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漁詢問太陰寶珠、萬載龍蜃珠、冰魄寶珠,和上品靈根,先天靈物等東西,饒是寶公子見多識廣,也不禁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好嘛!
這些東西一個個都是世所罕見的寶貝。
連寶公子自己也沒見過幾次。
別說是寶珍樓了,就算是他那位陰神老爹的藏寶庫里,都不一定能夠找出來幾件。
寶公子剛才第一眼其實就已經看得出這位青魚道人并不簡單,可他現在才發現,自己還是小覷了對方。
張口就問太陰寶珠、先天靈物這類罕見物事。
如果不是狂妄自大,胡言亂語的話,就是真心想要購買。
不過看李漁剛才出手購買西方真金時的毫不猶豫地樣子,后者的可能性倒是大了些。
在聽到慶大師說道大型交易會后,寶公子也認同的點點頭:“不錯,一年后的確是有一場交易會,到時候必然會有一些前輩高人到場。”
寶公子面露敬仰,忍不住道:“記得上次那場交易會的時候,我有幸跟隨我那老爹去過一次,當時交易會上珍寶無數,就連先天靈物、九大神金這一級別的東西都出現了幾種。這倒也就罷了,可除此之外,還有傳說中的元神大能現身!”
“此時老夫也有所耳聞。”慶大師點頭,嘆道:“當時現身的是傳說中的逍遙三仙之一的苦竹大師,這位大師佛法精深,證得正果,一手大光明神火破除萬魔,擁有改天換地的大威能。”
苦竹大師?
李漁心中一動。
逍遙三仙指的是逍遙老叟、苦竹大師、白梅婆婆。
這三位乃當世頂尖的大能,各個都是元神果位。
李漁手下的七星閣的閣主出入青冥,就是拜師三仙之一的逍遙老叟!
這三位據說便是在傳說中的仙山——三仙島得了機緣,這才證得元神。
接下來,又閑聊了幾句,李漁又復問道:“慶大師,既然冰魄寶珠沒有,不知道貴店能不能賣給我一份海圖?”
那小廝雖說一般不會把這種戰略性的東西賣給外人,可此一時彼一時,而且眼下李漁問的是寶珍樓的一位供奉。
慶大師面露難色:“讓青魚道友失望了,這種東西我們店里實際上也只有一份,平日里輕易不會外借,更何況道友想要購買。”
李漁也是有些無奈,剛要說什么,就聽到寶公子插嘴道:“道友想要海圖?早說嗎!巧了,我這里就有一份。”
說話間,他回頭示意,就見其身后灰衣老仆取出了一卷畫軸,遞給了李漁。
李漁似有些驚訝,抬頭看向寶公子:“寶兄,無功不受祿,這......”
寶公子毫不在意,隨意地擺了擺手道:“我與李兄一見如故,況且此物只是一份拓印,對我來說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李兄不必見外。”
“既然這樣,那就多謝了。”李漁想了想,倒也沒有客氣,直接接了過來。
這位寶公子身價不菲,向來喜歡仗義疏財,結交一些非凡之士,實際上這就是一種另類的投資。
李漁知道,自己也算是入了這位寶公子的眼,所以對方才會如此康慨。
李漁打開畫軸,一道光華頓時沖出,在他面前平攤出一副丈許長,六尺高的光幕。
上面星星點點標注著許多海島、特殊險地,以及畫軸本身的方位,以一顆紅點標注。
這幅海圖,簡直就像是李漁前世的具有定位功能的點子地圖!
隨意點開一座海島,頓時就有一道信息涌入李漁腦海,其中都是關于這座海島的各種信息,以及李漁目前跟這座海島之間的距離有多遠。
可想而知,當初煉制這幅海圖,耗費了多少精力和心思。
在上面,李漁發現了涵光島,還有其他一些熟悉的地方。
不過現在不是細看的時候,李漁直接把東西收了起來。
寶公子狀似隨意道:“對了,剛才尚未請教李兄的師承,不知李兄師承何門何派?”
玉羅妖的一雙靈目乃是天生神通,往往具有某些不可思議的效果,能夠看穿許多虛妄。
自然也能看出李漁身上的幾分端倪。
來了……李漁暗道一聲,這寶公子的眼力,是出了名的強。
對方能夠看出自己身上的一些端倪倒也正常,剛才之所以贈予自己海圖,其實除了結下一段善緣外,也是為了打探他的身份。
東西都收了,要是不透露出幾分真東西,那可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不過……
“貧道來自桐州,至于出身請恕我暫時不能透露。”
李漁笑著道:“不過這次來海外,除了辦些事情外,也是為了找一位老友敘舊。至于我這位老友,寶兄或許可能認識也說不定。”
聽到前一句話,寶公子臉上仍是笑吟吟的,面不改色,其身后的灰衣老仆卻是看了過來,眼里多了幾分徹骨的冰冷。
聽到后面一句,寶公子倒是“哦?”了一聲,饒有興致地問道:“李兄的這位好友是誰?”
“太陽神宮真傳弟子賀晨。”
說著,李漁手掌一翻,多出了一枚金燦燦的信符,散發出一絲熾熱而純粹的氣息。
太陽神宮?
聽到這話,灰衣老仆的臉色頓時僵了一下,目光透出幾分呆滯,明顯是愣住了。
慶大師本來在捻著胡須,聞言手一抖,直接扯下來幾根胡須,疼的他齜牙咧嘴。
太陽神宮,這是海外少數頂尖大勢力之一,哪怕放眼整個地乾界,也是絕頂仙門!
有資格稱之為絕頂仙門的,至少也要有一尊元神地仙級別的存在坐鎮。
他們也算是海外的高階修士,見多識廣,自然清楚太陽神宮的真傳意味著什么。
除了三仙島外,整個海外能夠與之抗衡的,幾乎沒有。
寶公子也是臉色微變,但他頗有城府,臉色很快恢復過來,道:
“不錯,十多年前,太陽神宮的一位太上長老過壽,我家老爺子曾帶我前去木桑島見識了一番,當時的確有幸認識了賀晨兄。”
說著,又看向李漁,目帶異色:“沒想到李兄居然還認識賀兄,這還真是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