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郭首新放下電話，辦公室內的幾人都目光緊緊看著他。
見郭首新有點發呆，劉家輝開口問道：“吳桐怎么說？”
郭首新回過神來，看著劉家輝，點點頭：“他們做到了，超過了東方之星之前的最高收視率。”
真的超過了東方之星3.5的收視率，再次創造了今年的收視率之最？
這還是被稱作電視荒漠的移動資訊時代嗎？
什么時候，3點以上的收視率，這么容易做到了？
甚至，還接連都超過了3.5？
幾人沉默了一下，心情復雜。
過去幾年，他們明日偶像節目組可是最風光的電視節目組，每年地方綜藝節目的最高收視率，都是他們保持的，成為企鵝娛樂旗下最穩定的保障之一。
網絡端有企鵝視頻，企鵝音樂，以及企鵝的通訊軟件等等流量入口。
電視領域有明日偶像這個收視率最高的流量選秀舞臺。
企鵝娛樂因此也是一入局就成為了華語娛樂圈內的巨頭，現在更是穩坐第一巨頭，只用時不到十年，也是華語娛樂圈內成立時間最短的巨頭，其他五大巨頭都是成立多年的老牌娛樂巨頭，靠的是人脈底蘊以及版權庫里許多的經典作品。
只有企鵝娛樂，單純就是以強大的流量為基礎，一步步打造出了娛樂圈全產業鏈，做到了閉環自給自足。
可現在，明日偶像的收視率霸主地位不再，這對企鵝娛樂的巨頭地位都有一些沖擊。
這讓其他娛樂巨頭，看到了重新奪回電視綜藝領域的希望！
郭首新和劉家輝都是企鵝娛樂內的高層，很快就想到了這些深層次的東西，更明白他們身上的壓力超出別人想象的巨大，不單單是節目本身，還有整個集團戰略層面的巨大壓力。
所以……
他們不能坐以待斃。
劉家輝點燃一根煙，嚴肅地問道：“具體多少？”
郭首新也點燃了一根煙，使勁吸了一口：“吳桐說，王程出場演出的最巔峰收視率達到了3.7，平均收視率達到了3.1這是最近十年來最高的收視率了，也是唯一一個平均收視率過3的節目。”
辦公室內幾人聽了這具體的數據，再次倒吸一口涼氣。
身為綜藝領域食物鏈最上層的幾人，自然清楚這個數據的含金量。
現在連最高收視率破3都成為了一道枷鎖，更別說恐怖的平均3點收視率了。
上次出現這樣的收視率，還是十年前湘南衛視獨霸電視綜藝市場的時候，當時一檔現象級大火綜藝，其中熱度最高的一期，平均收視率過了3點，那一期節目當中的一些經典畫面，到現在還為人津津樂道，其中的嘉賓也一直被觀眾銘記，到現在都沒有涼。
辦公室里迅速變得煙霧繚繞。
幾人再次被春夏有你的收視率數據打擊的沉默下來，都默默地吸著煙，思考著怎么辦。
劉家輝盯著郭首新，沉聲說道：“老郭，你敢不敢保證，給你一個王程，把收視率提升到4點！”
郭首新幾人都愣了，幾雙眼睛看向劉家輝。
劉家輝看了幾人一眼：“春夏有你這樣恐怖的收視率，王程占據九成以上的功勞。我們不可能放棄他。我們要做出更高的收視率來，那王程不能缺少。”
“我們做兩手準備，老郭你親自去魔都見王程一面，看他能不能為節目讓步，更改一下作息時間。只需要直播的時候改一下就可以了，我們可以給他補償，讓他提條件，要錢給錢，要流量給流量，要資源給資源……”
這就是現在第一娛樂巨頭的底氣，有錢，有流量，有資源，只要你開口，什么都滿足你。
郭首新點點頭：“好，我現在就訂一張去杭城的機票。不過，估計比較懸。你們應該聽說了，公司去接觸過王程，想把他買過來的事情吧？”
劉家輝：“嗯，聽說了，那小子油鹽不進。說的條件業內都知道了。他說，他不在乎誰買斷他的合約，他尊重合約，誰拿著他的經紀約，他就聽誰的節目安排。但是，想續約是不可能的，所以幾大巨頭都在觀望，他的合約只有兩年，如果不能續約，那買過來就沒什么意義。”
“我聽說公司后來又接觸他開了更恐怖的條件，都沒能談成。這小子，非常難以溝通！”
劉家輝停頓了一下，更加嚴肅地說道：“所以，我們做兩手準備。你去和他面談，能談成自然最好。如果談不成，那我們就要破釜沉舟了。我去和公司高層溝通，更改直播時間！”
辦公室內的幾人，都瞪大眼睛看向劉家輝。
包括郭首新都有些震驚地問道：“真的要提前三小時直播？五點鐘直播，這個時間哪有觀眾？”
劉家輝看著郭首新：“所以，這條路的難度更高。這需要你這個節目組導演來列個王程的詳細數據，再保證收視率破4，我想就能說服了高層和電視臺了。今年，我們合作的電視臺，就是南粵電視臺，他們也迫切地想要更高的收視率。”
明日偶像沒有固定的播出電視臺，每年都會重新洽談直播合約，所以可能每年播出的電視臺都不一樣。
南粵雖然是經濟大省強省，但是旗下的電視臺卻一直沒什么名氣，這次顯然也是想改變這個現狀，所以砸錢買下了今年明日偶像的直播權。
但是……
人家砸錢是想要提升收視率和電視臺知名度以及形象的。
如果沒有強有力的說服。
電視臺根本不可能把直播時間放到下午五點鐘，在電視臺看來，那是自找死路，還白白浪費了他們花大價錢買下的直播權。
郭首新再次苦笑了一下，然后狠狠地吸了一口香煙，點點頭：“好，我盡力！”
人家湘南衛視的張導都能夸口，給他一個王程，他可以還一個4點的收視率。
他郭首新，為什么不行？
就是……
這個直播時間，真的太難了。
不過，他知道自己也有東方之星的何磊和春夏有你的吳桐所沒有的巨大優勢。
那就是，他背后的企鵝娛樂，會給他業內最大的支持！
同時，除了王程，今年的其他幾位練習生也是歷年以來最優秀的，人氣也很高，文依曉和朱子琪幾人也能將歡樂女生的收視率帶到2.8。
所以，如果聚集了王程和文依曉，以及其他高人氣練習生在同一個舞臺上。
郭首新心中就有一些信心了。
今天又是休息的一天。
王程出門散步的時候，又碰到了韓瀟。
他知道自己說的話可能沒起到作用，所以也就不理會韓瀟。
但是，韓瀟也沒在意王程的態度，只是跟著王程，自己在一邊不停的說著話，只希望王程能回一句就好。
知道王程對娛樂圈的事情似乎不感興趣，韓瀟就講一些其他的瑣事，比如自己在浙大上學時候的事，比如自己以前練書法的事，和爺爺去參加一些書法聚會出丑的事情！
“對了，王程，下周在西湖有一個書法協會的聚會，周邊幾個省份的著名書法家都會過來。你想不想去？你想去的話，我可以給你要一張邀請函，到時候我帶你去……”
韓瀟對王程說道。
她以為，王程對書法和文學藝術感興趣，所以今天講的都是這方面的事情。
王程的確對文學藝術的興趣，比對娛樂圈的興趣更大，但是讓他去參加什么協會的聚會，那就算了。
他上輩子就參加過不少，都是一些勞心勞神的瑣事和應酬，真正談書法的沒有幾個。
所以，這輩子他對這類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
見王程沉默不語，韓瀟好奇不已。
不知道王程到底想做什么。
擁有驚人的舞蹈和音樂才華，可是卻對娛樂圈不感興趣。
同時擁有書法大家的境界水準，還會創作上佳的古詩，卻也對文學藝術領域不感興趣！
孤芳自賞？
看透世事，不求名利，只求藝術境界？
可是，你才十九歲呀！
韓瀟想到自己那間公寓內，墻壁上已經貼滿了王程的書法字體，心頭還是有一些成就感和幸福。
這是她最近一周每天一早去垃圾桶里撿垃圾的成果。
王程每天早晨扔的垃圾，都被她拿回了公寓，將其中的紙張一一拼接起來，全部成為了她的個人收藏品。
她也見識到了王程的書法水準，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可怕。
因為，王程不只是行書書法達到了書法大家的水準，還有楷書，草書，都有大家水準，并且還有一種她沒見過的書法字體，卻是她最喜歡的，她每天晚上休息的時候，都會臨摹一下那種新的書法字體，竟然很快掌握了一些門道。
她搜索了一下那種新的書法字體，發現也沒有任何信息，還旁敲側擊地問過爺爺，爺爺也表示不知道，說明這是只有王程一個人會的書法字體！
這是最讓她震驚的！
可惜，她沒有再見到新的詩作了，王程寫的都是一些單個的文字。
“王程，我跟你學書法好不好？我爺爺在我小時候就說我有書法天賦，但是我上次寫的楷書，你說不適合我。要不，我跟你學習，換一種字體，怎么樣？”
她想跟王程學習那種新的書法字體，她覺得最適合自己。
但是，她不好直接說，那樣就暴露了自己偷偷去撿王程寫的字的事情，害怕王程因此而生氣。
王程依舊安靜地聽著，沒說話。
他不可能讓韓瀟跟自己學習書法的，那樣他這段時間與其保持距離就白費力氣了。
所以，他依舊安靜，不和韓瀟說話。
一路走回拍攝基地宿舍。
王程在門口就看到了黃斌和莫白林幾人，以及剛剛從樓上走下來的導演吳桐。
黃斌和莫白林幾人都略微緊張地看著王程。
黃斌對王程笑道：“程哥，節目播出結束了，別忘了上傳新歌，你的粉絲歌迷們都等不及了。”
莫白林：“是呀，程哥，你看你微博上，大家都再讓你快點上傳。”
吸取了上周的教訓，為了讓王程早點上傳新歌，別錯過節目播出后的熱度，幾人直接守在大門口，提醒王程早點上傳。
王程對幾人點點頭：“我知道了。”
說著，王程當著幾人的面，拿出手機登錄企鵝音樂的后臺，將存在手機里的錄音室版本上傳了上去。
黃斌幾人看了看韓瀟，局促地笑了笑，韓瀟也對黃斌幾人大方微笑了一下，沒有避諱自己在倒追王程卻還沒成功的事實。
“再給你們看一眼，明天我就回魔都了。”
王程將企鵝音樂的后臺數據信息給黃斌幾人看一看，澹澹地說道。
黃斌幾人和韓瀟聽了，都是身軀微微一震。
明天就離開杭城回魔都了？
也對！
春夏本季全部結束了。
按照王程合約結束就要離開的習慣，還能呆到現在，已經是節目組導演吳桐不斷挽留的結果了。
不然，王程昨天節目錄制結束就已經走了。
韓瀟眼眶微微紅了一下，想到王程走了，她不知道以后什么時候才能再見王程了。
她現在粉絲數量突破一千五百萬，已經是一線頂流當中的中流砥柱了，接下來肯定是通告不斷，東奔西跑。
而王程的人氣更高，公司也會盡可能的壓榨他的價值，不可能讓他閑下來。
兩人都會忙碌！
基本上很難再有見面的機會了。
這就是娛樂圈的常態。
也是諸多娛樂圈內的戀人分手的重要原因。
雙方都常年忙于各自的事業和應酬，根本沒時間見一面，再加上圈內那么多的誘惑難以把持，最終幾乎都是以分手結束，能和平分手就是不錯的結局了，大多都是鬧的一地雞毛。
當然……
王程壓根就沒想過再見韓瀟，反而想著時間久了，韓瀟也就澹忘自己了。
黃斌幾人則是看著王程的企鵝音樂后臺數據震驚了一下。
剛剛上傳了不到一分鐘，我的麥克風的下載銷量就瞬間增加了一萬多，看來很多歌迷粉絲的確是在等著呢。
上周上傳的反轉地球，經過一周的累計銷量已經達到了兩千一百萬，位列本月月銷量榜單的第三，持續到月底有望登上第二。
壁虎漫步的銷量則是已經累積到了三千多萬，成為王程第一首銷量過三千萬的作品。
Wuha銷量達到了兩千八百萬，精舞門的銷量兩千七百萬，破三千萬都是近在眼前的事了，到時候王程和企鵝音樂的分成條款又可以更新一下了。
黃斌幾人迅速看完，就雙手捧著手機還給王程，同時問道：“程哥，你明天回魔都還是和我們一起去南粵？”
王程澹澹地問道：“去南粵干什么？”
黃斌：“明日偶像今年在南粵電視臺播出，我們早點去熟悉一下，多多練習。我們在那等你。”
王程輕聲說道：“我不一定去，你們自己加油。”
說完，王程就走向里面，留下面面相覷的黃斌幾人，不明白王程是什么意思。
不去明日偶像舞臺？
幾人想到明日偶像的直播時間，都同時面露苦澀。
果然……
明日偶像舞臺的吸引力，也不足以讓王程改變那個怪異的作息時間！
可是，沒了王程，他們哪有信心去明日偶像舞臺，面對其他隊伍？
他們都是抱大腿走到這一步的，根本不是那些憑借自己廝殺突圍的隊伍的對手。
可能，他們真的會如傳言中那樣，第一輪就被淘汰出局。
那就太尷尬了。
黃斌還想說什么，可是王程已經走了進去，沒給他開口的機會。
莫白林幾人也沉默，沒說話，只是注視著王程的背影。
韓瀟好奇地跟在王程身邊，問道：“你真的不去明日偶像？”
她還想著到時候在明日偶像的節目現場，能見到王程了，心中略微竊喜，現在再次失望了一下。
王程搖頭：“我說過，我的作息時間，永不改變。明日偶像八點多直播，我沒時間去！”
好吧……
最近幾年最火的流量綜藝舞臺，你沒時間去，因為你要休息，要睡覺……
其他練習生和流量明星知道了，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韓瀟已經習慣了。
對面，吳桐快步走了過來：“王程，收視率出來了。”
王程嗯了一聲，沒有任何期待的神色，自顧自地走進了電梯，只有韓瀟神色很是期待。
吳桐剛出電梯，又跟著王程一起走進電梯，興奮地說道：“破了，我們破了東方之星的記錄，最高收視率3.7，平均收視率都破3了，哈哈哈，我吳桐這次絕對青史留名了！十年來，唯一的一個平均收視率破3的節目！”
吳桐興奮的渾身都微微顫抖，都要忍不住大笑出聲了。
韓瀟也笑起來，握著拳頭對著空氣揮舞了一下，來表達自己的興奮，如果不是王程在身邊，她有些矜持的話，她也會像吳桐一樣笑出聲。
這樣的收視率，真的足夠她未來十年都能穩穩的吃娛樂圈這碗飯了，不用向家里低頭了。
十年前，湘南衛視那檔平均收視率破3的節目邀請的幾位嘉賓，到現在都還保持著一定的熱度，被人們所熟知，他們也因此而得到了大量的好處，真的是一次節目吃十年。
這次春夏有你節目上的所有練習生，以及四位評委，都會享受到差不多的好處，只要安穩發展不亂來，未來十年都不缺流量，不缺通告。
吳桐也會因此而一躍成為業內數一數二的綜藝大導演。
這次簽約王程，真的是大賺特賺了。
整個節目組，以及電視臺，還有節目組的投資方，都大賺特賺，其他參演的練習生以及嘉賓，同樣一起升天。
兩人看了看王程，發現王程依舊神色平靜，似乎對這個數字完全不感興趣，只是看著電梯到了，準備走出電梯。
兩人立刻壓抑住興奮，都有些無奈。
這小子，到底什么事情能引起你的興趣？
一起走出電梯，跟著王程來到宿舍門口。
王程一邊拿出鑰匙開門，一邊奇怪地看著兩人，澹澹地問道：“還有事？”
這把兩人問的愣住了，給兩人整不會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還有事？
貌似，沒什么事了。
可是，這樣驚人的收視率，不能進去聊兩句嗎？
而且，韓瀟過來看你，和你一起散步，不停的說話，不能進去坐一會兒喝口水嗎？
吳桐眼珠轉動，迅速點頭說道：“嗯，還有點事兒和你談談。”
王程對吳桐點點頭，然后看向韓瀟——你沒事兒就走吧！
韓瀟心頭苦笑，不知道自己做這么多到底值不值了，雙眼略帶可憐地看著王程：“還有點事兒……”
王程疑惑地看了韓瀟一眼，打開門讓兩人進去了。
吳桐一進去，目光就迅速看了一眼墻壁，沒發現自己想要的書法字體，有些失望，又看了看王程的桌子，也沒有，再看向王程的垃圾桶，看到里面有些碎紙，眼睛微微一亮，自己在垃圾桶旁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說道：“王程，春夏結束了。但是，我希望我們以后還能繼續合作……”
王程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來，無所謂地說道：“通告合約的事，你去和公司談。”
吳桐點點頭，表示知道：“我只是先和你通個氣，我會盡量爭取下次還能繼續和你合作。”
說完，稍微沉默了一秒，吳桐鼓氣勇氣看著王程說道：“王程，我能求你個事兒嗎？”
王程剛剛拿起書想看，聽了吳桐的話，就澹澹地說道：“吳導，我們之間的關系還沒有那么好，所以不能！”
講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閱讀看書追更，換源切換，朗讀音色多，安卓蘋果均可。
額……
真直接！
吳桐又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這就是王程的性格和風格，他已經接受了，所以不管王程拒絕了，再次說道：“對你來說就是舉手之勞，我想求你給我寫幾個字。我真的很喜歡你的字，也喜歡你寫的東西。”
“我已經幫你定了明天一早回魔都的車票，到時候你一走，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見到你了。”
“所以，我想求一幅你的字作為我的個人收藏。”
“我知道，你喜歡低調，不喜歡自己的書法作品和文學作品流傳出去，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給其他人看，就放在我自己家里，我自己一個人欣賞……”
吳桐今天想了一天，才向王程鼓起勇氣說出了這番話來。
他是真正的書法愛好者，很喜歡華夏的傳統書法，自己有閑暇也練練筆，但是連入門水準都沒有，卻不妨礙他喜歡和能看懂。
他一直都想收藏一幅真正的書法大家的優秀書法作品。
可是，國內的書法大家一只手都數的過來，他根本沒資格去向這幾位求作品，而這幾位流傳在外的作品價格也比較高，隨便一幅都是上萬一個字，一副對聯都要二十多萬，他哪里來的那么多閑錢？
所以，他唯一的希望，就在王程這位沒有被外人所知的隱藏書法大家身上。
聽了吳桐的話，韓瀟也是神色意動。
雖然，公寓里已經貼滿了王程的字，但是那些都是拼接起來的字，哪有正經的書法作品好看和有意義？
韓瀟也剛想開口。
王程已經輕輕搖頭輕聲說道：“抱歉，吳導。”
呆呆地看著搖頭的王程，吳桐滿臉失落，輕聲說道：“好吧，那算了……”
他也不好強求。
王程繼續說道：“我現在的狀態，并不適合寫真正的作品。所以，我不會給你寫的。”
吳桐瞬間一喜，馬上說道：“那什么時候可以寫，我等你，需要什么，我幫你籌備。”
韓瀟也一臉期待地看著王程。
王程：“等我安定下來吧。”
他現在心中難定，沒有自己的家，也沒有滿意的文房四寶。
所以，現在的書法字體，都沒有達到他滿意的程度，所以寫完才會丟掉。
每天抽時間寫幾個字，只是為了保持感覺和心中的意境，同時也在尋找下一個境界……
吳桐大喜：“等你買房子？”
王程點點頭：“嗯，等我有了自己的家再說。”
韓瀟嘴唇動了動，想說我送你一套房子……
吳桐迅速說道：“好，那等你住進新房，我上門給你慶祝，到時候向你求一幅字！”
王程輕輕搖頭：“不用，到時候隨緣就好，不要太刻意。”
住進新房子，他可不希望誰都知道他的住處。
吳桐琢磨了一下王程的話，說道：“好，那就隨緣，反正這事兒我們記在心里就好，到時候緣分到了，我再向你求一幅字。”
王程終于點頭了：“可以！”
吳桐滿臉都是開心地笑容，廢了這么多心思和口舌，終于得到了王程的點頭答應，興奮地說道：“那就這么說定了。那我告辭了，對了，這垃圾我可以幫你扔嗎？”
得到了肯定的答復，吳桐知道王程的風格就是有事兒說事兒，說完了就可以走了，當下就告辭，不過還是將目光盯上了垃圾桶。
王程看了看被自己撕碎的紙張，無所謂地說道：“可以！”
可以？
吳桐驚喜了一下，本來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沒想到王程答應了，他最近太忙沒時間，不然早就去撿王程扔掉的垃圾了。
迅速把垃圾桶里的垃圾袋拿出來，吳桐對王程和怒視著自己的韓瀟笑了笑，告辭離去！
王程看向韓瀟：“你還有事？”
韓瀟看著王程輕聲說道：“王程，我也想要一幅你的字！”
王程：“我的字現在還不是最完美的時候，所以我不會寫真正的書法作品！”
強迫癥加完美主義，王程絕對不會允許不完美的作品流傳出去，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
韓瀟：“我可以和吳導一樣，等你以后再寫！”
王程看了韓瀟一眼，心中不想答應，不想和韓瀟有過多的牽扯。
記憶中的那句歌詞唱的很好——我們要互相虧欠，我們要藕斷絲連。
男女之間，有了虧欠，那就會藕斷絲連，沒法斷。
所以。
王程澹澹地說道：“不行！”
韓瀟瞪著大眼睛，盯著王程：“為什么？”
王程沉默沒有回答，低下頭看書，澹澹地說道：“你該回去了。”
韓瀟繼續盯著王程：“為什么你可以給吳導，不能給我？你知道……”
她想說你知道我每天撿你扔的垃圾，就為了得到你的字嗎？
但是迅速止住了，沒說出口，心中依舊害怕王程因此而生氣。
可是，她現在很生氣，看著王程沉默不理會自己，眼眶泛紅，有些水光泛濫，她立刻轉身就走，一把關上門，然后迅速擦了擦眼睛，看著前面提著垃圾袋等電梯的吳桐，上前去一把就搶過其手中的垃圾袋。
吳桐正開心著呢，收視率如愿以償的打破了東方之星的最高收視率，還打破了十年來沒人做到的平均收視率記錄，又得到了王程的一個承諾，以后可以去要一幅字，簡直是雙喜臨門，人生得意。
可是……
轉眼間，他手中的東西就被搶走了……
吳桐瞬間憤怒地看向旁邊的人影。
而韓瀟氣勢更盛地盯著吳桐，嚴肅地說道：“吳導，這是我的！”
吳桐的氣勢瞬間被沖散，然后明白過來，問道：“王程每天的垃圾都被你撿走了？”
他前兩天想起來的時候，給打掃衛生的阿姨打過招呼，讓其注意一下，把王程丟的垃圾單獨留出來，他要帶走，結果阿姨說王程丟的垃圾不見了……
他當時疑惑，覺得那是阿姨不想找的借口。
現在，看著韓瀟那氣勢洶洶來搶走垃圾袋的樣子，就明白過來。
是被韓瀟捷足先登了。
韓瀟沉默，不說話，心里還回放著剛才王程拒絕自己的冷漠。
但是，吳桐也是節目組導演，她也不好這么冷著臉不理會人家，只能輕聲說了一句：“我不知道你說什么！”
吳桐明白過來，韓瀟可能是被王程氣到了，心情正壞呢。
他也有些同情韓瀟，條件那么好，平時也是眼高于頂的，出身也是名門，然后去倒追王程，可一次又一次的被拒絕，甚至被王程無視，這打擊一般人誰受得了？
一時間，吳桐也不好索要垃圾袋了，只能想著以后可以得到一幅王程真正的書法作品來安慰自己了。
王程對韓瀟的事也沒有在意，小姑娘的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只要一段時間見不到，也就過去了。
收拾心情，王程開始準備上床睡覺。
嗡嗡嗡……
電話響了起來。
劉金峰打來的。
王程拿起來接通了：“有事？”
劉金峰迅速說道：“王程，明日偶像的導演想過來和你面談。”
王程：“可以，不過演出合約上的事，你和他們談就行了。我的要求永遠都只有那一條，其他的都無所謂！”
劉金峰苦笑道：“他想和你談的，就是你那唯一的要求。”
王程澹澹地說道：“那就沒有談的必要了。”
劉金峰沉默了一下，他不可能這樣去回復郭首新呀，只能說道：“那你明天還是和郭導見一面吧。”
王程：“我明天回魔都。”
劉金峰：“好，我在魔都等你。”
王程：“嗯！”
隨即，王程掛了電話。
而在魔都的劉金峰，卻是興奮地在辦公室里來回不停地走動。
他已經打聽到了消息。
春夏收官收視率，高達3.7，平均收視率達到恐怖的3.1！
這數據，他聽了都不敢相信。
這超出了他對王程的最高預期，不只是打破了東方之星的最高記錄，還將平均收視率的記錄一起打破了。
支撐這種收視率的練習生，也是他所在的這個小公司能培養出來的？
哪怕是其他六大娛樂巨頭，這么多年也沒培養出來一個呀……
嗡嗡嗡……
劉金峰的電話開始震動，但是他沒接。
這是他拒接的不知道第多少個電話了。
自從春夏最后一期節目播出結束，他的電話就沒停過……
但是，他一個都沒接。
現在，他是拿著王程的藝人合約的藝人總監，可以決定王程接受哪一個節目通告，在那恐怖的收視率加持下，他在圈內的地位也水漲船高，有資格拿捏一下了。
而且，他要先確定王程要不要上明日偶像，然后才能和其他節目組接觸。
他可以不在乎王程因為錯過明日偶像而損失的人氣，但是卻不能忽視明日偶像和背后的企鵝娛樂的態度。
第二天。
王程一早就一個人默默地收拾東西來到門口，陳小勇已經準備好了車子送他去火車站。
同時，節目組的吳桐，方學書兩人也站在門口送他。
黃斌，莫白林幾人又是一夜沒睡，站在門口仿佛迎接大老一樣拘謹，幾人眼巴巴地看著王程，很想問問昨天晚上傳的歌曲銷量如何了，但是這種情況下，幾人不敢開口，害怕打破這氣氛，只能乖乖的目送王程離開。
不遠處，還有一輛車子安靜地停在那里，人雖然沒下來，但是車窗開著的，韓瀟那清純靚麗的面孔，清晰可見，一雙眼睛直盯盯地看著王程，諸多情緒在眼中復雜難明。
王程沒說話，對幾人揮揮手，也對不遠處在車內沒下車的韓瀟揮揮手，然后就隨著陳小勇上車了。
“再見，希望下次還有合作的機會！”
吳桐和方學書都對王程鄭重道別，特別希望以后還能和王程繼續合作，繼續打造收視率奇跡。
可是，兩人知道，這樣的機會越來越不可能了。
王程輕輕點頭，再次輕輕揮手，關上車窗，拿出書本看了起來。
陳小勇親自開車，也沒說話，知道王程喜歡安靜，一路平穩安靜地將車子開到車站。
走下車，王程回頭看到了韓瀟的車子還停在旁邊，再次對著韓瀟的車窗玻璃點點頭，然后拿著行禮走進車站。
順利上了車。
很快就抵達了魔都。
這次，劉金峰親自來車站接王程。
而且，一起來的，還有剛剛從飛機下來，被劉金峰接上的郭首新。
為表誠意，郭首新沒有去休息，而是堅持直接和劉金峰一起來接王程，想以自己的誠意和態度來打動王程。
看著帶著帽子和口罩，背著一個雙肩包，提著一個小行李箱的王程，郭首新一眼就認了出來。
即便是如此低調了，但是王程身上的那種氣質，真的隱藏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