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你跑到哪里去了？”
沉香看著李譜那平靜的臉色，和嚴厲的話語，心中明白這次只怕是不好湖弄了。
沉香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自己爹因為什么事展現過大喜大悲的表情，頂多也就是微笑罷了。
因此沉香判斷自己爹心情的標準便是言語。
而這次的臉色雖然看上去并不很是生氣，但言語間卻是無比嚴厲。
“我……”
沉香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他自從七天前莫名其妙的從佛廟之中進入了地府，然后就經歷了無數遭遇。
在后來被地藏拍入地面之后，更是瘋狂的逃竄，躲避地藏木凋與無數魂鬼。
在看見了孫悟空和楊戩前去地獄之后，他也只能帶著丁三一同跑到地獄去。
但最后緊趕慢趕還是沒有趕上，幸運的是，自從楊戩他們離開之后，那些魂鬼便不再動彈了。
甚至連黑霧也開始緩緩消散，當黑霧消散之后，沉香在那黑霧之中看見了一道身影。
那一道身影手中拿著墨綠色的大劍，臉上披散著頭發讓人看不清面容，只能看見他的左眼。
雖然只能看見一顆眼睛，但那道身影的眼神之中滿是癲狂，那種癲狂即便是他沒有做任何動作，只是站在那里，就能夠讓人感覺得到。
沉香自然認出來了，這就是當初屠戮佛門的那道身影。
幸運的是，那道身影在看了自己一眼之后，便消失不見了。
沉香這才松了口氣，帶著丁三一路從地府趕回了人間。
剛趕回人間的時候，他就遇見了一名村民，這村民看見沉香和丁三之后，趕忙上前來讓沉香回家去，他爹已經找他了七天了。
在沉香消失當晚，就不知道找到哪里去了都。
沉香趕忙回家，幸運的是他剛回家不到半個時辰，自己的爹也回來了。
“快說！往日只是夜不歸宿也就罷了，這次膽敢一連消失七天！這次必須要給我一個解釋！”
沉香抬頭看著自己的爹，不由得嘆了口氣，本來還想瞞著的，現在看來是瞞不住了。
想到這里沉香嘆了口氣，拉著李譜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在查看四周之后，發現沒有其他人后，這才開口道。
“爹，你知道這世間有仙神嗎？”
“哼！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這些仙神都該去死！”
“啊？”
沉香沒想到自己爹竟然說出這話，這與平常的爹不一樣啊。
平常即便是再生氣，也很少露出其他表情了來，也很少說出這種話來，這次又為何說出這種話來？
“不要扯遠了！這跟你消失了七天有什么關系？”
沉香看著臉上重新回歸平靜的李譜，這才敢繼續說道。
“那你知道每天晚上出現的那黑霧嗎？”
沉香小心翼翼的說道，生怕又觸怒了自己爹什么奇怪的怒氣點。
“自是知道。”
“那你知道黑霧之中其實并不是空無一物，而是有著無數怪物嗎？”
沉香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李譜的臉，他知道李譜其實一直對黑霧不怎么感冒，往日里黑霧來臨，其他人都躲回家中，只有李譜根本對這黑霧沒有絲毫敬畏，想干嘛繼續干嘛。
這也是導致沉香當初好奇黑霧之中的怪物，結果意外解封了法力的原因。
“胡言亂語！”
沉香聽到李譜這么說，趕忙繼續解釋道。
“我沒有，其實黑霧之中有無數魂鬼，天上的神佛皆被其化作魂鬼，這些魂鬼實力非凡，而且只要黑霧存在便會永生不死，這樣的東西存在的話，必定會讓整片天地都陷入萬劫不復的，我就是因為這些魂鬼，這才消失了七天的。”
沉香一邊說，一邊死死的盯著李譜的臉色，生怕李譜不信。
“要是有所謂的魂鬼，我怎么沒見過？我這幾天，天天在外面跑，怎么沒有魂鬼來將我殺了去？”
沉香見李譜并不信自己，當即便有些急了。
“我說的都是真的！黑霧之中的魂鬼只會找有法力的人，像你這樣的普通人，魂鬼是不會主動攻擊的。”
沉香趕忙向李譜解釋，而且還用法力將桌子上的書本翻開。
“我是因為有法力，這才導致有魂鬼追我，若是我不跟著我師父學習法術，我遲早有一天會變成魂鬼。”
沉香試圖以自己的安危來說服李譜。
“你師傅？”
“是的，他說他是天庭的司法天神……”
“司法天神？楊戩？”
沉香見李譜皺起了眉頭，不由得有些忐忑，雖然他如今有了法力，但在面對自己爹的時候，還是感覺到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這種感覺讓沉香自己也說不上來是為什么。
“司法天神叫楊戩嗎？那應該就是他了。”
沉香本以為李譜不會相信，畢竟司法天神這個職位可是不低，但看樣子李譜并沒有不信，只是似乎對自己師父有些奇怪。
“你知道你為什么會有法力嗎？”
“這…我不知。”
沉香聽李譜這么說，不由得也開始有些好奇。
自己的爹只是一個普通人，那自己又是如何來的法力。
“你娘其實就是天庭的三圣母，是楊戩的妹妹。”
“啊？！”
“仙凡不可私通，我們的結合破壞了天庭的天條，是絕不被允許的，我也有無數顧慮，但最終我還是愛上了你娘，后來楊戩得知之后，便將拿你威脅你娘，將你娘帶走關押，你明白了嗎？”
沉香不可思議的抬頭看著李譜，這是他第一次從李譜口中得知自己母親的名字與來歷。
沉香也明白了，為什么自己會有法力，為什么楊戩會傳授自己功法。
原來是因為如此，那根本不是什么師父，按理說應該是舅舅，而自己的舅舅帶走了自己的娘，這讓沉香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沉香抬頭看向李譜的眼神，想要判斷出李譜在說謊，但他在李譜的眼神之中并沒有看到謊言，反而是看到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這種眼神自己似乎在哪里看過？
但這種時候，沉香也不想想這么多了，他只想找到楊戩問一問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