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獨所處的壇子空間中,精神力量無處不在,折射反射散射衍射透射曲射各種射……
要在這么復雜的精神射線環境內成功做到出入平衡,并且還要有所進益,是非常困難的;無情道的修士門都知道他能達到最高的七番空間,卻不知道其實他來了這里也是白瞎,別說成功通過了,就連增進精神力量都做不到。
太混亂了,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圍。
也只有他才知道,這最后的七番壇子關口可不是簡簡單單的精神力增長十成,而是在十成之上,具體上限是多少,他自己也沒有親身經歷過,所以無從猜測。
他能猜測到的是,如果真的通過了這層關口,他就有可能見到這個洞天的主人,壇子洞靈。
就他所知,吳門近兩千年來也沒有一個修士能通過第七番,準確的說,所有修士都倒在了六番空間中,他還是已知修士中唯一一個見識七番空間厲害的人,在別人看來風光無限,但他對自己卻不太滿意。
但作為見多識廣的上界來客,他知道這才是上等洞天的真正神奇之處,哪里有那么容易就讓你得到的?過程一定艱難,越往后越殘酷,就和修行道路一樣。
這里他已經進來過很多回,壇子空間不是想進就進,每十年才有一次開啟的機會,他是次次都沒放過,入界后這已經是第三次進來,終于闖到了第七番,卻再難寸進,甚至都看不到希望。
不僅是他,也包括幾名不甘心的元嬰真人,他們再次進入就不需要再從基礎做起,而是上次停到哪里,這次就從哪里開始。
但哪怕是輕車熟路真正進入七番空間,也讓他油然興嘆,短時間內,一,二百年之間,他都很難突破這個桎梏,這不僅是精神力量強大與否的問題,更是對精神精微操作控制的問題。
他是這個目的,那三位元嬰真人也是這個目的,只不過他們三個真人一個止步于六番空間,兩個還停留在五番空間。
在這個洞天中,元嬰每進一步要比金丹困難得多,這符合修真規律。
但是,正因為他們四人都在各自的壇子空間中沒有對手,所以也就感覺不到整個壇子洞天已經有了變化,底層的變化,從二番開始,就有無情道人發現有陌生修士闖進來,但到了這個地步,一切都無法回頭。
蓮花山內部,鎮守洞天的修士震驚的看到壇子洞天的標物,一個古樸陶壇慢慢消失,卻毫無辦法,伸手都捉不住,那是空間的力量,無可匹敵。
警訊大起,整個蓮花山進入戒備狀態,隨后就是整個寶蓮城。
無情道防備吳門防了上百年,還是防出了問題,這讓無情道高層極其震怒,關鍵是洞天里還有近三十名金丹,三名真人,還有嫪獨,如果真的被搬回了吳門山門,這損失就實在是太大了,完全無法承受。
但在壇子洞天中爭奪才將將開始呢。
有鑒于第一次殺得太快,什么都沒問到,這一次他就沒先動手,但他的遲疑卻讓對手產生了錯誤的判斷。
一名高冠道人笑嘻嘻的,口中調侃,“道友很奇怪?感覺我們很陌生?我也是無情道出身,是你的師兄婁阿九啊!”
一邊笑,一邊在四周劃下陣法,他是一名陣法師,是吳門內部無數方向中的一種,對付無情道的那些手段尤其有效;無情似水流,陣法如磨盤,正好磨殺。
這次的行動,吳門占據了主動的優勢,他們很清楚自己的對手是誰,但無情修士卻不知道。
婁阿九就是吳門中專門挑出來完成這次行動的高手,因為有洞靈的存在,他們不可能進來比無情道更多的修士,所以來了半百,最后才進去了三十一個,和無情道相當。
其中元嬰三人,金丹二十八人,勢均力敵,但在準備上卻完全不能相比。
他能想象到對面無情道修士的驚訝,而他卻很享受這種快樂,在對手的驚慌失措中殺死他,就像他上次在二番空間所做的那樣。
陣法在無聲無息中布好i,束手相請,“來吧師弟,我們玩玩?”
然后,他看到了一抹亮光,早已對無情道研究的很透徹的他知道這是無情道法中很出名的無情刺或者無情環,這正在他的法陣控制范圍之內,就呵呵笑道:
“來得好!往這里來,往道爺的脖子這里……”
如他所言,亮光從他脖子處一掠而過,他之前布置下的法陣卻毫無作用,亮光太快,也太銳利,帶起的雷爆等他脖子中劍后才聽到,
心中巨震,追悔莫及,“無情道,竟然和劍脈勾結在了一起……”
候蔦聳聳肩,“我是你師兄候老六啊,如伱所愿,一路順風?”
這是一場亂戰,尤其是一開始的時候,無情道大部分修士都不知道吳門已經侵入壇子洞天,除非能在吳門修士手中逃出一命。
而他這個劍修,更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但是,第一個人沒有殺死,仍然會有人知道劍脈參與其中,可惜,這不是他能控制的事,壇子洞靈要救人他也沒咒念。
這次行動,其實有些冒險,因為他能借助十九姨的幫助進來,卻不知道該怎么出去?
小孔雀和他說得很清楚,她當初能回去是因為石胎在手,而他現在卻哪有什么可利用的東西?就是殺盡壇子洞天里的所有人他也找不到石胎,因為石胎最可能是在洞靈的手中。
在壇子洞天和洞靈斗?哪怕是膽大包天如他也不敢想,但他仍然來了,就是因為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殺死所有的人,怎么出去?交給吳門或者蓮門好了?
是嫪獨更勝一籌?還是決明子棋高一著?他很期待。
沉浸在精神力量的增長中,先占點便宜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