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縱橫,從武林外傳開始  第291章 驅虎吞狼,梵清惠入魔

類別: 諸天無限 | 諸天   作者:貧道愛燙頭  書名:諸天縱橫,從武林外傳開始  更新時間:2022-07-24
 
道信是禪宗四祖,而禪宗的祖庭正是嵩山少林。

只不過黃系武俠世界的少林并沒有武林泰山北斗的威嚴,道信既不會七十二絕技,也不會易筋經洗髓經,他名傳天下的絕學名為“達摩手”。

雖然不如般若掌來的出名,但這一十八招達摩手的威力,絕不弱于降龍十八掌。

眼見寇仲徐子陵氣勢洶洶的沖來,道信念了一聲佛號,推出一掌“拈柴擇菜”,登時勁風狂作,發出兩股暗帶回旋的強大勁道。

只要寇仲徐子陵被勁道卷中,保證要倒跌回橋上去。

可就在勁力襲來的一瞬間,寇仲徐子陵的掌力刀氣竟然同時散去,化為一股縹緲如煙的云霧。

兩人腳踩云霧,凌波虛度,竟然從道信的頭頂翻了過去,直接翻入到了滔滔洛水之中。

這一招乃是呂云澄傳授的奇招。

在河流江海等水汽充足的地方,寇仲可以用真氣凝結空氣中的水汽形成云霧,徐子陵則趁機把真氣勁力散入云霧之中。

兩人先以“千里不留行”沖到云霧之上,以“事了拂衣去”腳踩勁力借三分力道,再以“深藏身與名”躍入水中,潛藏氣息。

說得簡單,但想要在短短一瞬間迷惑師妃暄和梵清惠,并同時用出太玄經的三門身法,絕非等閑之輩可以做到。

呂云澄留下的批注還有一句:如果圍攻之人有道信或智慧,可從這兩人處突破。

四大圣僧中,嘉祥的一指禪功和帝心的大圓滿杖法皆勁力凝聚,貿然借力會有殞命之危,道信和智慧的掌力比較輕柔,最是方便借力。

長生訣的戰斗能力不夠強,隱藏能力著實厲害。

寇仲徐子陵藏身于水下,以師妃暄的劍心通明,也感覺不到兩人的位置。

想要在水面上圍堵,洛水這么長,不可能全部布控,長生訣氣息悠長,誰也不知道他們會順著洛水流到何處。

梵清惠看著還未散去的水波,有些失望的說道:“可惜,讓他們逃了。”

佛門最新經歷大敗,實力和威望大有損減,如今佛門四大高手聯袂圍堵寇仲徐子陵,卻被兩人輕松逃離,實在有些丟人。

寇仲徐子陵走人,他們還能去找單婉晶獨孤鳳等人詢問。

可這些人都很不好找。

單婉晶殺了邊不負之后,被緊隨其后的祝玉妍帶到了陰癸派分舵。

宋師道是宋閥嫡子,若是強逼宋師道,宋缺那里如何交代?這不是逼著宋閥和寇仲合作么?

獨孤閥的實力遠遜于宋閥,但也是四大門閥之一,豈會任憑他們威逼嫡女?

就算去威逼又如何?

誰能保證宋師道獨孤鳳一定知道呂云澄的位置?

四人悻悻的回到靜念禪院,看著名為“清理廢墟”,實際上是趁火打劫的王世充,什么都沒說。

道信帶著師妃暄去看帝心尊者。

帝心身受重傷,但是并未圓寂,以精純的佛門真氣維持了最后的生機。

“帝心,我帶妃暄來了,有什么話趕緊說吧。”

說罷,道信守在了門口,對于他們的談話,半點興趣也沒有。

“若起精進心,是妄非精進。若能心不妄,精進無有涯。

我修了一輩子的佛,沒想到直到現在,才終于領悟了這些話,老天終歸待我不薄。

妃暄,知道我為什么讓道信帶你來么?”

師妃暄道:“大師有事,但請吩咐,妃暄絕不拒絕!”

“我并不是有事想要吩咐你,而是不想佛門發生內斗,不必疑惑,也不必勞神去想,來,把手伸給我。”

師妃暄疑惑的把手伸了過去,帝心尊者一把抓住脈門,隨后把苦修一個半甲子的功力渡了過去。

“不要拒絕,安心接受,我本就已經時日無多,多活幾天少活幾天沒什么要緊,現在咱們功力相融,我可以通過內心和你說幾句。

妃暄你記住,如果以后出了生死攸關的大事,你最后一個可以信賴的,就是道信,多聽道信的話,明白了么!”

師妃暄點了點頭。

她也是鐘天地靈秀的人物,已經想明白帝心的意思。

四大圣僧看似一體,實際上早已生出嫌隙,道信和嘉祥走的是截然不同的路。

帝心曾經或許偏向于嘉祥,現在卻偏向于道信。

嘉祥和梵清惠在靜室中商議對策,這一對策不管結果如何,必然大大違背道信的本心,甚至連師妃暄也不能接受。

帝心把兩人喚來,一是傳承功力,二是免得佛門內斗。

慈航靜齋的心法對于功力并不是特別的看中,帝心的真氣更多的還是為師妃暄洗筋伐髓,傳承過去的是一生的感悟。

對武道的感悟,對佛法的感悟,對人生的感悟,一切的一切都隨著真氣匯入到師妃暄體內。

師妃暄閉目凝神,維持劍心通明的狀態,把帝心的畢生感悟盡數吸收。

“即心即佛,心佛眾生,菩提煩惱,名異實一;三界大道,唯自心現,水月鏡花,豈有生滅?汝能知之,無所不備,吾去也!”

功力耗盡,內傷徹底爆發出來,帝心卻毫不在意,露出一個了然的微笑,就此圓寂。

門外的道信感受到了帝心的逝去,什么都沒說,只是盤膝坐下,默默誦念往生經。

梵清惠和嘉祥在一間靜室內商議對策。

以他們兩人的智慧,自然知道帝心為何要叫走道信和師妃暄,但此時不是內訌的時候,兩人也沒有多說什么。

梵清惠思慮一會兒,最先開口:“其實我們還有一個機會。”

嘉祥道:“什么機會?”

“呂云澄八月十五月圓之夜,要去和傅采林決斗,那就是我們的機會。”

“寧散人都斗不過他,傅采林又能如何?”

“傅采林在高句麗一呼百應,只要他開口,必然能引來高句麗無數高手相隨,再加上高句麗的兵將,一人之勇,如何敵得過千軍萬馬?”

說到此處,梵清惠有些得意。

“呂云澄武功雖高,但為人太過狂傲,四處樹敵,寇仲徐子陵殺了傅君婥,傅采林必然想要為徒兒報仇。

觀呂云澄的作風,其對于異族并無好感,一旦寇仲一統天下,很可能會帶領大軍進攻高句麗。

不管是為了徒兒,還是為了高句麗,傅采林都很可能會同意這個計劃!”

嘉祥道:“呂云澄畢竟是中原的大宗師,若是我們勾結異族伏殺他,佛門又該如何自處?”

梵清惠笑道:“大師此言差矣,這不是勾結異族伏殺中原大宗師,而是為了天下蒼生除去魔頭,只要能降服呂云澄,千般罪孽,都歸于我吧!”

這話說得正氣凜然,實際意思很簡單——人走茶涼。

呂云澄活著的時候是大宗師,死的時候,說他的魔頭,那他就是魔頭。

佛門弟子千千萬,一人說他一句魔頭,寇仲徐子陵便是渾身是嘴,也反駁不得。

至于佛門的名聲,憑慈航靜齋的美人,只需過個十幾二十年,仍舊是寶相莊嚴救苦救難。

真假很重要么?

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

不管嘉祥做何想法,梵清惠都已經說服了自己。

甚至,如果不是為時過早,寇仲的勢力多在南方,沒有引起突厥的特別關注,她甚至準備把畢玄一同請來。

畢玄、傅采林,再加上高句麗的高手和草原的騎兵,就不信殺不死一個呂云澄!

嘉祥道:“陰癸派如何對付?”

梵清惠道:“妃暄現在應該已經接受完了帝心尊者的傳承,就算沒能突破至‘撒手法’,也必然大有長進,足以應付陰癸傳人。

至于祝玉妍,我不是她的對手,但有人是她的對手。”

“誰?”

“石之軒,只要石之軒現身,祝玉妍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去擊殺他。”

驅虎吞狼!

不得不說,梵清惠的算計真的很高明,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去做一些串聯,然后輕輕一推,便足以形成巨大的威脅。

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梵清惠的玉容上,把她的臉照的半黑半白。

從嘉祥的方向看過去,梵清惠的臉一半光明如菩提,另一半陰森如惡魔,有說不出的詭異。

梵清惠,入魔了!

她的內心已經布滿塵埃,心有靈犀就是她的頂點,永遠永遠不可能突破。

嘉祥嘆了口氣。

梵清惠入魔,他的內心何嘗沒有魔障。

可惜,都已經回不了頭了!

呂云澄看著最新送來的情報,笑道:“以多欺少,欺軟怕硬,還是這么沒出息。”

婠婠道:“云郎,那些禿驢欺負你的徒弟,你就不想報仇么?不如咱們兩個聯手,把慈航靜齋滅掉吧!”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么?云郎可別說什么生于憂患死于安樂啊,我才不聽那個。”

“我要和你說的是,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如果沒有慈航靜齋,還要陰癸派做什么?反過來也是一樣的道理,如果沒有陰癸派,還要慈航靜齋做什么?”

“寇仲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寇仲有情有義,他的兒子呢?他的孫子呢?任何教派都不能干擾王朝更替,江湖的歸江湖,朝堂的歸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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