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官鳥下意識的被帶入了喬加的輕松語境,他剛要說點什么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了一點什么,有點不理解的說道“為什么我覺得你一點都不害怕惹上麻煩”
喬加用右手擺出詠春的姿勢,跟丹寶的長鼻子過了幾招,然后一邊走一邊笑著說道“大人物的陰司事兒多了去了,能夠吸引他們滅口的只有實際證據,而不是某個人只言片語。
我從未見過有真正的大人物被流言擊倒,對他們來說滅口反而是一種愚蠢的選擇。
只有那種沒有退路的人,才會不顧一切的選擇滅口。
這種人在政治圈一般都只能囂張一段時間,而且一般他在位時有多囂張,后面就會有多倒霉。
應對問題的辦法都只有一種的人,這輩子估計也就那樣了。
我覺得你手里說不定什么靠譜的證據都沒有,不然你也犯不著縮在中非這個地方等待有人找上你,然后嘗試著順藤摸瓜去復仇。”
說著喬加看著出了餐廳以后,像是撒歡的金毛一樣活躍起來的丹寶,他走到了一個遮陽棚下面坐下,然后對著醫官鳥說道“真的,跟我說說三角洲,我確實好奇的要命。
我聽說你這這種隊伍退役的人,一般會選擇加入大型防務公司當顧問,或者留在軍隊任職。
你有沒有靠譜的戰友之類的,能不能介紹我們認識一下
我很快就能拿到美利堅國際防務公司的執照,到時候說不定能合作一下。”
喬加看問題的角度跟一般人有點不一樣,而且有種事無不可對人言的坦蕩氣質,而這種氣質非常吸引人。
最近幾個月的戰斗經歷,還有喬加本身對做事方式的領悟,不僅讓他變得自信,而且讓他看待事物的高度和角度都出現了變化。
相比醫官鳥的苦大仇深,還有他矛盾選擇中展現出來的彷徨,喬加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問題。
他自己把自己當成了一個人物,其實他以為的對手可能根本就沒有在乎過他。
因為那份報紙是三年前的,假如醫官鳥真的有心,他的對手不可能找不到他。
那么唯三合理的解釋就是,要么他所謂的對手根本就不在乎他,要么就是他所謂的對手能力o到找不到他,要么就是那家伙被復雜的政治圈洗出局了。
不管是那種,喬加都不害怕
因為前者沒空跟他較勁,后兩者跟他較勁他也不怕。
現在喬加有點欣賞和同情醫官鳥,這家伙被俘是因為要照顧受傷的戰友,假死脫身是因為察覺到了問題,半漏不漏的隱姓埋名,是想要引出對手為自殺的戰友復仇。
這家伙行為矛盾、性格復雜、有能力、講義氣,但是他陷在了一場陰謀當中不可自拔,表現的既矛盾又彷徨。
喬加不是他,所以不知道他面對過什么,光憑想象無法理解他被恐怖分子俘虜后遭遇過的痛苦,更無法想象他面對出賣的時候是什么感覺。
不過正是因為如此,喬加才覺得醫官鳥是一個有血有肉的正常人,而不是只存在于傳說中的三角洲。
面對喬加的熱情邀請和提問,醫官鳥站在門口愣了半天,回憶了一下自己經歷的事情,然后他有點意識到喬加說的可能是對的。
喬加身上有種特別坦蕩通透的氣質,說話做事大大方方毫不遮掩,很容易讓人信任他,而且他覺得自己可能真的需要一點提示。
有些東西跟智慧無關,而是跟思維方式有關,也許換一個角度就能找到答案,然后結束自己無奈和彷徨的日子。
年前醫官鳥和他的隊友來到中非,跟蹤一個為恐怖分子資金的鉆石走私犯進入了乍得。
這本來是一次秘密抓捕任務,只要走私犯跟人接頭,他們就能上去抓人。
結果當他們監視的走私犯在乍得跟一個阿拉伯人碰頭的時候,隱藏在暗處的他們剛剛出擊,就被卷入了一場黑吃黑的交戰當中。
雙方的火力都強悍的不可思議,而且都以為他們是對方的人。
當戰斗結束,他們小隊的隊長和另外一名隊員,帶著鉆石和一個裝著重要信息的手提箱逃走了。
那個走私犯成了最后的勝利者,但是卻是損失最大的一個。
那家伙發現了醫官鳥和他的一個受傷隊友,在大發雷霆之后,居然沒有殺死他們,而是把他們高價賣給了基地組織阿菲卡分舵的人。
這家伙是真正的生意人,在已經清楚自己被盯上而且已經撕破臉的情況下,他選擇了盡可能的挽回自己的損失。
至于兩個三角洲的憤怒,誰在乎
接著醫官鳥就經歷了這輩子最痛苦的一年,他看著自己的隊友被折磨的精神崩潰,看著那些恐怖分子當著自己的面跟中間人討價還價最后談崩。
然后他意識到五角大樓的人對于救自己并不熱心,因為個月后的談判重啟,是因為恐怖分子覺得不能吃虧,所以把俘虜的兩個三角洲的消息放給了媒體。
然后美利堅的媒體炸鍋了,才有了后面交換人質的行動。
到了那個時候醫官鳥都沒有覺得自己的遭遇跟之前的行動有關,他只是覺得自己看清了那些官僚的做派,于是在交換俘虜的途中跟戰友合作,搗毀了那次拯救自身的交易,然后在隊友的掩護下選擇了假死脫身,想要過上新生活。
醫官鳥死了,他的那個戰友成了英雄,回去之后就被媒體大肆報道,升職加薪拿勛章,接受采訪寫自轉。
然后有一天醫官鳥突然從網上看到了戰友自殺的消息,他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問題可能出在那次任務上。
接著他就開始籌劃復仇,但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應該找誰。
如果對方的實力很大,他回到美國公開調查必然要倒霉,估計連反擊的力量都沒有。
所以他選擇了藏在中非,然后時不時利用自己對美利堅情報系統的了解,若隱若現的泄露一點信息。
但是三年來,他什么都沒有等到
醫官鳥的故事并不復雜,喬加聽完后,努力的想要把事情往政治驚悚上面靠,但是最后發現好像這種想法并不靠譜。
多里安叼著一根短香蕉在嘴里充當煙斗,擺出一副福爾摩斯的樣子,說道“他們執行的肯定是黑色任務,任務出了問題而且牽扯到了大人物,所以他們都要滅口。”
喬加看著多里安的傻瓜模樣,一把搶過了他手里的橡膠塞給了一刻也不得安生的丹寶,然后看著醫官鳥說道“你有沒有考慮過,也許你的那兩個戰友拿走了鉆石,回去以后說任務失敗了
你難道就沒有試圖找過他們”
醫官鳥愣了一下,然后苦澀的搖頭說道“我給他們的家里打過電話,他們失蹤了。
按照三角洲的慣例,人員失蹤就是被安排去了某個國家臥底,準備暗中組織和推動政變,或者嘗試刺殺和抓捕某個高價值的目標。
我找不到他們
但是年了,他們依然沒有消息,也許他們已經”
喬加聽了,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你在那種情況下都能假死脫身,你的隊友不應該比你差,他們應該比你更早意識到有危險。
按照警察查案的思路,你的那兩個隊友和那個ia探員才是最大的嫌疑人。
你不朝這個方向努力,卻像是酒吧里的小妞一樣被動的等著被人搭訕,是不是有點太不三角洲了”
喬加看著醫官鳥露出了不信的表情,他搖頭說道“我大概能理解你的想法,你覺得你的戰友失蹤就是兇多吉少。
不過就算他們沒問題,那個ia探員呢”
說著喬加搓了搓下巴,心里那股好奇的勁頭實在是按捺不住了,于是摸出了電話打給了很久沒有聯系的情報掮客克里斯詹森。
“你好克里斯,我是胡狼。”
電話那頭的克里斯聽到了喬加的聲音,笑著說道“嗨,胡狼,你最近怎么樣
你是不是想通了,最近尼日利亞、馬里、尼日爾都亂起來了,這可是軍火商的好時節。”
喬加愣了一下,然后搖頭說道“我不跟恐怖分子做生意。
而且我見過一個尼日利亞的高層,他有我的名片。”
克里斯一聽,失望的說道“胡狼,這可是大生意,你不能總是想要跟政府軍做生意,他們要的不單純是軍火,那不單純的部分你不了。
就算你不考慮恐怖分子,你也可以考慮一下武裝,他們手里也有很多錢。
有個叫亞倫的家伙,最近在尼日利亞很活躍,他從那里賺走了最少五千萬美元。”
喬加腦中突然浮現出了一個坐著輪椅的男人,然后哈哈一笑,說道“你沒有競爭過那個坐著輪椅的亞倫”
克里斯愣了一下,然后不可思議的說道“你居然認識亞倫
那家伙幾乎從不露面,你跟我說實話,你們是不是一伙兒的
如果是的話,我們可以合作。”
喬加被克里斯給逗笑了,他大笑著說道“克里斯,你肯定沒有自己吹噓的那么厲害。
不然你不會不知道,亞倫在突尼斯商務展上露過面,而且干的事情不怎么光彩。”
說著喬加就聽到了克里斯郁悶的說道“好吧,我承認我最近在阿菲卡的生意有點受挫,我找的幾個軍火商要么實力不夠,要么就是膽子太小。
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我的建議,你在中非的鐵礦要挖到什么時候才能賺出一千萬來
現在尼日利亞那邊,一發子彈都漲價到美元了。”
喬加笑瞇瞇的說道“我現在對你的實力持懷疑的態度,我馬上發一份東西去你的郵箱,你幫我查一下上面人的近況。
老兄,你現在在我心里的形象大跌,如果這種小事你都做不到,以后傭金也不要給我說什么優惠價了,再砍掉一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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