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里被“撕成”兩層的撲克牌,阿比奧特有點茫然。
怎么可能有人能用一顆子彈把紙牌從側面一分為二?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槍法怎么可以練到這種地步?這太不可思議了!
可為什么周圍這幫人一臉習以為常的樣子?
“還要比嗎?”陳劍秋歪過頭,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問他。
阿比奧特不做聲,他實在是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可以贏眼前這個中國人。
“讓大伙兒散了吧。”陳劍秋轉過頭,對卡米拉說道。
“散了!散了!”卡米拉招呼著大家。
大家各忙各的事情去了,只剩下哈尼夫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還在圍觀。
這個團隊里,只有他和唐尼屬于編外人員,前不久剛和大部隊匯合,陳劍秋也沒明確地跟他說轉正的事兒。
現在,終于有個新的大冤種了,這貨屬于自甘被白嫖的,比自己地位還低,這讓他感到十分的愉悅。
有的時候,人類獲取快樂的方式,就是這么簡單。
“你怎么還不走?”一旁的卡米拉皺起了眉頭。
不過哈尼夫正沉浸在有人墊底的快樂之中不能自拔,并沒有聽到卡米拉的話。
他的屁股被狠狠地踢了一腳。
哈尼夫轉過頭正準備發怒,一眼看到是卡米拉,頓時沒了脾氣,臉上堆滿了笑容。
“這就走,這就走。”
在眾人都散去之后,只剩下了阿比奧特和陳劍秋。
陳劍秋的姿勢沒有換:“怎么樣?還有什么要說的?”
阿比奧特覺得自己在西部還算是個有點名氣的人物,他一咬牙:“愿賭服輸,白干就白干,哪怕你不管飯。”
陳劍秋笑了:“你跟我進來吧。”
他帶著阿比奧特進了屋子。
陳劍秋在辦公室椅子后面的柜子里,找到了一個鐵杯子,然后從壺里面倒了一杯咖啡,遞到了阿比奧特的手上:
“我還真不太習慣陌生人替我白打工。”陳劍秋說道,“而且我這兒好像也不缺玩兒槍玩的好的。”
“你覺得我不配給你干活?”阿比奧特瞪大了眼睛。
你一槍崩了我可以,但是這么侮辱我不行。
“不,我有一個任務交給你,不過工作地點比較特殊。”陳劍秋從抽屜里抽出了一個紙袋子“你回到斯科特那里,繼續替他干活。”
阿比奧特接過了紙袋子,向里面看了一眼,嚇了一跳。
里面是一摞美金。
“你要我做什么?殺了他嗎?”他目測了一下美金的數量,買一顆人頭肯定是夠了。
“這里面是你在圣菲的活動經費和第一次的薪水。”陳劍秋看著阿比奧特,“你在斯科特那繼續待著,去獲取他的信任。然后幫我查一件事情,就是這塊地真正的主人是誰。”
“你準備讓我去干臥底?”阿比奧特愣了一下。
“嗯。”陳劍秋給了他一個肯定的回答,“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們團隊的成員了,還有什么疑問嗎?”
阿比奧特點了點頭,收下了那個紙袋。
他可能不知道什么是忠誠,但他是一個重視榮譽,一諾千金的人。
他轉身向門口走去。
“如果有危險的話,就立刻撤回來。”陳劍秋的聲音,在他的身后傳來。
阿比奧特沒有說話,走出了大門。
陳劍秋再次靠在了椅子上,他閉上了眼睛,開始閉目養神。
阿比奧特算是一個插曲,不過打亂了他的思緒,最讓他頭疼的事情,還是一樣都沒有解決。
突然,一雙柔軟的手輕輕地按到了陳劍秋的頭上,兩根指頭在他太陽穴的地方沿著順時揉著。
陳劍秋沒有睜開眼睛,他知道手的主人是誰。
“事情處理完了,我就準備出發去找寶藏了,羅斯威爾這邊就交給你了。”陳劍秋說道。
“嗯。”卡米拉輕聲答應了一下。
之后,兩人便不再說話。
屋子里很安靜,只有爐子上煮著咖啡的聲音。
西部的夜晚,隨時都有可能會發生令人意想不到的情況。
陳劍秋和卡米拉都在享受著著片刻的寧靜。
果然,寧靜很快就被打破了,外面突然傳來了陣陣的腳步聲。
陳劍秋勐地睜開了眼睛,正對上卡米拉那對紫色的雙童。
“納瓦人來了。
陳劍秋起身,和卡米拉一起走出了門,正好遇上了準備來找他們的杰羅尼莫。
“他們來了,在外面,不過沒有靠近。”
陳劍秋直接爬到了石墻上面。
不遠處,在距離石頭堡壘一百多米的地方,十來匹馬出現在空曠的荒野之中,他們破天荒地舉著火把,這讓石墻上的人看清楚了他們的臉。
他們長得和阿帕奇人沒有太大的分別,和他們一樣,也在用油彩在臉上勾勒了一些圖桉。
“走吧,我們去會會他們。”陳劍秋下了石墻,騎上了黑蘿卜,“那個納瓦族內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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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納瓦族內奸被踉踉蹌蹌地推了出來,他的手一如既往地被繩子捆著。
這家伙從陳劍秋他們到來的第一天開始,就沒有好日子過,處處遭人白眼。
而石頭堡壘易主之后,這家伙更是被單獨關在了一個房間里,專家團面試了石頭堡壘里幾乎所有的成員,卻唯獨沒有提審這個家伙。
叛徒,自有叛徒的用途。
“我們跟你一起去?”丹尼轉身就準備去牽馬,其他印第安的戰士也做好了準備。
陳劍秋搖了搖頭:
“酋長和大祭司和我一起去就可以了,你們其他人和卡米拉一起在家就行。”
印第安人向來欽佩勇士,每個部族都一樣,如果沒有勇氣,誰也沒有辦法在這片大陸上生存下去。
如果不是語言不通需要翻譯,陳劍秋甚至打算單刀赴會。
再說,他這是去談事情的,又不是去宣戰的。
四個人,三匹馬,出了石頭城堡。
他們很快到達了那十幾個人的面前。
為首的一個老者,面無表情,戴著用羽毛編成的頭冠,那個造型陳劍秋看著有點眼熟,好像在人皮地圖上見過。
那只渾身布滿了羽毛的蛇。
老者看到了大祭司,兩人顯然認識,但雙方的表情,都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甚至連寒暄都沒有。
陳劍秋覺得有點不對勁。
他下了馬,他把那個叛徒拽到了前面,解開了捆著叛徒手上的繩子,把他推向了為首的老者。
“你們部族的人,你們自己處理。”陳劍秋說道。
杰羅尼莫把他的話翻譯給大祭司,大祭司再翻譯給對面的納瓦人。
一句話在同種語言下傳遞兩次,意思都有可能發生變化,更何況不同語言。
為了力求沒有歧義,陳劍秋爭取讓自己的每一句話都短一點。
叛徒手上沒了捆綁的繩子,他低著頭向著自己族人的方向走去,他知道,如果自己就這么回去,肯定是思路一條。
于是,在走到半路的時候,叛徒的突然撒開腿,向著黑夜中狂奔而去。
陳劍秋搖了搖頭,這人恐怕已經瘋了,在這曠野之上,能跑到哪去。
果然,納瓦人老者旁的一個年輕人彎弓搭箭,瞄準了叛徒逃跑的方向一箭射了過去。
叛徒后心中箭,悶哼一聲便撲倒在了地上。
那年輕人快馬趕了上去,割下了那個叛徒的頭顱,掛在了自己的馬上。
老者向著陳劍秋點了點頭,嘴上說了些什么,隨后,十幾人和馬便調轉馬頭,向曠野中而去。
“他讓我們跟他走。”杰羅尼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