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百川大叔不愧為前輩,不過多久,會議室中的吵鬧聲便消失了。
半黑皮小舅子七海誠:()?
他不太理解。
難道跟瑩子表姐相處講道理、服軟之類都是錯的,剛才是硬道理?
哪天他若是敢在瑩子課長面前拍桌子,分分鐘被打成重傷。
他是來歷練的,不聽上司的安排挨揍,老爸老媽知道了還會補上兩腳。
而且北原涼介v白馬瑩子也不是完全硬剛。
有了脾氣隱而不發不是他的性格,吐槽完畢就那么回事了。
但是瑩子較真,怒道:“北原涼介,你有當我是你的領導嗎?”
北原涼介坐了回去,翹起一條腿道:“你不是領導,我當你是什么,女朋友,反正我從沒見過誰家女友知道男朋友回來了,連句話都不肯說的。”
瑩子也坐下了,被氣得夠嗆,道:“你做過什么你自己清楚。”
北原涼介:“我不清楚,我覺得你就是看我沒死在鬼域不開心了!”
這話有點重了。
瑩子聞言更冷,手指門外,“你出去!”
北原涼介雙手環抱說:“我不走。這次來的是親戚,是表弟,下次來的不一定就不是小白臉。”
“你!”
他這是在懷疑瑩子。
話說他根本沒資格在這方面教訓瑩子,不過他不在乎。
瑩子也懶得跟這種胡攪蠻纏的家伙吵架,踢開椅子說:“好,你不走我走!”
“站住!”
橫跨一步,北原涼介攔在了瑩子身前,兩人的身高相差十公分左右,不過在高跟鞋的彌補下視線幾乎平齊。
場面劍拔弩張到了極點!
忽而,
北原涼介轉過身坐在了桌上,指著自己的后背說:“昨天晚上沒睡好,后背有點疼。”
聞言,瑩子想都沒想就伸出了手,在他的背上輕輕揉捏。
此乃在平倉北原家養成的習慣,某人每天晚上回家不讓瑩子老婆伺候一下渾身不舒坦。
但捏著捏著,瑩子回過了神,氣而更氣,掄起巴掌要將這個混蛋拍翻在地。
也正是這時,北原涼介又把身子轉了過來,把頭伸過去道:“我不信你舍得打我。”
是啊。
現如今看到這張臉,白馬瑩子最先想到的是隕石墜落的前夕,某人奮不顧身的將她抱進神像之下,然后用身體“堵門”。
還有離開鬼域的機會,只有一個名額,北原涼介選擇了她。
瑩子煮飯的手藝自己最清楚,北原涼介在家住了多少天,就吃了多少天的黑暗料理。
還有很多。
北原涼介和瑩子組成的家庭,自然不全是他變得花樣的欺負人。
所以瑩子以此為借口發火打人,下不去手。
瑩子放下的手臂,逐漸恢復冷靜,“我就問你一句話,花田美惠子是誰,上杉結衣又是誰?”
這回北原涼介懂了,原來根源在這兒呢。
“你早說。”北原涼介長出了一口氣。
他拉住瑩子,被甩開。
“我沒別的意思,咱們坐下好好聊。”
不多久,兩把椅子,相對而坐,北原涼介伸出一只手,指尖幾根黑色絲線飄飄然十分的靈動。
“這就是美惠子,鬼域獎勵我的第一個能力;上杉結衣是靈能會成員,這事我記得我向你報告過,她奉上面的命令想要悄無聲息的弄死我,沒能成功。”
瑩子見過上杉結衣,起先還好,可到后面這個上杉結衣看北原涼介的眼神非常的不對勁。
對此,北原涼介的解釋是:“她來自靈能會,我是特事部的調查員,我和她進入同一座鬼域城市,我自然得降服她。”
“主要她想在你身上做文章,我怎么可能答應。”
“隕石墜落之后,她就跑了,我被剩下大半個平倉市追殺,也沒時間再搭理她。”
瑩子不信,不過回憶起來,某人對任務中的小姨子倒是一直挺正常的。
重點還是花田美惠子。
北原涼介大呼冤枉,“你想見她,我真辦不到,在鬼域之外,她就是一根絲線,我也不能隨便給你找個女性詭異來湖弄你。”
把座椅挪到瑩子身邊
,“當時你也在,所以有些話我可以對你說,那個任務是級。”
級?!
瑩子的注意力終于有所轉變。
北原涼介說:“是啊,當時嚇死我了,幸好你在我身邊。任務說完成度到達50就能離開,那幾天我過的,真可謂謹小慎微。”
甚微?
白馬瑩子揶揄。
然而此時某人再去抓她的手,她掙了掙卻不再有發火揍人的趨勢。
“那本筆記最后怎么樣了?”瑩子問道。
涉及美惠子,北原涼介睜眼說瞎話,“反正最后我贏了,任務完成,鬼域把我放了出來,黑色筆記我是真惹不起,不過我到現在也沒想明白,我的任務為什么會帶上你,你是真的和我一起進入了平倉市?”
白馬瑩子搖頭說沒有。
“沒有?”
北原涼介做后悔狀,“早知道當時我就自己跑了。”
瑩子瞪眼:“你敢扔嚇我自己跑?!”
北原涼介:()?
說好的不是本人。
瑩子說:“我在家里的藏書中見過那本筆記,一開始它的能力就是咒殺術……”
黑色筆記呼喚桃子媽媽的一幕,北原涼介看到了,所以他猜測這本筆記與白馬家有關,如今一聽果然如此。
“許多年過去了,我也不清楚它為什么會出現在鬼域。”
“我說不是并非撒謊,因為那一段我沒有親身經歷,只是在那之后多了一段記憶。”
乃香媽媽呢?
北原涼介究極想問。
當然想想而已。
他好容易讓瑩子冷靜下來,如今身子挨著身子,手臂上面特別軟和,堅決不能破壞美好的氣氛。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黑色筆記覺得我配不上你,所以想把我弄死?”
聞言,瑩子白了他一眼,回答:“完全有可能。”
最終某人的話瑩子亦不是完全相信,但瑩子放棄了刨根問底。
記憶這種東西,對人的影響是潛移默化的。
以前瑩子從未把某人當作成丈夫,而現在她已經可以想象他們兩個婚后的模樣。
門外,小黑皮的七海誠聽里面不吵了,又等了五分鐘,推門而入。
今天他究竟要干啥還沒弄清楚呢,總不能一直干等著。
然而進完門他就后悔了。
之前還有動手趨勢的表姐表姐夫坐在一起,瑩子表姐正給北原姐夫抓癢。
“哎呀昨天被百川大叔給忽悠了,晚飯沒吃,澡也沒好好洗。”
“往上面一點,左邊,再往上面一點,沒錯就是這兒就是這兒。”
堂堂北原家主就該有這待遇。
可還沒等撓兩下,瑩子“嗖”的一下把手抽了回去。
七海誠:“呃,我來的是不是不太是時候?”
北原涼介沒好氣兒地說:“知道你還問!”
“那我出去。”
“我什么都沒看到。”
“表姐、姐夫,你們先忙。”
光說不走。
北原涼介對瑩子說:“你這表弟臉皮夠厚的。”
說完起身理了理衣服,“行了,你跟我一起走吧,今天由我來帶你跑外勤,我剛才已經收到了三條疑似詭異事件的信息。”
說話的同時,北原涼介“波”的一下,就在瑩子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紅光一閃,他先熘了。
哈哈哈,比臉皮厚,北原涼介還沒怕過誰。
七海誠見表姐的面色不善,同樣熘之大吉。
離開九田特事部,七海誠朝北原姐夫雙手挑大拇指,“姐夫,牛,小弟今天是真的服氣了,您看時間也快到中午了,我請您吃頓便飯,您一定要賞臉!”
白馬小隊的會議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10點多就吃中午飯,太過了一點。
北原涼介說:“咱們兩個身上都有手機定位,不轉一圈直奔飯館,你不怕你姐罵你?”
七海誠很硬氣,額前的劉海一甩,挺胸抬頭,“這不是有姐夫您么,光是我哪兒敢啊。”
“走走吧。”
北原涼介揮手道:“順便……跟我講講瑩子小時候的事情。”
瑩子小時候,剛剛得知七海誠身份的時候北原涼介就想問。
他所知的那些全部是從瑩子的角度,別人是怎么看瑩子的,北
原家主很感興趣。
“我姐小時候啊”
七海誠有點啞火了。
“怎么,難道瑩子小時候還是個惡女不成?”
“嗯差不多。”
白馬家主去世以前,白馬神社可謂如日中天。
瑩子說過那時她過的是公主般的生活,相比之下,七海誠又矮又黑又丑的小家伙連個馬夫都不配。
在小孩子的圈子里,瑩子姐是絕對的大姐頭,能與瑩子姐平起平坐的只有西島愛理姐姐。
原因不是愛理姐家的大哥護短,而是愛理姐的性格特別特別好,瑩子姐說了,長大了就把愛理姐娶進白馬家當老婆。
反正很長一段時間,七海誠都是活在馬夫的陰影之下。
北原涼介:“噗!你說西島愛理的性格好?”
七海誠:“姐夫您也認識愛理姐?啊也對,西島家和白馬家的關系到現在還是最好的是這樣,比較小的時候呢,是瑩子姐要娶愛理姐當老婆,后來就變成愛理姐要娶瑩子姐當老婆。”
“反正甭管誰娶誰,我都惹不起。”
小故事講述完畢,
七海誠沒忘補上一句,“您千萬別說是我告訴您的,您不怕瑩子姐,但瑩子姐能扒了我的皮。”
北原涼介說:“行,今天中午飯我請客!”
半小時后,
某拉面館。
七海誠:“”
早飯快餐,中午拉面,北原姐夫也真是摳啊。
北原涼介說:“沒辦法,工資卡不在我手上,我錢包里的錢只夠咱倆吃拉面。”
熱氣騰騰的館子,很干凈,生意也很紅火。
七海誠吸熘吸熘地吃著面,抬眼道:“我姐管您管的這么嚴?”
北原涼介擺手道:“也不是。”
主副兩張公司卡,主卡在美惠子那兒,副卡在夏姬阿姨那兒,倘若本著雨露均沾的原則,他還得辦好幾張卡。
“這么算,我的工資還是少了點”
北原家主想著。
而身旁的七海誠終于想起了正事,“姐夫,我想跟您請教一件事,就一件您是怎么追到我姐的?”
這個問題很尖銳。
北原涼介吃了兩口面,思索了一下,“大概就是先當了同事,然后掐架,掐著掐著就好上了。”
“啪”!
七海誠拍出一張卡,“我的工資卡,全當見面禮。”
北原涼介無語:“哪兒有男人給男人工資卡的。”
七海誠眨眨眼,“離咱們這兒五公里的歌舞伎町,有一家新店特別棒,我見過巫女服小姐姐。”
北原涼介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想看巫女服,他讓瑩子穿不香嗎?
乃香媽媽咳咳。
“我從不去那種地方。”北原涼介義正嚴詞地道。
七海誠不信。
是不是同道中人,一眼便能看得出來。
隨即他十分正經地說:“姐夫,您是不是以為我說的是那種不三不四的地方?”
自問自答:“我也不是那種人啊,我說的就是一家小酒館,巫女服的小姐姐是演員、歌手,表演節目為大家助興。”
說到歌手,“誒對了,我記得這幾天上杉結衣結衣醬要在九田開歌迷見面會,結衣醬您知道吧,今年最火的偶像歌手,我能弄到票!”
北原涼介:“你說上杉結衣要在九田開歌迷會?”
“是啊,別看她是偶像出道,唱功可一點都不差……”
七海誠繼續侃侃而談,就聽到,“上杉結衣是靈能會的。”
“差,差……”
歌迷會的票,撕了。
靈能會,那可是瘋批聚集地!
北原涼介說:“她能在這么短的時間擁有如此之高的人氣,好像是她的能力,每一名狂熱粉絲都是她的詭奴。”
七海誠:“……”
有點想哭了……
他不過是看小姐姐長得好看,唱歌好聽,舞跳得也好,然后粉一下,怎么就粉出詭奴來了?
“姐夫,要不您幫我看看,我還有沒有救?”七海誠哭喪著臉道。
北原涼介擺擺手,“沒那么嚴重,你最多就是被割了一波韭菜,類似女詭異吸陽氣,今后別再亂給誰誰誰打call就行了。”
七海誠各種點頭:“嗯,我聽您的。”
這種事是不能隨便開玩笑的,想想也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