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其他人來，可能都不一定能看懂這上面寫的東西。
但是，王懷明可是看過原稿的！
而且，這上面的思路，毫無疑問都是在為高精度光刻機做準備。
只是這里面需要用到的器材，實在是太過于稀有。
原本‘光刻機’項目給到的經費，想用來制作1nm級別光刻機，肯定是不太可能了。
不過，像這種最高級別的研究所，什么東西都缺，最不缺的就是錢。
房門被打開。
陳澤言剛走進屋，就不由得一愣。
“王老爺子？喂，王老爺子？”
“額，哦，怎么了？”
“汗，您還問我怎么了？這是我房間啊。”
“哦，是是是，我知道，我是專門來……”
話正要說到嘴邊，王懷明又止住了。
陳澤言一臉好奇：“您來干嘛倒是說呀？”
“咳咳！”王懷明咳嗽一聲，連忙改口道：“不干嘛，我就是來看看你，缺不缺什么東西，有什么缺的東西，一定要告訴我們，只要是能弄來的，我們絕對不吝嗇。”
“真的？”陳澤言眼睛一亮。
王懷明一拍胸脯，道：“我什么時候騙過你？盡管說吧，只要是科學院有的，我都能替你做主。”
“那感情好啊，”陳澤言笑瞇瞇的搓著手，道：“您給我弄一臺小型的核反應堆過來唄？我對那玩意兒一直挺好奇的。”
“噗！！”
王懷明一聽，差點沒一口口水噴出去！
他一臉難以置信的看向他：“啥？你說你要啥？”
陳澤言眨眨眼睛：“小型核反應堆啊。”
王懷明直接翻了個白眼：“你要不要天上的月亮啊，我去給你摘下來？”
還核反應堆？
那玩意兒是我想弄來就弄來的嗎？
就算我真的有那東西，能不能搞過來，也不是我做得了主的啊。
陳澤言一聽，撇了撇嘴：“那您還敢跟我夸下海口，說啥都能弄來。”
“……”王懷明一臉沒好氣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你能這么獅子大開口啊！那可是核反應堆，不是什么過家家的玩具！”
陳澤言抿了抿嘴，試探性的再次問道：“真不行？”
王懷明斬釘截鐵：“不行！這事你想都不要想。”
“哦”陳澤言嘆了口氣，幽幽道：“本來還想順便拓寬拓寬領域，研究一下可控核聚變啥的，唉，現在看來是沒戲咯。”
“咳咳咳！”王懷明聞言，臉色一變：“這件事你不用想了，我去幫你說！”
說完，王懷明二話不說，直接推門快步走了出去。
與此同時，陳澤言看向自己面前彈出來的系統面板。
“叮觸發主線任務：可控核聚變研發日志。”
“任務內容：根據研發日志，將可控核聚變技術研發到第三水準（可推行至民用）。”
“任務獎勵：視任務完成度，獲得115不等的修復進度。”
猛的關上門，王懷明二話不說，直接拿出手機給上級打了通電話。
上級接通電話，一道無奈的聲音傳來。
“我說老王啊，你是不知道研究所里最好不要給外界打電話啊，這才幾天，你看看你有哪一天沒給我們打電話的？”
王懷明聞言，也沒時間和對面墨跡，直言道。
“領導，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匯報。”
“唉，行了，你說。”
“我今天去了一趟陳澤言的房間，發現了他在房間里寫下的關于1nm級別光刻機的手稿。”
“什么？你看完了？”
“沒有全部看完，資料有些多，不過我看了一部分，確實能夠跟之前的那部分聯系上，只要資金到位，這次的項目有很大的可能會成功，所以我想請上面趕緊追加資金投入，之前的資投入完全不夠。”
“你的評判依據是什么？”
“直覺。”
電話另一邊沉默了許久，才回復道。
“老王，我們相信你的判斷，其實之前我們就已經在討論給你們追加資金，不過你覺得，這次大概要花多少？”
“你想聽保守估計的，還是……”
“不用保守估計，你是怎么想的就怎么說。”
“嗯……大概是2000億左右。”
“噗！！！！”
對面聽到這個數字，很明顯直接被嚇了一跳。
“你說多少？”
“2000億左右，這也是我大概估計的一個數字，不一定準確，根據實驗的情況，如果失敗的次數多，可能后續還會追加。”
“什么？2000億不夠，還可能要追加？”
對面的領導現在很想就說一句：這實驗能不做了不？
那可不是兩千、兩萬的事兒。
而是兩千個億啊！
華國一年的稅收收入才多少？
你們光一個實驗，就要花兩千個億不止？
這簡直就是把錢往火坑里丟，不把錢當錢啊！
王懷明自然知道對面是怎么想的。
畢竟，兩千個億的數字，實在是太過于巨大。
換做之前，如果有人告訴王懷明一個實驗要用兩千億，估計他都能暴躁的跳起來打爆那個人的狗頭。
更不用說不怎么了解光刻機這方面的領導了。
王懷明耐心的解釋道：“領導，您有所不知，這1nm級別的光刻機，如果真的能夠研發出來，對于咱們華國而言，意義不是一般的大。”
“其他都不談，就只說經濟方面，它帶給我們的，將會是遠遠不止2000個億的收益。”
“而且，目前全世界光刻機研發最先進的何蘭國，也完全達不到這個水準。”
“您試想一下，咱們華國如果能夠研發出1nm級別的光刻機，必將在最短的時間內，直接拿下世界范圍內80左右的芯片產業。”
“單單這一項收益，就已經是不可估量了。”
他的話，也讓對面的領導如夢方醒。
他們之前，一直都把光刻機的概念，代入級你了現在的光刻機。
完全沒有想過，如果真正的1nm級別光刻機問世，對于世界經濟的格局，會帶來多么大的影響。
有一點，王懷明說的很對。
一旦華國研發出了1nm級別的光刻機，那么華國便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控制住大片的芯片市場。
到時候，華國將會在多方面，領先于世界各國，擁有相比于現在而言，更高的話語權。
這里面帶來的收益，和對世界格局帶來的影響，都不是錢能夠衡量的。
思考了許久，對面一咬牙。
“行！這件事情我們再商量商量，我會盡量幫你們爭取。”
說是盡量，其實當這話說出來的時候，基本上就已經有了定論了。
王懷明笑了笑，繼續說起第二件事情。
“領導，其實還有件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這一次，對面很明顯警惕了起來，沒有率先的夸下海口。
而是謹慎的問道：“什么事，你先說。”
王懷明組織了下語言，緩緩說道：“那個，領導啊，我記得，咱們科學院前段時間，不是弄了一個小型的核反應堆嗎？”
領導一聽，點點頭：“是啊，物理部那邊的幾個年輕人，花了五年的時間，弄出來的，也算是后起的新秀了。”
“呵呵呵，”王懷明立馬笑著道：“他們能夠有今天的成就，也跟領導您脫離不開關系，沒有您的領導，咱們這些搞科研的，怎么可能這么順利啊，您說是吧？”
領導微微皺眉，沒好氣的道：“老王，你有啥話就直接說，別在這兒跟我繞彎子，怎么，難不成你還準備和我們這些人打啞謎啊？”
“嗨！”王懷明連忙擺手，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兒，就是，我想借用一下他們的小型核反應堆……”
嘟嘟嘟嘟……
“額。”
這話一出，還沒來得及聽對面說話呢，手機就現實對方已經掛斷了他的電話。
他沒有放棄，再次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聽，請稍后再撥……”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后再撥……”
王懷明頓時臉上的肌肉抽搐，一臉無語的吐槽道：“至于嗎，不就是借一個小型核反應堆？有必要那么激動嗎。”
他無奈，只好拿手機給另外一個領導打電話。
另外一個領導聽了之后，倒是沒有掛斷他的電話。
而是罵道：“王老頭子，你是不是在實驗室里呆傻了？腦子不靈光了？小型核反應堆是什么東西，我不清楚，你一個院士，難道還不清楚啊？”
王懷明撇了撇嘴：“我說至于嗎，不就是一個小型核反應堆？那玩意兒也沒有那么花錢啊，至少比咱們現在的項目來說，算是便宜貨了。”
“這是錢不錢的事情嗎？”領導聽了，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樣，道：“你們那里可是實驗室，核反應堆從一個地方移到你們那里，萬一中途出了點事故，那倒是還好，萬一要是在實驗室里出了問題，那我們損失的，可就不僅僅只是一個核反應堆了。”
王懷明無奈道：“唉，這是陳澤言那小子，親口找我要的啊。”
這一次領導的態度相當堅決：“這次就算是小陳來了，這件事情也不可能，這東西涉及到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不光我不可能去冒這個險，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允許你去冒這個險。”
“嗯，領導你說的對，”王懷明也忽然改了態度，道：“唉，就是可惜了，那小子說不定還能搞個可控核聚變技術出來，現在嘛，不太可能咯……”
說完，王懷明就掛了電話。
留下另一邊的領導在原地發呆。
不到五分鐘，果然，他的手機就像是被狂轟濫炸一般，響個不停。
足足涼了他們十分鐘，他才慢悠悠的接起電話。
“喂，領導？”
“呵呵呵，老王啊，關于剛才你說的事情啊，我們幾個討論了一下，其實吧，核反應堆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危險……”
“額，您是說……”
“咳咳！既然小陳同志需要這玩意兒，那我們自然是會竭盡全力幫他的，畢竟他可是咱們華國未來的棟梁啊。”
“那您這是答應了？”
“嗯，經過我們商量之后，一致決定，將在下個月五號之前，完成小型核反應堆的運送。與此同時，我們還會安排兩支隊伍和十二名核反應堆的研究專家，帶隊出行這次的任務，確保實驗室內，所有人的生命安全。”
掛斷手機，王懷明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有些吃味。
瞧瞧，這待遇，完全都不是一個檔次的啊。
要是換成要核反應堆的是他，估計領導都要直接開始罵人了。
然而，當人換成了陳澤言，對面的立場立馬就發生了改變。
不過，羨慕歸羨慕。
王懷明心中更多的，還是欣慰。
“唉，要是我也有個這么大的孫女兒就好了啊。”
翌日。
所有研發項目相關的的人，都再一次聚集在一起。
見陳澤言和王懷明還沒到，老院士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你們說，王老這次能勸動嗎？”
“應該沒啥太大的問題吧，畢竟王老的資歷擺在那里，陳小天才還是王老的學生呢，怎么說也得給老師個面子吧？”
“說的沒錯，年輕人嘛，血氣旺盛，有了點成績，容易驕傲，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總有一天，他自然也會懂‘勝不驕，敗不累’的道理。”
“喂，你們看，他們來了。”
只見陳澤言和王懷明兩人結伴而來。
原本年齡相差極大的兩人走在一起，給人一種爺爺陪著孫子的感覺。
人員到齊，陳澤言先是撇了一眼坐在最右側的陸小舟。
后者迎著他的目光，微微一笑。
經過她昨天撒嬌的緣故，陳澤言破例，動用了自己的指揮權，將陸小舟也分配到本次任務的人員中。
其他人對此，也都沒什么意見。
畢竟，陸小舟的父母也算是好幾十年的老科研人員了。
帶個家人進來，也算不上違規。
而且，這小女娃子，還是陳澤言的女朋友。
他們巴結都還來不及呢，怎么可能有意見。
陳澤言收回目光，咳嗽了一聲，正色道：
“昨天和你們說的，你們應該都已經做好準備了吧？那么現在，就按照五人一組的形式，我馬上準備發放任務了。”
眾人一聽，頓時一臉問號。
許多人同時看向一旁的王懷明。
王懷明臉色一變：
“看我干什么啊？沒聽到咱們陳所長的話啊，叫你們分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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