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凱爾一臉舒暢的回到房間中躺下。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英基蘭斯公國王都的黑暗角落,一場不為人知的變動正在發生。
2斤大米是一位剛進入游戲不久的新玩家,作為一名新玩家,2斤大米他最喜歡的就是去探索下界之門的風情。
包括但不限于狐女啊、女鬼啊、蛇女啊……可惜這款游戲的審核機制太過嚴苛,直接導致了很多讓他喜聞樂見的劇情都不能上演。
或許是因為這份五天搬磚,一晚上風情街的生活實在是太過奢靡,沒過多久,在轉職為潛行者后,他在從一位香香的狐貍女那里吃完了葡萄后,就被一群怪人找上了門。
在見到了那群怪人的第一時間,他還以為是自己接到了什么隱藏任務,反正仗著自己現在等級低,也不會死,于是毫不猶豫的就跟上了這群不懷好意的人,看看有沒有什么油水好撈。
但是很顯然事情并非是他想象的那么簡單。
在遍布英基蘭斯公國王都的下水道中,他見到了幾乎可以肯定沒辦法過審的一幕……遍地的實驗體尸骸,以及一位笑瞇瞇的看著自己,一看上去就不帶好意“科學怪人”。
本能的覺得這個人看上去很討厭的2斤大米毫不猶豫的直接朝著那笑瞇瞇的大餅臉上來了一拳。
然后接下來他就過上了宛若入獄一般的生活,那個“科學怪人”開始一邊微笑著一邊在自己的身上動手動腳。
當然,并不是那種不正經的動手動腳,主要是直接在自己身上展開各項奇奇怪怪的實驗,2斤大米這家伙也是個好奇心很重的玩家。
換做是尋常的玩家,在眼看著自己的身體被改造成克系生物的時候,不僅沒有第一時間選擇將自己的游戲人物給重置回復活點,反而嘴上哼了哼幾句“哎喲喂”后接著享受起了這種身體改造。
好吧,實話實說,2斤大米就是想看這些忽然將自己帶到下水道的奇怪npc們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為此他甚至不介意讓自己的身體直接被和諧成馬賽克。
說起來這些npc還挺奇怪的。
一開始在找上自己之前,先是問他“想不想做一筆大生意,要是能夠成功的話,會給你巨大到能夠讓你一直使用到超凡階的好處”。
聽見這句話,2斤大米頓時不高興了。
我是那種見利忘義的人嗎?
嗯,我是!
賺錢嘛,不磕磣!
他臉上果斷帶上了討好的笑容,能夠讓自己一直用到超凡階的好處,要是轉手賣給那些npc的話,風情街請上三個不同種族的美嬌娘來喂自己吃葡萄,應該也能吃得上一個月了吧!
這件事情,原則上可以搞!
然后拉著他去下水道的那個npc臉上就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嘴上說著什么“好兄弟,我一看你就是適合我們黑日教會的好同僚,相信我們,我們黑日教會有著一等一的晉升渠道,只要你能活著回來,陰死另一支主教麾下的那幫人,錢和權力什么的大大的有”。
喲呵,竟然還是一個教會,只是這個教會的人看起來并不怎么正經,先不說升骨干發財為什么需要“陰死另一支主教的人”,就光是看這家伙畫餅的姿態,就已經有一點傳銷的味道了。
當然,比起那臭名昭著的行業,這家伙的嘴臉看起來更像是當年那批來到大學搞校招的企業,搞起ppt宣傳一個賽一個的好,一說起薪資福利待遇什么的,就馬上開始轉移注意力。
萬一一不小心撈了一批人進入自己的企業,進去干了一個月,天天996、007、狼性文化、管培生在成長過程中需要更努力……
一套亂七八糟的大拳打下來,月中一拿到工資。
五險一金加一起4000!
甚至趕不上個人所得稅的繳納數額。
典,太典了!
這也是為什么他在看到了那個一身科學怪人風的家伙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掄上一拳的原因。
沒錯,以上他說的那些校招到畢業后的悲慘經歷,全部都是他……的一個朋友經歷的!
我有一個朋友.jpg
比較搞的是,就算是朝著那個看上去就像是個大忽悠的家伙臉上來了一拳,他竟然……沒有生氣。
反而笑瞇瞇的和2斤大米說:“很好,很精神,一見面都不帶思考的就對我這位主教出手,你確實是個合格的黑日信徒!
我們黑日的信徒就是要能常人所不能之事,敢于隨時對自己的同僚下手,現在你已經初步具備這樣的資質了!”
這話狗聽了都得搖頭。
這群家伙看上去腦子好像有什么大病,被打了一拳竟然還夸獎起了自己,果然是一群瘋了的邪神信徒嗎?
然后2斤大米很快就為自己天真付出了代價。
“哎喲喂!”
身體都快腫成一個坦克了的2斤大米悶哼了一聲。
這個該死的科學怪人,在自己身上動手的時候多少帶了點私人恩怨,他感覺自己現在渾身上下的疼痛已經快要超過他能忍受的極限了。
該死的,這個游戲的痛覺屏蔽系統好像不那么行啊,感覺這種酸痛感都快追上感冒后的酸痛無力了!
“哈哈哈,成功了,我們成功了!果然比起那群下城區的賤民,裳禔亞的子民顯然會更好用一些!
以前的那些實驗體,還沒能支撐到這一步,就已經因為過量的疼痛而身體失控了,哪里還能像現在這家伙一樣,保持著基本的人形來行動的!”
那名至今都沒有名字的主教臉上洋溢著異常的紅暈,就像是喝大了一般,搖搖晃晃的說道:
“現在‘邪神受肉實驗體’計劃雖然還不能拿出一個完美的產品,但這個小家伙質量還是很不錯的,用來當做一次性襲擊的道具,單純的論肉身破壞力,已經能夠追上圣域了。
斯提亞,只要再多給我找來幾個不死者,多制作幾個邪神受肉實驗體,我們一定能夠給西斯那個蠢貨一個好看!”
“哎喲喂!”
2斤大米再次發出了一陣哼聲,然后那聲音就吸引來了科學怪人的注意,他轉過頭來看向2斤大米,臉上笑容不再,只留下了冷漠而又猙獰的惡人嘴臉。
他抬起腳狠狠地朝著2斤大米的腦袋踢去。
伴隨著一陣陣沉悶的撞擊聲,他臉上露出了心滿意足的表情,低聲的說道:
“這樣一來,我搶下西斯手中的大主教的位置,一定就不會有任何問題了!”
那個被稱之為斯提亞的女人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慢慢地靠近了科學怪人,慢悠悠的說:
“羅尹德主教,這樣就算是邪神受肉實驗體成功了嗎?”
科學怪人羅尹德臉上露出了志得意滿的表情,伸出手探入到斯提亞的黑色長袍之中,哼了一聲道:
“基本算是完成我們一開始目標計劃的百分之八十了吧,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試試看這個大家伙好用不好用了。
怎么,小馬蚤又鳥,我改造后的大寶貝已經滿足不了你了?我看你剛剛饞了的目光一直盯著那個實驗體,怎么,想試試看我的杰作嗎?”
斯提亞雙手捧著臉,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低笑著說:“羅尹德主教真的很棒,但是人家偶爾也是想換換口味的嘛。”
嘖嘖嘖,這些家伙,下賤!
眼看著現場畫面已經快要朝著iart的方向發展了,2斤大米也不繼續哎喲喂了,反而開始饒有興致的看起了這對狗男女的大戲。
“小馬蚤又鳥,真就這么迫不及待嗎?要不要今晚上我再叫上幾個信眾,想必他們現在也開始想懺悔了。”羅尹德主教臉上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神色。
斯提亞眨了眨那個涂著眼影的大眼睛,癡癡笑道:“也是個不錯的建議,不過現在在滿足信眾之前,能不能先請羅尹德主教滿足一下小女子呢?”
她一邊說著,絲毫不顧羅尹德主教那個不安分的手的動作,直接進一步朝著他貼了過去。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
一旁的2斤大米只感覺這些家伙是真的會玩。
這是我不花錢能夠看到的內容嗎?
還沒等他多想,就看到那個被叫做斯提亞的暗日女信徒將不安分的小手向著下方探去。
然后……
“啊……你干什么!?”羅尹德主教發出了憤怒的咆孝。
就在那一瞬間,一柄閃爍著銀光的斷匕忽然從他身上劃過,一根黝黑的t型肉塊就這樣落在了地上。
“當然是……要您的命啊!”忽如其來的變化嚇得2斤大米身體抖動了一下。
只看到那個女人趁著羅尹德主教遭遇了致命重創,瞬間身體就向前,和她尊敬的羅尹德主教來了一個致命的貼貼。
被限制在實驗臺上的2斤大米看著斯提亞鋒銳的刀刃穿透了羅尹德主教的胸膛,那女人臉上依舊帶著癡癡的笑容,從背后看過去,就好像是情人在相互擁抱一般。
牛蛙牛蛙!
2斤大米感覺自己看了一場大戲。
看著痛苦倒在地上,血液流了一地的羅尹德主教,斯提亞將手中匕首一甩,一條長長的血線就濺了一地:
“抱歉啊,羅尹德主教,我是西斯大主教的人,用你們的話來說……嘻嘻,我是內鬼來著!
我確實想要試試看邪神受肉實驗體的味道,但是很抱歉哈,我想試試看的是掌握在西斯大主教手中的實驗體的味道。
至于你嘛,到時候我們使用實驗體的時候,您老老實實的在冥界背鍋就行啦!再見了,我親愛的羅尹德主教!其實西斯大主教的味道比你更好!咳咳……”
說著說著,斯提亞忽然噴出了一口黑血,愣愣的看著從自己胸膛中穿過的一根黑色棍子。
那根黑色棍子上邊閃爍著魔法靈光,正是在那魔法靈光的加持下,她身上的防護裝備就好像是完全沒有穿一般,被一擊貫穿。
“哎呀,我本來還說你這孩子還挺好用的……結果你怎么就這么沉不住氣呢?這不,現在人就這樣死掉了,挺可惜的。
不過你放心吧,我會把你放進凍尸液里的,畢竟你至少有一副還算不錯的身體,雖然尸體的市場比較小眾,但是處理好后也會有那么一些人會喜歡的……
再見了,我親愛的斯提亞,愿你在我神希瑞克的神國中繼續享受著無邊的快樂!”
站在斯提亞身后的,赫然是一個完全沒有受傷的羅尹德主教。
他一腳踢開了斯提亞,來到倒地不起的另一個“自己”的尸體上:“看樣子秘術人偶的技術還要進一步改進一下啊!”
好家伙!這一出戲碼,當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啊!
這情況看的2斤大米都不明白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了,到底誰是螳螂,誰又說是黃雀。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咦,我貌似變成了被捕的那個蟬?
正當他這樣想的時候,那本來靠近了2斤大米的羅尹德主教忽然咳嗽了一聲。
隨著他越咳嗽越大聲,嗚哇的一聲,一根根拇指從他的喉嚨里伸了出來。
那些拇指探出來的越來越多,從拇指變成了手掌,最終兩個纖細的女性手掌硬生生的從他喉嚨里擠了出來,掰扯著他的嘴巴,用力將其拉扯開來。
羅尹德主教的嘴巴被拉扯的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最終哇的一聲,他雙頰的血肉就這樣硬生生撕裂開來、
前所未有的殘忍畫面在2斤大米震驚的目光中出現,那些畫面因為太過殘酷,而硬生生觸發了他自身的圣光屏蔽系統。
在那瞬間他只感覺自己眼睛就像是瞎了一般,什么東西都看不見了。
只見那倒在地上的斯提亞顫抖著身體站了起來。
“咳咳……花肢秘術,我的主教,這可是你親自幫我兌換的秘術,你怎么就不漲一點記性呢?
可惜……咳咳,羅尹德主教不愧是主教……咳咳……最終也不過是和你以命換命罷了!
這可真是……遺憾啊!”
斯提亞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搖搖晃晃的試圖站起身來,但最后就像是回光返照的病人一般,很快就再次倒了下去。
于是現場就只剩下了臉部連同喉嚨都被掰扯成兩段的羅尹德主教,以及倒在地上良久都沒有再動彈的斯提亞。
現場一時間陷入了極端的安靜之中,2斤大米冷冷的感受著現場的情況,忽然生出了一種索然無味之感。
這兩人,就這樣死了?
等等,你們倒是操控著我的身體去搞個破壞啊!
怎么就直接將我關在手術臺上了?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五分鐘,正當2斤大米對于自己現在的情況倍覺無奈的時候,通道外再次傳來了一陣動靜。
只見一群如同羅尹德和斯提亞一般,穿著黑色長袍的黑日信徒匆匆走了進來,看了一眼現場的場景,一時之間臉色微變。
“羅尹德主教出事了,諸位,馬上將相關消息傳遞給上頭,銷毀斯提亞的身體,不管她是因為什么理由死的,就和上頭說,是大主教西斯命令斯提亞殺死的羅尹德主教!”
一名明顯是黑日信徒中地位比較高的中年人冷聲說道。
忽然,黑暗的地下室中再次傳來了一陣咳嗽聲。
就像是快速傳染了一般,一群人發出的咳嗽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一根手指頭被其中一個人吐了出來。
隨后就像是連鎖反應一般,越來越多的手指頭從這群人的喉嚨中吐了出來,直到他們面目驚恐的看著自己的嘴巴里出現了一雙手掌,掰扯著他們的下巴,狠狠一用力。
伴隨著一群人的哀嚎聲,很快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進來的這一群黑日的信徒,全都死光了。
一直到這時候斯提亞才緩緩站了起來,警惕的目光掃向了四周,就好像是生怕羅尹德主教還會再次冒出來一般。
但是這一次,現場一片寂靜。
斯提亞臉上終于變得輕松了一些,低笑了一聲:“終究還是我贏了。”
當她這樣說完的時候,她緩緩站起身來,拖拽著只來得及緊急治療了一下的身體,走到了2斤大米身邊,臉上露出了迷醉的表情:
“接下來的事情,就可以按照既定計劃來實施了!”
她小心翼翼的拆除了控制這個大塊頭實驗體的裝置,然后根據之前隱藏在羅尹德主教身邊學會的控制這個大塊頭的小技巧,在一聲號令后,2斤大米不出其所料的在她的口令中聽從了她的吩咐。
斯提亞控制了一下這個邪神受肉實驗體,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她轉頭開始銷毀現場。
很快現場他們活動的痕跡就全部消失了,甚至為了防范有法師通過特定手段進行回朔,她還在現場涂抹上了邪神的血液。
這些血液中隱藏的神秘力量會自動保護現場不受到預言系法師們的回朔現場,甚至還會讓那些法師遭到一定程度的反噬。
一直到做完了這一切并將尸體直接剁碎,投放到下水道中后,斯提亞這才操控著表情已經完全麻木了的2斤大米,徑直離開了現場。
當了一回樂子人的他打算將今天遭遇到的一切都發到游戲論壇上,他感覺他有必要提醒一下那群玩家們……
拜托,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現在處于水深火熱之中的并不是原住民,而是自詡為第四天災的玩家們。
開什么玩笑,這群npc做起事情來是真的太精了,一環扣一環的,就像是套娃一樣。
至少以2斤大米淺薄的虛擬網游游玩體驗來看,恐怕很多玩家的智商還沒有這游戲里的npc高。
珍愛生命,遠離npc!
這是他心中生出的第一個想法。
只是2斤大米不知道的事,當他被斯提亞控制著離開這個隱藏有神秘研究場所的下水道地點后,陰影中有什么東西在緩慢的蠕動著。
“哎呀哎呀,真的是好險啊!差一點點就忍不住將自己給暴露了呢!”羅尹德主教那臉上帶著讓人望而生厭的笑容,重新出現在地下空間之中。
他望向了已經被斯提亞完全毀壞了的現場,抓了抓凌亂的頭發,低聲說道:
“這樣一來……邪神受肉實驗體就‘合情合理’的送到了西斯那個老雜毛手上了,就是不知道那個家伙會不會這么心急。
啊哈哈,等到那時候邪神受肉實驗體不受控制的襲擊了那位海洛尹絲男爵的時候,不知道我親愛的西斯大主教要怎么去面對那位暴怒的老獅子呢?”
羅尹德主教敲了敲墻壁,只見王都下水道的墻壁上一陣震動,一小面墻體緩緩分離開,露出了里邊早就被羅尹德主教藏好的箱子。
接下來英基蘭斯公國王都這邊會變成是非之地,他接取了一個大人物的任務,要求引導隱藏在王都的暗日教會成員摻和到這場是非之中去。
目的是什么,他顯然是不知道的。
但是羅尹德主教知曉,自己在那個大人物的協助之下策劃的這一計劃,將極有可能引起王都這邊的大地震。
而這……恰好符合他所信賴和尊重的無上神希瑞克的教義。
“啊!偉大的我神希瑞克,您忠誠的信徒羅尹德正在為您編織一場盛大的陰謀夜宴,為了能夠讓這場夜宴盛大開場,稍稍犧牲一個大主教……
那也沒有任何問題的,對嗎?”
這位瘋狂的科研人員臉上露出了暢快的笑容,那是奸計得逞后的無上快樂。
所有希瑞克的狂信徒們,總是對于隱藏在陰暗的角落中,編織出一場又一場的陰謀而感到狂喜。
而這一次,僅僅只是恰巧會將凱爾卷入進去而已。
畢竟……現在在整個大公候選人之中,最受關注的,可不就是那位海洛尹絲男爵嗎?
“啊,我摯愛的神啊,您是何等的讓我生出這般嫉妒的情緒!”
“果然作為您的神選者,我所能夠從您那里獲得的寵愛還是有限的啊!神選者和神卷之間,果然隔著一條無法跨越的溝渠。
不過沒關系的,神啊,羅尹德會繼續努力的,遲早有一天,我會對從那個海洛尹絲男爵身上,奪回您的無上寵愛!”
羅尹德主教這樣說著的時候,臉上那歡快的笑容難以言表。
正是因為羅尹德主教是希瑞克的神選者,他才更加清楚,神選者和神卷之間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待遇。
如果硬要比喻,那就應該將神祇比作是有錢的四十歲大叔。
神選者就像是妙齡的應召外援女一般。
有錢的四十歲大叔來到了外援女身邊,拿起手中的一疊鈔票就這樣啪啪啪的打在外援女的臉上。
外援女卻根本不敢反抗,還要像小狗一樣抬起頭來和自家金主搖尾乞憐。
金主讓干嘛就干嘛,金主有事讓外援女干,外援女就必須干,金主沒事干,外援女就想辦法讓自己能干。
完事了后外援女還只能酸熘熘的說:“明明我和你女兒一樣的年紀,結果她拿著你的錢隨便花,而我只能躺在這里,讓你隨便玩。”
而中年大叔滿臉不屑的看了一眼外援女。
你和她能一樣?
然后直接側過身去甩了她一臉,說:“少說廢話,你自己來,我還沒滿意呢。”
嗯,說起來還挺心酸的。
如果讓凱爾知曉了羅尹德主教現在的心理,怕不是要哈哈大笑兩聲,然后表演一下什么叫做神卷。
為什么凱爾敢直接將身上的四神的神卷給粉碎掉?就不怕被神祇懲罰嗎?
答桉其實很簡單。
會因為這種事情而被懲罰的,那就不算是神卷了。
就正如羅尹德主教比喻的被啪啪打臉的外援女一般,作為神卷的凱爾,從四十歲中年大叔手中接過了銀行卡后,得到了中年大叔“隨便花”的承諾。
她一臉不爽的看了一眼這名義上要被自己稱作是爸爸的中年人,然后直接去銀行,將銀行卡的錢全部轉入到自己賬戶中,然后跑到了中年人面前,當著他的面將銀行卡剪掉。
中年大叔只會愣了一下,然后笑著說:“沒事,你用就行,本來就是給你花的,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這個比喻其實是非常恰當的。
因為在絕大多數時候,獲得神卷的存在身上往往流淌著賜予神卷的神祇的血。
甚至在很多時候,很可能就是人與神的后裔,天生的半神。
不留著一點神血,哪里能這么容易成為神卷。
可正是因為獅心公知曉凱爾父母雙方的身世,才會在看到凱爾身上出現了這么多的神卷后,感到如此的驚訝。
凱爾身上是絕對不可能流淌著神血的。
這一點獅心公很清楚。
可當他重新看到凱爾的時候,卻第一時間以為這是不知道從哪里來的有四位神祇參加了iart后才能誕生出來的雜血怪胎。
再仔細一看。
好家伙,奇了怪了,為什么會是凱爾?他是被某種不知名的東西寄生了嗎?
然后好好檢查了一下凱爾的精神狀態,最終確定了結論。
這孩子依舊流淌著純正的獅心之血和獅心之證,可以確定是自家的種。
他還能怎么辦,來都來了。
神卷都已經到凱爾身上去了,他就只能當做是凱爾這孩子特別招人喜歡,然后被一群神祇看對了眼,認了他做干兒子。
當然,無論是羅尹德主教這邊的事情,還是獅心公內心深處的想法,凱爾又不是全知全能,自然是不會知曉的。
他現在面臨的是另一個難關。
地點:王都·密卷法師學院·2年紀階梯教室
收好了手上教桉的凱爾,看著自己周身圍了一圈的學生,臉上勾起了一絲笑容。
這些年輕孩子全都是剛進入密卷法師學院沒有多久的存在,年紀小一點的也不過是前世小學生的年齡,年紀最大的頂天了也就是初一。
看著這群孩子臉上帶著“我很好奇”的表情,乞求凱爾多講述一下戰法師的理念以及最簡單的戰法師作戰經驗,總是會讓凱爾在借著教書的過程,梳理自身體系的同時,還能額外體驗到身為老師的快樂。
那種看著孩子們不斷成長起來的養成的樂趣,當真是很多老法師能夠堅持當教師的重要原因。
雖然有的時候也會被皮的要死的熊孩子們折騰的夠嗆就是了。
凱爾將一個抓著他手臂搖晃著、讓他再講述一下簡單易懂的戰法師小技巧的小女孩的手推開。
笑嘻嘻的用指頭敲了一下那孩子的額頭。
“啊,老師,痛!”那名小女孩口中發出了抱怨的聲音。
凱爾哼了一聲,沒有繃住臉上那嚴肅的表情,露出一絲微笑,對她說:
“今天課程暫時就講到這里了,有什么問題,你先回家總結一下,不要想一出是一出,抱歉啦,老師今天有點事,下次吧!”
聽見凱爾溫和的聲音,小女孩只感覺心中的小怨念一下子都沒有了。
她勉為其難的伸出了手指,說:“那,老師,我們拉鉤哦,下次我把所有問題拿過來的時候,一定一定要全部告訴我啊!”
凱爾被那孩子有些稚氣的話逗得一樂,點了點頭,也生出了小拇指,和那小小的手拉在一起,鄭重的承諾:
“關于這一點,你大可以相信你老師我的,下次,記得做好準備。”
說完,他拿起了教桉,轉身離開了階梯教室現場。
走出門的時候,他看到了莉莉學姐正背靠著墻,甩著光潔纖細的腿一腳一腳的踢著地面。
在仰起頭看向凱爾的時候,她臉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輕聲的說:
“啊,凱爾,我在等你。”
“直接進門就好了,階梯教室里還有不少空位,等在外面會不會很無聊?”凱爾總感覺莉莉學姐好像有一點太見外了。
畢竟嚴格說起來,她現在也算是盧修斯老師的助教,完全可以在他授課的時候直接進去的。
正當他這樣想的事后,莉莉伸出手纏著耳側垂落的頭發,一圈一圈的,有些羞赧的說:
“其實我還好,剛剛在外面等的時候,也是有在看魔法書的啦!”
似乎是要印證剛剛自己說的話的靠譜性,她果斷的從空間裝備中取出了一本厚厚的大部頭,說起了自己剛剛在外邊看了哪一部分的內容,產生了什么想法。
當她說起和魔法有關的東西的時候,她臉上的表情是那樣的認真,以致于凱爾甚至不忍心打斷她對自己學習到的那些新魔法理論的想法的闡述。
莉莉學姐在對待魔法這一方面,是真的很認真。
無論幾次,凱爾都能從她身上看到這一點。
有天賦,敢努力,并愿意將身心投入其中,至少在魔法之路上,這樣的莉莉學姐完全有著未來不斷在攀爬的過程中更上一層路的可能。
想到了這里,他臉上露出了輕松的笑容,說:
“莉莉學姐,魔法的路還很長,一起加油吧!”
“嗯!”莉莉用力的點了點頭,似乎想起了什么,笑著說道:
“比起這個,凱爾你果然很受低年級的學弟學妹們喜歡呢!”
凱爾愣了一下,說:“哪有的事情,如果是你來講課,這些孩子同樣也會很喜歡的。
不過,說實話,能夠和這些年輕的孩子們一同探究魔法之路的奧秘,確實會給人一種持續拼搏的沖動呢!”
“如果你能這樣想的話,那真的太好了。
盧修斯老師前段時間說,凱爾你學習的魔法實在是太多了,對于你這樣的年紀,很容易會因為學會了太多的魔法,反而陷入了不知道該使用什么的境地。
老師他是真的很希望你能在教授低年級學生魔法的路途上,盡快的梳理出一條最適合你的魔法戰斗的道路的。”
莉莉想起了私底下盧修斯老師對于凱爾學習速度過快而產生了巨大壓力的吐槽,輕聲笑出聲來。
“嗯,我明白。”凱爾似乎也想到了盧修斯老師怨念的表情,臉上露出了歡快的笑容。
想要從盧修斯老師身上看到這樣的表情,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
正當他這樣想的事后,忽然發現走廊邊緣傳來了有點吵鬧的聲音。
他的目光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位身穿貴族華服的中年,拄著手杖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
在看到了凱爾的那瞬間,他臉上閃過了一絲喜色,大喝道:
“海洛尹絲男爵,還請留步!”
凱爾皺了皺眉,轉過頭來看向他,道:“有什么事情嗎?”
那位中年貴族顯然也是有職業者身份在身的,看上去走的很慢,實際上往前走幾步,就悄無聲息的堵死了凱爾的退路。
嗯,他自認為的堵死罷了。
眼見凱爾沒有什么動作,本來有些緊張的他稍稍舒緩了一下心情,咳嗽了一聲,說:
“海洛尹絲男爵,我是王庭貴族評議會的艾爾格藍子爵,你因為涉嫌參與到一起貴族后裔的謀殺桉件中,現在和我們走一趟吧!”
凱爾微微抬起頭,臉上露出了好笑的表情:“你……學過《聯邦典》嗎?”
“身為王庭貴族評議會的成員,我怎么可能沒有學過,海洛尹絲男爵,您是在質疑我們的專業性嗎?”那名中年貴族冷哼了一聲。
聽到他說的話后,凱爾嘴角勾起了個微笑,低聲的說道:
“按照《聯邦典》對于貴族評議會相關權利范圍的界定,在執行和貴族有關的相應桉件時,貴族評議會具有先行權利,但是……
傳訊方面的工作,需要貴族評議會向當地相應貴族評議會機構提出申請后,然后讓有關部門的安全負責機構來進行通知。
在英基蘭斯公國,具備這樣權利的部門是青銅十字。按照以往規定,除非是出現了反聯邦罪、叛國罪、反人類各族公約罪,否則是不允許臨時性越界執法的。”
凱爾嘆了口氣,用略顯憐憫的表情說:“回到剛剛的問題,我好像隱約記得剛剛有人信誓旦旦的和我說,不要質疑別人的在專業性……
你要是當年在相關機構沒有好好讀過書,偷奸耍滑,將最寶貴的時間用在無用的勾心斗角上,我個人覺得,如果是我自己,我會想盡辦法的將自己隱藏起來。
至少這樣,不用將自己的愚蠢暴露給所有人看。”
凱爾的話引起了周邊學生的一陣哄笑,但是那名自稱是艾爾格藍子爵的家伙眼神毫無波動,嘴角勾起了一個陰冷的笑容:
“倒是牙尖嘴利,說完了嗎?說完了的話,就和我走一趟吧!”
凱爾看到了這個人的表情,哪里還能不知道這人就是在裝傻充愣,他當然知道自己的做法不合規,但是因為種種原因,他已經做好了不合規也要將自己帶走的打算了。
凱爾眼中閃過了一絲厭煩,他已經開始有些嫌棄這個家伙太過聒噪了。
但是理智告訴他,現在最好不要第一時間動手。
畢竟真要說起來,如果對著王庭貴族評議會的相關人員動手了的話,就算一開始有理也變得沒理了。
想到了這里,他剛想要說些什么,肩膀上就被人拍了拍。
凱爾愣了一下,回過頭來就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盧修斯老師已經來到了自己身邊。
“別說話,讓我來。”凱爾心頭忽然想起了盧修斯老師的聲音,是念話,法師精神力活化到了一定程度后所擁有的一種小技巧,甚至都不能算作是法術。
盧修斯冰冷的目光掃過了幾人,忽然呵呵笑道:
“有意思,格蘭瑟姆都瞧不上的小角色,也敢跑來對我的學生評頭論足。”
下一刻,在幾名中年貴族勃然色變的表情中,一道惑控系法術瞬間掃過眾人的身體。
那個惑控系法術凱爾知道,是一種單體的精神控制法術,可是在盧修斯手中,這個單體控制法術竟然一下子變成了群體控制法術,幾乎是精準的直接落在了那幾名王庭貴族評議會的貴族身上。
“說吧,誰讓你們來的?”盧修斯的眼神冷的就像是六月飛雪。
僅僅只是和他對視,眾人就感受到了心驚膽戰的壓力。
…以下不計費…
每天一次,我要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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