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遭遇了山林之王的突襲事情后,吳東一行之后的行程就相當順利,再也沒有遭遇涉及生命的險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吳東展現出來的氣息太過驚人。
總之,在后續的行程中,同行的向導和雜役弟子,沒有人主動開口詢問,吳東和那頭山林之王的戰斗結果。
也沒有人敢問,戰斗的具體詳情如何……
事實上,吳東并沒有隱瞞的心思。
他和那頭山林之王,最后拼了個兩敗俱傷。還是那家伙眼見不能干掉吳東,最后帶著滿身刀痕還有被拳頭震出的皮肉骨傷,主動撤離才結束的戰斗。
其實在那時,吳東本身也已經達到了極限……
丹田里的升騰熱氣,在激烈的拼斗中,基本上已經消耗干凈,若是繼續拼下去就要完全依賴身體素質了。
等那頭受傷的山林之王主動退走,吳東回神后才驚訝發覺,自身的狀態并不是很好。
不然,也不可能在行走數里崎嶇山路后,依舊沒能收斂身上激斗過后的慘烈氣息。
說得更直白點,就是沒能徹底恢復心情平靜……
只能說幸好,這次遇到的山林之王,不管體型還是本身的力量,都算不得太過夸張。
不然,若是換了頭刀槍難傷,擁有東北虎體型的山林之王,怕是吳東根本就頂不住,只能早早轉身跑路了。
事后清理身體的時候,并沒有發現沉重傷勢,都是些很好恢復的硬傷和外傷。
收獲自然是巨大的……
這次突然遭遇山林之王,還和其大打出手拼盡全力,算是將穿越過來這些年積累的潛力,全部激發出來。
特別是丹田里蒸騰熱氣瘋狂融入血肉筋骨,又有山林之王的強大掌力壓迫,使得他本身的身體素質,在戰斗的短暫時間里,又有了一定突破和提升。
別的不說,單憑身體力量就能和那頭山林之王硬撼,就是最好明證。
與此同時,拳腳武藝和地趟刀的水準,也在激斗中有不小提升。
尤其是地趟刀,就吳東的感覺都快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沒辦法,在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的激斗過程中,地趟刀的一招一式,都力求精準狠,不然就是對自身生命的不負責任。
可以說,經過短短幾天修養恢復過來的吳東,有自信能夠輕松擊殺剛剛離開本寨時的自己。
就這樣的戰斗力,也不知道能夠抵得上打通幾條正經的內功武者?
最大的收獲,則是對‘勢’的認識。
山林之王那幾聲虎吼,震蕩心神威勢無雙,給他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每一次聽到近距離的虎吼咆哮,他的心神都會有瞬間失守。
那一刻,才是他的處境最為危險的時候。
經過幾天反復琢磨,他算是琢磨出了一點東西。
那頭山林之王的咆哮虎吼,聲音雖大卻不足以造成那般驚人效果。而是源自于山林之王這等處于食物鏈頂端的生物,對于下層生物本能的威懾作用。
這讓吳東,不由自主想到了一個字——勢!
還是前世的豐富知識,推論出來的結果。
若是按照這世匱乏的見識,根本就難以理解其中的奧妙。
不過此時,就算他琢磨出了一些東西,對于他本身的實力提升,或者說其他方面也沒什么作用,只能算是一種積累。
怕是到了某些時刻才能用上……
“呼,終于出來了!”
當看到山林之外,一望無際的平坦原野時,云飛揚這小子忍不住長出口氣,甚至還忍不住大呼出聲。
身邊的向導以及同行同伴,雖然沒有開口說話,可臉上放松且振奮的神色,也透露了他們此時的大好心情。
之前行過的數百里崎嶇山路,還有期間的各種兇險遭遇,對他們造成了相當大的心里陰影。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這次奉命前往臨江鎮的路途,竟然如此兇險,差點連小命都搭進去了。
若非帶隊的吳東實力不俗,怕是都沒辦法順利走出那一片橫貫數百里的茂密山林。
可饒是如此,也把他們嚇得夠嗆,到了此時都沒徹底平復。
甚至,因為實力間的巨大差距,包括向導和五位雜役弟子在內,下意識和帶隊的吳東拉開距離。
只能說,雜役弟子們還沒有經受過社會的毒打,不然絕對不可能做出這樣的糊涂事兒來。
至于向導,并非隸屬于臨江鎮堂口,只要不主動挑釁招惹吳東,表露疏遠姿態根本就用不著擔心什么。
吳東最后一個下山,看著前面同伴興奮松快的表情,只是微微一笑并沒有多說什么。
這些家伙隱隱的疏遠,他自然能夠清晰感應,絲毫都沒有放在心上。
以后在臨江鎮共事的時間大把,沒必要著急忙慌的拉攏人心,立小山頭。
和正常世界不同,這里是武道昌盛的世界。只要自身武力不墜,總不會吃虧就是,也用不著玩那些陰謀權術。
看著一片青蔥的原野,視野之中盡是高低起伏不大的丘陵,其間河流以及大的池塘可不老少。
他的視力不錯,甚至還能看到遠處原野之中有不少野豬之類的野物存在。
河流以及池塘上空,各種野鳥也不在少數。
心中不由涌起一絲疑惑:尼瑪這么好的地理環境,怎么沒有開發成水澆農田?
“有人來了!”
就在他心中升起疑惑的時候,前面的雜役弟子突然大聲嚷嚷起來。
一行頓時精神大振,順著那廝手指的方向望去。
只見視野盡頭,數騎沿著也不知道是不是道路的原野,正以極快速度飛馳而來。
隔得還有兩三里距離,就聽到一道爽朗大笑清晰傳入耳中:“諸位可是本寨弟兄?”
這廝,有點子內功修為啊……
吳東當仁不讓,越眾而出朗聲道:“正是,不知閣下什么身份?”
“哈哈,區區正是山寨派駐臨江鎮的管事,管中流是也!”
說話的空擋,那數騎駿馬已經飛馳而至,為首中年微胖勁裝男子飛身而起,借助飛馳駿馬前沖之勢猶如大雁橫空,足足縱躍了五丈距離穩穩落在吳東跟前。
嘖,這該死的輕功,實在太過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