璉二私下里的所作所為，很快就傳到了賈蓉耳中。
很明顯，這是璉二以及賈蕓單獨，或者同時泄露的信息。
說起來好笑，璉二的所作所為，并沒有太過隱瞞的意思。
凡是稍稍注意一些璉二的行蹤，還有倪二之后的動作，很容易就能猜出他的具體舉措。
可偏偏，榮府對此一無所知。
就是璉二的枕邊人，素以精明自詡的王熙鳳，都沒有察覺。
直到倪二那邊的第一筆分紅銀子，送到璉二手中后，他才主動向老太太和自家媳婦坦白。
沒辦法，倪二那邊需要榮府的名頭幫襯，不可能一直隱瞞下去的。
當然這是后話，暫且不表。
賈蓉關注的，是自家的事情。
寧府這邊倒是一切安好，有趙老夫人，尤氏以及秦可卿三位女性打理，整個寧府內宅可以說得上井井有條。
至于朝堂上的利益糾紛，針對勛貴集團的各種手段，都有高個的在頂。
像開國八公中的牛家，柳家之類的，眼下他們在朝堂的代言人，可是遭遇了群臣圍攻。
當然，也就那么回事。
利益之爭從來都不可能斷絕，更別說朝堂上的很多勢力，都不喜歡開國勛貴集團重新崛起。
畢竟，從開國到現在百余年時間，誰知道開國勛貴集團到底經營成了什么樣子，底蘊又有多厚實？
就賈蓉打探到的信息，朝堂上最近相當熱鬧。
可熱鬧歸熱鬧，并沒有波及到京城的繁華喧囂，也沒有真的牽連到各家以及各方勢力私下里經營的產業。
寧府混在一干勛貴群體中，相當的不起眼。
別看賈蓉又是出謀劃策又是大搞輿論宣傳沖鋒陷陣，可大家真正看重的還是硬實力。
這一點，不得不說寧府衰落的那段時間，真的丟失了太多的利益，包括有形的和無形的。
賈蓉沒有多想，他眼下可是樂呵著呢。
隨著時間流逝，他察覺匯聚而來的外界氣運，越來越多了。
不僅完全能夠滿足十二釵莫名其妙的氣運抽取，而且還有不少的盈余。
說起這個，就不得不介紹一下賈蓉的發現。
他此時已經見過了十二金釵中的大半，三春和史湘云年紀還小沒有什么特異之處。
可秦可卿，王熙鳳還有林黛玉的狀況，就叫他有些側目了。
單看他們的本命氣運，起碼都是金燦燦的光團耀眼之極。
可實際上，他們本身的氣運，卻根本不足以支撐如此等級的本命氣運，得靠家族不停供養。
林黛玉那也是標準的金青氣運，比起秦可卿稍稍弱了一籌，可本命氣運起碼都是高品誥命的水準。
秦可卿和王熙鳳兩位，自從嫁入賈家以后，無時不刻都在抽取賈家的氣運，消耗不可謂不大。
只是沒想到，林黛玉小小年紀也是如此模樣。
對此，賈蓉也不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不過他并沒有怎么在意，此時的寧榮二府，還有林家都供養得起她們所需的氣運耗費。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的緣故，使得秦可卿，王熙鳳在處理內宅事務的時候顯得游刃有余，并沒有紅樓故事里的糟心無奈。
至于林黛玉，則是稍稍擺脫了原定的悲催命運，在寧府女學混得如魚得水，得了個絕世天才的美譽。
賈蓉雖然大致清楚氣運流轉模式，但是此方世界的真實運轉模式，卻是霧里看花一片模糊。
畢竟十二金釵事關太虛幻境，和警幻仙姑的聯系太過密切，他也不好表現得太過，引起了警幻仙姑的關注，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估摸著，只有等林黛玉和薛寶釵等十二金釵正主全部長大成人，才有更多的模板可供對照探究。
眼下，寧府氣運蒸蒸日上，表現在外頭便是和寧府相關事務一切順暢。
比如，寧府在京城的商鋪買賣，聽聞經過秦可卿的嚴厲整頓后，每月的盈利都在梯次上漲。
原本被便宜老子賈珍禍禍得不輕的府庫存銀，又開始迅速增長起來。
銀子雖然不可能和實力直接掛鉤，卻能讓寧府在面對外界的惡意以及風波時，更夠更加從容，更加有底氣應對。
就比如，不知是什么勢力放出的風聲，朝廷有意收回戶部欠銀一事！
盡管外頭一切風平浪靜，好像根本就沒有受到影響一般。
可就賈蓉知曉的信息，不管是寧府內部，還是勛貴集團內部，都為此時私下里商議了好幾回。
雖然商討后，所有人都認為，朝廷不可能行此‘惡政’，可誰又能知曉當今會不會強來一波？
戶部，也就是國庫沒銀子，這是朝堂上下都知曉的事情。
可大乾王朝疆域廣闊，每天都有地方出現天災人禍。
不管這些在民間有沒有流傳，但是出于鼎盛狀態的大乾朝堂，絕對不可能被地方上蒙蔽，自然要有所表示。
可大乾每年的財政收入，不過三四千萬兩而已。
單單就是每年固定的修繕河提銀子，就不是一個小數目。
其他的絕大部分銀子，也都是有了固定出處的，根本不可能隨意挪用。
比如官員俸祿，朝廷要是敢克扣或者延遲發放，地方上的官吏就敢從百姓手里十倍百倍的要回來。
可以好不夸張的說，大乾財政每年都有赤字，而且呈現逐年遞增的不良趨勢。
往年，這些財政赤字，大部分都是從皇帝的私庫之中拿銀子彌補的。
可逐年增長的赤字，皇帝也受不了哇。
更別說，因為上皇晚年的‘仁政’，開啟了官員從戶部借銀的口子，可把國庫給禍禍得不輕。
這么說吧，就賈蓉通過璉二得到的大概情況，戶部手里單單借款欠條，就足足有好幾千萬兩，比得上一年的財政收入了。
如此夸張的虧欠，要說當今心中沒點想法，可能么？
賈蓉不管外頭是個什么輿論環境，當今又是什么想法，為何遲遲沒有確認戶部清欠的事兒，但總歸府里得有準備。
寧府算不得頂級的欠銀大戶，可數十近百萬兩卻是少不了的，一旦朝廷真的決定催收的話……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