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拔出地面上的短劍,趕緊一路跑上山,劍周圍藍光點點,但中間劍身卻蓬出盈盈橘紅火光。
沿路的村民看到我一身鮮血,殺氣十足地從山下跑上來,嚇得躲在莊園中不敢動彈。
我跑到城堡正門處,守衛見我渾身是血,又手提魔劍,如同撒旦降臨,趕緊呼喊告警,我只站在城堡門口等著,與其四處尋找,不如讓他們聚在一處,一起除掉。
荒蕪魔法師越來越多,將我團團圍在中間,我掃視一眼,四五十人的樣子,差不多了。于是我揮起魔劍,魔劍也開始散發出詭異的紅藍光芒。荒蕪魔法師們率先發難,無數火球從天而降,砸向我所在的地方,我舉起短劍,劍尖的水元素騰空而起,形成一層透明但堅硬的穹頂,將火球全數彈開。見第一波攻擊無效,荒蕪魔法師們準備發動第二輪攻擊。
我抓住空當,將短劍拋在空中,短劍懸浮于頭頂,水穹頂瞬間幻化成了一團水球,隨著我手揮過處,無數水刺從水球中飛出,荒蕪魔法師們躲避不及,被水刺扎出了無數窟窿,血流成河,身死當場。
不過有些法師勉強撐開火盾,抵擋住了水刺。我殺紅了眼,雙手猛地合十,而后右臂前伸,隨著我的動作,頭頂的水球變成了一桿亮藍色的水元素標槍,隨著我心中猛地發力,標槍沖著其中一面盾牌扎去,砰地一聲爆炸后,隨之而來“噗嗤”一聲,盾牌后面的法師被標槍扎穿,掛在標槍上,標槍頭扎進大理石地面一英尺深。余下的法師們被嚇得呆在原地,而后標槍飛起,將余下的荒蕪魔法師串成了肉串,釘在了城墻上。
不知什么時候,城堡門口原本大理石鋪就的已經成了暗紅色的血河,我踩過黏糊糊的地面,跑進城堡內,城堡內不知什么時候已經空無一人,一路跑到領主大廳,推開門,我發現只有喬納森和理查茲坐在主位上。
理查茲見我到來,又是魅惑一笑:“如果你想在這動手的話,你最好想清楚,畢竟,赫利家長女的命可是在你的一念之間哦~”
勞拉?!我現在想把理查茲的腦袋切下來,但她用勞拉來威脅我,讓我心中憤怒如同浸滿桐油的火炬,瞬間被點燃。
理查茲看了喬納森一眼,喬納森轉身走到立柱后面,把勞拉帶了出來。我擔心地看著勞拉,勞拉也滿眼淚水地看著我。
喬納森奸笑著說道:“嘿嘿,如果亨莫先生,您不想勞拉小姐受傷的話,最好放下你的短劍,不然的話,我可不敢保證,我面對這么個美人,能不能忍得住哦。”他將手從勞拉的臉上劃過,逐漸滑向勞拉胸口。
畜生!我剛要沖過去,理查茲大聲喝住我:“站住!你以為你是在哪?我告訴你,如果今天我們倆有個閃失,我一定會讓你們小倆口給我們陪葬。”
“其實,亨莫先生,我要的不多,只要你把你手里的那柄劍給我,我就放了你們倆。你現在就可以帶著勞拉小姐平安離開奧爾維亞城堡。”理查茲的語氣突然變得異常溫柔。
我啐了口唾沫,恨恨地說道:“原本我想,禽獸也不過是偷盜奸淫,但我估計,你們現在坐在這里,想必索克·奧爾維亞已經被你們兩個畜生殺了吧?”
聽到索克·奧爾維亞的名字,喬納森臉色變得陰晴不定,理查茲哼了一聲,不屑地玩弄著她的手指,說道:“呵,老東西冥頑不靈,食古不化,我勸了他多少次,他就是不聽,要不是我,荒蕪魔法師團,這整個奧爾維亞山能夠這么富有?!他還能每天安心地待在書房研究那些老掉牙的東西?!雖然我現在殺不掉他,但只要有了你手里那柄威力無比的神劍,我就可以統治整個奧爾維亞山了!”
我聽完,呵呵冷笑:“說你蠢,你就是不聰明,你從在埃爾多村見識過我使用魔劍的力量,就已經覬覦這把劍了吧?不過我倒是明白了一點,索克·奧爾維亞不在你們手里,對吧?雖然說索克·奧爾維亞法力高深,但他對孫子的溺愛讓他下不去手,我想他應該是自己躲起來了。”
我的一番話將理查茲和喬納森的小心思一一戳穿。理查茲氣急敗壞,抬手一發炎爆沖我面門飛來,這個法術威力巨大,將她面前的領主長桌一劈兩斷。我側身閃過,火球打在我身后的墻上,引發了巨大的爆炸。而喬納森和勞拉雙雙被震倒在地,趁這個機會,我沖勞拉喊道:“跑!”
勞拉起身正要跑走,喬納森死死抓住了她的腳踝。勞拉飛起一腳將喬納森當場踢暈,而后用一個簡單的水球法術攻擊理查茲。
理查茲因為腿上有傷,行動不便,險些被水球打中。但她也因此惱羞成怒,轉身準備攻擊勞拉。
機不可失!我揮起短劍,水元素長槍再次出現在手中,我左手持槍,右手持劍,腳下借著一股水流的力量騰空而起。理查茲沒想到我會從上面突施冷箭,慌忙舉起火盾,我的水槍扎在火盾上,竟然沒能扎穿。
此時,理查茲在火盾的掩護下偷偷聚集了火元素,我感知到她的右手情形不對,便松開長槍,閃向一邊,一發火箭從火盾下的死角處擦著我的臉飛了過去,我的臉頰被氣浪劃出了一道淺淺的傷口。
我翻滾到領主大廳的宴會臺上,理查茲竟然沒了動靜,我四處尋找,發現理查茲躲在大廳內的立柱后面,但為時已晚。理查茲和索克·奧爾維亞一樣召喚出了一只火鳥。
這只火鳥徑直向我撲過來,我反應不及,被迎面撞倒,一瞬間,全身淹沒在火焰當中。火焰灼燒的痛感在我身上順著皮膚游走,但此時,我聽到了腦海中的一個聲音:“殺了她!殺了她!!”我的手好像不聽使喚一樣,握緊了莫德雷德之劍,一股水流從劍內涌出,包裹住我的全身,將火焰撲滅,而后,我將劍一甩,劍身的水元素立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通紅的火焰。
我將勞拉推到一邊,揮起短劍,迎戰這只火鳥,火鳥凌空而下,火焰組成的尖銳利爪徑直抓向我的眼睛。但此時的莫德雷德之劍似乎活了一般,帶著我不停地抵擋火鳥的進攻。勞拉已經被掀起的氣浪震暈過去。火鳥趁我分神再次俯沖下來,我左手原地撐起水盾,擋住了火鳥的利爪,而后右手將短劍握在手中,猛地刺進火鳥的體內。
瞬間,我的大腦感受到了巨大火焰的沖擊,似乎火鳥的力量和我鏈接在了一起,我的腦海中不停地回響著火鳥地嘶鳴,甚至能感受到理查茲內心恐懼的哀嚎。火鳥全身化成一團火焰,全數被莫德雷德之劍吸收,理查茲恐懼地大喊:“不可能!不可能!怎么會這樣!”說著她趕緊用火球繼續向我砸過來。此時的我只感覺體內元素力量大增。
火球飛過在我眼里已經成了慢動作,我隨意地揮劍將火球擋下,而后渾身慢慢被一層火衣所籠罩。此時我的心中還是那個聲音在喃喃低語:“殺了她!奪取她的力量!”
我慢慢向理查茲走去,理查茲再次被嚇得癱軟在地,不停告饒:“饒了我,饒了我,原諒我吧,亨莫先生,求求你!”我舉起劍,在我們倆四周畫出了一道火圈,將我們倆包裹在其中,從理查茲的眼中,我看到了我一身火焰外衣,手拿火刀,背后還有一雙火焰翅膀的樣子。此刻,我如同被解放的惡魔,從地獄來到人間,我的內心充滿了憤怒,怨恨。眼前這個妖艷嫵媚的女人,內藏奸險,用心惡毒,為了一己私欲,搞得民不聊生。還不斷用自己虛偽的面具欺騙他人,最重要的是,她還用勞拉作為人質威脅我。
想到這,我的怒意上涌,火焰也隨著我的怒意愈發猛烈。
理查茲退到了火墻邊,無路可退。驚恐地看著我,我慢慢開口,聲音卻異常蒼老:“你不是喜歡戴著虛偽的面具嗎?那我就送你一副面具。”話音剛落,理查茲痛苦地在地上嚎叫起來。
隨著我的劍在她臉上一揮,她的臉上已經多了一副火焰的面具。她此時被火焰面具燒的痛苦不堪,在地上不停扭動。
我接著說道:“你不是喜歡偷襲嗎,那我再送你一個禮物。”接著,隨著我手中火劍斬下,她的右臂已經飛了出去。
此時她已經沒力氣哀嚎,只是在地上如同蠶一樣扭動著身體。我將她臉上的火熄滅后,她的臉已經被燒的面目全非,血肉模糊。我蹲下來,在她耳邊輕輕說道:“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你不是喜歡折磨別人嗎,我會讓你全都感受一遍的。”
說完,我用莫德雷德之劍召喚出水流將她的臉沖洗了一遍,翻出粉紅血肉的臉碰到冰冷的水流,讓她再次從昏迷中蘇醒,并痛苦地低聲呻吟。
“亨莫,你怎么了。。。”勞拉出現在我身后,害怕地看著我。
我低頭看著理查茲,又看了看自己翻涌著火焰的雙手,用如同惡魔一般的聲音仰天怒吼道:“我要毀滅荒蕪魔法師這群雜碎!”
“亨莫!”另一個聲音在我腦海中突然出現,我被這一聲喝斥驚在原地,是蓋因斯,禿頭老祖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