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碰杯之下,酒一杯杯地下了肚子。眼見兩瓶芽臺一瓶已空一瓶,見了底,網喝了四十多分鐘。我們七個人就干掉了小兩斤的酒,戰績還算得上不錯了。總體來看,部月娥表現最好,喝了六、七兩左右,而且一點醉意都沒有,我和袁雅珍、晏婉如都是二兩多,斐小紅和蔣妍則喝了將近三兩,席蔓莎因為心臟病的關系,拿筷子沾了一口舔了舔。說太辣,也就沒喝。
“來,再干一杯。”幫月娥正在興頭上,舉杯在半空。
“我可不喝了,已經有點醉了。”晏婉如操著腦門連忙捂住杯子。
袁雅珍不冷不熱道:“我也差不多了。”
斐小紅大咧咧地往嘴里加了幾筷子羊肉片,很不矜持地大口嚼了嚼:“你們誰能喝誰喝,別叫上我了,我還得留著點清醒待會兒打麻將呢。”
蔣妍有些迷迷糊糊的了,大大方方地一舉杯,滿面紅暈道:“部姨。我跟你干!”
席蔓莎埋怨地拉拉夕小甥女:“少喝點兒,不要命了你?”
“好,還是我們妍妍美女夠意思。”部月娥呵呵笑了笑,和她碰了一個,一口將剩下的酒全部倒進嘴巴里,意猶未盡地抿抿嘴,部姨拿過茅臺瓶子來還想給杯子滿上,可倒了倒,卻只有幾滴酒落下來,兩瓶茅臺都是空空如也了,見狀,她把瓶子往桌上一放,“我再去買點酒。你們稍等。”
我責怪地瞪瞪她:“沒完沒了了?別喝了!”
部月娥眨巴眨巴眼睛,唇角泛起笑意,又重新坐了回去:“好,好,我聽我老公的,不喝了,呵呵。不喝了。”不管部姨在家里如何如何強勢,可每次一到外面一有外人在場,她都表現得很順從,從不讓我難堪,給我掙足了面子,單憑這一點,我就覺得自己越來越離不開她了。
“飽了飽了。”斐小紅打了幾個飽嗝,往椅子后面一靠:”玩牌吧?”
部月娥放下筷子,“我也吃好了。沒麻將吧?我去買。”
席蔓莎道:“我下午睡覺的那不多久,鋪上一塊桌布,麻將已被灑上了桌。不過,這個四人游戲顯然沒辦法容納七人,后來大家一商量,袁雅珍,妍妍,斐小紅和我率先開一波,等過會兒再換下一波人玩。之所以我們先上,是因為袁姐和蔣妍年紀一個最大一個最而我是在場唯一的男性,特殊對待下也無妨。而斐小紅的入圍,顯然是她臉皮夠厚,自告奮勇掙來的。
嘩啦啦,嘩啦啦啦啦。
洗好牌,第一圈開始。
打麻將的時候,袁雅珍的神色是無比莊重的,抓牌之前,她淡淡道:“怎么個玩法?賭多大的?打鍋兒的還是打局的?規則呢?帶莊帶點炮?斷門加不加?天胡地胡怎么算?”瞧瞧,人家多專業啊!
斐小紅牛氣哄哄道:小了沒意思。賭大點吧,三十塊五十塊的那種。”
我皺皺眉:“多了傷和氣,一塊兩塊就行了。”
蔣妍嘻嘻笑道:“取個中,十塊二十塊吧,咋樣?”
袁雅珍嗯了一聲,又商討了一下規則,大家才開始摸牌。席蔓莎搬著椅子坐在了蔣妍身后,晏婉如緊貼著袁雅珍坐在一起,部月娥自然是在我后面看著,她劈開美腿夾住我的椅子,下巴磕輕輕搭在我左肩膀上。一只手臂也攬住了我的腰,表現出一副和我極其恩愛的小模樣。
見得晏婉如幾人總拿眼睛膘著我和部姨,我心里捏了把汗,打牌道:“一筒。”
蔣妍叫道:“我靠,什么臭牌呀,東風!”
“碰!”斐小紅推開了手里的兩個東風,嘿笑著打出一張牌:“白板!”
這打牌也能變相看出一個人的性格,像袁雅珍吧,她就打得很穩很專業,一聲不吭地摸牌打牌,時不時還觀察著我們幾人的表情,仿佛能透過神色觀察出我們的牌面似的。蔣妍則與袁姐完全相反,她打牌喜歡咋咋呼呼,一輸了就嗷嗷亂叫,很活潑。斐小紅打牌最可笑了,一般帶門清的玩法,誰會先吃先碰啊?可她卻只注重眼前的利益,能吃就吃。能碰就碰,最后就奔著那個小屁牌去胡,沒有一點遠見。
幾輪過后,袁雅珍贏得最多。斐小紅運氣不錯,占了其次。
掏出六十塊錢扔到桌上,蔣妍郁悶地抓著頭:“今兒手氣太背了。才胡了一把!”
斐小紅忙著收錢,末了,笑道:“你比顧靖強,他可一把都沒贏
部月娥瞇眼笑了笑,卻沒說什么。我當然不是運氣太差,如果真好好玩的話,相信三四把還是能贏的。不過大家玩牌就是圖一個開心,我昨天網賺了兩千萬,自然不會把這點錢放在心上,全當陪大家樂呵樂呵吧。于是乎,我壓根就沒打算贏牌。盡全力給他們點炮點扛。
這叫啥?這叫風度!
身邊密密麻麻的都是女人,我一個大老爺們也不好意思贏她們
然而,別看是十塊二十塊的玩法兒,可一條龍七小對兒之類的牌,還是不少錢的,這不,沒打幾圈呢,我錢包已經空了,不得已,我尷尬地咳嗽一聲,回頭看向部月娥。
部姨會意地摸出錢包,把里面的大票全都給了我,“我也沒帶多少現金,不夠的話,我去外頭取點?”
“不用。”反正也讓她們高興到了,我決定好好打幾圈,把錢贏回來一些,現在我手里的可是鄒月娥的錢,不能輸太多了。
然而事與愿違,袁雅珍三人分別胡了幾介。大牌,我這可憐的一千五就賠進去了。
我這個搓火呀,拿過一個本子來,“銀行離著太遠,我羌記賬欠著吧,等打完一起算,行不?”
袁雅薦看看我:“要不你讓月娥來幾把?換換手氣?”
部月娥笑吟吟地從后面摟著我:“沒事,讓我老公玩吧,我看著。”
之后,我的運氣算背到家了。除了一把屁胡,基本上沒我什么事幾了。欠了袁雅珍三百多,欠了蔣妍二百多,欠了斐小紅四百多,翻身無望啊。看看聲,網近傍晚,于是那邊開始換人,席蔓莎替下了蔣妍,晏婉如替下了斐小紅,大家再次戰斗起來。
席老師打牌很慢,磨磨唧唧,猶猶豫豫,總是下不了決定似的。
晏婉如的牌技則稍好一些,一邊打還一邊和我們聊天。
一番絞殺后,我的欠債越積越多。
最后我都不好意思玩了,干脆把位置讓給了躍躍欲試地斐小紅,我去趟銀行。”這回輸大了,怎么也賠進去小一萬塊錢。
袁雅珍板著臉道:“不用了。”
席蔓莎也道:“是啊,不要了。”
“那哪行,我去了。”我這人好面子,當然不會欠錢不還。
這時,袁雅珍卻抬頭看了我一眼,“來的時候婉如車子地方不夠,除了蔓莎,我們幾個都沒帶什么衣服。嗯。市如果有賣睡衣的話,你幫我帶回來一身吧,錢就算了。”晚上我一個但男人要住在這兒,沒睡衣確實不太方便,但我欠了她七八百呢。市一身睡衣才多少錢?幾十?一百?
沒等我言聲,席蔓莎道:“那我也要睡衣。”她明明帶睡衣來的。下午我還看見了。
蔣妍接著道:“我也是我也是。
晏婉如微微一笑:“我跟她們一樣。顏色你看著挑。”
我知道她們的意思就是想讓我少給點錢,一琢磨,睡衣就睡衣吧。但錢還是得還,逐而把目光投向另一個債主
斐小紅。很明顯。斐小小紅的眼神直白地告訴我,她要錢,不要睡衣。
我懶得理她,跟大家知會了一聲,就出了門。
本來我想開車去的,不過一想自己喝了酒。安全起見,還是打了出租車往商業街趕去。下了車,我先跟銀行取了些錢,隨后便四顧照著市的蹤影,但市沒看見,國際品牌專賣倒是瞧見了不少,眨眨眼睛。一個念頭飛快殺進腦海里。睡衣?干嘛非去市買啊?給她們買幾身名牌不就行了?像上回送晏婉如的那件吊帶裙,也能當睡衣用嘛!
這個念頭一起,卻是怎么也剎不住車了。
我腦海里全是她們穿上吊帶衫后那性感的模樣,一呼氣,我一頭扎進專賣店內,全憑我自己個人的喜好。最終把目光落在了一件黑色綢緞吊帶短裙上,款式也沒什么特別。與斐小紅的那身紅吊帶基本屬于一個路數,但細節方面卻很花心思。不僅裙擺領口上面打了許多嫵媚的蕾絲邊,裙身的前前后后也繡著不多黑玫瑰的暗紋,黑裙配黑花,不仔細一點根本看不出花紋,但正是這樣,才有一股含蓄的風韻摻雜在其中。
這吊帶兒,太漂亮了!
此時此剛,我鬼附身了一般,道:“這個黑色款式,給我拿四件,不。五件,不,六件。”
我也不管周圍人怎么用怪異的眼光看我,刷卡交完錢,我出身打車往別墅走。國際品牌就是國際品牌。這幾件總共花了我上萬塊錢,足夠抵得上欠她們的債了,甚至遠遠出了好幾倍。
叮咚,叮咚,叮咚。
“回來了?”給我開門的是部月娥,她看看我抱著的盒子,“咦,這牌子,,眼熟啊?”
等我走進去后,晏婉如眼尖,一下就看到了盒子上的文字,微微一怔。皺眉道:“不是買睡衣嗎?怎么去旗艦店了?這牌子最便宜的衣服也得幾千吧?花這么多錢干嘛?網記賬時你才欠姐四百吧?”
打牌的幾人均停下動作,紛紛看向我。
我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商業街那里沒找到市,普通店里也沒睡衣,后來就去國際專賣店看了看。也不知你們喜不喜歡,隨便買了幾身。先說好,這衣服就抵了我的欠債了啊。”我看著盒子上做好的標記。分別遞給她們:“妍妍。這小號是你的,席老師,您的,給,晏姐。袁姐,給您倆的。”末了,我老大不樂意地看看滿臉期待的斐紅。扔給她一個:“你的!”
斐小紅嘿嘿一笑,也沒再提耍錢的事,看來她是知道這衣服和那幾
見我手里還剩一個盒子,部月娥笑呵呵道:“也有我的份嗎?”
我嗯了一下,遞給她:“你試試,看合不合身。”
部月娥挽住我的手:“老公給買的東西,我都喜歡,呵呵,睡衣嘛。都差不多,松松垮垮的款式。有什么合不合身的?”
我一呃,“咳咳。那什么,這也不完全算睡衣。”
國際品牌的服裝對女人的誘惑妾還是很大的,蔣妍當下就興高采烈地抱著衣服站起來,小姨,你替我玩牌吧,嘻嘻,我回屋試試衣服。剛才吃涮羊肉時出了點汗,正渾身難受呢。”她轉頭進了客廳旁邊的一個客房,估計誰是誰的屋。她們早上到了別墅后就早安排好了。
斐小小紅迫不及待道:“我也去試試。”
晏婉如淺淺一笑:“我也沒穿過國際品牌的睡衣呢。”
袁雅珍放下了一張麻將牌,看看我們:“那就先試衣服,待會兒再玩。”
大家都點小頭同意,抱著盒子各回各屋。袁雅珍、晏婉如和席蔓莎仁人去了樓上,斐小紅在一樓隨便找個了房間。我和部月娥對視一眼。見她指了指左手邊的一個客房。就與她手拉手一起進了屋子。
屋里的布局很簡單,一張小雙人床,一個木頭柜子,除此以外什么都沒了。
我疑惑道:“你早上睡的這里?怎么沒去樓上?”
部月娥瞇了瞇眼睛,翹著二郎腿往床上一坐,“袁姐最大,自然要睡主臥,婉如是大名人,又是咱們這些人里最有錢的,也當睡樓上,蔓莎身體不好。也得照顧一下,所以,我就睡樓下客房嘍,呵呵。你是不知道,早上為了爭個房間,可花了半天勁兒呢,要不是我死乞白賴非在客房住,婉如和蔓莎差點給我架到樓上去,大家都太客氣了,其實就一個房間而已,樓上樓下也差不多。我那朋友把家具電器大部分都搬走了。連主臥室也光禿禿的。”
我道:“有時你也別太謙讓了。”
部月娥吃吃地笑:“好外甥,心疼姨了?好,下回姨就搶主臥室,誰也別跟姨爭,行了不?”
我瞪她一眼:“誰是你外甥呀。小點兒聲,讓人聽了笑話。”
“好了,換衣服嘍,看看我的好外甥給姨買的什么款式。”這時的部月娥像極了一只搖著尾巴的狐貍精,她慢悠悠地把手拿到胸口吧嗒。一顆顆解開扣子,從穿得整整齊齊到脫得光光溜溜,都讓我清楚地看著,似乎是在表演脫衣舞一般。
我臉蛋熱乎乎的,稍稍側開頭,咳嗽著拆開包裝,把衣服遞給她。
“受不了你。”部月娥媚生生地橫了我一眼:“老夫老妻了還害啥羞,咦,這衣服挺漂亮啊,還真是。既能當睡衣又能當裙子,行,眼光不錯,我的好外甥品味越來越高了嘛,呵呵,姨試試看。”
幾分鐘后,那身綢緞吊帶短裙已是穿在了部月娥身上。
她放蕩地把頭高高抓到頭頂,又輕輕松開手,讓卷卷的絲落到肩頭,“怎么樣?”
“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我強忍著流鼻血的沖動,吸了吸鼻子,瞪著眼珠子重重點頭,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個款式太誘惑人了,尤其是穿在部月娥這種成熟美麗的女性身上,更顯風華。
部月娥似乎也對這個吊帶裙很是滿意,對著鏡子照了照,她一轉頭:“走,看看你給她們幾個買的什么款式。”
聽了這話,我額頭有點冒汗。“呃,好,走。”
網一推門出去,就見斐小紅正對著客廳的鏡子臭美地扭著大屁股,嘿嘿傻笑。比起她那件艷紅艷紅的吊帶裙來,這件黑色的顯然更有品位和內涵,一時間,仿佛將紅姐那潑婦氣質都完全掩蓋住了,簡直跟變了一個人似的,漂亮極了。
這時,斐小紅和部月娥也看到了對方,彼此的眼神幕到對方身上。然后倆人就都愣住了。吱呀,右手邊的客房門被人從里面推了開,蔣妍歡快地嘻嘻笑著,網要說什么話。可目光看到部姨和紅姐后也愣住了。蹬蹬蹬,樓上傳來腳步聲,先一個探頭的是晏婉如,她網往樓下走了兩步,瞧見下面三人的衣服后,錯愕地停住了腳步,她后面開門聲響起,袁雅珍和席蔓莎也走了出來,相互看看彼此,又眼巴巴地瞅瞅樓下幾人,同樣愣住了。
一模一樣的吊帶,一模一樣的顏色,一模一樣的款式。
部月娥臉色微變,皮笑肉不笑地看看我:“你倒是會省事兒。”
我打了個哈哈:“那個,店里就這衣服不錯。”
部月娥瞇瞇眼:”至少也得換個顏色吧?”
“咳咳,下回注意,下回注意。”
換了顏色哪還能有現在這個效果啊?這種“六位一體”的感覺實在太震撼人了。我偷偷瞄了幾人一眼,心里這個激動啊,要是以后逛街時身邊能跟著這幾個穿著一模一樣衣服的性感美女,少活十年我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