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11月23日，西班牙國家德比。
諾坎普。
前巴薩隊長，葡萄牙超級巨星菲戈，站在了角旗區。
硬幣、內褲、易拉罐、打火機如同雨點般傾瀉而下。
當一個豬頭墜地時。
誕生了西甲歷史上最經典的鏡頭之一。
豬頭。
尹比利亞半島文化中的含義是：叛徒。
幻覺消散。
李康晃了晃腦袋，他不明白為什么浮現的是被砸豬頭的片段。
電視機突然回放著法甲的集錦。
《新亨利？摩納哥17歲超級妖星！》
屏幕中。
一個長得很像忍者神龜的小鹵蛋，雙手交叉貼胸，擺出了獨特的慶祝姿勢。
懵懂的臉上，掛著純真的笑容。
次日。
俱樂部大巴緩緩駛入勒沃庫森訓練基地。
道路兩旁聚集著不少狂熱的球迷。
他們買不起伯納烏的門票，但買得起迷你照明彈。
于是，一個個照明彈被點燃，帶著滾滾煙霧落在了大巴車附近，并發出紅色的焰火。
李康的海報與助威橫幅被高高舉起。
球迷們發出了歇斯底里的怒吼。
打到了這種程度。
誰還在乎輸贏呢？
托普老頭讓所有球員休息一天。
伯納烏之戰的比賽強度太高，三天后還要應付一場德甲聯賽。
他注意到了隊員們隨時崩盤的跡象，擔心發生什么意外...就會導致勒沃庫森丟失冠軍的競爭權。
“頭兒，不會發生任何意外的，我們周六的對手是沙爾克04！”
“該死的，他們是一塊難啃的硬骨頭。”
解散哨響后，球員們沒有一哄而散，而是紛紛留下來加練。
雖然沒什么蛋用吧，不過至少得拿出積極的態度。
次回合可不能再被齊達內那種跑動傳接戰術給耗死了。
兩個小時后。
最早離場的反而是李康。
他得去蓋爾森基興市一趟。
充電。
費爾廷斯總部大樓。
克勞迪亞捧著一個“熊與野草莓樹”的凋塑模型。
仔細打量后問道:“它是公熊還是母熊？”
李康笑著搖搖頭。
他也不知道。
馬德里地區的圖騰就是熊。
主流說法是母熊，但也有部分歷史學者的觀點認為是公熊。
那馬德里的象征到底是公還是母？
專家們爭論了幾十年也沒分出勝負。
他繼續從箱子里面拿出幾件在巴黎買的工藝品。
價格很便宜的。
克勞迪亞因為身體原因，幾乎沒有離開過北來茵。
此時見到琳瑯滿目象征著各式地域文化的小工藝品，蒼白的臉頰漸漸升起了紅暈。
“這是香料蠟燭？”
“方尖碑水晶？”
“紀錄片里的巴卡拉工藝！”
“我很喜歡...”
李康靜靜地看著她，大腦處的陰影時而收束，時而擴散。
克勞迪亞的臉頰更紅了。
偌大的房間，雖然只有兩個人，但都沒有做出任何逾越的言行。
“你以后一定會遇到別的女孩子...”
李康怔了怔。
這句話怎么聽起來有點耳熟？
“如果你對別的女孩子這樣，我會開槍打死你。”
許久后。
李康離開了蓋爾森基興市。
充電結束，次回合有信心在90分鐘內防死餅羅。
至于談戀愛什么的，對他來說太過遙遠。
還要寫作業。
還要考試。
還要訓練。
都靈安聯競技場。
博格巴接受了記者們的采訪。
“我看了昨天那場歐冠半決賽，說實話，沒有什么技戰術含量！”
“如果李康遇到的是我，他根本沒辦法完成那兩粒進球。”
“不能按照集錦來評價球員的實力，真正的天才中場，應該把對方的攻勢扼殺在搖籃中。”
“他沒機會和我交手！”
“今晚，馬競會嘗到苦頭！”
“薩烏爾是誰？”
是夜。
李康回到一線隊宿舍，和布蘭特、哈弗茨湊在了電視機前。
屏幕中正直播著另一場歐冠半決賽。
尤文圖斯VS馬德里競技。
布馮VS奧布拉克。
斑馬軍團與床單軍團的碰撞，兩種極致防守的對話。
《誰勐攻，誰是孫子。》
西蒙尼憤怒咆孝。
阿來格里的臉扭曲成了“囧”字。
單從場面上來看，馬競的中位防守序列...死死壓制住了尤文圖斯的前場。
超級天才中場博格巴，被薩烏爾壓成了“透明人”，一碰球就被斷，更別提什么組織串聯和高速推進！
馬爾基西奧不得不把進攻資源傾向兩翼邊路。
可惜馬競早有準備，加比和科克，總能給胡安弗蘭和路易斯提供安全補位，并阻斷尤文圖斯的向前出球。
阿來格里手勢翻飛。
尤文圖斯試圖在三十米區域的中路...形成局部的人數優勢。
沒有用。
只要不遇到梅西，巔峰期的戈丁能夠扼殺所有危險區域的進攻配合。
當然。
馬競搶奪球權后的反擊，也無法跨過尤文圖斯的“后防天團”！
博努奇、基耶利尼、布馮的組合，宛若一座鋼鐵堡壘。
再加上一位老驥伏櫪的巴爾扎利。
暮年托雷斯和他的小伙伴們只能望而興嘆。
哈弗茨情不自禁感慨道：“幸好我們抽到的是皇馬，至少能還手。”
布蘭特小雞啄米般拼命點頭：“這兩支隊伍的防守序列，太協調，太富有美感！”
“壓迫與反壓迫...完美無瑕的防線間距，整體移動。”
“如果我們遇到他們，只有被屠殺血洗的份。”
李康很同意兩位隊友的觀點。
勒沃庫森抽到任何一支隊伍，結果都會差不多。
技戰術和球員整體水平差太遠。
不提成名老將。
馬競的雙子星：薩烏爾和科克，就能把勒沃庫森的中前場壓死。
在西蒙尼的調教下，床單軍團的清潔阿姨都十分擅長逼搶壓迫。
最后時刻。
莫拉塔的空門不進。
都靈安聯競技場，陷入死寂。
主裁判順勢吹響了全場比賽結束的哨聲。
尤文圖斯0:0馬德里競技！
與此同時。
遙遠的馬德里。
博斯克胡子抖動，他很煩啊。
“各個都踢得那么好，但是歐洲杯大名單就只能帶那么點人！”
“我恨不得科克與薩烏爾是同一個人！”
米尼亞諾認真說道：“我們擁有李，就不需要帶那么多中場，倒是托雷斯的狀態還不錯，他依舊是歐冠級別的射手！比利亞在美國的踢得也非常棒，我的建議是...”
“巴西隊還征召中超球員呢，咱們為什么不能征召美國職業大聯盟的超級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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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助教的眼神中...泛著狂熱的光芒。
T9V7，昔日尹比利亞半島最恐怖的鋒線雙子星！
這個建議聽起來有點像是體育老師在教你做數學題...
博斯克拍打著大肚腩，沒有立即否定。
“回頭再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