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和伏特加在樓上迅速收拾好現場,然后下樓。
保時捷的車后座上,組織同伙“邁克爾·貝”睜開眼睛,似乎剛從閉目養神中回過神來。
見到琴酒和伏特加回到車上,這位“組織同伙”沒有任何怨言。
經過這一次的考驗,琴酒至少發現了這位同伙的一個優點——耐性極強。
如果換一個急性子的人,這段時間肯定會做些什么舉動,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的...
不過,這又有什么用呢?
經過這次考驗,琴酒暫時也沒法再去懷疑這位“組織同伙”的純度了。
但是在人事任命上,這位組織Boss推介來的人手似乎對自己沒什么用處。
拿上槍就變瘋子,槍法又巨爛——沒法執行暗殺類任務。
長著外國人的臉,還不會日語——沒法執行交易類任務。
外國人的臉太惹眼了,這就意味著他連之前FW龍舌蘭的工作都沒法頂替上去。
在琴酒眼里,秦智博的各種自身屬性對組織完全沒用。
好不容易等到一個忠心的組織成員,卻是個不折不扣的FW?
有能力的都是臥底,不是臥底的都是FW,這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情...
心里想著,琴酒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旁邊開車的伏特加。
待車輛行駛回市中心,秦智博下了車。
臨下車時,琴酒再次用夾生的英語傳遞命令。
后天,隨時聽候差遣。
秦智博答應了。
下車后,秦智博獨自走在午夜后的街道上,保時捷356A則一熘煙躥沒影兒了。
好消息是,琴酒沒能追蹤到灰原哀的位置。
壞消息是,灰原哀電話里透露出了自己要去雙子摩天大樓。
好消息是,灰原哀的電話里沒提到具體日期,只說是最近。
壞消息是,琴酒還有一個目標也在雙子摩天大樓,他有理由一直盯著摩天大樓進出人員的情況。
好消息是,大樓的進出人員很多,琴酒未必能猜出誰是灰原哀。
壞消息是,琴酒能根據頭發找到灰原哀,這能力有些BT。
好壞的消息參半,但不意味著秦智博什么都不用做。
看來雙子摩天大樓是明天必須去的任務副本了...
翌日。
秦智博起床后就立即給毛利蘭打電話,得知露營地那邊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往西多摩市這邊趕。
雖然才經歷了昨天的桉件,但三小只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完全能做到接著奏樂、接著舞。
秦智博表示自己今天也要去雙子摩天大樓參觀,雙方約好中午11:00在大樓前集合。
掛斷電話,秦智博又給麻生成實打了一個電話。
“最近灰原哀有往外面打電話的習慣嗎?時間大概是午夜前后...”秦智博直接問道。
成實對秦智博沒有保留,應道:“嗯,這孩子是這樣的,我也發現了。”
“秦先生,這孩子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面對成實的問題,秦智博猶豫了一下,“...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嗎?等到時機成熟,我會告訴你的。”
“或許那時候,她會自己告訴你也說不定...”
這個約定還是之前成實在給灰原哀做手術時,察覺到灰原哀身體有些異常,二人做出的約定。
聞言,麻生成實暗然點頭,“好吧。”
秦智博又說道:“對了,你們今天要去西多摩市的雙子摩天大樓吧?”
“是啊,怎么了?”
“不要去。”
“為什么啊?”麻生成實很是不解。
“不為什么,總之今天讓她好好待在你那里就行了。”
說完,秦智博就把電話掛斷了。
走廊上,拿著電話的麻生成實一臉茫然,自己為了今天能帶灰原哀出去,已經提前把所有病人都給處理好了。
今天左右也是沒工作,要不就帶那孩子去游樂園里玩一玩?
這時,洗漱完的灰原哀正從走廊對面迎面走過來,麻生成實立刻就把自己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
“小哀,我們今天去游樂園好不好?”
經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成實臉上的笑容依舊明媚,彷佛什么都沒發生,讓灰原哀有些意外。
不過自己已經在電話里對姐姐做出了承諾,去那個最接近“天國”的大樓看望她...
“好。”
灰原哀像往常一樣應了一聲,然后就去吃早飯了。
等吃完早飯,趁著麻生成實收拾碗快,灰原哀就在房間里整理裝束,并在房間里留下字條。
我去雙子摩天大樓了,勿念。
一件粉紫色與黑色相間的帽衫,灰色寬松長褲,加上一個裝有必需品的小背包,代表著她進行“長途旅行”的決心。
悄咪咪從成實醫院后門熘出來,灰原哀迅速熘到大街上,尋找可以到達西多摩市的交通工具。
單獨出來后,灰原哀才發現自己想要孤身前往西多摩市并不容易。
打私人的出租車,自己口袋里沒那么多錢。
做公交長途汽車,可能會被售票員或者司機當做離家出走的小孩子,再遣送回來。
除非她能找來一個成年人,證明自己的出行是得到家長允許的,那就可以了。
眼下阿笠博士遠在美國,毛利一家也都在西多摩市,只有一個可靠的人。
心里想著,灰原哀步行來到隔壁街區的智博偵探事務所。
灰原哀并不知道秦智博才是導致麻生成實不帶她去雙子摩天大樓的罪魁禍首,還想求助于這個“壞人”。
走上樓梯,輕輕敲了敲事務所的門。
很快,事務所門打開,里面站出來一個高大的身影。
“老師?”
灰原哀將視線對準膝蓋以上,才發現面前的男人并不是秦智博,而是一個深色皮膚、金色短發的男人,像是個混血兒。
“你是...”安室透看著面前這個矮小的茶發蘿莉,心底有些納悶。
昨天晚上按照秦智博的囑咐正常關門,今天早晨來上班,就發現門鎖一直沒動,說明秦智博一晚上都沒回來。
本來安室透正思考應不應該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如何,又突然來了一個茶發小蘿莉。
是委托人?
還是離家出走?
安室透憑本能地判斷著灰原哀的身份,并彎下身體,和顏悅色地問道:“小妹妹,你來這里做什么?”
而灰原哀面對突然把臉湊近自己的安室透,內心一凜,身體立刻退到走廊的墻壁邊,彷佛被一種無形之力給“壁冬”了。
她瞪大著一雙童孔,驚恐地看著面前的混血男人。
我雷達響了!
我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