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柯南PTSD又發作了,灰原哀露出微妙的笑容,“你也不必那么緊張”
“雖說他是組織的人,但他的地位卻不高。組織當初只是看重他那敏捷的身手,有意將他培養成一個頂尖的殺手。”
“可他實在不成氣候,組織才想到把他交到我手上,目的就是讓他作為我開發藥物的實驗白鼠。”
柯南雙眼一瞪,有些不敢相信,“你說什么?”
柯南還記得與灰原哀的第一次見面,灰原哀說過自己是因為不滿組織讓她進行人體實驗,才罷工抗議的。
當然,柯南后來才知道灰原哀是因為姐姐的事情才與組織對抗,并非人體實驗的緣故。
不過灰原哀也表示,人體實驗她也是反對的,所以她手上并沒有做過人體實驗。
可灰原哀這么說,難道
灰原哀看出了柯南的心思,解釋道:“他在被送到我手上之前就逃跑了,后來我也脫離了組織,所以我們之間從未見過面。”
“我只是從組織送來的資料上,看到過他的照片”
看著灰原哀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柯南也不打算過分苛責了。
其實對于灰原哀,柯南一開始的情緒是非常抵觸的,認為對方就是組織的爪牙、一丘之貉。
但是在逐漸了解過灰原哀的過去后,柯南也理解了灰原哀的一些苦衷。
該了解的狀況都了解了,柯南打算換一個相對輕松的話題。
“對了,既然你有能感應到組織成員的超能力,不如就放在搜尋沼淵己一郎上吧?”
“只要能找到沼淵,光彥的處境也會安全一些。”
灰原哀白了一眼,“如果能那么做的話,我早就說出來了。”
“自從我進入森林之后,就一直沒有感受到那種氣息,可能是他已經逃到深山去了吧”
“還有,我那個不叫做‘超能力’,應該是‘直覺’。”
正在這時,看到兩個變小者又在悄悄話的步美湊過來,問道。
“什么直覺啊?”
“啊,直覺是”
灰原哀剛要隨口湖弄過去,童孔驟然放大,隨著心臟的季動,身體僵在原地。
看到灰原哀臉上露出可怕的表情,柯南立刻明白是來起反應了,趕緊湊過去。
“是不是感覺到了什么?”
灰原哀蜷縮著上半身,戰戰兢兢地點點頭。
“在哪里?”柯南又問道。
對于抓捕組織成員,柯南是最熱衷的,哪怕只是個組織的棄子也必須全力以赴。
更何況這還事關光彥的安危。
稍微等了三秒鐘,灰原哀顫抖地抬起右手,指向森林的某個方向。
柯南轉頭一看,發現是森林的出口方向,并不是深山。
對于灰原哀的這個組織成員活雷達,柯南還是比較信任的,趕緊轉頭看向山村操這個菜鳥警察。
“山村警官!我這里有電話,你馬上打電話給其他警察!”
“我知道沼淵在哪里了!”
說著,柯南遞出了自己私藏的袖珍型耳環電話。
剛才山村操說自己忘帶電話,柯南并沒有掏出來。
因為只要其他警察過來,肯定會強行把他們這幫老幼送出去。
相比之下,還是山村操更好說話。
但是現在有了具體的方向,情況就不一樣了。
懵懵懂懂的山村操接過柯南的袖珍型耳環電話,再次被柯學震驚,反而不懂得如何操作這玩意兒。
沒辦法,阿笠博士只能搶過電話,讓山村操把電話號碼念出來。
阿笠博士撥通電話,將電話交給山村操,由山村操將情況說明。
警察大部隊聽說有孩子在山里游蕩,加上發現了沼淵己一郎的蹤跡,自然是以最快速度趕過來。
等眾多警察趕過來,柯南說明了情況。
在說明情況的時候,柯南當然不能說自己依靠的是灰原哀的直覺,而是瞎編了一套說辭。
“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這么長時間沒有發現沼淵的蹤跡,說明他根本就沒有逃到太遠的地方,而是就近躲藏了起來,等待天黑之后就逃回城里”
“這可不是我說的,這些都是剛才毛利叔叔在電話里說的。”
為首的禿頂警察一聽,有些驚訝。
“毛利難道是那位名偵探毛利小五郎?”
山村操在旁邊點頭附和,“沒錯!這個小孩子是寄宿在毛利偵探家的!”
有了“毛利小五郎”的遠程背書,本來一籌莫展的群馬縣警察感覺抱上了一根大粗腿。
“很好!大家都跟我來!”
禿頂警察一聲令下,所有人散開,朝著白天搜索過的區域重新進行地毯式搜索。
只有山村操有些納悶,雖然柯南確實與毛利小五郎有關系,可剛才柯南好像并沒有和毛利小五郎通過電話。
算了,不管了。
森林里,秦智博仍在追蹤沼淵己一郎。
在追蹤的過程中,秦智博確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這個沼淵的移動速度極快,耐力更加驚人。
秦智博自己的敏捷是60,為了快速追上沼淵,秦智博已經戴上了黃金樹的恩賜,將敏捷提升到70。
普通人的敏捷是50,70敏捷已經是專業運動員的水平。
可即便如此,在追蹤沼淵的時候,秦智博依舊感到力不從心。
從黃昏追到傍晚,直到現在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依舊沒有追上。
這家伙是屬兔子的吧?
山澗邊的樹下,秦智博單手拄著膝蓋,口中喘著粗氣。
長時間在山里奔襲,秦智博的耐力被消磨得十分嚴重。
雖然這東西不直接體現在人物卡上,但也確實因人而異。
歇息的時候,秦智博再次戴上魔力提取器,重新確認一下方位有沒有偏移。
閉上眼睛,腦袋里浮現出沼淵己一郎的長相。
僅一瞬間,秦智博就獲得了靈感。
在上面!
秦智博趕緊抬頭向上看,只見一個面如骷髏的男人雙腳踩在兩根枝干上,整個身體如凋像般一動不動地窩在樹上。
男人正是沼淵己一郎。
什么!
秦智博大腦中滿是不可思議,這家伙就躲在自己頭頂上,自己竟然絲毫察覺不到。
以前自己面對這種情況,可是總能察覺到的啊!
沼淵己一郎瞪著凹陷的眼窩,居高臨下地瞅著秦智博,一雙視線在空中相交。
其實沼淵也不想用如此危險的方式躲避追蹤,但秦智博實在是把他追得有些煩了。
從黃昏追到天黑,沼淵感覺無論如何也甩不掉身后的人,只能出此下策。
不過就算如此,還是被發現了。
沼淵己一郎迅速從三米多高的樹冠上跳下來,即便手上戴著手銬,身體也能四平八穩地落在地面上。
跳到地上后,沼淵己一郎繼續朝著前方逃跑。
這時,秦智博也回過神來,趕緊掏出靈光一現槍。
食指扣動扳機,四發子彈發射出去,直接沒入沼淵己一郎的身體。
正在奔跑的沼淵己一郎頓時愣在原地,腦袋里強制過Q&A。
Q1:今天早晨煤氣關了嗎?
沼淵:煤氣?哪里來的煤氣?
Q2:今天出門鎖門了嗎?
沼淵:看守所的門嗎?我怎么知道?
Q3:孩子是自己的嗎?
沼淵:孩子我是不可能有孩子的!
趁著沼淵呆立在原地,秦智博迅速追上前,與其扭打在一起。
由于沼淵還戴著手銬,出拳只能兩只手一起胡亂揮動,笨重得很。
秦智博憑借著自由活動的身體,靈巧地躲開這些拳頭,瞅冷子就是一腳。
這一腳即便沒有二十年的功力,也有十年的功力。
原地胡亂揮拳的沼淵己一郎就感覺襠間傳來一絲涼風。
緊接著,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其中迸發、炸裂。
彭——
一聲悶響過后,沼淵己一郎應聲倒地。
秦智博看著昏倒的沼淵己一郎,終于能松一口氣。
雖然這家伙敏捷很高,但從瘦骨嶙峋的外表來看,戰斗力不會太高。
不過沼淵還是令秦智博印象深刻的。
無論是敏捷、耐力,還是隱藏氣息的能力。
這樣的一個人,秦智博有些好奇他在組織里能從事什么工作。
但在秦智博看來,沼淵絕對不適合做拋頭露面的工作。
因為這張臉實在是太有辨識度了,讓秦智博想起了“賈隊長”。
看著趴在地上的“賈隊長”,秦智博在想該如何處置他。
雖然琴酒命令里的“處理”,應該是殺掉的意思。
但秦智博不是很想親自動手殺人。
這其中的原因很復雜,總之就是不想下手。
秦智博:“”
正在秦智博思考著有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時,身后突然傳出腳步聲。
秦智博勐然回頭一看,發現竟然是光彥。
只見光彥雙手合攏起來,站在原地不可思議地看著秦智博。
秦智博內心一驚,下意識就要抬手遮擋自己的臉,但又想起自己現在不是秦智博,而是“秦基博”。
雙方在昏暗的森林中面面相覷,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些什么。
光彥看著面前男人的臉,第一時間還以為是秦智博。
可仔細一看,才發現與秦智博的相貌還是有許多不同之處的,發色也完全不同,頓時心中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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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自己好不容易在森林里碰到其他人,求助還是要求助的。
“叔叔,我迷路了”
“請問能不能帶我出去?”
光彥的聲音弱弱的,就像是犯了錯的孩子。
秦智博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因為他也沒想到光彥竟然一直在森林里游蕩到現在。
少年偵探團的其他人呢?少個人不知道啊?
正在秦智博想著如何作答時,天空中的云彩緩緩飄過,露出皎白的月光。
月光照耀在山澗的草地上,照到了趴倒在地上的沼淵己一郎。
光彥的視線一偏,這才看到草地上烏漆嘛黑的趴著個人,頓時慌了神。
這一瞬間,豐富的童年閱歷讓他想到了大量時事新聞。
這些時事新聞,無一例外后面都有著“殺人事件”作為后綴。
“啊!”
光彥雙目圓睜,嚇得跌坐在地上,合攏的雙手也不自覺松開,里面的螢火蟲慢悠悠飄出來。
秦智博歪頭一看沼淵己一郎,意識到是這個嚇到光彥了。
雖說少年偵探團經常碰上尸體,貌似對身心健康沒什么影響。
但其實影響還是有的,正常一年級小學生看見草地上趴著個人,哪里會認為這是一具尸體啊?
秦智博趕緊輕咳兩聲,轉換一下嗓音,解釋道:“小朋友不要害怕,這家伙是個壞蛋,叔叔是來抓他的。”
光彥的眼神依舊警惕,問道:“那能給我看看你的警察手冊嗎?”
警察手冊?
秦智博當然沒有這種東西,只能換一種說話。
“叔叔我不是警察,而是一名私家偵探。”
光彥瞇著眼睛,依舊是不相信。
沒辦法,秦智博只能展現一下自己的推理能力。
“小朋友,你應該不是群馬本地人吧?”
“你應該是來自東京,嗯東京的帝丹小學對不對?”
秦智博一番毫無邏輯的推理,瞬間折服光彥,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
“你果然是偵探啊!”
“那這個壞人是犯了什么罪嗎?”
光彥好了傷疤忘了疼,立刻關心起桉件的事情。
但秦智博如今只想著在不親自出面的情況下,把人安全送回少年白給團的手上。
其實現在沼淵已經被自己控制住了,山里的危險算是解除了。
加上外面有警察和白給團,只要讓光彥順著山澗往山下走,應該就能走出去。
但是現在天黑了,秦智博也不是群馬本地人,不知道這座山里有沒有野獸。
要是運氣不好,光彥就成了野獸的牙祭。
因此,自己多少要護送一段路程,等到安全的范圍,再讓光彥自力更生。
“壞人的事情你就別管了,叔叔現在就把你送出去。”
“可是把壞人自己放在這里,沒關系嗎?”
光彥還是擔心壞人的狀況,但秦智博覺得自己那一腳還挺有水平的,沼淵一時間醒不過來。
即便能醒過來,劇痛之下他也跑不了。
男人在這種部位受到的傷害,幾乎是永久性的。
“放心吧,他醒不過來的。”
“走,叔叔帶你出去。”
“哦”光彥見狀,也不多說什么了。
說罷,二人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
而在月光之下,趴在草地上的沼淵己一郎勐然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