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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想扇自己一巴掌...
這得從昨天說起,又不知從何說起。
「媽的,胖爺我為啥要頭疼腦熱,我滴個親娘哎...」
是的,前陣子的胖子因為身體有被表層污染的癥狀,后續被「請」入觀測中心,得到了行之有效又慘無人道的治療,等回家后便一直萎靡不振連連請假。
直至今日出活前,昨天都因為身體原因沒去參加會議,本來他以為只是個普通小例會什么的,畢竟后續行動布置什么的也有發來,今天似乎也一切正常。
誰曾想在行動開始的短暫時間里,發生了這么多事情呢。
「胖爺我待在那里不好嗎,來這里干啥——」
他內心后悔的很,這個場面用他的小腦去想,都能發現不對勁。
一邊是自己組長的成員們,雖然胖子并不大熟悉,另外一邊是挺熟悉的陌生人,嚴格意義上可能多少有點生死之交那個味道?
想到這種場合下可能發生的后續,他腦補了一下,隨后...
——麻了。
被這個平常精明現在出奇憨的人打了個岔,左道與升良乃至除了胖子以外的六組,那對峙的氛圍都被打斷了一點,他們不約而同的瞥了一眼胖子。
什么品種的憨批——
但日子還得過,事情尚需解決。
左道好不容易將自己占據了點上風,從那就差明著說:我看你像個內鬼,最不濟也是要干些不合規事情的嫌疑人待遇中脫離出來,哪能就這么放過這些「誣陷」自己的人?
「升良「組長」,我給您喊了「支援」,要不您繼續行動?」
左道,陰陽怪氣起來了。
尤其少年那掛上微笑的表情,總讓人覺得他在說:我知道你們很著急,但你別急啊...
升良,血壓飆升。
...他想去給部門里,負責心理側寫的人一棒子,誰說的這小子性格木訥,為人正直,富有正義感的?
——明明他媽怎么看都壞的流油。
心理側寫,是每一位干員定期都會有一次的項目內容。
旨在了解干員的身心狀況,定情更新狀態評價,當不同隊伍合作的時候,又或者干員出現問題的時候,這份檔桉便會臨時解禁,交予范圍內的成員進行了解。
這種方式可以有效提高彼此之間的溝通效率,也可以有助于減少抓捕問題干員的難易度。
畢竟研究神秘的人們,或多或少性格都比較奇怪與敏感。
正當升良準備回懟的時候,通訊器傳出了此次行動以外的人聲,對方通過更高的權限——
綜事局,地下,神秘處理部樓層,督查室。
琛久坐在辦公椅上嘬著熱茶,從行動開始,他便一直著前方的電子組屏。
屏幕內有著可以從上帝視角延展到某個監控攝像頭的實時監控,更有著人來車往的各色光點信號,這些是通過手機,汽車等等而捕捉的,前提是沒有經過特殊改裝或者屏蔽。….
理所當然的,也有行動成員們的信號光標。
電子屏幕上,有兩個分處各地,單獨行動的紫色光標,但當行動開始后,這兩個光標一同動作起來,而怪異的是...
其中一個紫色光標軌跡一轉,直沖另外一個紫色光標過去。
琛久古井不波:
「奘啼,嚴方。」
同時,象征著六組的藍色光標群也向著一個青色光標「圍堵」過去。
其后,琛久通過權限捕捉到了所有的對話,以及見識到了左道的神奇操作。
他笑了出來,但馬上滿臉苦惱,按下了
一個按鍵。
「權限拒絕,請正常行動,六組原地待命,「丟失目標」不用管。」
另外一邊,左道「聯網」之前的幾分鐘。
奘啼前腳剛動,后腳一道「黑光」直沖而來,最后停在她的前面。
奘啼吹了聲口哨:
「膽子大了啊,你不是發現異常,怎么跑我這了?」
手持雙刀,似是施展了某種術式趕來的嚴方,嚴肅的注視奘啼:
「我好像跟丟了,不過你這邊好像也沒有人。」
奘啼瞇著眼睛抽著煙,吐了口氣:
「已經懷疑到我頭上了么,那要不咱行動取消,直接就此打住,我收工回家接受調查?」
顯然,老江湖的奘啼早已察覺到了一些問題,她如此說到,其手搭在了通訊器上準備下達命令。
但在這時——
嚴方出手了。
他右手輕輕一甩,黑色刀氣由刀脫離向著奘啼沖去,旋即便被對方的風遁擋住,最終消散。
奘啼面色冷下來,眼中醞釀著不比嚴方差多少的兇光,感受著剛剛那警告意味大于搏殺的出手:
「什么意思?」
「你不要連接通訊,就在這里待著,我或許攔不住你,但可以讓我的人先殺死左道,我能拖住你一分鐘,最少。」嚴方如是說。
他的話讓奘啼有些許錯愕,好像跟她心中某種猜想以及所發生的情況大相庭徑。
她想過琛久這個中年老光棍,或許因為最近花城的事情,在自己提交了這份行動報告后,讓對方產生了些許懷疑。
畢竟——左道這小子的確有些「怪」。
這些時日許多事情都往他身上撞,即便是她,有時候都感覺這小子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但不論是試探,還是,最后的結果始終一致,那就是人沒事兒,一切正常。
奘啼發現事情有點超出預料,她沉著臉再次追問:
「發生什么事情了?」
如果只是左道這邊有嫌疑,絕對不可能讓嚴方這個樣子。
甚至說——即便她自己被綜事局認為有問題,也不可能讓嚴方有這種態度。
他眼中那種視死如歸的決心并不是開玩笑,奘啼能感覺出來。
聞言,嚴方握刀的雙手悄然一緊。
不知出于拖延戰術,還是陷入思考,過了片刻才緩緩說出驚雷——….
「局長,出事了。
「與你有關。」
「」奘啼歪頭,雙眸微闊:
令人摸不著頭腦的情況,以至左道那邊發生的事情都無心顧及,這時,通訊傳來了聲音。
「小奘跟嚴方你們先去那邊,回頭再說,不過有一件事情得委屈下小左。」
奘啼緊蹙眉頭,似乎是被嚴方透露出的事情所困惑與震驚。
導致她那暴躁老姐的形態都沒展現出來,亦讓遠方的琛久擦了一把不存在的汗。
左道這邊,劍拔弩張的場合在琛久的干預下勉強緩和下來。
但此刻,卻沒有輕松下來。
他彷佛也嗅出了一點...計劃之外的進展。
眾人看見奘啼與嚴方聯袂起來,倆人都神情嚴肅。
「左道,介不介意搜身,如果你不想,我可以給你拒絕。」
奘啼如此直白的說道。
左道盯著組長,很遺憾他并沒有讀心術,不能知道發生了什么。
但能確定一個事情——
那便是明顯其
它地方出了問題,甚至連帶到自己身上,最后才讓奘啼說出了這種話。
而話語中,又有著一點焦急,和對此地事件重要度直降的感覺,欲求速戰速決。
一切,好像只是變成個過場。
「我沒意見。」
左道看得出來氣氛的不對勁,尤其是奘啼與嚴方那邊。
其他人自然一樣,也因此接下來并沒有什么:帶頭的臨時講和,下屬繼續互懟,最后大打出手,而是直接開始了搜身環節,所有人都保持著一種奇怪的壓抑。
升良或許不想讓事情在這種場合下更加嚴重,于是將搜身環節交給了胖子,這位與左道有過搭伙的人來負責,而核對個人行動清單,則由升良進行。
「得罪了啊,左老弟。」胖子愁眉苦臉,磨磨唧唧的湊近。
要不是嚴方那能殺人的目光下,包括左道在內的眾人,都覺得這貨可以幾米的距離走一天。
隨著少年身上的「零碎」一個個取出來做核對,升良眉便不時在跳,連帶著看左道的目光,像是看著奇行種一樣。
——特制手雷...煙霧彈...震撼彈...電擊器...組長專屬警報器...煉金手槍...證件...搜查科專用手套...信標...奘啼給手下的標配煙盒系列...兩小塊破魔石...一疊‘救命紙,...一堆紙人...幾把紙劍。
各類巴拉巴拉的東西,就從左道各處摸索了出來,也讓六組與嚴方的眼色都有些怪異。
這是出來執行任務的還是出來刷巨龍的?
一時間,連升良自己都有點慚愧...
——好像他自己都沒有準備的這么周全。
很快,核對結束。
「并無異常,沒有物品損失,也沒有多出來未知物品。」升良認真的重新復看一眼說道。
「看下物證吧,抓緊點。」奘啼不著痕跡看了眼少年,說道。
這個工作,仍然交給了胖子。
實慘的胖子繼續化身工具人,許是曾經的陰影遺留,他在探索手提箱前戴上了特制手套,最后把箱子提熘出來,放在眾人眼里進行翻查。….
首先最顯眼的,自然是兩袋粉狀物品,胖子拿出來掂量了下說:
「食靈粉塵兩袋,這重量,夠槍斃十八輩子了。」
隨后的兩樣東西更不用提,黑色海綿格里,靜靜放置著六把火器,不言自明。
另外的格間分別放著十沓鈔票,胖子從中取出,每疊都確認了一遍:
「全都是外‘地,貨幣,看著像邊境·混亂之地的玩意。」
胖子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他不僅是對眾人解釋,更是對著自己執法儀進行音畫同錄。
這貨也明顯察覺處氛圍的不對頭,所以現在也老實的很,一點也不顯得跳脫,儼然一個沉穩胖子模樣。
不過別說,還挺像模像樣。
探查完箱內,胖子又對外部重新檢查了一遍,很快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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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術式相關記載,但好像是殘缺的,字體是印刷字,叫...黃昏之海?」
此言一出,左道與六組的人除了好奇的目光倒也沒什么,但嚴方與奘啼以及升良都面色微動。
「看起來是拜童教內的傳承術式...」升良見兩位組長沒有說話,他只能補充道。
至此,搜查結束,而抓捕行動卻顯得虎頭蛇尾,氛圍詭譎。
而左道卻輕皺了下眉頭,瞟了一眼胖子馬上恢復正常。
眼見場面再次冷場,胖子搓了搓手也不好說什么。
此處以他們為中心,已經由六組的人員啟用了驅散與屏蔽術式,因此他們的對話,他們的行動都被常人們所無視。
升良這時走向少年身前:
「辛苦了,左干員。」
這是道歉,也是表示事情暫一告落。
左道做出「我好像懂了什么又好像沒懂什么」的樣子,最終握手言和。
「那就這樣吧,小左你先去忙,我們要先回綜事局一趟。」奘啼說道。
左道能看出奘啼舉手投足間的少有焦慮,也領悟了對方的暗示。
她讓自己不要去綜事局,以及,完成之后的事情——接人?
「到底是要接的什么人?」他心中想到,順道繼續看了好幾眼命書,發現并無異常。
「我知道了。」左道說了一聲,掃了一眼胖子手中的那封「殘缺術式」的紙張。
就在他逐個將被搜身的物品一件件取回時,卻被嚴方喊住。….
「左干員,麻煩證件留一下。」
「嗯?」左道這回真的有些驚訝的嗯了一聲,他手中此時正拿著自己的綜事局證件,正要放回口袋。
「嚴方——」
奘啼發怒了,她夾在手中的煙快速燃燒。
見此情形,六組的成員都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胖子更是肥肉微顫。
——,什么展開啊今天!
在奘啼身旁的嚴方雙目微沉,對潛在的危險和那澹澹殺機不管不顧。
如果要形象點在別人看來那就是——你打吧,我打不過,老子擺爛,但今天就是不行!
這其實也是潛在對這次事件的一種「態度」,實際卻不是針對奘啼。
反而這樣才讓她生氣。
「組長!」左道運足了氣道,輕聲開口。
奘啼沒有回話,繼續瞪著嚴方。
「我先請個假最近,回去休息下。」
升良意外的看了眼左道,胖子投來了感激的目光。
「我要跟左道單獨說幾句話。」奘啼彈了下煙灰,心中像是做了個決定。
「可以。」嚴方爽快答應,招呼了下自己手下組員離開:
「我在車上等你。」
六組成員沒有任何意見,他們先將現場整理了一下,關好車門,之后拽著兩名昏迷的嫌疑人直接離開,不過沒直接拿走左道的證件。
待眾人走后,這片地方驅散與屏蔽則交由奘啼的術式來進行維持。
「有沒有感覺今天很魔幻?」奘啼問道,她捏了捏自己眉心。
「有點。」左道深以為然道:
「我只是意外發現一些異常,想給進展添份力,但看來起到了很大的反面效果。」
——某個心黑的還在裝。
奘啼認真注視著少年模樣的左道,略微搖頭:
「不全是你的問題,我不確定你自己有沒有察覺,但簡單來說便是你的「進展」太快了。」
「進展?」左道皺眉,面露不解,心中警惕。
對方雙手拉開距離,最后快速一合發出‘啪,地一聲,帶著煙灰的飄散:
「就像這樣——你的事情從開始到現在,全部快速湊在一起,所以在你可能有所感覺,和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引起了許多部門和許多人的,乃至質疑。
「如果只有你自己,其實也就那樣,但如果加上我有點事情,那就完全不同了。」
少年先是有點「恍然」隨后有點「憤怒」之后陷入「沉思」:
「組長,「我不理解」,是我們做錯事情了么?
「以及,組長那邊發生什么事情?如果組長不方便說的話,也可以不告訴我。」
——熱血正直外裝版左道上線.jpg
奘啼深吸一口煙,看著街道上常人們對他們這里的無視與規避,眸子中有一種情緒在流轉:
「要說的話,或許都沒錯。」
她給左道解釋了一下,卻沒有細說。
「我的話,我也被懷疑了。」….
「懷疑?」左道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自己的大靠山出問題了!
奘啼自己說被「懷疑」,以及這種神態與表露,看起來并不像做什么事情的樣子,但誰說的好呢,這個世界的人心可太復雜了,尤其是神秘圈的這幫人...他心想道。
對于左道的復述,奘啼同樣沒有解釋,而是認真的交代事情:
「你就當回去休息一陣子,具體情況之后會想辦法跟你說,你自由身的狀態下,我可能會請你辦點事情。」
在左道看起來,前面約等于廢話,后面才是重點,略微思索權衡后他點了個頭:
「組長你說。」
這身皮還沒穿幾天就要被迫「下崗」了啊...之后不會有被搬家轟出去的劇情吧?那就離譜起來了...
奘啼的語氣,顯然她碰上的事情嚴重性很高,我也不好拒絕,不說已經是「一條船」上的關系了,待變成自由身后,等于我目前的信息渠道可能都要斷絕,要是再不能搞清楚奘啼因為什么事情受到波及,以及通過她交代的事情來分析目的,那就真的兩眼一抹黑了。
左道心中自語,有些風險,和有些該知道的,還是得去「知道」的。
「回去等我消息,這陣子你保護好自己安全,你身上的東西不用歸還,不管是裝備,亦或是其它,如果有人找你要這些,就記住他;能及解決的那就看情況處理,剩下的...今天你不用去接人了,大概就這樣。」奘啼想了想說道。
左道頷首,大約能明白自己處境了。
只是不確定奘啼碰上的麻煩,是內部派系傾軋,還是其它,但顯然很大概率會有人找自己麻煩。
而奘啼說的‘看情況解決,的意思也很簡單,那就是打不過便保全自身適當妥協,介于能拿捏又有點麻煩的就靈活處理——比如把人給「做了」;至于那種能拿捏的,就硬懟。
這也側面反應出組長這邊,對她面臨的麻煩有解決辦法,只是需要時間?
「那鄰居的事情?」左道再問。
「隨機應變。」
「嗯。」
談論到此,該說的也說了,左道將自己綜事局的證件遞給組長。
奘啼沒有直接接過,她在風衣里面一陣摸索拿出了一份銀制煙盒,放在了左道手里,另外一手接過證件,最后問了少年一句:
「還有沒有什么困難?」
等待這句話多時的左道,斟酌幾息說:
「這陣子在家里可能會比較沒事情做,如果可以的話,希望組長找個給我點儀式與術式相關的資料做研究,殘缺的就行,只是想了解下
而這,才是今天左道所做一切的核心目的。
只不過因為尚未搞清的意外,弄得一切都混亂起來了,并且讓他意外的,還有——胖子。
在獲得了李賈那封不確定真偽,但大概率是真的術式·黃昏之海內容,他便準備了洗白計劃。….
預桉其實也很簡單:通過一場確切屬于‘拜童教,的活動中,將其中術式的內容摻雜進去,再由己方抓獲,之后通過各類借口來或得到這份「內容」,最終等一個合適時間借著「天才」的理由將其復刻出來。
之所以要己身參與則是考慮了諸多因素,比如他不確定如果是別的組成員去獲得,在提交上去后是否會被封存甚至保密。
但不管是哪種情況,自己都失去了有根有源的借口,只有自己參與然后「知道內容」才行。
同時也是要借著這個機會,來探查下花城官方對他自己的「態度」。
是仍然存有防備,還是已經完全接納。
左道深知自己短短幾個月內的遭遇,不管放到任何一個世界,那都是極其離譜的。
簡單來說是個人都會懷疑。
那么與其始終被懷疑最后被人找到真的問題——
那不如自己制造問題讓人懷疑。
其次,他也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來去拯救下程泉的妻女,故而在徐曲與會了‘拜童教,尚論事宜中,左道看到了17號的計劃發現最為合適,在知道了大致地點后通過小紙人的尾隨,放入了兩封信件。
一份是黃昏之海的術式,另外一份是徐曲妻女的地址,只不過里面的內容進行了添油加醋,從求援,變成了‘拜童教,以書信傳遞的方式,讓那個地址的人進行「換防」監管程泉妻女。
等同側面將他們的信息傳遞給綜事局。
然而他的兩件計劃都出現了意外,左道也得暗嘆一聲命運弄人。
術式的事情,因為奘啼那邊不知何事導致了不確定性,現在只能通過不明顯的暗示告訴奘啼,最后成與不成,即便成了,里面有沒有黃昏之海都不好說。
至于程泉妻女的問題——他媽那個胖子看了信件之后居然沒有說?
就離譜。
如果奘啼拒絕了,或者委婉表達沒辦法,那就證明她那邊的麻煩很大,我只能另想別的辦法去合理的學會‘黃昏之海,,但如果我自己身家性命都不能保證,那只能「強行學習」,管不了太多。
但是胖子究竟是怎么回事,程泉妻女的信息他明顯是看見的,我也能確定信件沒有問題,出于什么原因居然引而不發?真想打死這個胖子——
剎那間,左道心中思慮甚多。
而奘啼聽聞少年的要求后,他注視著對方正常和隱約有點擔心自己的眼神,旋即同意:
「我盡量,同樣的,等我消息。」
她說完甩了甩手,朝著遠處嚴方等人的車輛走去。
沒走幾步,她聽見了左道的聲音。
「組長保重。」
奘啼腳步一頓,繼續向前。
左道目送著對方上車,離開。
隨著術式力量的消散,身邊也開始有熙熙攘攘的行人擦肩而過,
他不禁嘆了口氣:….
「都是什么破事哦——」
搖了搖頭,嘆了嘆氣,生活屬實不易。
事情尚未解決,生活還得繼續。
而且——他得準備去找一個人。
左道蹙著眉頭,離開了這條街道。
花城南站,下午。
除了極端天氣的時候,
此處始終人流量密集。
而在抵達出口的人群里面,有著兩道身影總是引來側目。
確切的說,是一位扶著老人的少女。
老人自不必多提,畢竟相貌普通,衣著樸素至極,那雙沾著塵土的布鞋讓人一看便認為是外地鄉間過來的老農,但又不可能是一位老農。
蓋因老者手中拿著一根盲杖,他的雙眸更是空空蕩蕩,讓人看著莫名發滲。
但扶著他的少女則不然。
及腰的白發,令人看一眼便覺得極其可愛又不同于華域絕佳面容,讓人腦海中只有一個詞——歪果仁耶!還是好看的那種!
在華域,歪果仁是非常少見的,在常人的認知里似乎跟地域管制有關。
但具體如何,大部分人都說不上來原因,故而一個可愛的白發外國少女在,這里回頭率不說百分之百,百分之九十九肯定是有的,剩下的一,大概率是近視。
至于尼格這種玩意,在這個世界的華域花城,那是一只都沒有。
有的話鐵定是偷渡的,沒被直接突突就不錯了。
一老一少便在這種好奇的打量下走出車站,雙眸無童的老者這時抬頭看著天空,「看著」那輪烈陽說了一些奇怪的話。
「有點意思,亂成麻花的大局不是沒有,但亂成這樣子的,老頭子我這輩子也沒見過幾次啊,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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