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現場,陳言第一時間開始勘察現場。
叮!最強警察培養系統任務發布。
偵破氰化物毒殺案,限期兩天,完成任務,獎勵技能攀巖技術專精,失敗或者超期取消任務獎勵。
攀巖專精?
上次獎勵的是游泳技能專精。
這次是攀巖技能。
而且,陳言發現,自己的這個系統,除了第一次激活外。
以后的每次激活,都是碰到兇殺案才會再次激活,發布任務。
至于其他的案件,系統并沒有給出任務提示。
就比如這次的盜竊案,前邊,系統都是風平浪靜。
直到現在,發生命案,才開始發布任務。
放下思緒,陳言第一時間開啟嗅覺基因鎖,還有視覺基因鎖。
李云在一邊給陳言介紹目前已經獲得的信息:“四名死者的身份,已經初步確認。”
“1號死者,王田智,男,36歲,丹市人,已婚。”
“2號死者,于玲芳,女,32歲,葫蘆市人,已婚。”
“根據目前得到信息看,王田智和于玲芳是夫妻關系。”
“3號死者,張傳民,男,40歲,丹市人,聾啞,已婚。”
“4號死者,于玲慧,女,32歲,葫蘆市人,侏儒癥患者,已婚。”
“3號死者和四號死者,是夫妻關系。”
案發現場,四人圍坐在餐桌前。
偵緝員按照順時針的順序,給四名死者編好了號碼。
四個人,1號死者王田智,歪到在座椅下,椅子躺倒在地,其雙手朝著門口的方向狠狠的扒著地板上的縫隙。
指甲中有血跡滲透。
臉色青白,皮下粘膜呈現紅色。
比較明顯的氰化物中毒的反應。
2號死者歪到在椅子上,沒有掙扎的反應,雙腿繃直,雙眼開合。
3號死者在桌子底下,應該是從椅子上脫離下來,爬了大概有一米的距離。
餐桌上,3號死者的餐具灑落在地,摔成粉碎。
身上沾染著火鍋湯汁,地上是摔碎的瓷碗。
4號死者,身材較小,同樣坐在椅子上,上手交疊,背靠座椅。
目測身高只有一米左右,椅子上的身形,小腿懸空,臉部和桌面齊平。
四人的皮膚都呈現出鮮紅色。
皮下組織充血的征兆非常明顯。
陳言輕輕抽動鼻息。
現場,有淡淡的苦杏仁的味道。
死者應該是氰化物中毒導致死亡。
氰化物,致死量非常少。
米粒大小的氰化物,大概三五五克,就能讓一個成年人迅速死亡。
這種毒藥的致死原理,其實和一氧化碳中毒類似。
只不過,中毒后死亡的速度更快,搶救也更加困難。
至于氰化物的味道,所謂的苦杏仁味,其實并不是所有人的鼻子都能聞出來的。
比如,就把一枚苦杏仁擺在面前,有的人也不一定能聞的出來到底是什么味道。
但是,這種氣味,讓陳言來說,用游泳池水的味道來形容,可能更貼切。
“房東是怎們發現死者的?”
陳言蹲下身,仔細檢查每一位死者的情況。
“這個房東這兩天回鐵市老家了,昨天晚上才回來。”
李云在一旁介紹情況。
原來,這個房東昨天晚上回來后,聽街道辦說,這兩天警察在排查侏儒人員的事情,早上就過來招呼這家住戶。
“結果,敲了半天門,里邊的人也不開門。”
“打電話,只聽到里邊有電話的鈴聲,卻沒人應答,房東意識到可能出事了。”
“而且,這個房東還挺小心,叫上了鄰居,一起開的門,之后就報警了。”
陳言點點頭。
過程并不復雜。
房東不僅僅叫了鄰居,還用手機錄制了視頻。
所以,整個現場保存的非常完好。
四人的死因已經確定,死亡時間大概在有12個小時。
也就是昨天晚上,大概12點左右的時候死亡。
三個小時后。
偵緝二分隊會議室。
陳言召開第一次案情分析會。
“相關的情況,剛剛我已經向連城偵緝隊還有省偵緝大隊做了匯報。”
“根據上級指示,相關案件依然由我接手辦理。”
“但是,是轉到省偵緝大隊重案組專辦。”
“李隊長,給大家通報一下現場勘察情況。”
李云立即起立,敬禮:“是,陳組長。”
這個時候,李云知道,陳言的身份已經不是和自己平級的基層偵緝分隊隊長。
而是遼省偵緝大隊重案組組長。
稱呼上,自然要發生變化。
而且,四人死亡的案件發生在自己的轄區,李云是所有人中,壓力最大的。
“根據房東提供的信息,四名死者的身份已經確定。”
“兩對夫妻,其中2號死者于玲芳和4號死者于玲慧是親姐妹。”
“四號死者于玲慧,是侏儒癥患者。”
“另外兩名男性死者,是同鄉。”
“相關基礎信息核查,已經發往丹市偵緝隊協調調查。”
“四人死亡時間是在昨天晚上12點左右,死因是氰化物中毒。”
“經過初步檢驗,是氰化物投放在火鍋食材中,四人食用后,導致的氰化物中毒。”
李云用了十分鐘時間,大概通報了死者的基本情況。
“下面,我來做工作安排。”
“第一,經過視頻比對,還有帝王世家小區保潔員的指認,現在基本可以確認這四人,就是25號早上,胡月菲家失竊,25號早上及26日凌晨,兩家金店一家珠寶行失竊的作案嫌疑人。”
投影照片切換。
左側是四人基本信息,右邊是四人毒發現場照片。
“我們在四人住所,發現了他們當時作案使用的黑色緊身衣。”
“頭套、液壓鉗、開鎖工具,還有策劃圖。”
“根據房東的供述,3號死者張傳民,本身就在一家開鎖公司工作。”
“這四人,已經在他的自建房租住了五年的時間。”
“五年前,王田智、于玲芳和于玲慧三人租住在一起。”
“四年前,王田智為于玲慧介紹了自己的同鄉,聾啞人張傳民,兩人才結婚。”
“四人都是外地來連城市務工。”
陳言指向投屏照片:“那么問題來了。”
“這四個本來本分過日子的人,為什么會去盜竊,而且策劃的如此周密細致?”
“第二,”陳言再次切換投影:“大家看這里。”
投屏上,是死者案發現場的平面照片。
“大家注意看一下,桌子上的餐具擺放位置。”
“根據死者死后的位置分布,可以判斷。”
“四人用餐的時候,1號死者和2號死者緊挨著,3好死者和4號死者緊挨著。”
“可是,1號死者和4號死者中間的距離,有些過大。”
“在這個位置,”陳言指向1號死者王田智和4號死者于玲慧中間的位置:“這里原本應該也有一套餐具。”
“也就是說,在案發現場,昨天一起吃飯的還有第五個人。”
“但是,這個人當時使用的餐具消失,坐的椅子也收了起來。”
“所以,很大可能,這個人就是兇手!”
“第一,”陳言看向李云:“李隊長,你安排人,全面排查自建房附近的監控視頻。”
“同時排查四名死者的社交關系。”
“第二,”陳言看向劉青山:“劉隊長,我們雖然在現場,發現了四人實施盜竊的一些證據。”
“但是,并沒有發現被盜贓物。”
“那就說明,要么四個人在實施盜竊后,藏匿了贓物,要么就是被兇手轉移。”
“總之不可能憑空消失。”
“你和李隊長配合,重點調查四人生前軌跡,使用車輛,或者是否還有其他租房信息。”
半個小時后,所有工作安排結束。
陳言叫上張朝陽。
“朝陽,跟我去一趟俊發傳媒展覽公司。”
俊發傳媒展覽?
張朝陽微微一愣,一時間沒有想起這個名字。
“俊發傳媒展覽公司?”
“陳隊,這是什么地方,怎么聽著有些耳熟……”
“當然耳熟,這是吳凱越工作的公司。”
在案發現場,陳言不僅僅發現了第五個人的存在。
也不僅僅發現了氰化物的味道。
更不僅僅發現了四人的作案工具。
在案發現場,陳言竟然還發現了一個有些熟悉的氣味。
只是,這種氣味很淡。
似乎是屬于某個人的私人物品,曾經出現過在案發現場一樣。
而非那個人到過那。
當然,這些線索,雖然不能作為證據。
但是,卻能為陳言指引破案方向。
俊發傳媒展覽公司。
在吳凱越的辦公室,陳言和張朝陽見到了這個衣著考究,氣質不凡的男人。
關于吳凱越,陳言和張朝陽對他的了解不多。
但是,這要看跟誰比。
比如和吳凱越的妻子胡月菲比,陳言他們掌握的情況可能更多一些。
畢竟,吳凱越的私生子,已經兩歲了。
可是,胡月菲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更有意思的是,這個孩子和孩子的母親,就住在吳凱越和胡月菲買的房子里。
一個能讓自己的情婦,租住在自己買的房子內的男人,能是什么簡單人物?
關鍵是,他老婆還不知道這件事。
更關鍵的是,還隱瞞了至少兩年。
“吳先生你好,我們又見面了。”
陳言微微抽動鼻息,再次確認。
四名盜匪死亡現場,確實出現過屬于吳凱越的氣味。
真相,有的時候,往往就在眼前。
一切不可能,都不過是遮掩真相的迷霧。
一旦剝開,是人是鬼,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