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淵海上,葉舟速度極快,超出之前近乎十倍,在淵海內瘋狂的邁步,一副生怕耽誤了許青時間的樣子。
尤其是察覺許青面色陰沉,于是速度再次加快。
知曉煙渺族的信息后,許青放棄了前往青霧山中轉的想法,他打算即刻趕往朝霞山,同時心中也升起巨大的陰霾。
一方面他對西北兩大戰區的戰事擔憂,另一方面則是,煙渺族的信息,讓他很難不去聯想宮主給予的玉簡里,所猜測的幕后之兇。
「戰場之事,不是我能左右……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完成宮主交付的任務。」
許久,許青喃喃。
就這樣,時間流逝,數日過遇去,這幾天里蒼穹上的大網,流光要比以往更多,通過這一點許青可以判斷出西北兩地的戰事,應該是到了無比激烈程度。
他心底輕嘆,抬頭遙望遠方天地。
最終在第四天夜晚,朝霞山,映入到了許青的目中。
此山很特別,它的顏色不是黑色,而是七彩。
乍一看好似拼湊出來,但實際上是一個整體。
且大小上也明顯超出許青一路上,所見的任何山體,它屹立在淵海上,直入蒼穹,面上的部分差不多就要萬丈之高。
月光下,朝霞山的七彩顏色被映出四方,形成光暈,給人一種絢麗之感。
隱約間能看到淵海下,還有更是磅礴。
為驚人的山體,蔓延范圍很大。
尤其是二人靠近之時,許青還感受到了陣陣威壓從此山散開,籠罩四周的同時,太陽風在此地也無比劇烈,所過之處,不但有嗚咽的風聲回蕩,還有數不清的空間裂縫出現,飛速的愈合,又快速地形成,周而復始。
望著此山,許青心中有些復雜,更少有地升起陣陣忐忑,這種種情緒交融在一起,最終成了患得患失。一方面是宮主交代的任務,可更多是這里有他父母的墳墓。
許青站在葉舟上,凝望遠處的朝霞山,許久之后他壓下一切思緒,深吸口氣,走出葉舟,在淵海里向著朝霞山飛速臨近。
至于葉舟幾乎在許青離開的瞬間,就猛地下沉,生怕離開晚了打擾到許青,眨眼間就潛入到了淵海深處,貼著底部,急速離去。
石獅子尾巴上的腦袋,遙望這一幕,神色露出強烈的羨慕。
一炷香后,許青靠近了朝霞山,在這里他感受到了一層無形的壁障環繞在朝霞山的四周,仿佛一個巨大的罩子,將此山從上到下籠罩在內。
這是朝霞山執劍廷的大陣。
此陣阻止一切不被允許者踏入,就算是外州的執劍者想要到來,也需具備權限才可唯有本州執劍者,才能順利進入。
但因此地又是執劍宮親劃的秘地,所以那些本州的執劍者,在這朝霞山內也都有太多地方不能闖入。
只有消耗戰功兌換進入秘地的資格,才可真正的暢通無阻。
不過,這一切對如今的許青而言,不存在了,宮主給予的那枚玉簡,其權限之高如宮主親臨一樣。
所以他的到來,不會引起陣法任何的波動,也不會有什么秘地會對其禁止。
「先去完成調查,然后再去尋找父母之墓。」
許青目中露出果斷,取出宮主給予的玉佩,在沒有引起任何波動的情況下,走進朝霞山的陣法內,踏入了山體。
腳步落在朝霞山的一瞬,許青內心升起陣陣漣漪,一股冥冥中血脈的感應,讓他呼吸急促,心臟更是傳來刺痛。
那是父母的感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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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許青喃喃,眼睛有些紅。
即便是在外人眼中,許青是個殺伐果斷,出手狠辣,且情緒波動不是很明顯之人,可這是生活所迫,非他本性。
而如今,在這座朝霞山上,他的腦海不由自主浮現出無雙城的一幕幕。
許久,許青低下頭,將氣息徹底隱匿下來,也將心中的漣漪按下,他知道,自己如今首先要去完成宮主的任務。
于是他默默地順著,山峰向上走去。
遙遙的,他看到在靠近山頂的位置,修建了上百個大大小小的宮殿。
這些宮殿的材質,都是朝霞山的石材,所以顏色上也是七彩,且修建的很大氣,月光下看起來充滿了一股神圣之意。
很是美麗。
而相對于迎皇州,此地的執劍廷在規模!要大了很多,平日里在此鎮守的執劍者,數量也必然超過」了迎皇州。
不過如今戰爭時期,朝霞山的執劍廷內九成九的執劍者都已前往戰場,許青一路走去感受到在這偌大的執劍廷內無比安靜。
執劍者的數量不到三十的樣子,許青隱匿中注意到,這些執劍者大都在巡邏,神情極為警惕,顯然外界傳音有人要攻打執劍廷之事,他們也有耳聞。
這些留守之修大都是,低宮金丹修為最高的是一個元嬰執劍者,與楚天群的氣息差不多,也是元嬰前中期的樣子。
許青遠遠的望了眼對方所在之處,又查看了一下執劍廷的陣法。
此陣想要破開絕非容易,配合蒼穹上的禁忌之網,可以保證封海郡內的任何執劍廷,都處于安全狀態。
有所判斷后,許青收回目光,在這寂靜的執劍廷內,避開巡邏的執劍者,向著山頂潛行。
他的目標很明確,要去執劍廷的卷宗閣。
宮主玉佩以及許青自身的隱匿,使得他這一路很順利,在一炷香后,找到了卷宗存放之閣。
此地也有禁制,不允許執劍者隨意踏入,可隨著許青手中玉佩散出柔和之芒,禁制在他面前模糊。
在踏入前,許青向著影子傳出神念,很快影子就猛地擴散,如一個口袋般,將石獅子與腦袋籠罩。
許青看了眼,確定無礙,這才一步走入,仔細的感受一番,確定卷宗閣內沒有執劍者值守,于是邁步向內走去,開始翻看這里的卷宗。
此閣一共四層,卷宗數量極多,許青短時間內無法全部翻閱,于是他主要尋找的是關于朝霞光的記錄。
就這樣,在第三層里,他找到了一份屬于查看所需權限極高的卷宗。
將上面的禁制打開后,許青查閱起來。
半晌,他眉頭皺起。
這卷宗內所激記錄的確是朝霞光,根據里面所記,朝霞光太陽隕落前散出的光,并非死物,而具備靈智。
這些年陸陸續續一共出現了七百五十二次。
但這其實有些矛盾,因為若真的是太陽隕落形成,應該是當年一次。性爆發才對,不可能!
間隔無數歲月,時而出現。
于是在執劍宮的研究下發現,朝霞光在一定程度雖與太陽限落相關,可并非全部這般形成。
它更像是太陽隕落后改變了一部分區域的天地法則,從而在這片區域自然形成的一種生命體。
所以,它才會在無數年來,陸陸續續偶爾出現,且只在朝霞山出現。
這一點,卷宗也有記錄,傳聞朝霞山是。太陽隕落前,一口鮮血淋灑之地,太陽的血是七彩,于是,這座山也就成了七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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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它更多是一可以讓修士去感悟太陽之力,以及逆轉自身血脈。
同時在煉器上也有無與倫比的驚人之處。
另外執劍宮有研究表明,朝霞光在對抗神靈之力上,也有強悍的效果,于是在這種種原因下,又因其數量稀少,所以至今為止,出現的每一道朝霞光,執劍廷都有詳細的記錄。
這些記錄包含了朝霞光出現的時間,以及最終去向。
許青查看一番,沒有找到太多的問題,里面每一道朝霞光都有跡可循,其中,大半是被送到了執劍宮,小部分是被其他勢力以物換物交易走。
被交易的那些,執劍廷一樣也有記錄去向。
許青翻找了許久,查到的只有這些。
「除非是去一一追查每一道的下落,否則的話很難找到線索。」
許青皺起眉頭,看著海量的卷宗,他的雙目有些深邃。
與此同時,在這朝霞州內,淵海深處這里彌漫了無窮的異質,更有恐怖至極的威壓帶著,死亡的意志,籠罩八方。
「A4所有都模糊,一切都扭曲,仿佛神靈睜開形成的世界。似乎任何修士到了這里,都會被影響,要么暴斃,要么異化。
這里,是生命禁區。而這一切的源頭,是一塊在外界看來早已絕跡的太陽遺骸。
這千丈大小的遺骸血肉上,丹青老頭正瑟瑟發抖的站在那里,望著漂浮在其前方,散發恐怖神威的一根百丈大小的手指。
「大人威武,聽說無數年來,各個族在這里找遺骸都找瘋了也沒再找到,可大人一來就找到了,大人果然是天選之神!」
「只不過,這太陽的遺骸,因為隕落了太久太久,如今缺少活性,難以作為涂料使用啊。」
丹青老頭顫聲開口。
「唯有多找一些活著的生命,送入進去,為其填充活性,才有成為涂料的可能……」
神靈手指聽聞,微微轉了個方向,隨著四周模糊與扭曲,其身影剎那消失。
眼看手指遠去,丹青老頭頓時愁眉苦臉。
」這可如何好畫完后,一定會。弄死畫也會被弄死…」
而此刻,正是黎明破曉蒼穹一片漆黑,雖明月高掛,可在朝霞州內月光無法穿透霧氣,所以整個淵海依舊是一片漆黑。
唯有那些屹立在淵海上的山峰頂端,才可以穿透霧氣,看到天空的皓月。
只不過淵海的山大都并不高聳,所以整個朝霞州最明亮的地方,唯有朝霞山。
朝霞山上,許青站在卷宗閣的第三層,順著。木窗望著天幕,山風吹來,將他的長發吹起,也露出了映著,月光的雙眸。
「想要追查線索,僅僅憑著,我一個人的力量,所需時間很長。」許青心底喃喃,眉頭慢慢皺起。
這件事他不能。告知其他人,就算是留守在這里的執劍者,也不能輕易去說,因為一旦宮主判斷正確,殺死郡守的幕后之人,必定權勢滔天。
所以哪怕執劍者這里…許青也不敢確信。
因為,信錯的代價,對他來說是生死危機。沉吟半晌,許青再次查探了一些卷宗,最終離開了卷宗閣,于這隱匿里,行走在了安靜空曠的執劍廷內。越是臨近天亮,隨著,皓月的黯淡,天地越發漆黑,這是黎明到來前必然的經歷。
而往往這個時候,風也比平時更陰寒了一些,吹在許青的身上,將其道袍的衣袂掀起。
許青默默的走在朝霞山中,他準備去尋找自己父母的墓,想去祭拜。
這一天,他等了很久很久。
心情的起伏,思緒的波動,這一切成為了漣漪,在許青的心底不斷地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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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埋不掉。
越來越大之時,許青的身體有些無法自控的顫抖,這在他身上很少見。
許青沒有去控制,他閉著「眼,感知擴散開來,遵循著,冥冥中,的血脈指引,默默的向前走去,走過了一處屋舍,這里,有血脈的指引。
走過了一處山石,這里,也。有血脈的指引。
走過了一座高塔,這里,同樣也有血脈的指引。
許青走了很久,走過了一處處區域,將露出在淵海上的小半個朝霞山,都走完了。
直至最終,在山尖的位置,他停了下來,怔怔的站在那里。
「風于這一刻更大了漆黑的天幕也隨著慢慢變紅,如同火燒一樣,漸漸有光芒穿透云層,落在了淵海,落在了一處處山峰上,也映照在了朝霞山。
七彩之光,從朝霞山的每一處山石中散出,與陽光輝映之后,形成了絢麗的光暈,成為這天地間,在這一刻的唯一矚目。
遠遠看去,黑色的淵海,一座七彩之山,絢爛璀璨,仿佛成為了一切光的源頭,欲與太陽爭輝。
其光籠罩八方,隨著天幕越發明亮,隨著初陽的升空,朝霞山的七彩光也在這一瞬更亮起來,向著四周不斷地散出炫麗的霞光。
美奐絕倫。
在這絕美的一幕中,許青睜開了眼,他低頭望著,腳下的山石,他明白了。
為何,自己走過了所有的區域,每一個位置都有血脈的指引。
為發何,自己找到了現在,明明感知就在身邊,可卻始終沒有找到墳墓所在。
「我將父母,葬在了朝霞山。」這是當初紫青太子,告知許青的話語。
這一刻,許青知道了緣由。
「爹娘的墓就是這座朝霞山他們被葬在了這座山的最中心深處,所以我踏。此山的一刻,就感知到了血脈的指引。」許青喃喃,望著腳下的朝霞山,他想進入這座山的內部,可朝霞山的特殊,以他的修為無法做到這一點。
許久,許久。
許青默默的跪拜下來,雙手摸著山石低著頭。此地沒有人可以感知他的存在,也自然無人看到在許青低頭的山石上,水滴順著,他的臉孔與鼻尖,一滴滴落下,泅入山石,好似墨一樣。
唯有朝霞山本身的七彩,不斷地擴散,仿佛化作了一只溫柔的手,正輕輕的撫摸許青顫抖的身軀,無聲哭泣的面孔。
不知過,去了多一久,許青的額頭,碰到了山石。
「爹娘,安息」
許青喃喃,聲音有些模糊,只有他自己可以聽到。
最終,他抬起了頭,看不見眼淚。
他站起了身,蕭瑟彌漫,向著山下,默默遠去。
天色,在這一刻大亮了。
無盡的陽光灑落,照耀在許青的背影上,也徹底照耀在朝霞山上。
霞光燦爛,瑰麗鮮艷,很美,很美。
許青離開了。
他一直以來的渴望,其實沒有那么復雜,他只是:想來到朝霞山,在爹娘的墓祭拜。
直至許久,走到山下的許青,回頭遙望這座天地間的七彩霞光之山,注視了很久。
「以后,等沒有了任何遺憾,想在這里居住下來。」
許青輕聲喃喃,閉上眼。
幾個呼吸后再次睜開時,他將心中所有的思緒都收了起來,目中,重新露出冷厲,轉身走遠,步伐越發堅定。
他要去朝霞山外一處淵海下的峽谷,那里距離朝霞山不當遠,是記錄里最后一道朝霞光形成之地。
他準備過去查找一下,是否存在了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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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兩個世界,霧氣隔絕了陽光,陰寒隔絕了溫暖。
許青順著,朝霞山走入到了黑暗里,速度越來越快,化作一道殘影,在這黑暗中,越發深入,直至到了朝霞山的最底處。
也是這片淵海的底部。
這里彌漫了異質,充滿了陰邪,四周的漆黑中偶爾會。
出現一些綠色的鬼火,飄來飄起的同時一片寂靜。
「太陽隕落后,散出的也是異質…」許青感知之后,若有所思,帶看警惕與戒備,向前疾馳。
他很清楚,異質濃郁的淵海,必定存在了危機,這里一定會。誕生出很多兇邪,實際上。這也是為何朝霞州修士不從地底趕路的原因。
與禁海一樣,沒有人知曉在這淵海下,到底有多少恐怖的存在。
長期的逗留,會讓著危險暴漲。許青警惕之余,也將隱匿加大,身影如幽靈一般,向著他要去的峽谷,飛速靠近。
兩個時辰后,離開了朝霞山陣法范圍的許青,來到了他的目的地。
所謂峽谷其實就是一條在淵海底的巨大裂縫,足足百丈之寬,蔓延的長度達到了數千丈。
陣陣黑霧從這裂縫內飄散出來,融入四周。
許青遠遠看到后,剛要沖去,但神色忽一動,猛地蹲了下來,藏身在一處巖石之后,他瞇起眼看向遠處峽谷散出的霧氣。
在那些霧氣里,許青感知到了一些熟悉的波動。
幾乎在許青有所探查的同時,影子也飛速的傳來神念,同時擴散開來,使得一路被其包裹的石獅子與腦袋,在顫抖中顯露。
它們兩個出現后,一動不敢動,實在是被影子籠罩后,那種仿佛要被吃掉的感覺,讓它們膽戰心驚。
許青沒去理會獅子與腦袋,凝望片刻,注意到霧氣里的的確確存在了煙渺族的身影后,他沒有輕舉妄動,而是,給影子下令,讓其蔓延過去探查。
很快影子就在地面飛速前,行,沒入峽谷內,不久歸來,沖著許青表露情緒,可這種表露很模糊,似乎它所看到之物,太過復雜。
即便是金剛宗老祖也。
都有些茫然。
許青皺眉,揮手將石獅子尾巴的腦袋取下,扔給影子。
「帶它去。」
在腦袋的驚恐下,影子一口將其吞下,直奔峽谷,片刻再次歸來時,腦袋連忙開口。
大人我看到了,里面都是煙渺族,差不多數百的樣子,其中還有數個元要!」
「他們在組裝一個法寶,經過我仔細的觀察與研究,配合豐富的知識,一眼就認出,那是爆發干擾禁忌法寶之物。」
金剛宗老祖在旁皺起眉頭,目光掃腦袋,冥冥中有了更多的危機感。
許青聽聞,看向峽谷,目中閃寸寒芒。
距離朝霞山這么近,組裝如此法寶,煙渺族的,不難猜到,對方要干擾的目標,大概率是與朝霞山有關雖這么猜測有些草率,畢竟還是有可能存在概率用于其他地方。
可錯了就錯了,對許青來說不重要,他本就對這煙渺族充滿惡感,另外朝霞山如今在許青的心中很不一樣。
所以,將這煙渺族所在的峽谷,毀了就是。
「有元嬰的話,不好直接殺進去。」許青右手抬起一揮之下,頓時第三天宮震動中,毒禁之力散出,順著他的身體向著,四方飛速的蔓延。
隨后他感知了一下此地陰冷之風吹來的方向,悄無聲息的到了順風之處,再次放毒。就這樣,他用了半個時辰,將毒禁之力在這四方不斷的散開,最終計算了一下確定足夠,他蹲在遠處,目中,露出殺意,右手抬起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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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涌,其內蘊含了數不清的小黑蟲,向著峽谷裂縫,呼嘯而去。
眨眼的工夫,所有的毒都沖入到了峽谷內。
很快,一聲聲凄厲之音與嘶吼,從峽谷內驀然傳出與此同時,在距離這里有些范圍的淵海深處,一根百丈大小的手指,正橫行無忌的疾馳,所過之處活著的生靈,都被其束縛在了身后。
放眼看去,其后方赫然有數百各族的修士,一個個被牽扯無法脫離,神情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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