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是最典型的信仰神祇。
宋朝時期開始加封,侯而王,王而帝,帝而圣。
道門尊關羽為伏魔大帝,佛門尊關羽為護法伽藍,關羽甚至還有“武財神”這個神職。
不管修道還是修佛,不管黑道生意還是白道生意,全部都可以拜關羽。
歷史上關羽用的武器應該是槍矛,但在演義世界,九成九用的是青龍偃月刀。
唯獨本世界例外,本世界的關羽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劍客,傾城之戀是他創出的一招劍法絕殺!
一劍傾城!
只以破壞力來算,傾城之戀的威力還在滅天絕地劍二十三之上,就連風云合璧一擊劈山的“天道無極”,最多也就是和傾城之戀不相上下。
這也是高武世界的一大特點——個人武力對于王朝更替的影響極大。
城墻再怎么堅固厚重,士卒再怎么悍不畏死,器械再怎么精良完備,頂尖武者一個大招轟下去,就能把整座城池從地圖上抹去。
即便被千軍萬馬包圍,也能憑借高卓武藝殺出,甚至能夠反殺敵方主帥。
沒有頂尖武者鎮壓氣運,高武世界的王朝不僅沒有威嚴,而且必然不能持久,就比如原劇情中的那個廢柴皇帝,絕無神都能輕松替換了他。
“師父,如此厲害的招式,為何只顯示過一次呢?”
“因為這招的破壞力實在是太大、太強,造成的殺傷實在是太多,關羽主動封印了這一招,再也沒有使用過。”
“這一招流傳下來了么?”
“傳下來了。”
“在哪?”
“無雙城!”
雪緣好奇的問道:“獨孤一方......晃而過。
這是一個被世人遺忘許久的角落。
一片一望無際的寂寥荒地,看起來至少有百畝之廣,觸目所見盡是蒼涼枯寂,連花草樹木、飛禽走獸亦甚罕見,更遑論人跡。
然而,這里真的有——人跡!
在這片偌大荒地中間,一間簡陋細小的石屋伶仃佇立。
風不住的吹,這間石屋在毫不間斷的風聲下,像是一個奮斗了一輩子的風燭殘年的老人,看起來很倦很倦。
連一間屋子都如此的倦,房屋主人的那顆心,是否同樣的——倦?
他比房屋更加寂寞、更加疲倦。
茫茫天地,只有這間簡陋的石屋以及從不間斷的風聲陪伴著垂暮的他,就連當初和他出生入死、為他刺穿無數高手心臟的劍,亦已不再伴在他身旁。
從遇上劍那一刻開始,本已注定他從不言敗、從不言倦的命運,他與劍亦自此一直無法分割,一生糾纏不清。
他與劍的關系,更像是一段蕩氣回腸、難舍難離的愛情。
五歲學劍,七歲青出于藍,九歲一劍成名,十三歲自悟一套博大精深的高卓劍術。
從此以后,他和他的劍均已達至爐火純青、登峰造極之境,天下間再也難尋對手。
劍是他的生命,是他一切所有,是他一生的際遇和故事。
他就是劍圣,一個劍中圣者,當世最為人崇敬的頂尖劍客之一。
高處不勝寒,就在劍圣覺得自己最寂寞的時候,遇到了無名,經歷了終身難忘的失敗。
他苦心鉆研劍術,本打算再與無名論劍,沒想到竟然收到了無名的死訊,多年前他接到一份無名現身與人論劍的消......息,親自去探查,發現那確實是無名遺留的劍氣。
可他卻沒有追尋無名的蹤跡,也沒有去找呂云澄論劍。
因為他明白,自己的劍術修為還不到家,那個時候去,不過是自取其辱。
劍圣不在乎個人榮辱,他只是不想讓自己的劍再次敗給無名,或者敗給別的劍客。
他的劍下一次出鞘的時候,要么勝利,要么死亡,絕沒有別的選擇。
死寂的荒地上,怒號的風聲中,忽然傳來了萬馬奔騰的聲音,打斷了蒼涼和死寂。
上百匹野馬在藥物的驅控下,瘋狂的沖向劍圣居住的石屋,要把石屋連同里面的人都撞得四分五裂。
劍圣當然不會被區區野馬踩死,他只是輕輕地抬起手,隔著屋子比劃了一招劍法,無形的劍氣已經在屋外凝聚。
只聽得一陣“噗嗤”的聲音,上百匹野馬盡數被劍氣切割的支離破碎,鮮血留在地上,組成一把十余丈長的血劍。
鮮血淋漓,腥臭撲鼻。
比血更加讓人感到震撼的,是血上殘留的毀滅劍意。
門未開,人未現,劍未露,馬卻盡數死絕,劍圣的劍術,比之先前已經強大了太多。
但缺陷也在于此。
他練的是毀滅魔劍,又沒有固本培元的心法增強根基體魄,自身壽元也即將到達終點,五臟六腑都已經衰敗,只是靠著劍意維持。
魔劍只有毀滅,沒有生機,他也沒練到物極必反、死中求活的地步。
或者說他當年有機會領悟,但他主動放棄,去追求劍法最極致的破壞、最極致的毀滅。
劍意越強,身體衰敗的就越快,身體越是衰敗,越能領悟毀滅劍意,使得劍意越來越強。
......是啊!
毀滅到了極致,就是連自己的肉身精神一同毀滅,把自身的一切化為一道毀滅劍意,誅神殺魔,滅天絕地。
那一劍,就是——滅天絕地劍二十三!
劍圣如今已經領悟了滅天絕地劍二十三的雛形,只是還沒有徹底到達生命盡頭,沒有領悟完全。
這一招出手,一定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出手則必死,區別只在于能不能帶著敵人一起死。
劍圣對此并不感到失落,反而覺得異常欣喜,他是劍的追尋者、虔誠者、狂信者、殉道者,以生命殉劍,達到劍法的極致,是他畢生的追求。
這個道理,有些人能夠想明白,有些人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明白的。
就比如驅馬而來的獨孤一方,他就非常的不理解、不明白,甚至覺得劍圣迂腐、愚蠢、冥頑不靈。
“劍氣隔物而發,不破門而殺盡一百零八匹野馬,大哥,多年未見,你劍藝已精進如斯。”
“無論我的劍有多少進步,始終沒把握一劍刺穿無名的心,要來何用?”
“大哥何必妄自菲簿?只要你重出江湖,無雙城在江湖的地位豈止如此?以你目前深不可測的劍術,縱是雄霸,亦必須俯首稱臣!”
“除非能逼老夫走出這間屋子,否則休要再提。”
“大哥,但你可知道,若你再不重出江溯,無雙城——必亡!”
“哦?”
“五年多前,純陽道宗異軍突起,宗主呂云澄武功高深莫測,據說他的劍法比無名更勝一籌。
‘北飲狂刀’聶人王和‘南麟劍首’斷帥均投入他麾下,他的弟子步驚云、聶風、斷浪都是一等一的天才。
現如今,大半個江湖被他占據,他......就好似當年的曹魏,無雙城和天下會則是蜀漢和東吳。”
孫劉聯盟曾經于赤壁大破曹操,獨孤一方如此比喻,是因為被打的急了,占點口頭便宜。
卻不知此話大大不利。
概因孫劉聯盟最終瓦解,關羽因此而亡,而無雙城真正的守護力量,便是關羽留下的。
一方勢力的命數當然不會因為一句話而了結,但獨孤一方的命數卻早就已經注定。
他是踏腳石。
聶風崛起的踏腳石!
“蕓蕓眾生,總歸塵土,郁郁黃花,無非虛幻,所謂名利權力,到頭來盡皆枉然,縱使是劍這種較為接近永恒之物,最終也是一場空……”
“大哥仍不出手?”
“如果我現在出手,后果比你想象的還要差百倍,我不能出手,但有一個人可以幫助無雙城渡過難關。”
“誰?”
“武圣關羽!”
無雙城的總壇位于豫州。
不知從何時開始,城門外便豎起一根粗約三尺,高逾丈五的巨大鐵柱。
這根鐵柱砍不能斷,燒不能熔,百年不銹,千年不朽,上刻兩個一尺見方的字——武圣!
無雙城歷代城主,皆不能斬斷這根鐵柱,甚至連拔出來都做不到,也就隨它去,甚至當成是武圣的庇佑。
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無雙城內有一間關帝廟。
呂云澄此時就在關帝廟內,看著神龕上騎著赤免馬,手執青龍偃月刀的關公像,不由得嘖嘖稱奇。
一般而言,廟宇供奉的關公多是站像或坐像,騎馬的相對比較少。
而且關帝廟中多會供奉周倉,很多時候都是由周倉負責持刀,......畢竟在民間傳說中,周倉就是給關羽扛刀的。
此神像活靈活現,青龍偃月刀上甚至還有微不可查的血腥氣。
聶風站在呂云澄身后。
五年過去,聶風已經從一個孩童,變為俊秀儒雅的少郎君。
由于聶風輕功高強,仁義善良,更兼俊秀絕倫,江湖人給他取了個“風中之神”的外號。
相較于冷峻的步驚云,由于年齡問題甚少出手的斷浪,聶風的江湖名聲是最好的,不知有多少名門大派的掌門,想要把女兒許配給聶風。
聶人王對此大為得意,甚至時常把聶風和狄青做比對。
據說當年狄青雪夜征昆侖,由于面目英俊、兵法絕倫,被西域十二個國家的國王看中,想要招他為十二國駙馬。
如今想要招聶風為婿的名門大派,怕不是超過了二十個,比之狄青也是絲毫不遜。
只不過聶風畢竟年少,也不是風流浪蕩的性子,對此避之不及,二十門派女婿之事,更是從未想過。
“風兒,你等會兒去無雙城逛逛,沒準兒就能遇到你的緣分。”
“師父,您又拿弟子打趣。”
“當年驚云也是這么說的,現在還不是和雪緣花前月下、琴瑟和鳴?”
聶風咳了兩聲,道:“師父,咱們和無雙城敵對,這么大喇喇的到來,似乎有些不妥。”
聶風自然不怕無雙城圍攻,而是怕獨孤一方不自量力,惹惱了呂云澄,造成大量的殺傷。
“這是屬于你的緣分,也是屬于你的歷練,為師只是跟過來看看,順便見一把毀滅魔劍。”
“毀滅魔劍?”
“劍法三道,仙劍、天劍、魔劍,為師要去見的就是一個把魔劍練到頂峰......的劍手。”
“魔劍主毀滅,師父千萬小心。”
“放心,除非他催動最后的絕殺,把他自身精氣元神一并毀滅,否則絕不可能傷到我分毫,魔劍而已,我又不是不會。”
聶風想到呂云澄劍匣內的八把寶劍,放心的點了點頭。
五年過去,呂云澄更加高深莫測,聶風不覺得有人更夠勝過呂云澄,只是下意識的關心。
“去轉轉吧,你的緣分很快就到,為師……哼!看來為師久不出手,已經有人忘了為師的威嚴,什么阿貓阿狗都敢來撩撥!”
聶風沒有呂云澄的高超感知,左右看了看,并沒有看到任何敵人。
“不是無雙城的護衛隊,也不是什么高手刺客,而是一個喜歡偷人寶劍的小偷,剛好,這家伙身上有一樣東西是為師需要的。”
“什么東西?”
“飛仙劍道!”
兩人就此分別,聶風去無雙城尋找所謂的“緣分”,呂云澄則是在城外的小樹林亂轉。
過不多時,一個身著紅衣紅帽,樣貌猥瑣的中年男人出現在呂云澄身后,伸手抓向呂云澄的劍匣。的劍手。”
“魔劍主毀滅,師父千萬小心。”
“放心,除非他催動最后的絕殺,把他自身精氣元神一并毀滅,否則絕不可能傷到我分毫,魔劍而已,我又不是不會。”
聶風想到呂云澄劍匣內的八把寶劍,放心的點了點頭。
五年過去,呂云澄更加高深莫測,聶風不覺得有人更夠勝過呂云澄,只是下意識的關心。
“去轉轉吧,你的緣分很快就到,為師……哼!看來為師久不出手,已經有人忘了為師的威嚴,什么阿貓阿狗都敢來撩撥!”
聶風沒有呂云澄的高超感知,左右看了看,并沒有看到任何敵人。
“不是無雙城的護衛隊,也不是什么高手刺客,而是一個喜歡偷人寶劍的小偷,剛好,這家伙身上有一樣東西是為師需要的。”
“什么東西?”
“飛仙劍道!”
兩人就此分別,聶風去無雙城尋找所謂的“緣分”,呂云澄則是在城外的小樹林亂轉。
過不多時,一個身著紅衣紅帽,樣貌猥瑣的中年男人出現在呂云澄身后,伸手抓向呂云澄的劍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