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師父什么都懂億點點
鎮仙皇朝所在的東荒,能夠有一個荒字,已是荒涼地帶。
而幽州在鎮仙皇朝之中,都是最為荒涼,苦寒之地,也正是如此,幽州更是皇朝違法之人,被發配之處。
曹振一路駕馭著飛舟飛來,更是越飛越是荒涼。在飛到幽州之后,他更是飛過一片人跡罕至之處。
在飛了許久之后,他終于看到了一座像樣的大城。
這里是幽州的州府所在。
一入城中,頓時,一股濃濃的血腥味便傳了過來,而城中的百姓,更是看起來無比的慌亂。
“發生了什么?”
曹振心中一驚,向著血腥味傳來之處飛去。
片刻之后,一座府邸映入他的眼簾。
州牧府!
此時的州牧府四周,已圍滿了看守的士兵。
曹振并未停下,而是直接飛入城中的,他飛身而來,頓時引起一個個士兵的注意。
頓時,一眾士兵瞬間緊張起來。
紛紛抽刀在手,一臉警惕的看了過來。
其中,為首之人,更是高聲喝道:“什么人,鎮仙皇朝律法,任何人修仙者禁止在城中飛行。”
他知道,現在的鎮仙皇朝無比混亂,可,他身為鎮仙皇朝之人,只要鎮仙皇朝存在,他就要維護皇朝的律法,即便明知道,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也是如此!
曹振手腕一晃,當初太師給他的州牧令浮現,他直接凌空將州牧令扔向對方,同時開口道:“吾乃,真夏皇朝,國師曹振。”
話音落下,他同時落到了地面之上。
“州牧令?”
下方,一眾士兵之中為首之人看了眼手中的令牌,立刻行禮道:“見過國師。”
后方,一眾士兵紛紛行禮:“見過國師。”
曹振并未與眾人廢話,而是直接指向了州牧府問道:“里面發生了何事?”
“回國師,有一個灰袍人突然來到州牧府,將州牧府的守衛盡數斬殺,隨之,
在州牧府外布下了陣法,而我們,根本無法突破陣法,更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
曹振抬頭向著州牧府內看去,州牧府外的確是有一個陣法,不過只是最為簡單的,截殺陣,如此陣法雖然對金丹之上的高手沒什么用,卻也足以擋住這些煩人了。
“隨我進來吧。”曹振抬手一揮,手掌之中,一道濃郁的法力射出,頓時眼前州牧府外,一塊巨大的石頭勐然破開,隨之整個州牧府的四周,傳出一聲聲清脆的聲響。
只是最為普通的截殺陣,他甚至都不需要去找陣眼所在,只是單純的以力量足以破開陣法。
隨著陣法破開,曹振邁步走入州牧府內,頓時,一股股濃烈的嗆鼻子的血腥味傳來。
入眼所在,州牧府內,到處都是一具具死去的尸體,而這些尸體上,一道道殷紅的鮮血更是不斷流淌而出,向著同一個方向匯聚而去。
“混賬!”
“混蛋,那個灰袍人!”
后方,一個個跟隨曹振而來的士兵們,看到州牧府內的場景,一個個頓時暴怒。
而曹振則是直接向著鮮血流淌之處飛去。
很快,他順著鮮血,直接來到了州牧府的地下。
他記得提示說過,在州牧府的地下,關押著泣血魔宗的掌宗。如今,難道說……
很快,地下,四具尸體映入他的眼簾,而四具尸體的中間,則是已是碎裂的鐵鏈。
鐵鏈斷了,也就是火,那泣血魔宗的掌宗已是脫困了?
曹振面色驟然一變,自己在發現,州牧令震動之后,已是第一時間向著這里趕來,沒想到還是晚了。
很明顯,那個泣血魔宗的掌宗已是逃走了。
而眼線的這四具尸體……
曹振向著遠處的一個個頭顱望去,頓時,他雙眸驟然瞪大。
“前朝余孽的四皇子?他死了?還有……那是前朝余孽的三皇子?三皇子不是早已被四皇子殺死了嗎?怎么他……不對……”
曹振快步走到三皇子的身側,頓時一股股的死氣涌來,這氣息,他更是無比的熟悉。
“尸兵,這是尸兵或者說是尸將的氣息。也就是說,前朝余孽的三皇子在死后,被人就走了,還煉制成了尸將?
剛剛那些尸兵們說一個灰袍人殺入了這里,難道是四皇子的手下灰袍?但是現在四皇子也死了。莫非,此時與武仙的那些手下尸將有關系?”
曹振滿是頭疼的晃了晃腦袋,原本他以為,連接了蝕日魔,他甚至讓蝕日魔成功成為了日月魔宗在這個時代的掌宗。
甚至他還成功知道了四皇子的所在,去剿滅過一次四皇子的老巢,更是發現了四皇子接下來的陰謀。
他以為他接下來的對手也是四皇子,可誰想到四皇子竟然死了。
“難道說,灰袍背叛了前朝余孽的四皇子?倘若是真的,那么,灰袍屬于哪一方勢力?是泣血魔宗的人還是那些尸將的人?
他們將三皇子煉制成了尸將,有什么用?這么多的血液……”
曹振又向著一根根鐵鏈看去,很明顯,這鐵鏈乃是鎮壓的泣血魔宗掌宗陣法。
而如今鐵鏈之上還有這濃濃的血腥氣味。
“對方是通過鮮血破陣的,但是為什么要用四皇子他們的鮮血,還有另外兩個人,看相貌與三皇子四皇子非常相似,他們應該是祈天皇朝的另外兩個皇子。
莫非,祈天皇朝的皇子血液比較特別,還是說,這其中又有什么陰謀?”
曹振在地下尋找了許久,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痕跡。
無奈之下,他只能離開地下。
他雖然是鎮仙皇朝的國師,可他并不懂得治理國家,他繼續停留在此地也沒有用,只能先告知外面的一眾士卒,此地不會有危險發生,先讓城內穩定下來,隨之便出發,向著祈天皇朝的京城而去。
他對那泣血魔宗的掌宗了解實在太少太少,或許當朝的皇帝知道一些什么,即便皇帝不知道,太師的弟子也在京城內,他也可以詢問太師的弟子。
而且,想要回到百峰宗,他也需要路過京城。
他一邊駕馭著飛舟向著京城飛去,一邊通過中華云,開始連接自己的一個個弟子,詢問起弟子們如今的情況。
言有蓉的進展非常順利。
而到了項子御那邊,情況就完全跑偏了。
“師父,我是誰?我可是主角,你看到過,有主角出馬辦不成的事嗎?現在,已經沒有惡人島了。不對,應該說惡人道還有,不過,這惡人島現在,卻是聽弟子我的命令。
惡人島上的所有十惡不赦之徒已經被全部斬殺了,如果可以的話,我甚至可以將惡人島發展成為,我們百峰宗的分宗。
什么?南洋諸派?他們現在都老老實實的,我一出面,他們怎么可能不停。對,他們全部都相信了。為什么相信?因為老斧出面,老斧是誰?當然是斧瘋子了。
師父,你們兩個都是轉世大能,你們兩個都說,五十年之后,我們東荒將會和中心五洲連接在一起,他們自然都信了。
而且,他們還說,到時候我們東荒,也要多多仰仗咱們百峰宗。”
項子御并未說謊,南洋諸派,甚至其余皇朝的眾多仙門,他們都知道,倘若鎮仙皇朝的人沒有說謊,那么等到東荒與中心五洲連接在一起之后,他們都要依靠鎮仙皇朝諸派了,尤其是有著數位頂尖十異象金丹大圓滿的百峰宗。
畢竟,五十年之后,仍舊是乾坤逆轉小紀元時期,那時候天下間最強的的人,仍舊是金丹期!
曹振在得到一眾弟子的回答之后,便放心的向著京城趕去。
不長時間,他便到達了京城。
作為鎮仙皇朝的中心所在,京城內,一直都是有最少一位太師的弟子鎮守的。
曹振也不知道,太師的這些弟子們都是如何鎮守京城的,或許是輪流制,當他來到京城會后,遇到的太師的弟子,竟是熟人俞拓宇。
沒有出乎他的意料,皇上對于泣血魔宗一事一概不知,不過,在得知幽州的遭遇之后,他也迅速派出官員前往幽州。
而俞拓宇聽著曹振的詢問,卻是單獨將曹振帶往一處,沉默了一下之后方才開口說道:“氣血魔宗的掌宗,其實與師父有些淵源。或者說,我們應該稱呼她為師伯。”
“師叔?”曹振一下懵了,“不是說,太師是獲得了某位大能的傳承,然后才有了今日嗎?怎么說,太師又和泣血魔宗有關系了?而且,太師的神通,太師所修煉的也不是魔氣。”
“師父獲得的的確是某位大能的傳承,那那位大能,便來自泣血魔宗。不過,那位大能是泣血魔宗的棄徒。
師父也沒有說,那位大能,也就是我們的師祖,是因為什么原因離開的泣血魔宗的,但是那位大能對泣血魔宗也非常的復雜,他恨氣血魔宗,但是,卻又見不得別人對付氣血魔宗。”
曹振頓時明白過來:“便是又愛又恨?”
“沒錯,的確是又愛又恨。”俞拓宇點了點頭后,繼續說道,“那位大能應該也是有奇遇,或者是因為那奇遇,所以才離開的泣血魔宗,所以,那位大能的傳承并非全部都是魔道的傳承。
而師父得到了師祖的傳承,最后成為天下第一之后,師父曾經找過泣血魔宗,讓對方主動遵守師父制定的律法。
而且,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對方知道了師父與師祖的關系,但是對方也并未對外公布此事。
泣血魔宗當時的掌宗,在聽到師父的要求之后,直接拒絕了師父,甚至直接出手。
后來,泣血魔宗的掌宗自然是被師父打敗。
不過師父也說過,鎮仙皇朝,甚至放眼整個人東荒,唯一可以與師父交手,給師父壓力之人,唯有泣血魔宗的掌宗,那是除了師父之外的,東荒第一高手。
師父雖然擊敗對方,可師父因為師祖的關系,也沒有斬殺對方,而是將對方鎮壓在了遙遠的幽州。”
曹振終于明白,為何太師鎮壓了對方,而沒有直接殺死對方,原來是有這么一層關系在,他當時還以為,太師與泣血魔宗的掌宗有什么感情的糾纏。
原來一切都是他多想了,原來是因為這種關系。
“但是,現在的泣血魔宗將祈天皇朝的人的幾個皇子都殺死了,然后他們的掌宗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你可知道,她去了哪里?又或者是他們的老巢在哪里?”
他倒是沒有奇怪,為什么泣血魔宗的掌宗沒有沉睡,當初太師說過,他可以自斬修為,泣血魔宗的掌宗也是可以自斬修為的。
氣血魔宗的掌宗,那必然是自斬了修為。
俞拓宇無奈搖頭道:“他們從我們鎮仙皇朝離開之后,我們便沒有了他們的消息,不知道他們去了哪里,或許師父知道,但是師父也沒有告訴我們。”
曹振越發頭疼起來,他看著俞拓宇道:“如今,我們鎮仙皇朝周圍一眾皇朝之人,都暫時相信了我們東荒會與中原五洲連接在一起,他們暫時也不會再有異動。
但是那泣血魔宗,他們可能與武仙的手下,那些尸將尸兵聯手了,我們仍舊不可大意。”
之前,對付祈天皇朝的余孽,他還可以通過蝕日魔,來查探對方的消息,可如今他要面對的是泣血魔宗的人,他根本無法知道,對方的行動,更不知道對方去了哪里。
收起來,現在,也是時候,讓蝕日魔死去了。
當初,可是蝕日魔帶人進攻他們百峰宗,還有,大來皇朝的三大仙門,他們同樣不能就這樣剛過。
曹振與俞拓宇又了解了一下,鎮仙皇朝境內的情況,便直接通過中華云開始連接蝕日魔。
蝕日魔似乎是知道了,百峰宗的人開始傳播,東荒將會與中心五洲連接,現在已經沒有人再信他了,也有可能他已經聯系不上四皇子,于是,蝕日魔也不再去各派聯絡,讓對方與他們聯手一起進攻鎮仙皇朝,而是直接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
甚至,這個家伙,可能覺得日月魔宗的老巢也有危險,他干脆找了一個隱蔽之處獨自一人隱藏了起來。
蝕日魔發現自己是真的倒霉。
他在日月魔宗之中,先是帶領的蝕日堂損失慘重,高手盡數死去,只剩下他一個高手。
然后,他們日月魔宗所投靠的三皇子,還被四皇子算計,他不得不投奔了四皇子。
甚至,他還成為了日月魔宗的掌宗。
只是,日月魔宗也已經沒有了高手,而且,當他擁有了宗表,當他能夠聯系四皇子之后,他更是發現,他聯系了四皇子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都是什么事?我成了日月魔宗的掌宗,結果日月魔宗連個十異象金丹的高手都沒有了,甚至金丹期的高手都沒了。
這算什么掌宗?
然后現在算是成了四皇子的嫡系了,結果,我焚燒了宗表,四皇子也不回應我。”
蝕日魔在隱藏的一處峽谷內,來回踱步著。
這峽谷是他之前無意中發現的,乃是在在一道瀑布的后方,異常的隱蔽,而類似于此的藏身之處,他更是準備了三處,這一處是其中最為隱蔽的。
主要是,他發現,現在的情況不太對。
他之前與游說各仙門,一起攻擊鎮仙皇朝,原本好好的,各大仙門也都同意了。
可誰知道,突然間,百峰宗的人竟然也去了,而且還說什么東荒將會和中心五洲連接,什么祈天皇朝的陰謀。
這些,他更是從未聽說過,而別人還相信了百峰宗。
他頓時感覺事情不好,連忙用宗表聯系了四皇子,可四皇子竟然沒有任何的回應,他沒有辦法,只能跑回來躲起來了。
他雖然是日月魔宗臨時的掌宗,可他們日月魔宗都沒有高手了,他回到日月魔宗肯定不安全。
還是這些地方,這些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地方,才最安全。
他藏身的三處地方,除了他之外,沒有一個人知道。
“現在這里躲一段時間,一直躲到四皇子主動聯系我再說。”
蝕日魔喃喃自語一聲,看了看瀑布外面,決定還是繼續留在這里的好。
昨天他已經出去過一次了,他打探到的消息非常不好,現在各大仙門,都相信了鎮仙皇朝各大仙門的話,沒有一個有針對鎮仙皇朝的動作。
“昨天已經離開過了,離開越多,越有暴露的危險,這段時間,暫時也不要出去的好。”
蝕日魔自言自語著,轉頭向著不遠處的山洞走去,突然間,他的身后,一陣水聲傳來。
水聲?
怎么會有這么大的水聲?
蝕日魔滿是詫異的回頭看去,只見高出的瀑布破開,一道人影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霎時間,他整個人身上無數的汗毛根根豎立起來,雙眸中更是充滿了驚恐之色。
曹振!
他怎么出現了?
這里可是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的,曹振是如何找到這里的?
自己可是帶人去攻擊過百峰宗的,之前幾次,自己遇到曹振,運氣好,僥幸活了下來,可這一次……
“霸天魔主,魔主,救命,魔主,快救命!”蝕日魔甚知,自己遠遠不是曹振的對手,現在自己唯一活下來的希望便是讓魔主再次出現,如同上一次一般,嚇走曹振。
曹振看著站在原地沒有動作的蝕日魔,便是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蝕日魔一定是又在找霸天魔主,可惜,霸天魔主便是自己。
現在的蝕日魔已經沒有價值,他也應該為他當日所做之事贖罪了!
曹振背后,九顆異象金丹盡數浮現。
一時間,他四周的空氣似乎瞬間被撐爆開來一般,發出一串串引爆聲,一股彷佛無邊無際的恐怖威壓向著蝕日魔涌去。
蝕日魔雙眸中驟然露出一道驚駭之色,九異象金丹,曹振他又突破了!而且,為什么只是九異象金丹,卻能給自己這種壓迫感?
在他驚恐的目光中,曹振背后,一顆異象金丹驟然爆射出十道虹芒,這一刻,虛空之中們更是響徹起一道道不同的聲音。
有的聲音縹緲充滿仙氣,有的聲音清脆,有的聲音低沉,有的宛若,有的宛若上古時代絕世兇獸的恐怖吼叫……
十道聲音完全匯聚道一起,在虛空之中相互激蕩,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見的音波。
音波通過空氣傳來,一時間,這一道道聲音似乎瞬間從蝕日魔心間奏響,更是瞬間將蝕日魔體內的五臟六腑,將他體內的一條條經脈瞬間震斷。
這聲音!
曹振,曹振怎么會,而且十種魔音都會,他……
蝕日魔心中的疑惑才剛剛升起,思緒便完全斷絕,他整個人的身子,從內到外,完全爆開,只剩下腦袋被震的凌空飛起。
“留下你的腦袋,是因為,我要拿著他,去祭奠當日死去的百峰宗前輩們!”
曹振收好蝕日魔的腦袋,轉身向著百峰宗飛去。
他本以為他去的距離最遠,中間又去了一趟京城,有去殺了蝕日魔應該是最后一個回到百峰宗的,結果,回到百峰宗之后,他卻驚訝的發現,項子御那個家伙,還沒有回來。
一番詢問,他才知道,項子御在完成任務之后,與斧瘋子大戰了一場,結果兩人不分上下。
兩個人都互相不服,所以他們又在各自修煉,越好時間再戰一場。
所以,項子御暫時不會來了。
其實,現在百峰宗的高手,都聚集在仙門內,項子御回不回來問題倒是不大。
接下來的時間,在乾坤逆轉小紀元到來之后,一直無比混亂的天下,卻是開始安定下來。
甚至鎮仙皇朝,也開始攻伐當初出現的各路叛軍,以及土匪。
曹振更是驚訝的發現,隨著鎮仙皇朝越發的穩定,漸漸恢復以往的安定之后,他的盛世圖錄之中的盛世之力,竟也變又強了一分。
“雖然說我的盛世圖錄,如今還沒有畫鎮仙皇朝,可百峰宗乃是在鎮仙皇朝之內的,是屬于鎮仙皇朝的,所以鎮仙皇朝越是盛世,我的盛世圖錄也隨之變強。應該是如此。”
曹振在百峰宗內,繼續開始授課。
同時也開始給小朵朵以及祝鵬煉制起丹藥,不過,他只是煉制了一個開口,隨之告知羿生應該如何煉制丹藥,讓羿生煉制丹藥去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之后,他發現,天下的確安定,泣血魔宗的掌宗在逃脫之后,也并未再出現,他終于決定離開百峰宗。
他想要去天下看一看。
他很早之前,來到這個世界之后,便想要去天下各處看一看,可是,一直以來,他雖然到處亂跑,可他并未好好的,認真的看看這個世界,去體驗不同的人,不同的生活。
如今,天下暫時安定,而他想要更加了解盛世,的確也需要去天下各處看看,體驗不同的生活。
他最初的時候,一邊體驗凡人的生活,還一邊觀察著百峰宗的情況,慢慢的,他從一周聯系百峰宗一次,變成半個月聯系百峰宗一次,然后一個月聯系一次,到一年聯系一次。
慢慢的,他甚至忘記了百峰宗,忘記了修仙者的身份。
他完全將自己當成了一個普通人。
這些年,他更是體驗了不同的生活,不同的人生。
他做過走卒商販,去種過地,當要翻山越嶺采摘藥材的藥農,他甚至還當作專門給馬安馬蹄鐵的鐵匠。
東海……
鎮仙皇朝不止是在南邊才有大海,在東邊同樣有大海。
曹振這些年來,走走停停,不知不覺間,已是走到了東海邊上,成為了這里的一個普通的漁民。
曹家村。
東海邊一個很普通的村子,這個村子,八成以上的人都姓曹,曹振也在兩年前,留在了這個村子里。
靠海吃海,曹家村全村都已捕魚為生。
這一日,天氣出奇的好,曹振與村民們一起,操舟出海捕魚而去。
海面上,風平浪靜。
漁民們數量的操作下,一張張漁網收起,每一張漁網之中,都有著一只只活蹦亂跳的魚。
“老天爺有眼,真是老天有眼啊,這一次的收獲真的大!”
“不只是今天,咱們今年的收獲都不小。”
“是啊,主要是,咱們鎮仙皇朝這些年也沒有了戰亂。”漁民中,一個看起來五十余歲的男子開口感嘆道,“你們年紀小,沒有經歷過那個年代,當年,我才出生不久,那時候,咱們鎮仙皇朝可是亂的不行。
那一段時間,可以說是咱們鎮仙皇朝最為混亂的時候。整個天下都大亂。你們都知道仙人吧?當時,仙門們也是互相戰斗,還有那些魔頭到處為禍。
有些村子甚至直接被那些魔頭給屠了。”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一旁,一個看起來六十多歲的老者卻是開口道:“屠村?我告訴你,不光是村子,有些城都被屠了。
還好,后來咱們鎮仙皇朝的國師出面了,他剿滅一個個魔頭,讓天下恢復平靜。當初,太師在的時候,天下太平,而國師出手后,天下也太平了。”
“是啊,萬幸,咱們鎮仙皇朝有太師,太師之后還有國師。”
一旁,另外一艘穿上,一個年輕的專碩男子聞聲,滿是好奇的問道:“大伯,我總是聽你和父親他們說太師怎樣怎樣,可是我們從來沒有看到過太師做什么。太師究竟是怎么樣的一個人,難道能和國師比?”
“太師?沒有太師就沒有我們鎮仙皇朝,說一句大不敬的話,國師果然是我們鎮仙皇朝的守護神,可是比起太師,國師還是要差一些的。當然,我知道的也不多,因為我很小的時候,太師就沉睡了。
我這一輩子,肯定也見不到太師蘇醒了,不過你們卻是有機會看到太師蘇醒,到時候,你們便知道,太師是怎樣一個人了!”
“是啊,我們鎮仙皇朝的律法可全部都是太師頒布的。我們凡人的生活能夠這么好,也是因為太師的存在。是太師說,凡人與仙人平等的。”
一旁,幾個年輕人,聽到老人們夸贊太師,一個個頓時不服起來。
“太師真有你們說的那么好?”
“就算那些律法是太師頒布的,可是太師不再了,那些仙人還能夠遵守太師的律法,是因為有國師的存在。”
“你們總是說以前多好多好,難道現在不比以前好?我可是聽爺爺說過,以前,太師在的時候,也是有戰亂的,偶爾也會有魔頭的。我們皇朝甚至會和別的皇朝大戰。
可是現在呢,因為國師存在,我們鎮仙皇朝根本沒有任何戰亂,四周的那些皇朝也沒有和我們鎮仙皇朝在打仗。
甚至那些魔頭,我只是聽說以前有魔頭,可我從記事起,就沒有聽說過,哪里出現了魔頭。所以,還是國師在的時候更好。”
“我們沒有說國師不好,國師當然也好。只是……”
眾人正爭論著,突然間,他們腳下的船只卻是晃動了起來,并非是一只船只晃動,而是所有的船只盡數晃動起來。
“什么情況?怎么船晃起來了?”
“天氣明明很好,頭頂的天都是晴……”
一位年輕人的話才剛剛落下,眾人頭頂之上,烏云卻已是浮現,眨眼間的功夫,便幾乎要將太陽完全遮掩住,整個天際都陰暗了起來。
甚至向著遠處看去,肉眼可見的范圍內,盡是一片昏暗。
“這是怎么了?我這么多年的經驗,今天不應該有雨才是。”
“快別說了,變天了,所有人趕緊回村。”最年輕的漁民高聲呼喊著眾人返航。
然而,眾人才剛剛調轉方向,下方的海水已是劇烈的欺負起來,而原本平靜的海面上,風已是吹起。
轉眼間功夫,這風已是變城狂風,狂風席卷,吹的一只只船舟搖晃起來,而遠處的海面之上,更是可以看到一道驚天巨浪席卷而起。
那巨浪,卷起足有三丈多高,以驚人的速度向著眾人的方向涌來。
“抓緊船舟,全部都抓緊了船舟,不要被卷下去。趴下去,都趴下去!”
“你們一會都不要管我們這些老家伙,記住,能夠活一個是一個!你們是家里的勞動力,是家里的頂梁柱,一定要撐住,要活下去!”
船舟上,一個個有經驗的老人們,一邊叫喊著,一邊趴下身子,緊緊的貼在船上,同時伸手抓住身邊的能夠抓住的任何固定在船上的東西。
曹振聽著老者的話,幾乎是本能的趴下身子,同時雙手牢牢抓住甲板的一旁,他捕魚這么久,這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恐怖的巨浪。
只是呼吸間的時間,巨浪已是噼頭蓋臉的砸下。
霎時間,曹振感覺到無數的海水襲來,自己的雙眼瞬間被打的閉上,更是不知道有多少海水灌入他的口中,他的身子也不受控制的飛起,甚至連他身下的船舟都不受控制的飛起。
這巨浪實在太大了!
而且,巨浪并非只是一道。
他飛行之中,剛剛落下,又是一道巨浪打來,恐怖的力量,更是直接將他從船舟上擊飛出去,將他拋飛道了大海之中。
而四周,更是有著一道道驚呼聲傳出,一個個漁民在這巨浪之中,盡數被掀飛出去。
曹振落入大海之中,心中瞬間升起無數的念頭,這茫茫大海之中,如此巨浪之下,落入大海可以說是沒有一點生還的可能。
自己一個人,若是死了,便死了,可是村里的那些村民呢?
他們上有老下有小,他們的孩子誰來照顧,他們的父母誰來照顧,他們若是死了……
曹振這一瞬間想了許多許多,下一刻,他的身上,一道金色的光芒驟然亮起。
這光芒彷佛是一面堅不可摧的城墻,堅固堤岸一般,將沖擊而來的巨浪盡數擋住。
是一直,虛空之中,一只金色的巨手虛影浮現,巨手凌空一爪,頓時,大海之中,一艘艘被打翻的船舟,一個個落入大海之中的漁民被盡數抓起。
下一刻,虛空之中,一艘巨大的飛舟浮現。
下一個呼吸間,所有船舟,以及漁民盡數落入飛舟之中。
漁民們,被巨浪沖入海水之中,一個個心中已是充滿了絕望,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他們卻突然間飛了起來,然后他們發現,他們的雙腳落到了地上。
“咳咳……”
“咳……”
即便眾人都是以捕魚為生,都生在海邊,水性都極佳,可面對那滔天巨浪,他們一個個也都嗆了大口的水,落到飛舟之上,他們一個個都吐了起來。
等恢復之后,他們驚訝的發現,他們并非是落在地上,而是在一艘巨大的飛舟之中。
“飛舟,這是飛舟,我見到過仙人的飛舟,我們竟然在飛舟里面。”
“仙人,這是……”
“曹振,是你,你救了我們?你是仙人?”
眾人的目光很快落到了,全身散發這金色光芒,駕馭著飛舟的曹振身上。
曹振微微點頭,看著眾人臉上露出一道歉意,道歉道:“對不起諸位了,我太久沒有施展過神通,沒有運轉過法力,我甚至忘記了自己是一個修仙者,真的以為自己是一個和大家一樣的漁民,所以沒有第一時間救起大家。”
“你這說什么話呢,你救了我們,我們應該感謝你,說什么道歉的話。”漁民之中年紀最大的老者連忙開口,四周,眾人也紛紛開口。
“是啊,如果沒有你,這么大的巨浪,我們所有人肯定都要死去。”
“沒錯……”
眾人紛紛開口,雖然說,鎮仙皇朝內,一直說凡人與仙人平當,可是凡人自己看到仙人,不自覺的還是會羨慕,甚至緊張。
大家發現曹振是仙人之后,也不可不免的緊張,可很快他們發現曹振還是和以前一般隨和之后,而且長久的相處,他們原本便熟悉,眾人也漸漸恢復正常。
更有人滿是好奇的詢問起來。
“曹,曹振,你是一個仙人,你怎么來當漁民呢?”
“是啊,你說你都忘了你是一個仙人了,你這是多少年沒有用你的仙力了?”
“多少年?”曹振臉上露出一道回憶之色道,“或者是三十多年,或者是二十多年,具體多少年我也忘記了,但是,我離開仙門,做一個凡人,已經過去了五十年了。”
“五十年?五十年前,那不正好是,天下開始太平的時候嗎?”
“老曹,你是哪個仙門的人?你為什么要不做仙人?做仙人多好啊,我們想做仙人都做不了。”
“我?”曹振聽到眾人詢問他的仙門,臉上頓時露出一道發自內心的笑容,低聲道:“我來自百峰宗,你們可聽說過百峰宗?”
“百峰宗?那可是十大仙門之首,而且還是國師所在的仙門,我們怎么可能沒有聽說過,整個鎮仙皇朝,就沒有不知道百峰宗的人。老曹,你是百峰宗的人,你可見過國……”
一個年輕人說著說著,卻是一下愣住,不只是他,四周所有的漁民們也愣住了,他們想到一點。
曹振叫做曹振,而當朝國師,也叫做曹振。
一開始,曹振剛剛進他們村的時候,他們甚至還調侃過曹振,說曹振的名字和當朝國師的名字一樣。
如果曹振不是在鎮仙皇朝,實在別的皇朝,那可定要被治一個大不敬之罪。
可現在,曹振卻是一個仙人,而且還是來自百分之的仙人。
不會這么巧吧,曹振難道是……
曹振看著眾人笑道:“沒錯,我便是你們所說的那個曹振。”
“國師,您真的是國師!”
“我竟然勁道了國師!”
“國師竟然在我們村,uu看書還和我們一起出去打漁!”
“國師……”
一個個漁民們突然間跪拜在地,其中那幾個老漁民更是磕起頭來。
“是老頭子我有眼無珠,我竟然說國師的壞話,國師一切都是我的錯,與我們家的孩子沒有關系。”
“國師……”
“你們這是做什么?”曹振抬手一揮,眾人頓時感覺到一陣柔和的力量傳來,身子不受控制的戰力起來。
“你們說的沒錯,我的確比不上太師,遠遠比不上,太師可是一心為國,而我,卻是跑出來五十年的時間,根本沒有盡到國師應有的責任。”
曹振說著,目光向著遠處望去,現在是他盡責的時候了。
五十年,轉眼間,五十年已是過去。
東荒要與中心五洲連接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