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代辦律師的通知后,哈娜·加格爾整個人當場就傻掉了。
她足足準備了四十七個備選公司名稱,老娘裙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
還有!特么這個“啾防務公司”,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時候鬼使神差般加進去的,等等,有印像了,她實在沒轍了,亂寫的啊啊啊啊!
“完了完了,怎么會是這個?能撤銷嗎?我要撤銷!”
“抱歉,注冊資金已經被鎖定了,想要撤銷的話,得半個月后才能解凍。”
另一頭的代辦律師滿頭大汗,他被催得緊,趕緊麻溜的給弄完了,誰知道備選名單里面的一大堆名字就只有一個能用,沒得選啊!
啪!哈娜·加格爾斷掛電話,氣急敗壞的拍著桌子。
“我要殺了你,要殺了你!殺了你啊啊啊啊……”
在辦公室外面,原本準備報告工作的手下們聽到里面的動靜,小腿肚子直發抖。
這座冰山又在發瘋!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
美洲聯邦雪山州eaglenest鷹巢機場內。
“jiūdefenspany?呃,這個名字好別致!”
聽到老戴維的嘴角有些抽抽,年輕人真是任心。
這個名字能不別致嗎?
別致到壓根兒就沒人搶。
毀形像啊!
“純屬是意外!”
陳非撫額,這個老娘們兒靠不住啊!
“哈哈哈,人生不如意,十之八jiǔ,做好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老戴維將手上的酒一飲而盡,然后笑著拍了拍陳非的肩膀,放下一串鑰匙,說道:“這是你的房間,慢慢吃,慢慢喝,我先走。”
陳非目送著老頭兒一個人拄著拐杖,慢慢的走出了食堂。
嘆了一口氣。
萬惡的資本主義,年紀這么大了,也得打工養老,真是太不容易了。
次日一早。
陽光剛灑入陳非的房間,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
“您是?”
匆忙起床,依舊睡眼朦朧的陳非打量著門外一個穿著畢挺西式職業裝的栗發白人女子。
“您好,我是移民局人才引進辦公室的,奧黛麗·孟非斯。”
栗發白人女子落落大方的向陳非伸出了手。
“呃,你好,但是我沒有移民的打算啊!”
陳非一頭霧水的與對方握了握手。
他傻了才會從當世第一主權移民到其他國家。
完善的社會福利,良好的社會治安,強大的國防體系,難道不香嗎?
“美洲聯邦歡迎來自于世界各地的優秀人才,我們對人才引進有提供相當優惠的政策和特殊的福利保障……”
栗發白人女子自來熟的開始濤濤不絕介紹起移民政策,還沒等說完,就被滿頭黑線的陳非打斷。
“停停停,我不想移民,過去不想,現在不想,將來也不想,打住,ok,古德拜!”
陳非直搖頭,然后嘭一聲關上門。
這都什么人啊!
美洲聯邦已經不再是昔日的世界霸主,風光不再,原本就是移民國家,自身壓根兒就沒有任何底蘊,一旦外來人才不再涌入,理所當然的就會走起了下坡路。
想要重現昔日輝煌,就得鋤頭揮得好,滿世界挖墻角。
可是如今世界格局劇變,太平洋彼岸的當世第一主權哪怕什么都不做,就在那里看著,美洲聯邦也會壓力山大。
吃了一個閉門羹的栗發白人女子奧黛麗·孟非斯站在門外楞了幾秒,恨恨的跺了跺地。
“該死的黃皮猴子!”
然后不得不悻悻然的離開了。
門的隔音效果一般,陳非聽了個正著。
原本還想同情對方的,畢竟出來混口飯吃不容易,打工人何必為難打工人,可是沒想到,竟然還是一個種族主義者。
都特么神馬年代了,還玩這一套,活該走下坡路,趁早回家啃老玉米去吧!
上午九點,陳非拿著機修培訓的報到單找到了地方。
這里是一個教室,加上陳非,差不多已經有十二個學生。
這個私人機場的培訓班是小班制,兩個老師帶十二個學生,這樣一來,就有足夠的教學精力覆蓋到每一個學生。
像那種一個班四五十個學生的,哪怕到了期末,老師都未必能夠把所有學生都認全,教學質量便可想而之,學生要是懂得自己努力倒也罷了,但凡是個不要好的,必然會成為永世不得翻身的學渣,而且還是無可救藥的那種。
兩個老師都是一對黑人,還是夫妻倆,男的叫薩爾曼,女的叫艾麗莎,手掌黑漆漆的,仿佛帶著永遠都洗不掉的油光,一身的機油味兒,讓陳非心生親切。
911空勤基地機修組的同事們哪個不都是這般模樣,這是與機械天天打交道的明證。
陳非是這個培訓班里最后一個報到的學生,正好趕上開課。
時間就是金錢,培訓班一旦開課,每分每秒都不會浪費,兩位老師跳過了讓學生們作自我介紹,彼此熟悉和技術摸底這此節,直接開門見山的進入了主題。
“吡吡!”
陳非正準備聽那兩位黑人老師講課,就聽到耳邊傳來異樣的聲音。
循聲望去,就見一個黑人沖著自己呲牙咧嘴。
陳非沒好氣地說道:“干哈?”
“我叫蘭迪,伱叫什么?”
黑人同學沖著陳非擠眉弄眼。
“陳非!”
陳非正想收回注意力,又聽到對方壓低了嗓子說道:“待會兒有沒有興趣去搞個妞兒,我有門路。”
聽到這話,陳非差點兒沒有一個大耳刮子呼過去。
你在搞啥嘞,小煤炭,不去發光發熱,你在拉皮條么?
一旁的黑人女老師艾麗莎注意到了陳非和蘭迪二人正在竊竊私語,當即說道:“兩位同學,請認真聽講。”
“別擔心……”
“噓!等下課再聊。”
陳非沒好氣的收回視線,打定主意不再理睬這個家伙。
“吡吡!鎮上有新來的金發波斯貓,特別嫩……”
無心聽講的黑人學生在陳非這里討了個沒趣,又去撩別人。
花那么多培訓費,卻來拉皮條,說出去簡直是讓人難以置信。
“陳非同學,這個問題你來回答一下。”
正在主講的薩爾曼老師在黑板上出了一道題,讓陳非現場解答。
“呃……抱歉,我不知道。”
陳非直撓頭,那個問題來自于自己不熟悉的機型,自然是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這些都是基礎,你還需要繼續加強,先坐下吧!”
什麼妖蛾子牛鬼蛇神學生都見識過,黑人老師倒是一點兒都不生氣。
學生的水平參差不齊,有些甚至連飛機都沒有摸過,這個來自于東方的年輕人多半也是零基礎培訓,就是有點兒費老師,得加錢!
加錢也找不到陳非身上,自然會由公對公支付。
薩爾曼老師很快又提到一個有關于a39b“大嘴怪”輕型渦槳式攻擊機的問題,現場無人能答,反倒是陳非舉起了手,答案出人意料的準確,只有實操過的老手才能作出這樣的回答。
已經注意到陳非的專業知識有些莫名狹窄,薩爾曼試探著問道:“陳非同學,你熟悉哪些機型?”
陳非如實回答道:“a39b‘大嘴怪’,米格28,還有旋翼機。”
換作其他飛行器,除非拿來“獻祭”,否則他只能一問三不知。
“噗!這不是軍事承包商的標配么?”
蘭迪等幾個同學驚詫的向陳非看過來,這位小老弟是啥路數啊!
倒是有兩三個人格外激動,看樣子是又發現同行了。
“你是半路出家嗎?以前學的是什么?”
薩爾曼老師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經濟學,本科!”
陳非聳了聳肩膀,與其遮遮掩掩的讓人生出誤會,倒不如落落大方的擺在臺面上
這條職場大路都快要從撒哈拉歪到西伯利亞去了。
老師和同學們目瞪狗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