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劍,三個對手!
這就是候蔦在魂境訓練數月后的收獲,這就是專業劍修的能力,這一刻,候蔦對自己修行的方向充滿了信心。
毫不客氣的,隨即開始搜羅戰利品,三把長劍,五個寶葫蘆,還有隨身物品若干,他是窮得狠了,所以連手指頭上的板指都沒放過!
也不急于就走,反正這里也沒人,馬兒才開始吃草,才剛剛休息。
把對方的三匹馬牽了過來,比他在馬市囫圇買的劣馬強出太多,這也是他不得不在白楊林前歇息的原因。
坐在一塊石頭上,開始點檢這一次的收獲,計有:
下品靈石三百枚,中品靈石二枚,各種丹藥八瓶,符箓數十張,材料若干,功術十幾本……當然還有三把劍,三匹馬,至于凡俗黃白之物就不需細說。
通玄以下修士的寶葫蘆沒法設禁制,所以對他來說,其實最有用的反倒是這寶葫蘆本身。如果加上自己的和貫神仙贈的那個,一共七個寶葫蘆,再多點都可以串成一個項鏈,或者一個腰帶?
再次檢查幾個寶葫蘆,希望不漏下點什么,卻發現老大的葫蘆里還有截玉簡,掏出來一看,上面寫著這樣一句話:
‘相見爭如不見,無功見來相面?一旦風雨欲來,自然……
順便送上程儀三人,君可自取,知名不具。’
是沖靈道人!這家伙的意思是面就不用見了,但給他送來了臥-低的活動資金?
這……他要是沒本事自取呢?豈不是被別人取了?
上修行事,個個莫測高深,這一個個的,錦城有三杰,留陽多怪胎啊。
故弄玄虛!
候蔦嘴里嘟嘟囔囔,不過也好,行囊再次充盈了起來,也不算白干;至于沖靈怎么做到的在老大寶葫蘆里放玉簡,怎么挑動三人來截殺他,這些對一個通玄上修來說都不難吧?
收拾停當,選了匹聽話的駿馬,一人四馬,也不顧夜色已近,直往白楊林沖去;對他來說,上一次沒有殺夠,一群凡人拖得他束手束腳的,這一次嘛……
速度不快,小跑入林,黃昏下林中越發的陰暗,但他卻漫不在乎,有些事必須從哪里跌倒的就要從哪里站起來!
這樣的心情中,四匹馬的小隊在林中肆意奔跑,但讓他意外的是,卻完全沒有上次無窮無盡的獸潮,就仿佛這片楊林數日之內就變了個樣子似的。
跑出十里,安然無恙;再跑十里,鬼影不見;又是十里,一片死寂……個把時辰后,他穿過了白楊林,知道這里一定發生了什么,是他們上一次殺的過于兇殘么?
好像也不完全是這樣!
回到當初隊伍曾經扎營的地方,那些留下的馬車也不見了蹤影,從車轍痕跡來看,正是通往的古北村!
嘆了口氣,十二個精壯的男人,村里的支柱,就換了二十枚靈石,還有一堆雜物,這……
順著痕跡向古北村跑去,有些首尾需要處理干凈,否則他過不了心里那一關;十二名勇士無一退卻,就是邊境子民的錚錚風骨。
五日后,候蔦回到錦城,葫蘆里的四十件兵器留在了古北村,這是他唯一能為邊民們做的事;在這個混亂的世道,強壯的男人,精良的武器就是村塢生存的保證,這些兵器不是凡兵,能讓古北村的戰斗力提高不止一個檔次,也是一種心理上的慰籍,畢竟人沒了,他補償不了。
候蔦回城,直接就去見了王道人,他不喜歡拖著,心里不痛快,而且他也很想知道這一趟行程的結果在全真這邊是怎么看的?李都尉是怎么看的?
王道人就直搖頭,“你這一趟,唉……見過你的有幾個活的?跟我來吧,都尉正巧在府中……”
不是都尉府,候鳥再次回到第一次見李初平的地方,仍然是那個院落,仍然是那個身影,手卷靈書……
李初平淡淡的看了這個小修一眼,他事情繁多,像是候蔦這樣的小角色一般都到不了他這個層次來關心,只不過因為當初協查時鬼使神差的一眼,于是才有了現在的關系。
這也是大人物培植勢力的一種方式,對有潛力的小修在關鍵時候幫一把,然后放任自流,看他發展,如果有朝一日成長起來,再收之囊中,卻不會捧在掌心噓寒問暖,這不是魔門的風格。
像這個小修這樣的情況,他還安排了很多,靜靜的蟄伏在大風原各處甚至更遠,通過時間來考驗他們的成色,大浪淘沙,最后露出崢嶸,或者泯然眾人。
但這個來自安和的候蔦太能惹事!微不足道的境界,就能通過天香樓事件攪的整個天風原雞飛狗跳;
派他去給自己的老相識祝壽,還沒到地方就幾乎把白楊林妖族滅了,那可是為了在兩國邊境制造屏障而專門布置的,雖然很弱,也是一股力量,對阻斷兩國交流往來有很大的作用。
然后就是老壽星變成老災星,壽禮變成葬禮……忒能惹事,一點不像其它棋子那樣安于現狀,穩穩發展,在天風原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早晚把自己玩進去。
他不是對這個小修特別感興趣,但他真的很想知道貫老神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東西交給老神仙了?”
候蔦明白都尉的意思,關鍵不是東西,而是以后的……
“交給老神仙了,然后老神仙就把寶葫蘆轉贈于我,勉勵一番。老前輩高風亮節,都尉拳拳之心,讓弟子感激莫名。”
他沒有把寶葫蘆拿出來假模假式的奉還主人,一個葫蘆而已,瞧不起誰呢?
順便稍微提一下自己已經明白轉贈的來源,這是明白事理;但又不糾結,絕不婆婆媽媽,像李都尉這樣的人必然不喜歡整日把感謝掛在嘴邊上的人的。
“沒有說什么?”李都尉轉動手中靈卷,輕描淡寫。
候蔦實話實說,“貫老神仙說已經退出修行圈子,金盆洗手,過往一切已成云煙,就不給您帶什么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