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點好了一切,我和勞拉還有西瓦爾都早早的休息了。在房間里,勞拉好奇地問我:“老頭子呢?怎么一直沒看他出來過。”
“啊哈!這是誰啊!原來是科里南家的兒媳婦來啦!”勞拉話音未落,那個老不正經的聲音就在房間內響了起來。
煙霧散去,蓋因斯酷酷地擺了個造型,逗得勞拉吱吱直樂。
勞拉拉著蓋因斯坐下,趕忙問東問西,蓋因斯嘴上沒把門的,把我體內魔法力量混亂,一部分被戴爾·赫利封印住的事情也告訴了勞拉。
勞拉拿出莫德雷德之劍,告訴蓋因斯,關鍵時候還是可以把這把劍給我用,蓋因斯沒想到她想的如此周到,但莫德雷德之劍拿出來的那一刻,還是把他嚇得夠嗆。
和蓋因斯簡單說了下我們的計劃,他點頭稱是。
“可是。。。”蓋因斯似乎又有一些猶豫。
我忙問原因,蓋因斯說道:“我只是想起了當年老師和他弟弟的美特蒙特山一戰,我之前跟你們說過,那一戰開始得莫名其妙,結束得不知所云,但是戰況卻異常慘烈,造成的破壞也極其巨大,整個美特蒙特山的優質礦脈全都被毀壞,老師也身負重傷。可是,當時究竟發生了什么,沒人知道。這些只是我的疑惑,最讓我感到不安的,是美特蒙特山上的那群魔法師。”
“那群魔法師怎么了?”勞拉在收拾著自己的衣服,聽到蓋因斯的擔心,停下了手里的活問道。
蓋因斯沉吟片刻,說道:“山上那群魔法師一直追隨著我的老師,梅林的弟弟--馬利克,后世的魔法師的正源都是梅林這一支,如果他們對梅林抱有敵意的話,那我們去了估計兇多吉少。”
老不正經說完這些,竟然沒有再嘻嘻哈哈,或許那場戰斗真的給這位當年的大魔法師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震撼。
第二天的清晨,卡齊茲把我們叫醒,我和勞拉換好了荒蕪魔法師團的衣服,背上包袱跟隨卡齊茲會同早已等候多時的西瓦爾,一同出了城堡。
書記官政治經驗豐富,按照他的估計,他最起碼能和魔法師協會還有王國那些人周旋半年有余,給我們的時間比較充分,而且他還要和艾倫·斯提爾保持聯系,給勞拉·赫利打掩護。而我們路途花費按照卡齊茲的估算大概三個月,他的說法是,完全夠我們在塔奇克王國溜達一陣子。
出了奧爾維亞山,我們一行人打著搜捕亨莫·科里南的旗號,大搖大擺地走著馬車道,而亨莫·科里南就混在這個隊伍里,這種組合,讓我覺得別扭,但又好玩。
中途休息的時候,勞拉把莫德雷德之劍遞給我,畢竟那把劍上有了蓋因斯、地獄火鳳加上強大的黑魔法力量,她已經駕馭不了。我接過劍,把原本自己身上的另一把帶有龍息的劍給到勞拉讓她防身,她接過劍開心把玩了一番,卡齊茲便通知繼續趕路。
過了一月有余,一天正午,卡齊茲突然命令停下隊伍,而后跑到我和勞拉身邊小聲囑咐:“前面到塔奇克王國和卡梅里艾王國的邊境了,我們低調點通過,你們別說話,我來應付。”
我和勞拉點點頭,盡管有搜捕隊做掩護,我的心里還是忐忑不安。
前面卡齊茲和邊境的守衛士兵交談了一番,守衛士兵手中拿著名單來回對照查點,眼見著快到我身邊,我握緊了拳頭,手心已經完全濕透。勞拉見我一只手放在了短劍上,便把我的手按住,同時沖我搖了搖頭。
再看向前面,卡齊茲緊張地盯著我們這里。不知過了多久,終于查點完畢放行,我也松了一口氣。
那名巡防士兵對卡齊茲叮囑道:“我說卡齊茲,你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都知道規矩吧,不要上山,在山下離雪山十字軍遠一點,就算王國已經打了招呼,但他們可不是善茬,尤其是對于你們這些魔法師,他們可恨不得敲骨吸髓啊。”
卡齊茲笑著敷衍了兩句,就帶著我們越過了邊境。
過了邊境又走了幾日,遠遠地看見了一處雪山,山頂像被憑空削掉一半,異常突兀。卡齊茲指著那里說道:“你們看,那里就是美特蒙特山了,估計再有兩日,我們就能到山腳,到了山腳,我們就不上去了,勞拉,西瓦爾,你們三人一路上山,辦完了事早些下山和我們原地匯合。”
我疑惑地問卡齊茲:“前幾日,那個邊境巡防士兵說美特蒙特山腳有一支部隊?”
卡齊茲吃了口干糧點頭說道:“是,那支部隊叫雪山十字軍,現任團長叫馬泰奧·斯諾。”
勞拉和西瓦爾也湊了過來,聽卡齊茲講述關于這支部隊的事。
雪山十字軍是當年最早的一次大清洗時期的產物,那時梅林的弟弟沿路收容了一批不愿與世俗對抗,但又不想被捕殺的魔法師,一路逃難到了美特蒙特山上。后來,為了追捕這批魔法師,塔奇克王國聯合其他王國先后十余次派出大規模遠征軍團,包圍美特蒙特山,結果都無功而返。于是塔奇克王國的王室決定,在美特蒙特山附近組建雪山十字軍,加以特殊訓練,專門用于對抗并追捕美特蒙特山和其他地區的魔法師。效果比較顯著,雪山十字軍甫一成立,就迅速扭轉戰局,抓捕并處決了一大批魔法師,美特蒙特山也岌岌可危。
奧齊亞契約簽訂后,世俗與魔法界和解,雪山十字軍才停止了圍困美特蒙特山的行動,但雪山十字軍始終將自己的大本營安扎在美特蒙特山附近山上,對魔法師也還是報以仇視的眼光。
“為什么啊?他們和魔法師有什么深仇大恨嗎?”勞拉不解地問道。
卡齊茲挑了挑營火,說道:“你們有所不知,塔奇克王室為了保證雪山十字軍的戰斗力,從成立初期就定下了選拔的基礎,即選擇那些從小因為受到魔法傷害失去家庭的孤兒,而后加以嚴酷的訓練,并且不斷洗腦,讓他們對魔法師的仇恨在雪山十字軍代代相傳。”
我好奇地問道:“那,到底是什么樣的訓練能讓他們對魔法師都能夠取得優勢?”
“他們將選出來的孤兒們,三人一組,分成二十到四十組,扒光衣服,赤身裸體扔在雪山上的樹林里,每組最后活著出來的那唯一一個孤兒才能入選雪山十字軍的訓練營,訓練營里,他們再次分組訓練,格斗,搏殺,還是每組最終活著的那一個才能成為雪山十字軍的一員,獲得親手復仇的機會。”
卡齊茲的話講完,我、勞拉還有西瓦爾都傻了,我們沒想到這個雪山十字軍的選拔竟然如此地血腥,而我更暗自佩服塔奇克王國的王室,能將洗腦做的如此成功,讓這些雪山十字軍以強健的體魄和復仇的意志作為制勝的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