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詹姆斯·布來克為首的fbi探員,看到箱子里的女人,一時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就是貝爾摩德,毫無疑問。
哪怕這些人都沒親眼見過貝爾摩德的真面目,但海報上的女明星克麗絲·溫亞德還是見過的。
“這是……”
一名fbi探員喃喃著,眾人都有些失神。
還是詹姆斯率先反應過來,趕緊讓手下檢查一下箱子里面到底有沒有炸彈,然后將箱子重新包起來,拿到樓上朱蒂的病房。
很快,箱子里里外外就被檢查了個遍,并沒有發現炸彈,貝爾摩德的身上也沒有。
幾人又將箱子重新打包,裝成搬運工的樣子,合力抬上了醫院大樓。
而這一幕,都被不遠處福特車里的秦智博看到。
一切正如他的計劃,fbi收下了這份特別的快遞。
這就是他與貝爾摩德的交易。
時間回到昨天晚上,秦智博化作“邁克爾”的身份,與貝爾摩德談一筆交易。
“什么交易?”貝爾摩德警惕地問道。
“很簡單,我需要你給我一樣你的東西。”
“我的一樣東西?是什么?”
貝爾摩德想不到自己有什么東西,能獲得組織boss親信的覬覦。
財富?名聲?女人?這些肯定不可能,太俗套。
地位?
這倒是很有可能,但他這名boss親信想要更進一步,就只能是……
就在貝爾摩德內心不解地猜測時,邁克爾說出了一個名詞。
“我要你的帕內斯特碎片。”
貝爾摩德略微疑惑地皺了一下眉頭,但還是問道:“這是什么?”
“一種黑色巖石材質的碎片,上面有暗綠色的熒光物質。”秦智博將自己曾經在Mr·Clock拿到的帕內斯特碎片形容了出來。
不過貝爾摩德的表情依舊有些迷茫,不解道:“我不明白你說的什么,是一種寶石嗎?”
貝爾摩德有此反應,秦智博也不意外。
因為Mr·Clock的情報是組織boss將碎片秘密送給了寵愛的女人,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
秦智博繼續提示,“這個碎片是‘那位大人’送給你的,你雖然不知道,但它現在一定在你的手上。”
“你也不想看到那個叫柯南的孩子被處決吧?那就把碎片交給我……”
秦智博賭了一手,賭貝爾摩德非常在意柯南的生死。
而秦智博也確實賭贏了,當提到柯南的時候,貝爾摩德臉色一變,惡狠狠地瞪著邁克爾。
她討厭受制于人的狀態,但是柯南的安危又不得不讓她低頭。
最終,貝爾摩德答應了與邁克爾的交易。
只不過之前貝爾摩德對邁克爾出手,因為反被制服才失蹤了一天,還沒有及時給boss回短信,加上截肢的傷還沒有痊愈,就這么光明正大回到組織里,這一系列事情都無法向boss交代。
所以二人計劃,貝爾摩德先假裝被fbi俘虜了,由組織派人來營救,再順理成章地回到組織里。
這就是交易的內容。
見fbi將裝貝爾摩德紙箱子拿上去,秦智博也掏出了修復好的貝爾摩德電話。
這個電話秦智博上午拿去給阿笠博士看過了,里面并沒有信號發射器。
竊聽器也不可能有,因為那玩意兒會干擾電話的信號。
所以除了機蓋上的催眠瓦斯裝置,這就是一個普通的電話。
在阿笠博士的幫助下,電話復原了,里面的信息還都保留著。
翻開boss發來的那條短信,秦智博回了條短信。
貝爾摩德受傷了,現在在fbi手上
短信的內容很簡短,就是一個善意的提醒,將組織的調查方向轉移到fbi身上。
組織察覺到貝爾摩德失蹤,應該會開始瘋狂的尋找。
不過到目前為止,自己還沒有接到組織的電話,估計是沒有具體的尋找方向,才沒有辦法展開大規模的行動。
但有了這條提示,就不一樣了。
米花病院,朱蒂的病房。
赤井秀一和朱蒂沒有收到
就在這時,詹姆斯和一群fbi探員突然從門口回來,幾人還一起抬著個大紙箱子。
朱蒂驚得從床上站起來,詢問道:“這是什么?”
詹姆斯沒有立刻答話,而是讓警戒窗戶的赤井秀一將窗簾拉上。
在略暗的室內光線下,詹姆斯將箱子打開,里面躺著一個女人。
作為這里面少數與貝爾摩德正面交鋒的人,朱蒂立刻認了出來,這正是fbi目前最想要抓捕的罪犯,貝爾摩德!
“這、這是?!”
朱蒂震驚得說不出完整的話來,就連旁邊一向冷靜的赤井秀一都不可思議地瞪大了雙眼。
詹姆斯開口解釋道:“這是我們在外面的停車場上撿到的,上面還貼著這樣的便簽。”
他將兜里的便簽紙遞給赤井秀一,上面的字跡歪歪扭扭,但稍微辨認一下還是能夠看清楚的。
赤井秀一看了看便簽紙,又看了看箱子里昏迷的貝爾摩德,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為了確認對方的身份,赤井秀一還伸手去捏了捏貝爾摩德的臉。
手感很緊致,確實是真的臉皮。
這時,詹姆斯也說出自己的推論。
“這個貝爾摩德很可能是那個叫‘邁克爾’的男人送過來。”
“朱蒂那天在碼頭上看到最后與貝爾摩德在一起的人,正是一個金發外國人。”
“再加上這個人是那個小女孩口中的姐夫,與其他組織成員不一樣,就更有可能如此了。”
“他將貝爾摩德交給我們,難道是想要當做投誠的見面禮?”
詹姆斯的語氣還不確定,但對于fbi而言,這確實是一份難以忽視的大禮。
只要有了貝爾摩德,fbi方面就能掌握很多黑色組織的罪證,甚至有可能直接抓住組織的幕后老大。
而且既然“邁克爾”將貝爾摩德交給fbi,說明此人的立場比較搖擺,稍加接觸,說不定能將之招安,為己方效力。
“看來這個‘邁克爾’非常有必要接觸一下……”
“他接下來的暗殺目標是那個叫‘雪莉’的小女孩,我們可以先安排人手在她的周圍,就很可能接觸到邁克爾了……”
詹姆斯這邊與幾名fbi探員策劃接下來的計劃,赤井秀一則已經將貝爾摩德從紙箱子抱出來,放在病床上。
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fbi想要抓住的貝爾摩德,居然被那個叫“邁克爾”送了過來?
他上下瞄看著貝爾摩德的身體,身上穿的還是那天貝爾摩德易容成“新出”時穿的衣服。
膝蓋的位置上有一處傷口,正是那天朱蒂射傷貝爾摩德膝蓋的位置,不過傷口已經被處理過了。
突然,赤井秀一伸手去戳貝爾摩德的左腳腳心,然而并沒有反應。
看來確實是昏迷了……
但那個叫邁克爾的根本不可能是宮野明美的戀人。
可他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
如今,赤井秀一也弄不清邁克爾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就在赤井秀一思考這其中是否有什么詭計的時候,突然看到貝爾摩德的衣服內側沾著一個黃色的圓形貼紙。
這貼紙看起來有些熟悉,赤井秀一伸手將其摘下,貼紙里面卻沒有任何東西,就是一張普通的貼紙。
“嗯?”
而此時,秦智博正一邊開車,一邊聆聽著fbi的計劃。
在昏迷的貝爾摩德身上,他提前貼上了名偵探的竊聽器,能夠監聽到fbi的談話。
因為組織派出來營救貝爾摩德的人,大概率還是琴酒。
從fbi手上救人,光是琴酒和伏特加肯定不夠,自己肯定也會在營救小隊之一。
這也是秦智博與貝爾摩德提前就計劃好的,里應外合地從fbi的手上逃脫,也是幫貝爾摩德洗白失蹤這一天的唯一方法。
不過為了不讓fbi之中出現傷亡,秦智博也要先弄清楚fbi的部署才行。
可是聽著聽著,他就覺察到不對勁兒了。
他喵的,我什么時候成了灰原哀的姐夫了?
除了這一點之外,fbi已經將“與邁克爾接觸”已經提升到了戰略目標的地位。
這倒是有些出乎秦智博的意料。
就在秦智博想要繼續聆聽fbi的計劃時,竊聽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
“嗯?”
與此同時,醫院病房里的fbi仍在商量接下來的計劃。
這時,一名膚色略深的fbi探員建議轉院。
“這里已經暴露了,那個叫‘邁克爾’的人已經知道這個地方,不管他的態度如何,我們時刻處于被動之中……”
詹姆斯略微思索,覺得也有道理。
收到貝爾摩德確實是一份不小的大禮,但目前fbi潛入日本的人數不算很多,加上詹姆斯等人也就十二個人而已。
畢竟fbi內部找到能流利說日語的探員,再臨時抽調,偽造身份,秘密潛入,也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如果將有限的人手分得太散,想要同時看守貝爾摩德、保護朱蒂、監視灰原哀就不是件容易事了。
而且貝爾摩德的傷勢不重,不需要在大醫院治療,受傷的朱蒂也在恢復中。
加上等貝爾摩德醒過來后,最好能先一步審訊貝爾摩德,第一時間得到更多關于黑色組織的情報,將情報的價值最大化。
“最好是一家私人醫院……那樣最好了。”詹姆斯喃喃道。
朱蒂端著下巴,眼神若有所思,幾秒后才提議出來。
“那樣的話,成實醫院怎么樣?”
“成實醫院?”詹姆斯愣了一下,才想起來,“你是說碼頭事件那天出現的人?”
朱蒂點點頭,“沒錯,成實醫生有一家私人醫院,就在米花二丁目,離灰原哀居住的阿笠博士家比較近。”
“加上成實醫生也是當晚事件的相關人員,如果對他說的話,應該會比較容易理解……”
詹姆斯思考了一下,如果是成實醫院的話,確實還不錯。
首先私人醫院的隱蔽性比大醫院好,而且還能將朱蒂和貝爾摩德集中看護起來,審訊也更為便利。
加上監視灰原哀比較方便、碼頭事件里fbi的住址都暴露了,那個地理位置確實適合作為fbi目前的大本營。
“確實是很理想的場所,不過由誰去說呢?”
詹姆斯的話音落下,傷勢未愈的朱蒂剛想要主動伸手,卻被赤井秀一搶先說話。
“還是我去吧,我和那人說過話。”
確認完現在的貝爾摩德確實沒有威脅的赤井秀一走過來,“只要利用她與秦的關系,就能讓她答應我們的請求。”
朱蒂看著赤井秀一,眼神微動。
她還沒有告訴任何人成實是男性,因為她覺得這件事對于fbi而言并不是什么值得匯報的情報。
詹姆斯點了一下頭,“但這件事比較危險,一旦被發現與fbi合作,就會有生命危險,恐怕秦不會答應……”
對于詹姆斯的擔憂,赤井秀一無動于衷,只是澹澹道:“現在的我們不是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嗎?”
“如果想要顧全大局的話,那家醫院就是我們最好的選擇。”
“可以晚一些告訴秦,他應該也會理解我們的……”
傍晚,米花二丁目,成實醫院。
鹽田護士已經下班,只剩麻生成實正在為本日的最后一名病人交代口服藥的規則。
“記得一天服用兩次,早晚各一次,等一周后再來我這里復查就行。”
“嗯,成實醫生,你人太好了,吼吼”
將句僂的老太太送到醫院門口,望著天邊的火燒云,成實的大腦恍忽一下,身體突然間沒了力氣,只能倚靠在門框稍作休息。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尤其是關于小哀的,消耗了他太多的心力。
雖然有秦智博的透底和保證,不過他還是不由得為灰原哀的未來擔憂。
那個壞女人一天不消失,小哀的生活就要擔驚受怕……
心事重重的成實倚著門,休息了片刻,才轉身慢吞吞走回灰暗的走廊。
可就在這時,又一個敲門聲從身后傳來。
都都——
知道又有病人上門了,雖然醫院早就過了下班的時間,成實還是當即切換成一副笑臉,回身準備接待。
“你好,請問……”
看到門口的人,成實卻愣住了。
因為又是那天碼頭上遇到的針織帽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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