?”
“僥幸。”老白得意嘿笑。
“挺好的。”蕭然替他高興。
“我買了一些房子,正好最近沒事,找你們聚聚。”
“一些?不是一套?”
老白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伸著腦袋:“蕭哥你們神劍衛還缺不缺人了?你看我行?”
“這里干的不好?”蕭然問。
“沒你們那里賺的多。”
“我們任務比較多,還很危險,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你要是不怕危險,我倒是可以幫你提一句。”
“那小周呢?”老白道。
“他比你機靈,修煉天賦挺不錯的,尤其是在身法上面,更是一絕。別看他現在只是宗師境,真跑起來一般的大宗師都追不上他。”
咕嚕!
老白咽了一口口水,“這小子也太能跑了吧?”
“我們昨天回來,他爹帶著一群人在城門口堵他,還有倆位大宗師,連他的衣角都沒有摸到。”
“人才!”老白徹底服了。
和衙役交代一聲。
倆人結伴離開,前往刑部的路上。
老白唏噓:“蕭哥你知道?老鄭最近過的不太好。”
“他怎么了?”蕭然奇怪。
“說起來還是門不當戶不對,老鄭喜歡上了刑部尚書的女兒,對方也對他有好感。若是按照這種情況發展下去,等生米煮成熟飯,刑部尚書就算再不愿意,一旦孩子生出來了,也得捏著鼻子認了。”
頓了一下,老白替他感到不值。
“就在他們在紅線橋那里約會的時候,刑部尚書不知道怎么得到了消息,帶人當場將他們抓了回去。若不是那個姑娘求情,以死相逼,老鄭這會兒已經被強加一連串莫須有的罪名,輕則發配邊疆,重則當場弄死!”
“什么時候的事情?”蕭然認真的問道。
“你們離開后發生的,他現在已經丟了官職,住在出租房中。”
進了小巷子,在偏僻的一座小院外面停了下來。
還沒進去,便聽見里面傳來的罵街聲。
“房租都付不起,還想住在老娘這里?趁著老娘還沒動手,趕緊滾!”
倆人對視一眼,一言不發的進了小院。
院子中。
一名胖女人雙手叉腰,帶著七八名護衛,指著緊閉的房門破口大罵。
聽見身后傳來的腳步聲,下意識的回頭望來。
見到蕭然和老白,前者穿著一套黑衣錦服,極品的天蠶絲布料,價值昂貴。
后者的穿著也不差,雖然比不上天蠶絲布料,但也要不少錢。
囂張的氣焰收斂幾分,疑惑的問道:“你們是誰?”
“你就是房東?”蕭然開口。
“我是!你們是?”
“這是怎么回事?”蕭然再問。
“哼!他已經拖了三天,都還沒將房租交給我。”胖女人道。
“多少錢?”
“二兩銀子。”
蕭然取出二兩碎銀扔了過去,“帶著你的人趕緊滾。”
胖女人眼力勁很好,從倆人的穿著來看,就知道惹不起。
再者。
老鄭之前是官身,難免認識一些大人物,搞不好他們就是,收著錢,對蕭然倆人賠笑,帶人迅速離開。
“我失責了。”老白自責。
老鄭的事情,他也聽說了一點,但沒想到竟然會這么慘,衙門的事情也很多,一時忙于工作疏忽了。
“這不怪你。”蕭然道。
走到房門這里。
房門從里面反鎖,用力一拍,將里面的門栓拍碎,進了房間。
臥室中。
老鄭生無可戀,如一具行尸走肉一樣躺在床上。
眼神空洞,望著頭頂陳舊、布滿灰塵的蜘蛛網,看不到一點生氣。
就連蕭然和老白來了,也恍若未見。
“你給我起來!”老白沖了過去。
抓著老鄭的衣衫,將他從床榻上面提了起來。
老鄭波瀾不驚,神色沒有一點變化,任由他提了起來。
見他這副模樣,老白氣不打一處來,抬手就要打醒他,手掌都已經舉起來了,懸在空中,卻遲遲沒有落下去。
“氣死我了!”老白怒道。
猛地一扔,將他扔在床上。
“蕭哥,他已經廢了!不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老鄭。”
蕭然望著他,“三個數之內,你還沒有站起來,我們走!出了這個門,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三個呼吸很快過去。
“孬種!”老白罵道。
轉身離開。
當倆人走到門口時,床上的老鄭,抽泣的哭了起來,以最快的速度沖了下來,“站住!”
擋在倆人的前面,眼角深處藏著刺入心扉的痛苦。
“何必呢?”蕭然嘆了口氣。
進了屋子。
老鄭詳細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包括他被刑部尚書拿下以后的遭遇。
老白說的只是片面。
放了他以后,又派人暗中收拾他,將他這些年來積攢的錢全部搶去。
同時還放出狠話,只要他還在京城一天,見一次收拾一次。
他敢和任何人接近,別人就要倒霉。
“他欺人太甚。”老白怒道。
蕭然示意他安靜,望著老鄭,“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還沒有想好。”老鄭遲疑一下說道。
“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
“謝謝!”老鄭感激。
“今天我請客,小周他們都去,春芳院不醉不歸。”蕭然道。
“你們等我一下,我收拾一下。”老鄭道。
“嗯。”蕭然應下。
帶著老白出了房間,在院子中等待。
“蕭哥我心里還是不踏實。”老白說出自己的擔憂。
蕭然搖搖頭,望著天空,“有些事情需要他自己走出來。”
“我明白了。”老白道。
一會兒后。
老鄭從屋中走出,糟蹋消失,衣服也換了,雖然陳舊卻很整潔,頭發梳的很順,一根布條系了起來,隨意的飄散在身后。
在倆人面前停下,微微一笑。
“不認識了嗎?”
老白笑著在他胸口錘了一下,“好了嗎?”
“好又如何?沒好又如何?這人吶,終究要向前看。”老鄭道。
“你想通就好。”蕭然拍拍他的肩膀。
離開他的住處。
三人到了春芳院,與小周他們會合。
“怎么到現在才來?”小周問道。
老白剛要將老鄭的事情說出來,蕭然暗中拉了他一下,對他打了個眼色,讓他別多嘴。
順著小周的話說道,“多聊了一會。”
進了房間。
叫了八名年輕貌美的女子。
蕭然和老鄭沒要,他們四人一人倆個。
“蕭哥不好這口,玩了這么多次都這樣,我們能夠理解。老鄭你今兒怎么回事?難道是她們不合眼?”小周奇怪。
老鄭灑脫一笑:“以前不懂事,現在想通了。等你明白過來,自然會明白你爹的好。”
“我還是算了吧!深林這么大,豈會為了一棵樹放棄所有?”小周搖搖頭。
喝酒聊天。
酒過三旬,菜過五味,小周率先站了起來,“我先進去了。”
嘿笑著摟著倆名女子,進了邊上的房間。
沈一鳴多嘴問了一句,“真的沒事?”
蕭然搖搖頭,他也沒有多問,以他們之間的關系,如果有事蕭然自然會說出來。
等到他們離開,房間中只剩下蕭然和老鄭倆人。
拿著酒壺,給他倒了一杯。
“需要我幫忙?”
老鄭將酒一飲而盡,狠狠的搖搖頭,“不了!這件事情我想自己解決。”
“你打算怎么做?”
望著邊關的方向,老鄭眼中精光閃爍。
“我要去參軍!”
“這也不為一條出路。”蕭然點點頭。
取出兩本功法遞了過去,一本功法,一本身法,都是天階。
“我不能要!”老鄭驚駭。
鄭重的搖搖頭,將東西遞了過來。
“還把我當朋友就收下。”
見到蕭然不是開玩笑的,老鄭明白他的性格,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
“蕭哥……”
蕭然打斷他的話,“別婆婆媽媽,你一個大男人,這樣只會讓別人看不起。”
“嗯。”老鄭擦掉流出來的眼淚。
“什么時候動身?”
“今晚就走。”
“路上小心一點,等你我兄弟再聚的時候,我要你風風光光,不可一世。記住,年輕人不張狂,枉為少年郎。”蕭然道。
“會有那么一天的。”老鄭道。
喝完酒。
蕭然將他送走,望著他消失的背影,瞇著眼睛,望著刑部尚書的府邸。
老鄭什么都沒提,但他不能什么也不做。
哪怕威脅一個刑部尚書,這事很危險,一旦暴露,將帶來很大的麻煩,他也會義無反顧。
朋友不就是在危難的時候,挺身而出?
一陣夜風吹來。
原地已經沒了他的蹤跡。
刑部尚書住在錦繡坊,府邸很大,也非常的豪華。
以他的身份,家中護衛很強,自身實力也不弱。
哪怕是文生,也有修為在身,這和大夏全民尚武脫不了關系。
“就是這里?”蕭然呢喃一句。
進入院子。
以靈魂力量尋找他的蹤跡,很快便找到了他。
施展化形之術,變化相貌。
到了書房這里,門口守著一隊護衛,為首的護衛,是一位大宗師八重的武者。
從黑暗中走出,光明正大的向著書房走去。
守在外面的護衛,像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定在原地,保持著原來的模樣。
從他們身邊經過,他們還是那個樣子。
推開房門,進入書房。
房間中。
刑部尚書正在批改文書,刑部的事情很多。
有些事情可以推,有些事情不能推,必須要盡快處理。
聽見開門聲,放下筆,臉色很不悅,冷眼望著外面,他倒要看看是誰在自己辦公的時候闖進來。
一名魁梧大漢,穿著一件黑衣錦服,冷冷走了進來,在他的對面停下。
刑部尚書瞳孔一縮。
府中守衛深嚴,外面的護衛實力也很強。
可在這樣的情況下,對方還能夠無聲無息混入進來,這說明他的實力,非常的可怕。
想到這里。
他心里一突,面上強自鎮定,“閣下想要做什么?”
“鄭麟。”蕭然說出一個名字。
鄭麟是老鄭的名字。
刑部尚書再也穩不住了,從椅子上摔倒在地上。
“他怎么認識你這樣的人?”
“這不是你該考慮的。”蕭然道。
腳步一邁,到了他的面前,刑部尚書含怒出手,凌厲拍出一掌,可當他的手掌到蕭然面前的時候,卻發現難以進寸分毫。
仿佛有一座大山,阻擋在前面,任憑他如何努力,始終無法動一下。
蕭然出手,抓著他的脖頸從地上提了起來。
“死亡的感覺如何?”
“就算你是玄宗境!但在京城撒野,你也逃不出去。”刑部尚書威脅。
“要賭一下?”蕭然咧嘴一笑。
刑部尚書沉默,他不敢賭,好不容易爬到今天這個高位,他還不想死。
半響他開口。
“我并沒有殺他,也沒有怎么他,只是簡單的教訓了他一遍。”
“他已經離開京城,此事到此為止,我不想再看見你找他的麻煩。”蕭然說出來意。
“閣下放心!只要他不再纏著小女,我自然不會再找他麻煩。”
“最好如此。”
一記掌刀砍在他的頭上,將他打暈過去。
離開這里,再次回到春芳院。
等到刑部尚書醒來,一番檢查,除了頭有點痛,并沒有受傷,驚怒的沖了出去,抓著為首的護衛喝問:“剛才有人闖進來了,你們知道?”
護衛統領迷茫的搖搖頭,“老爺您是不是記錯了?我們一直守在這里。別說是人,就算是一只蒼蠅也飛不進去。”
“廢物!”刑部尚書罵道。
背負著雙手,在原地走來走去。
好半響才下定決心,不再繼續找鄭麟的麻煩。
此事到此畫上句號,也不去禁武衛求助。
到了凌晨。
小周幾人玩夠了,各自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返回。
見房間中只有蕭然一個人,面露不解,“老鄭呢?”
“他已經走了。”蕭然道。
簡單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眾人聽完,皆感嘆一句。
離開春芳院。
小周忽然停下腳步,認真的說道:“蕭哥我就不去你那里了。”
蕭然靜等下文。
“或許我爹做的對。”
“不怕他打斷你的狗腿了嗎?”蕭然打趣。
小周搖搖頭,“老鄭這事給我提了醒,我完全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能夠想通,說明你已經成長了。回去吧,向你爹好好認個錯,明天去相親,再怎么說你也是他親生的,他不會真打斷你的狗腿。”
“嗯。”小周離開。
回到家中。
蕭然洗漱過后,躺在床上,取出清心經看了起來。
每次觀看都有不同的感受,靜心凝神,讓心安定。
看到一半。
院子中,憑空刮起一道強烈的勁風。
一名黑衣人借著夜色的掩護,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書房外面。
蕭然平靜的望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只見對方取出一根竹管,將窗戶紙捅破,剛要對著里面吹迷煙,這時金一憑空出現在他的身后,在他肩膀上面拍了一下。
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他一大跳。
黑衣人急忙抬頭,見到一名金甲大漢,魁梧雄壯,不帶一點感情,冷漠的盯著自己,心里驚怒,反手一拳,拍在金一的胸口。
就像是砸在鋼鐵上一樣,從金一身上傳來的力量太強了,將他整個人震飛出去。
不等他從地上爬起來,金一沖到他的面前,一拳砸在他的胸口,廢掉其修為。
巨大的力量入體,痛的他失聲慘叫。
抓著他的衣衫,進了房間,將他扔在地上。
“誰派你來的?”蕭然放下清心經。
“沒人派我過來。”黑衣人否認。
“不老實。”蕭然道。
“我沒有騙你!路過這里,見三座院子連在一起,非常的豪華,便起了歪心思,想要干一票,發一筆橫財。”
“希望你待會還能夠這樣說。”
連續十道天奴神指打進他的體內,劇烈的疼痛,比殺了他還要可怕。
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打滾,手掌抓向自己的血肉。
一會兒后。
蕭然暫時解除他的痛苦,“還要繼續嘴硬?”
“我說!”黑衣人道。
喘了幾口氣,從地上爬起來,望著墻壁,計算距離,得到結果猛地撞了過去。
腦袋破碎,無力的摔倒在地上。
“將他的尸體處理掉。”蕭然吩咐。
金一拖著他的尸體離開。
蕭然面無表情,是誰想要對付自己?他們的目地又是為了什么?
想不通,一點線索也沒有。
搖搖頭,所幸不再耗費腦細胞。
造化金書翻開一頁,顯示出兩件東西,三十萬熟練度,三十年武道修為。
“大宗師給的獎勵,是越來越少了。”
將三十萬熟練度加在劍元寶典上。
屬性刷新。
劍元寶典:淺試皮毛。
武道還差150年,就能突破到玄宗境七重。
熄燈休息。
周府。
春芳院分開后,小周尷尬不安的回到家中。
望著近在咫尺的門口,還有守在兩邊的護衛,心一橫,硬著頭皮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一名護衛眼尖,望著自家少爺,狐疑的揉了揉眼睛。
確認沒有看錯,真的是少爺,邁開步劃,迅速沖了上去。
小周沒想跑,哪怕對方沖了上來,任由他抓著。
但他卻激動的叫道:“快來人!少爺被我抓住了。”
“……”小周無語。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本少爺是你抓住的嗎?明明是我自投羅網好吧?
一陣雞飛狗跳。
外面的護衛,包括聽見動靜的府中護衛,都沖出來了,動靜很大,將他團團圍住。
最后。
小周被“押”到書房。
書房中。
周父拿著雞毛毯子,望著瑟瑟發抖的小周,怒吼一聲:“孽子你還有臉回來?”
沖了上去一頓暴揍。
十幾下后。
周父奇怪,面露不解:“怎么不反抗?”
“我錯了。”小周很干脆。
周父一愣,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身在福中不知福,無視爹你的一番良苦用心,讓你為我的事情操碎了心。”
望著他。
小周道:“爹你狠狠的打我一頓吧!不然我心里不舒服。”
周父伸出一只手,在他額頭試探一下,“奇怪!沒發燒,怎么就說胡話了呢?”
將雞毛毯子扔了。
“真的還是假的?”
“肺腑之言。”小周道。
“怎么想明白了?”
小周倒了兩杯茶,將一杯放在他的面前,將老鄭的事情簡單的講了一遍。
“人各有志,他有自己的想法,你們已經做的很好了。”周父感嘆一句。
“你蕭哥對你挺不錯的,還有沈大人。正好你們最近沒事,明日我在家中設宴,你將他們請來,感謝他們對你的照顧。”
“爹你都知道了嗎?”小周問道。
“廢話!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萬萬不行。你逃出京城,跟著你蕭哥到陳縣執行任務,隨后又到了青州,真以為我什么也不知道?”
“那你怎么不派人抓我回來?”
“雛鷹只有經歷風雨,才能夠真正的成長。爹能護你一時,卻無法護你一輩子。人脈這東西也是一樣,需要自己用心去經營。爹的人脈不適合你,還在世時,別人看在爹的面子上,能賣你一個面子。等爹哪天離開,你又不夠強大,這份人脈你自然繼承不下去。”周父教子。
“謝謝爹!”小周高興。
“女方那邊我幫你安撫下來了,你既然回來了,相親還得繼續。”
“行,我聽你的。”小周沒拒絕。
父子又聊了一會,小周困了這才離開。
周父擼著胡須,欣慰的說道:“這孩子總算是長大了。”
一名年輕女子,穿著一套鵝黃色的短裙,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在他面前坐下,“這不是好事?”
“你姐姐呢?”周父問道。
“姐姐已經睡了。”
女子嘟著嘴,“姐夫,我來京城這么多天了,讓我出去逛逛行嗎?”
周父不接話。
女子再次說道:“就一會,我保證馬上就回來。”
“除非你姐點頭,不然我是不敢做這個決定。”周父嚇了一跳。
慌忙的逃離書房。
女子撇撇嘴,“膽小鬼!這么大的個子,居然還怕媳婦。”
小周似乎和蕭然杠上了。
蕭然還在熟睡,這家伙就跑來敲門。
“蕭哥你起床了嗎?”
蕭然睜開眼睛,望著門口的方向,特別想揍他一頓。
黑著臉打開房門,小周剛要開口,見到蕭然表情不對,急忙后退:“蕭哥你怎么了?”
“揍你!”蕭然道。
沖了上去,按著他揍了一頓,這才通體舒暢。
“這次找我何事?”
小周很委屈,嘟著嘴:“我爹在家中設宴,讓我請你和大人過去。”
“你爹沒打斷你的狗腿?”蕭然奇怪。
“打了,但沒斷。見我反省深刻,迷途知返,然后告誡我一番,這事就揭過去了。”
“到底是親生的。”蕭然道。
“你去通知大人,我稍后就到。”
“嗯。”小周離去。
蕭然也離開府邸,向著天牢走去。
到了天牢。
校尉正好在忙,獄卒壓著罪犯,按照文書關進牢房。
見蕭然來了,校尉眼睛一亮,熱情的迎了上來,“蕭大人你來啦!”
“過來看看。”蕭然道。
“您來的正好,我這里正好有件事情想拜托您,您若是再不來,我也沒轍了。”
遞過來一份文書。
接過文書,蕭然翻開看了起來。
文書上面要求,將關押在煉獄的魚冥獸解決,將它身上的魚鱗,一片不少的取下來,還要保證魚皮完整。
一般的妖魔,不需要蕭然出手。
但煉獄那里不同,關押在里面的妖魔,道行最低都是大宗師境,越往深處關押的妖魔實力越強。
而這頭魚冥獸,玄宗境二重道行。
合上文書。
“我知道了。”蕭然道。
接過玄空袋,拿著刑具向著煉獄走去。
到了這里。
和長公主打聲招呼,在103號牢房這里停了下來。
一頭數十丈大的魚妖,通體紫紅色,眉心還有一只豎眼,恐怖的妖魔之氣,從它的身上爆發。
望著站在門外的蕭然,還有他手中的刑具,冷漠掃了他一眼,“這么快就要送本座上路了嗎?”
“你挺聰明的。”蕭然道。
打開牢門走了進去。
“本座認識你,你好像叫蕭然,專門負責煉獄中的事情。”
“你想說什么?”
魚妖邪惡一笑,濃重的腥臭之氣,從它的身上傳來,蕭然厭惡,向后退開一步。
“本座知道這一天,遲早都會到來。為了這一天,一直在做準備。若是朝廷派一位大宗師過來,本座或許沒有辦法。”
說到這里,魚妖得意。
“但這些日子的觀察,本座發現一個規律。除非你不在,不然行刑都由你出面解決。而你只是宗師境二重。”
“然后呢?”蕭然問道。
“只要殺了你,本座就能脫困。從此以后,天高任魚飛,海闊任我游,往深海里面一躲,朝廷休想再將本座抓住。”魚妖圖窮匕見。
“想法挺好的,但現實的殘酷,遠不是你想的這么簡單。”蕭然搖搖頭。
“是嗎?”魚妖不置可否一笑。
“因為這第三只眼睛?”
魚妖驚駭,面色劇變:“你怎么知道?”
“你的琵琶骨被封印,妖力無法動用。而我從這只豎眼中,感受到了一股精純的妖力波動,這應該和你的天賦神通有關。”蕭然道。
“竟然讓你發現了,不過沒關系,反正你都要死。”
豎眼睜開,一道灰光激射出來,轟向蕭然的腦袋。
“井底之蛙。”蕭然道。
體表一震,護體金光沖出,粗暴的將這道灰光碾碎。
上前一步。
一拳砸在它的腦袋上,巨大的力量,當場將它腦袋砸碎,死的不能再死。
“沒一點本事,我敢在煉獄中當值?”蕭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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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出刑具,開始行刑。
將它的魚鱗全部取下,再將它的魚皮完整的割下。
完事收進玄空袋。
路過玄陽道長這里,他開口叫住了蕭然,“大人請等一下!”
蕭然停下腳步,不解的望著他。
“大人您能進來說?”
打開牢房,蕭然走了進去。
“你想說什么?”
“大人救我!有人要殺貧道。”玄陽道長求救。
“這里是煉獄,非常安全,除非朝廷下令,不然沒人能夠殺得了你。”蕭然道。
“您是不知道他們的手段,若他們想要殺我,至少有十幾種方法。”
“誰要殺你?”
“上清宮!”玄陽道長道。
“你是如何知道的?”蕭然問。
“貧道在上清宮留了一道后手,但凡他們每次對付我,安排的內應,會施展秘法通知我。屆時貧道心血將跳的很快,若秘法連續施展三次,渾身不安寧,血液流動加快。”
“他們為何盯著你不放?”
“萬象乾坤!這是歷代宮主修煉的神通,卻被貧道偷來了。此事事關重大,一旦泄露出去,將動搖上清宮的根本。”玄陽道長解釋。
“他們已經到京城了嗎?”蕭然問。
“應該到了。”
“想要我出手救你,也不是不行,得看你值不值得。”蕭然道。
玄陽道長沉默。
“想好了再找我。”
扔下一句話,鎖門離開。
出了天牢,按照小周說的地址趕到周府。
距離中午,還差半個時辰,沒來晚。
為首的護衛詢問:“您就是蕭然蕭大人吧?”
“老爺已經吩咐過了,您來了以后,帶您去大廳。”
跟在他的后面,進了周府。
四進四出,占地面積很大,府中的風景也很好。
花花草草,郁郁蔥蔥,生機盎然。
到了大廳,小周眼睛一亮,快速的跑了過來:“蕭哥!”
護衛退下。
在蕭然面前停下,“怎么才來?”
“去了一趟天牢。”蕭然道。
“你太敬業了。”小周道。
進了大廳。
沈一鳴已到,周父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主動的打招呼:“來啦。”
“嗯。”蕭然笑著應了一聲。
一番介紹。
周父叫周通遠,身材發福,看著挺年輕的。
除了他以外,還有一名女子叫沈露,小周的小姨子,年紀和他差不多大。
寒暄過后。
周父熱情的說道:“不介意我叫你蕭老弟吧?”
��周不樂意了,“你和蕭哥稱兄道弟,我怎么辦?”
“你叫叔叔。”周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小周小聲的抱怨一句,心里不服,卻不敢反抗。
坐在邊上像個好奇寶寶,看著他們聊天。
這時。
沈露忽然開口,“蕭哥你成家了嗎?”
蕭然一愣,心里腹謗一句,他們家這是相親相上癮了嗎?這是要給我介紹親事?
小周接話:“還沒!蕭哥還單著呢,他可是鉆石王老五,在景文坊那邊一口氣買了十九套房子,就連小龍湖也被買了下來。”
“大人說話,有你開口的份?”周父喝斥。
小周縮了縮脖子,再次當鴕鳥。
沈露再問:“你條件這么好,怎么還單著?”
“工作繁忙,一直沒時間。”蕭然隨口解釋。
“那倒也是。”沈露點點頭。
然后放出一記炸彈,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落在蕭然的身上,“你看我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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