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姬道:「藍星集團董事長姬佳佳是許純良的徒弟,跟隨他學習中醫,目前就在東州長善醫院,ceo逐月和許純良更是關系曖昧,有人多次目睹兩人出雙入對,我們和藍星集團過去并無生意上的來往,也沒有任何糾葛。」
汪正道啞然失笑,李昌姬是在懷疑所有針對他們的事情都是許純良制造出來的?
李昌姬道:「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青山漢墓、戰國墓這一系列的發現都和許純良的身邊人或多或少有些關系。」
汪正道呵呵笑道:「李總,許純良有這么大的能量?」
李昌姬道:「我開始也不相信,可后來我讓人搜集各方證據,匯總分析之后,發現這個人存在很大的問題。」
「就算這些事情跟他有關,那么他制造這些問題的目的是什么?樂星跟他有仇嗎?」
李昌姬道:「也許他針對的不僅僅是樂星。」
話只說一半,但是意思表達的已經非常完整,也許許純良的目標就是你汪正道也未必可知。
汪正道看了李昌姬一眼,心中暗忖,以為我聽不出你在挑唆?想讓我出手去對付許純良?
李昌姬道:「我聽說汪少就要結婚了?到時候一定要送上一份厚禮。」
汪正道淡然道:「不必了,我們沒打算大操大辦。」
李昌姬道:「您未來的兒媳是梅如雪吧?」
汪正道非常清楚李昌姬在此時提到梅如雪的目的,許純良和梅如雪談過戀愛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按照正常的邏輯,梅如雪最后選擇汪建成結婚,許純良十有八九會因愛生恨,因此而仇視汪家也很正常。
「李總,謝謝你對我們家事的關心。」汪正道心中已經相當不悅,提醒李昌姬不要干涉他的家事。
李昌姬道:「許純良這個人很是多情,和許多女人糾纏不清,汪總……」
汪正道咳嗽了一聲,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不好意思,老爺子該醒了。」
李昌姬看到人家下了逐客令自然也不好繼續逗留,起身道:「汪總,我始終認為我們的長期利益是一致的。」
汪正道輕聲道:「我也希望如此。」
在許純良和劉海余身后的組織劃清界限之前,他可以讓劉海余幫忙去檢測得到的兩份樣本。
現在他只能找醫院的關系幫忙,此事務必要做到嚴守秘密,所以許純良找到了老朋友舒遠航,舒遠航是心胸外科專家,但是他老婆阮星梅是血液和基因專家。
長興方面不久前還專門為阮星梅配置了一間實驗室,在這個實驗室就能做基因檢測。
面對許純良的求助,兩口子當然不會拒絕。
阮星梅告訴許純良想要得到結果還需多一些耐心,通常采用第一代pcr測序,可在35個工作日內得到結果。
但是他們現在是進行更為準確的多基因第二代測序檢測,通常需要710個工作日才能得到結果,因為第二代測序是一種高通量測序,檢測過程更加復雜,因此產生結果的時間相對較長。
就算他們目前實驗室的設備非常先進,也需要57天的時間。
許純良提供的樣本比較豐富,有頭發,有血樣,這些樣本來自于梅如雪和汪建成。
舒遠航親自陪同許純良過來找阮星梅做這件事,把樣本交給阮星梅之后,兩人來到阮星梅的辦公室落座。
許純良問起舒遠航最近的工作狀況。
舒遠航表示還算不錯,長興在更換資方之后,總體經營還算穩定,無論工作條件還是薪酬都很到位。
舒遠航想起了一件事:「純良,我爸全盤接手了溫泉
酒店的事情你知道嗎?」
許純良點了點頭,昨天他在梅如雪的單位剛好遇到了王金武和詹天航,所以對這件事非常清楚。
舒遠航道:「我爸跟我談過,他想讓我接手他的事業。」
許純良笑道:「好事啊,佟叔這么大的家業的確應該有人來繼承。」
舒遠航道:「可是我沒興趣,我現在主要的精力都在醫學上,而且我也不懂做生意。」
許純良道:「那就跟他明說。」
舒遠航道:「我倒是建議我爸可以交給金武哥,可他又說金武哥不懂管理。」
許純良對王金武也是了解的,王金武這個人做事熱情有余智慧不足,在管理方面的確沒什么才能。
舒遠航苦笑道:「我本以為我爸可以將顯洪農場那邊的事情結束后退休,現在倒好,又拿下了溫泉酒店的全部股份,他想退都退不下來了。」
許純良道:「佟叔和詹總是老戰友,現在詹家那邊經營遇到了困難,他總不好不幫。」
「我也不是說不該幫,只是我實在不想我爸那么辛苦,你也知道他生過那場大病,身體也不如往常了。」
許純良道:「其實有很多人對酒店有興趣,要不我幫你問問。」「那就太好了。」
許純良道:「不過前提是佟叔自己愿意轉讓。」
舒遠航道:「他肯定是愿意的。」
許純良笑道:「也未必,佟叔心里主要是放不下跟著他的那些農場員工。」
許純良離開的時候,中途遇到了高新華,趕緊叫了聲高叔。
高新華這段時間和許純良聯系不多,不得不說許老爺子走后,兩家也少了一個紐帶,見到許純良高新華忍不住抱怨起來:「你小子升了官就把我給忘了,來長興居然都不跟我打聲招呼。」
許純良趕緊解釋:「高叔,我正打算去辦公室找您,這不就遇上了嘛。」
高新華道:「你小子少蒙我,要是沒遇上,估計你招呼不打就走了。」
許純良道:「高叔,我請您喝酒。」
高新華道:「大中午的喝什么?你晚上來我家,剛好小白回來了,我回頭把佳佳叫上,晚上多弄幾個好菜。」
許純良連連點頭。
許純良剛回到單位,辦公室主任齊明學就找了過來:「許主任,樂星那邊來消息了,希望我們明天能去他們那里再談一次。」
許純良皺了皺眉頭:「談什么?有什么好談的?上次不是已經把條件說得清清楚楚了嗎?」
齊明學道:「估計是還有些細節需要商榷,咱們林書記的意思是讓你過去一趟。」
許純良搖了搖頭道:「我沒時間,最近都在忙招商大會的事情,要去你去。」
齊明學面露難色:「許主任,我可不夠份量。」
許純良道:「那就林書記去,我看到那幫棒子就煩,你說他們哪有那么多屁事兒?條件也給他們了,該讓步的我們也都讓步了,還想怎樣?得寸進尺,逼逼叨叨沒完沒了,照我說,一開始就不該給他們什么補償政策,愛干不干,覺得委屈了趕緊撤資走人,咱們東州又不缺他們那點錢。」
齊明學訕訕笑了笑,心說你說得輕巧,上千億的投資說不要就不要,汪書記恐怕都不敢說這種話。
許純良道:「老齊,我怎么感覺咱們單位上上下下的熱情都不太高。」
齊明學揣著明白裝糊涂道:「許主任啥意思?」
許純良道:「就說這招商大會,是我一個人的嗎?招商工作搞好了難道就對我一個人有好處?」
齊明學笑道:「原來是為了這件事啊,許主任恐怕誤會了,我們也想幫忙
,可是尺有所長寸有所短,大家能力不一樣。」
「你少來這套,就是不想幫忙唄。」
齊明學道:「許主任,你可冤枉我了,我現在也在四處找投資,可惜我人脈不行啊。」
「你在商委會工作那么多年,人脈不行?我還真就不信了,以你的能量拉十幾二十個億投資應該沒啥問題吧。」
齊明學哭笑不得,這貨肯定是個理想主義者,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十幾二十個億就出來了,你當是十幾二十塊那么容易?
「你高看我了,十幾二十萬我估計還有這個能量。」
許純良道:「你要是只有這點能量也不會坐在現在的位置上。」
齊明學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分明是在說自己德不配位,難免有些郁悶,自己是辦公室主任,他的工作就是幫助領導處理一些雜務,他可不是招商辦主任,招商工作本來就不歸他管。
齊明學雖然心中不爽,但是當著許純良的面也不方便表露,主要是清楚這廝他得罪不起,咧著嘴干笑了一聲,準備離開。
許純良又把他叫住,讓他去協調招商大會的場地,許純良初步選定的場地是東州市奧體中心。
齊明學越發頭疼了:「許主任,奧體中心場地是不是太大了?」
「既然是招商,當然場面越大越好,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齊明學道:「場地費用就是一筆不小的支出,而且這件事還得和市體育局協調。」
許純良道:「所以我把這件事交給你,我一個人光招商的事情都忙不過來,這種小事你就幫我解決一下吧。」
齊明學可不認為是小事,體育局直屬市里領導,自己就空著手過去,人家未必會給他們這個面子。齊明學道:「許主任,人家肯定是要場地費用的,我覺得這件事最好由市里牽頭,如果上級領導能為咱們說句話,這件事就好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