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一族,乃是木葉的豪門大族,白眼的偵查能力在全忍界都很出名,但若論血繼限界的強大程度,日向就有些捉襟見肘了,數十年來,未曾有過什么成名忍界的強者。
在現如今木葉向云隱融合的大環境下,
一個神樂心眼抵得上幾十個白眼,達那自己的脈沖心眼也差不多,就顯得偵查這部分功能,沒那么重要了。
不過日向一族有一點比較特殊,那就是白眼的遺傳非常穩定,族人中能夠開啟白眼的概率遠高于其他血繼家族,達那猜測可能是其源頭基因異常強大和穩定,
畢竟是宇宙種族的穩定顯性基因。
日向一族族地占地巨大,
盡顯豪門氣派,但同樣也導致在轟炸中無法完全被保護,以至于戰后大半都已被毀,此時也在馬不停蹄的修繕中。
“云隱的諸位閣下辛苦了,我族在后院準備了晚膳,請隨我移步.....”
侍女的語氣冰冷而恭敬,讓幾位云隱建設型忍者面面相覷。
日向一族所有人都一板一眼的,看似尊重,實則無時無刻都在彰顯自己貴族優越感。
作為云隱體系中非常重要的一環,幾位建設型忍者也算走南闖北,見識不凡,建過新云隱,修過雷之國都城。
“比我們村子夜月一族規矩還多,
這日向不像是忍族,倒像是貴族。”
“聽木葉的人說,
日向家大部分人都是仆人,只有宗家才算真的人,
他們基本從不上戰場也不執行任務,并且想干什么干什么。”
“欸這種忍族也能延續下來?”
“好像是有什么厲害的控制手段,不過他們用來對付自己人。”
“話說木葉還真是落后啊....好想回村子....”
走廊拐角后,日向日差捏著拳頭,又緩緩松開,像是什么都沒發生一樣,離開了此處。
轉到前廳,此處聚集著三人正在喝茶,其中還包括日向日差的哥哥,日向日足。
“優平大人、浩志大人、日足大人。”
侍女將三盞茶杯端上后,就推至了一邊恭敬的等候著,卻沒有給日向日差拿一張椅子。
不是因為侍女有意怠慢,而是日向家規矩如此,宗家在場,若不發話,則分家只能站著候命,日向日差如此,她也如此。
一位宗家的長老放下茶杯說道:
“日差,火影大樓里的那位....召喚你和日足去一趟。”
另一人說道:“突然召喚你們,
我們也不知道那位的意思,
但木葉正在特殊時期,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你要思慮清楚,不要丟了日向家的臉面,一切事物,要以日足為主,明白了么?”
日向日差板著臉,頷首領命。
從始至終,日向日差都沒有看自己的哥哥一眼。
兩人離開了族地,全程沒有任何交流,但來到火影大樓后,又被告知那位正在火影巖上。
等到兩人又趕到火影巖上方時,發現這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小亭子,應該也是云隱建設型忍者的手筆,而那位雄壯至極的身影,正在喝茶,一起的還有一個不認識的人,有著一頭紅頭發。
達那回頭看了一眼,指了指旁邊說道:“坐。”
待兩人拘謹的坐下后,達那隨手倒了兩杯茶水。
“日向族地修復的怎么樣了?有什么困難么?”
作為宗家的日向日足恭敬道:“感謝夜月達人關心,在貴村忍者的幫助下,進度很快,大部分區域已經修繕完成了。”
日向一族最懂得審時度勢,眼前這人是整個火之國最有權勢的人,日向日足雖為宗家,但態度依然很恭敬
達那一邊在脈沖心眼中,觀察著整個木葉,一邊頭也不回的說道:“那就好,對了,我聽聞戰爭期間,日向失蹤了一個宗家?有找到么?或者有找到尸體么?”
“回大人,尚未找到。”
說起這個,也是日向家最近的大事,一位宗家生不見人死不見尸,若放到往常,整個木葉恐怕都被調動了起來,不過在現在的大環境之下,日向家也無可奈何。
達那說道:“不是云隱做的。”
日向日足愣了半晌,說道:“感謝大人坦誠。”
“你未必真信,不過確實如此,日向宗家現在有多少人?”
“連我在內,一共三支,共8人。”
“原來如此。”
達那心中了然,日向宗家傳承非常嚴格,哪怕是宗家人生了孩子,也只有一個子嗣能夠繼承,但畢竟不是說生了兒子,老子馬上就死,也許有三代宗家同堂的情況也說不定,畢竟這些人幾乎不上戰場,不做任務。
夜月達那說道:“你們應該知道,木葉原有的高層人員會被解散,諸如水戶門炎、轉寢小春之流,都被我打發回家養老了,新的高層人員名單,必須要經過云隱的同意才能履職,其中,兩位長老的位置,則全權由督察任免。”
達那指了指自己,說道:“我,就是木葉督察。”
日向日足咽了一口口水,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日向日差,你可敢接這個燙手山芋?”
日向日足愣了一下,震驚的看向自己的弟弟。
日向日差原本毫無波動的眼神,有了一絲波瀾。
哥哥日足忍不住說道:“大人....您是不是....”
達那打斷道:“不,我沒有搞錯.....”
日向日差自坐下后,一直一言不發,此時終究是開口平靜道:“夜月閣下,以在下的年齡,恐怕和長老二字相距甚遠。”
達那道:“23歲,差不多,我要的就是年輕的班子,老古董們可沒有辦法適應云隱的新理念,況且轉寢小春、水戶門炎、猿飛日斬一伙人得位的時候,也不過20歲出頭。你的同事們也同樣很年輕。”
“在下的實力,也實屬平常。”
“剛晉級上忍,勉強說得過去,之前的長老實力也很弱。”
“在下只是一屆分家,若閣下偏愛日向一族,可以從宗家尋一合適人選。”
達那道:“我要的就是分家,這個位置,我也只會給分家。”
日向日差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終究是出現了震驚。
短短幾句話,幾個呼吸之間,作為宗家的日向日足已經是感覺口干舌燥,不知如何自處。
“那么....夜月大人,又為什么要將這個位置給我呢?”
達那沒有正面回答,笑了笑說道:“問你們一個問題,日向家乃是木葉建村時就加入的元老忍族,傳承近千年,人數眾多,又積累了大量財富,可卻從來無法進入木葉權利核心,連個任職高層的機會都沒有,你們倆知道為什么么。”
日向日足和日向日差均訥訥無言。
“因為宗家掌握分家生死,對于分家來說,他首先是宗家的狗,其次才是木葉的人,日向一族在外效力的又全是分家的人,你們覺得木葉會讓日向的人,進入要緊位置么?所有的忍者條令,所有對忍村的忠誠,都比不過宗家人的一道籠中鳥,所以木葉根本不會讓日向染指核心權利。”
達那指著日向日足道:“所謂宗家,天生站在所有掌權者的對立面。所以只能用,而不能與共。宗家覺得分家的工具,可在木葉高層的眼里,整個日向一族都是工具。”
日向日足已經滿頭大汗,在來這里之前,他從未想過這位木葉督察,會談論這么犀利的話題。
達那脈沖心眼中,木葉的中心位置,正在建設永久的天送傳送地基,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預計過兩天就能使用了。
“再問你們一個問題,日向一族號稱有不少秘術傳承,以柔拳自豪,又人口眾多....太久遠的不可考,就說近幾十年,沒有出過任何一個強者....”
日向日足忍不住說道:“大人..我日向一族,也有眾多精英...”
達那笑了,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人,說道:“我旁邊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赤色要塞漩渦博彥,今年只有18歲,但你們日向一族能打過他的,一個都沒有,知道為什么嗎?”
不給他們思考的機會,達那繼續說道:“因為分家生死不在自己手中,長期受到壓迫卻無力反抗,自然沒有絲毫積極性,哪怕有些天賦又如何呢,甚至很多人即便覺醒了白眼,也只是成為宗家的仆人端茶倒水。而宗家又是一幫幾乎不上戰場的‘貴族’忍者,估計修煉都不會用心,自然也不會出什么厲害人物,也就窩里斗厲害...”
若不是日向一族血繼比較特殊,達那是不愿意管的,橫豎就能產出一點感知忍者,算是徹頭徹尾的工具忍族。
區區幾百米的透視距離,又不是不可或缺的,云隱的紅眼還天克白眼。
什么防止白眼流失,在達那看來,充滿了忍界土著的小家子氣。
有那么多防止血繼流失的方法,日向挑了一個最蠢的,籠中鳥最初的初衷怎樣說不好,但傳到現在,宗家絕對是人上人當的上癮了。
但日向一族不行,不代表白眼不行,想要用,就要先將日向的臭毛病改回來。
否則一幫子分家,連個轉生眼都合不出來,那才叫雞肋。
“所以長老這個位置,我只會給分家,并且若想接受這個位置,日向一族也必須接受改造。”
日向日差道:“宗家不會同意的,為了長老之位就破除族內數百年的....”
達那無語道:“你是不是被宗家的人洗腦搞傻了....木葉都被我吞并了,什么宗的分的,都得按我的規則來。”
作為宗家的日向日足,看到這位木葉督察當著他的面在討論要如何拿捏宗家,竟然一句話說不出。
日向日差沉默良久,突然站了起來,深深的對夜月達那鞠了一躬。
對于他來說,長老之位反而是次要的,但他無法忽視夜月達那給出的希望,那種長久的絕望之中,出現的一絲絲希望。
本以為這一輩子都無法反抗,但此時卻有了全新的可能性。
無論如何,他都想打破日向分家千年的悲慘命運,打破這頭上的籠中鳥。
日向日差咬著牙到:“請大人教我!”
日向日足看到弟弟飽含憤懣的眼神,終于是也突破了某個界限。
在所有人驚訝的眼神中,日向日足也站了起來,對達那鞠躬道:“請大人教我們!”
日差激動地看著自己的兄長:“日足大人...”
日足大聲道:“不要叫我大人,日差,我也不滿宗分家制度很久了!我們兄弟一起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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