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蔦在土靈珠的擁抱中,陷入了深層次的沉寂狀態,和整個十萬大山融為了一體。
他當然有這個資格,因為他是除圣女星環外,土靈珠的第二位主人;可能說主人不太合適,準確的說,是第二個合作者。
土靈珠,有沒有合作者,是一個很關鍵的要素,這意味著它將發揮一些比較獨特的能力,而這些能力當它獨立存在時未必會表現出來;它是一個寶藏,露出來的百不其一,但它卻只會遵循本能。
當五行力量和生命力量相結合時,就會有很多奇妙的現像發生,比如哪怕星環已經不在了,它仍然能夠使用一種很奇特的方式來保護她的遺體,當然,這樣的方式雖然很奇妙,但到底擋不住智慧生物的琢磨,那是關于靈智的另外一回事。
正因為他曾經和土靈珠有比較密切的接觸,當初就是他背著星環跋涉千里,所以當土靈珠滾落時就只能有一個方向,向他靠近的方向。
在翼人部落地下他足足待了兩年有余,在這兩年的時間里,他通過背后的土行玄光和土靈珠建立了聯系;其實他早就能突破一里的排斥范圍進入內圈,無限接近土靈珠,甚至可以就遁至石棺之下,但他并沒有這樣做。
一來,他不想強占土靈珠;二來,周圍的感知太多,別說遁到石棺下,就是遁進一里的排斥范圍,都會讓其他人感覺到危險:為什么這個人能無限靠近?是不是發生了什么?
僅僅對于修練土行玄光來說,這樣的距離已經足夠了,他的大道理念就是不可貪全。
他是這個世界的,而不是這個世界是他的,哪怕喝醉了酒他仍然這么認為。
兩年中,他和土靈珠進行了深入的交流,獲益匪淺,同樣作為合作者,在修行方面他比星環就不在一個層面上;也由此知道了土靈珠的現狀,甚至能在某種程度上把自己替換成土靈珠的感知視角。
他知道了很多,也不僅僅是關于五行這樣的專業技能,也包括當初星環的心路歷程,還包括土靈珠在十年守護后已經萌生去意。
還是那句話,土靈珠就不應該是屬于某個人的。
他本來還想再等幾個月,再打磨一下土行玄光,然后就把它放歸十萬大山,但北天門修士的到來提前了這個過程,雖然并不清楚上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但當黃喉的手伸向土靈珠時,意識到危險的土靈珠向它發出了警告。
黃喉真的沒想到,其實他并不需要這樣小心翼翼,當棺蓋打開時土靈珠就已經成為了他的囊中之物,只管下手就是,這時候已經萌生去意的土靈珠就是最彷徨的時候,任人宰割。
他太小心了,于是給了藏在地下的某人一個機會,在候蔦的指使下,土靈珠自行滾落,鉆入地層;與此同時,它保護了十年的星環遺體也變成了塵埃。
候蔦不覺得這么做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就這么栩栩如生的擺在這里供人瞻仰,這不是什么好事,會損陰福的。
她只是適逢其會,可不是天生的圣人,如果她有選擇權,多半會選擇一個更平凡的人生,嫁夫生子,團團圓圓。
接下來的事就變得簡單了,他不能自己出手,這不是能力的問題,而是出完手后能不能脫身的問題,外圍百名大小修士在那里虎視眈眈,他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懷揣異寶成為過街老鼠。
在外面要做到這一點就很困難,但在地底之下,修士各方面感知全面萎縮,全憑土行波動來判斷動向,就讓一切成為了可能。
結果正如他所料,殘忍無比,人性的黑暗在大家都目不能視物時就回歸了本能,規則被拋在了一邊,這是一個爾虞我詐,物競天擇的地方。
至于他嘛,則是隨土靈珠就潛在現場,當他和土靈珠達成一致,徹
底關閉力量波動后,就造成了一種假象,一個土靈珠已經被人藏匿并帶走的假象,至于這樣的假象會引發什么,那就不是他應該關心的事了。
不貪,就沒事。
人類修士施展土遁在土下隱匿行蹤時,其實還是有跡可尋的,包括自身的法力波動,也包括別人的主動探測,這種事就很難做到極致。
最簡單粗暴的方法就是,一拳擊下,力量波及土層,那么藏身其中的所有生物為了自保就會運勁反擊或者防御,就是漏洞。
但在地下激烈的戰斗中,他借助的卻是土靈珠的隱匿方式,這完全是另一個層次,也讓他從中學到了不少東西。
他沒有離開,在這里藏匿和去往別處藏匿沒什么本質的不同,移動的過程反而會泄露氣息。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在把北天門修士分—尸后,大部分修士選擇了離開,哪怕是那些沒動手的,因為他們不想平白面對來自北天門的報復,而且現在留在這里也感知不到土靈珠,沒有體悟的對象。
一個月后,大陸修士散盡,北天門修士大批到來,又是一通折騰,可惜,天上地下一無所獲,這樣地毯式搜索了數月,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兩個北天門金丹和土靈珠一起消失了。
充滿了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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