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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大理解。
艾爾莎的詢問,左道心中輕笑。
那一剎那他想了很多,讓人處理器發熱的那種。
艾爾莎,有時候闡釋利弊,并不一定是拒絕。
僅是我個人習慣,對自己人說明我的思考角度。
以圖長久的共事中,不會出現誤會。
倘若日后有沒法對你說的事情,那你也能憑借這些經歷,通過這種角度去尋找我的難言點,我期盼那種共同塑造的默契,這會讓我們,在這種看似平和實則暗流涌動的世界下,活的長長久久。
簡而言之,我要開始行動了。
請先閉上眼睛。
至于代價什么的,也交給我吧。
現實中,倆人僅過去不到五秒鐘時間。
艾爾莎眨眨眼睛,聽話的閉上雙眼,停下腳步。
一同停下的,還有左道。
在這臟亂街道的人們的各色目光下,左道往口袋一掏,拿出兩透明瓶子,里面裝著約八成滿的結晶顆粒。
他往空中一灑,旋即青色屏障將他們二人籠罩在一起。
——靈塵結界
在一處門縫中,有一位衣著邋遢的男人注視著這一切。
他耳朵戴著一只耳機,保持著通話:
「目標二人停止行動,那少年疑似啟動術式,無法觀察他在做什么。
「或許,發現什么不對?
「車行埋伏點沒用了。」
男人壓低聲音說道,同時等待車行領頭人的指示。
「嘖...」電話那頭的人咂下嘴,很是不滿:
「真是麻煩,你繼續保持觀察,我們這邊直接過去。
「事情結束留下談判人員,咱們撤離聚集地,這里沒法待了。」
領頭人說完,等了幾秒鐘,發現沒有任何回復。
「嗯?
「喂?
「操——」
與此同時,那位暗中窺視左道與艾爾莎的男人,正兩眼泛白,躺在地上。
有著一只只的紙人,在往他身體里面鉆,在他腦子里面爬。
——寄生。
這一幕,不僅發生在這里。
所有在艾爾莎開始意識交流時,那些沒有識趣退場的人,各有先后的在經歷著這番場景,他們不聲不響的被找到,然后被紙人偷襲。
先是紙人身后飛踹,如磨盤砸來的力道讓他們意識渙散,體內的神秘能力來不及使用,緊接著小紙人們鉆進他們身體,磨牙吮血。
這些人,一共有五位。
靈塵結界中,左道蒼白面孔透出倦色。
在結界中,還有一層由紙人堆出來的屏障,作為第二重保護。
寄生方法看似好玩,也的確很好玩。
但是這玩意在寄生階段,會消耗大量的靈魂力,并持續消耗靈魂本真,既是真靈,除非詭術師本人嫌命太長,不想進步,不想活了,否則都會很謹慎使用。
在這靈氣存在問題的世界,靈魂跟真靈,是左道的根本。….
可以消耗,但不能多,必須從快。
左道劃過這念頭,他身形一轉,所面對的方向,是來時車隊地方。
他以左腳為中心,右腳橫踏頂左腳的腳后跟。
左道抬起左手,中指繞到食指指尖下方關節,無名指與拇指尖間相匯,小拇指蜷縮,指尖點在無名指根部上方關節。
同時他右手攤開,除拇指與小指外,三指并攏,拇指連點,心中輕念:
「千里之外,巽宮
起勢,乾宮作循,坎離交殺......
「乾羅達那,摩鋏咖噠詫旸蝦——
「庚金為我,破甲方休。」
心音一落,左道右手再變,連點指格數下,最后無名指與小拇指蜷縮起來,將大拇指蓋住,食指與中指形成劍指。
他的左手定立身前中線,中間那個圓圈散發出真靈的金光,浮現出遠方房車的景象,鏡頭持續拉進,浮現出麥慶春在車內樣貌,右手劍指對其一敲——
「詭術·咒擾。」
咒擾,屬于詭術流派的常用能力,可以說是人手都會,曾經世界的諸多教派,在詛咒,施咒,咒殺方面都會有所研究和保留,即便正派都會有相關的法門。
而在廣為人知和深耕進度方面,又以某地密教,瀛洲密宗,南洋降術三者最為擅長,左道所用的是屬于詭術流派傳承的一種咒術,其作用是讓人陷入瘋癲。
但咒擾的施展能力有一個要求,必須施術者能「看到對方」。
同一時間,車隊那邊。
麥慶春正等著補給物資的商行過來,然后他們重新出發。
他也在等著車行那邊的后文,想著后續要怎么處理這件事情。
畢竟這邊的聚集地規矩挺嚴格的。
如果沒處理好,今天能不能走得了都是兩碼事。
而他所謂的女兒,正在房車一角,抱著雙膝,眼神暗澹。
就在這時,麥慶春像是感應到什么。
又或者說,感到一種無名的注視與心季。
他下意識看向車窗位置。
不知什么時候,有一只紙人跑了進來,與他視線相交。
那紙人明明是無面素身,但麥慶春卻能感覺到——
它在笑。
下一刻,麥慶春眼睛勐瞪,他感覺到一種說不上來的體會。
他的脈搏在勐動,雙耳如底鼓在踩踏,其聽覺報廢了。
他的視線在變換,所見的物體不停放大與縮小,讓人有一種渺小的彷徨感,他體感失衡了。
他的認知在模湖,麥慶春知道還是在房車里面,但現在所在的位置,卻像在深淵中的一座山峰,眺望下方,四面八方都有著不可名狀的怪物在朝他襲來,他的神智失去清明。
當麥慶春重新想起眼前紙人,暴躁的情緒涌上來,他失去理智的怒吼:
「給我死——
「術式·影爪。
「超頻!」
他怒吼出聲,十指的指甲瞬間變黑腐爛,整雙手如老樹枯皮,這便是他超頻的代價,而換來的是麥慶春腳下出現一攤黑影,冒出大量的影爪沖向小紙人。….
可他早已失去理智,連最基本的操縱都做不到,因此小紙人往房車內一飄,輕松躲避。
影爪則沖破車窗,在空中沒有目標地亂抓,攻擊落空了。
在麥慶春施展術式時,車外站崗的博卡武裝人員里面,有三人臉色一變,這里面便有此前與左道和艾爾莎,有兩面之談的領頭人。
他們感受到了術式波動,并且非常激烈,旋即便見車窗破開,二十余只的影爪在空中亂撓。
「敵襲!」領頭人吼道:
「常規人員對外警戒。」
不消他說,在出現這情況后,刻在骨子里的作戰思路,讓沒有神秘能力的博卡武裝人員,直接把槍口對準外邊,他們找好掩體,打開保險,將后背的情況,交給擁有神秘能力的自己人。
剩下三人對視一眼,拿出手槍,卸下普通彈夾,換上特殊彈匣,謹慎地向著房車靠攏,他們沒有一股腦沖進去。
雇主是在里面不錯,但里
面都這屌樣了,慢一點也沒事。
并且這情況...
給他們的預感很不好。
他們心中現在都有一個疑惑——
是誰在襲擊?
房車內除一道術式波動外,并沒有其它力量。
這個世界的神秘能力者,平常時候是無法知道對方是否擁有能力的,因為不管術式或儀式,平常狀態是潛伏在人的靈魂中,形成一個回路。
只有當激發時,別人才能通過己方靈魂中的術式回路,察覺到不對。
但有些東西并不是絕對的,比如說——
對方的神秘能力,已經掌握到非常高的水平,每個構成都被對方解析的明明白白,這樣的話波動反應也會越小,一般人難以察覺。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對方的儀式或者術式,又或者別的能力非常之隱蔽。
無論哪種,都是煩。
就在他們走在一起保持隊形靠近時,他們的腳步一停。
包括對外警戒的武裝人員,也臉色一動。
他們目光不可遏的往下一看,其目標方向:褲襠。
那里,好像有什么東西?
而在他們的褲襠里面,有一批提車出發時的檢修小紙人們。
這些紙人被授予了神圣的使命,掐住他們的貴根,旋即...
——小爆炸!
無與倫比的劇痛和灼燒,一瞬間席卷博卡武裝的成員們。
他們失去了戰斗能力,以一個離譜的方式。
領頭人眼前一黑,因為吃痛而血管凸起:
領頭人心中怒罵,癱瘓地上,整個人痛到抽搐。
遠方的靈塵結界,紙人屏障中。
左道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微笑,他心中思索:
「不好意思昂。
「咱家窮,玩不了大場面,只能小小招待了。」
「看樣子,紙人和曾經世界的能力,對這個世界人來講,大多時候是很麻煩的,因為完全不一樣的底層邏輯和運轉體系,讓對方難以察覺。….
「只有深厚底蘊,比如掌握多種神秘能力并且持有許久,讓其靈魂力量變敏銳,以及擁有特殊童視或者很強的天生靈視,才有可能發現小紙人。
「但這類人都很很少,果然花城那邊的水池深度很不對勁。」
左道如是想,他身前由兩只紙靈,帶出一張疏文。
字體勁銳有力,筆鋒不虛,字體泛著黑褐色,似乎是某種血液書寫的。
「參商離疏。」左道腦海中念了一句。
此前在花城,左道精心準備過三道「表文」用來防備意外。
分別是‘蕩穢文疏,‘延壽祈文,‘參商離疏,。
其中的蕩穢文疏用于花城事件中,其效果顯而易見。
而延壽祈文,是左道防備自己遭受意外,或者重傷垂死時候用的,這東西在曾經世界對每個人僅限一次,效果也很簡單,便是讓人可以活下來,增加壽命。
最后這張祈文,左道用在了徐曲身上,為他延壽三年。
三年內,他的表現可以,左道這邊就會動用華域的關系給他治療,如果不好使,就另想辦法給他解決。
至于參商離梳,本來是用來跑路用的,該疏文的作用,便是讓所有人想抓他的人,都會受到因果層面的扭曲影響,總會陰差陽錯,求而不得,除非敵人同樣以因果層面的力量去對抗。
但是這份文書會有一種副作用,使用參商的力量越多,便會在緣分方面逐漸絕緣,如財運、姻緣、事業、婚姻、父母,
貴人等類,到最終階段時,會出現絕對性的因果扭曲,成為真正的孤寡窮苦人士。
曾經世界的參商離梳,因為缺少靈紙,被改良成其它的用途,最常見的便是——斬桃花一類。
他在花城時的預備方案里,如果遭遇大難,那就起手蕩穢,重傷延壽,然后啟用參商文疏神隱起來,不管是拜童教還是華域官方的內鬼都沒辦法找到他,這樣他就能放心大膽的去掀桌子。
后來發現花城事件的水太深,并且華域有能力應付,左道便開始摸魚收工。
這兩張大寶貝也就留了下來。
不過現在呢,左道要使用了。
他點燃表文,將力量指向一處。
房車內,麥慶春徹底發癲。
術式的負面代價,已經覆蓋到他的軀干,連脖子都有一些干枯。
而他自己渾然不覺的還在虛空索敵,制造出更多的影爪。
當小紙人看見對方的術式能力時,左道便知道這人的來路。
此前在西山市被左道俘虜的人,說過他們公司的術式能力。
特征與與麥慶春自己說出來的名字,是完全符合的。
小紙人飄到不知所措的少女前面,對方很是害怕。
紙人可沒表情,左道也沒多少愛心,它開口說道:
「不要驚慌,之前你向她求救,我是來救你的,你只管往外跑,沒人會抓到你,你也不要開口,看見什么東西都當沒看見,按照我的指引。….
「我讓你停,你就得停,讓你在哪就在哪,如果因為你自己的問題,再被別人抓住,沒人會再管你,在這之前我的術式會藏在你身上。
「能聽明白的話,就別縮成一團,立刻,馬上,給我跑起來。」
小紙人跑進少女頭發中,并且扯扯少女頭發,示意對方趕緊點。
少女在聽見紙人的話語,她眼中煥發出名為希望的光芒。
她一個起跳,撒丫子開熘,但走到發癲的麥慶春身前時,她又有些遲疑。
那場面,太嚇人了。
「走,不用怕,他沒時間搭理你。」小紙人催促。
實際上,麥慶春不是沒時間,而是沒腦子去思考身旁的人了,他沉浸在虛假的危機之中,癲狂般透支著自己,不過左道并沒有殺死他,還不是時候。
少女聽言,緊挨著房車另一側,男人身后繞過,她打開車門,按照紙人的方向埋頭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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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左道這邊。
做完這些的他,拍拍艾爾莎。
「可以睜眼了,事情結束了。」
艾爾莎睜開眼睛,掃視四周,盡是紙人鑄成的屏障,透過些許縫隙還能看見靈塵結界的青色,從閉眼到睜眼,并沒有超過三十秒,左道也沒有離開,他是怎么做到的。
艾爾莎不解,仰頭看著微笑的左道,他低聲解答:
「那少女已經成功脫離,我們會找到她,在這之前,還有些事情要做。」
聞言,艾爾莎點頭:
「好的,左道先生,接下來我會保持沉默。」
左道擺擺手,對方能聽懂就行,在他神念操控下,紙人重新隱藏。
然后他故意打個響指,靈塵結界也消失。
此刻街道兩側已經人煙不見,道路上更是一個行人都沒。
這些聚集地的人鬼得很,倘若發現獵物但沒有把握,大多會選擇放棄,然后不保持,避免惹來麻煩。
一旦出現無關己身的戰斗,那更是跑的比誰都快。
那些緊閉門戶的
背后,一個個的人,手中都是拿著武器,蓄勢待發。
見此情形,左道對著空曠的街道,運氣一喊:
「勞駕,這里應有掌控聚集地的成員。
「帶我去見你們的管事,有要事要談。」.
咸魚此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