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四合院冬暖夏涼。
沈云懿在裝修的時候,又下了大心思。
房子里無論冬夏都是恒溫恒濕,躺在定制的大床上,舒服極了。
小御姐躺在陳言懷里畫圈圈。
“我們甚么時候會有個小寶寶啊?”
小御姐最近有點著急了。
兩人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了。
已經一年多的時間了。
可是,沈云懿的肚子愣是沒有一定動靜。
前兩天,沈云懿聽沈云舒說,她和張梓豪的婚禮可能要提前了。
原本是定在十一假期的時候結婚。
不過,最近檢查出沈云舒懷孕了。
現在才7月初。
如果再等三個月,肯定會顯懷,到時候估計婚紗都穿不上了。
所以,婚禮提前!
這沒結婚的孩子都有了,自己結婚一年多了,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小御姐不著急就怪了。
撫摸著沈云懿如錦緞般的長發,在手指上繞著圈圈,某人已經進入了賢者狀態。
沒辦法啊,今天小御姐說的獎勵可不小。
不知道從哪里搞來的兔子裝。
兩個粉紅色大耳朵現在還在小御姐頭上戴著呢:“這種事急不來的。”
要孩子這種事兒,陳言雖然從來沒有經歷過,但是聽說過不少。
就是你越想要他,卻往往要不上,可是在不經意之間就懷孕了。
有的人為了備孕,戒煙戒酒搞運動。
結果,折騰一兩年也要不上。
馬上都放棄了,煙也抽了,酒也喝了,立馬就懷孕。
這種事,多了去了。
“你不急,我可急了。”
“我都29歲了,再不要孩子,馬上就30歲了……”
小御姐現在很有緊迫感:“不行,來,起來干活!”
陳言:“……”
怎么就起來干活了。
這不是剛剛結束嗎?
牛耕地還得喂草呢吧……
只是,看著小御姐頭上的兩只大耳朵……
陳言也覺得不能就這么浪費啊。
第二天一早。
陳言早早被鬧鐘喚醒。
小御姐還在床上呼呼,嘴角還掛著口水。
昨天晚上,陳言和王敏約好了,要去王敏辦公室。
自從五一期間辦完黑市黑泥血池殺人案后,兩人已經一個多月沒見面了。
陳言聽林剛說,最近偵緝九組的案子不太多,王敏也難得閑了下來。
陳言有華國偵緝總隊后備干部的身份,進入總隊辦公樓自然沒有人攔著。
咚咚咚!
敲開王敏的辦公室,林剛、田旭文和張凱竟然都在。
“陳言,你來了?”
“快進來坐!”
看到打開門是陳言,王敏一臉喜色。
林剛三人也是有些驚訝。
他們知道陳言今天會參加表彰大會,但是沒想到來的這么早。
“上次辦案后,一個多月沒見了。”
王敏親自給陳言倒茶:“我可是聽說,你小子短短兩個月又榮立了一個一等功!”
王敏的臉上不經意間閃過一絲羨慕。
真的,是真的羨慕。
王敏入警以來,獲得特等功兩次,一等功六次,二等功十八次。
三等功就不說了。
這份功勛,即便在整個華國偵緝系統里,也能排的上號。
從功勛數量上來看,更是在特等功和一等功上超過陳言一倍。
可是,不要忘了,王敏入警多少年了。
20年!
陳言呢?
滿打滿算才兩年!
兩年的時間,就達到了王敏半輩子的榮譽。
林剛、田旭文和張凱更是驚訝不已。
那可是一等功!
不是大白菜。
林剛到現在也沒有特等功在身。
一等功也才只有兩個。
陳言這入警兩年的時間,榮譽就已經超過了林剛。
不服不行啊。
還有上次黑市的案子。
偵破之后,看起來也就那么回事。
可是剛剛到現場的時候,可不是那么回事。
結果陳言三下五除二就拿下了。
接過王敏遞過來的茶杯,陳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那都是小打小鬧。”
“在下邊大案少,碰到一個,就是撿便宜了。”
“撿便宜?”
王敏搖了搖頭,要是都這么好撿便宜,這次特等功的授勛功臣可就不止三個了。
“王哥,我看林哥他們都在,你們是不是在開會啊。”
“要不我先去會場,等你們忙完了咱們在敘舊。”
“開什么會啊,沒事,你來了,什么會都不開。”
王敏拍了拍陳言的肩膀,一旁的林剛臉色垮了下來:“確實沒開會,老大剛剛正訓我們呢。”
“就是,”田旭文苦著一張臉:“你要是不來,我們這會還在挨罵呢……”
陳言看向王敏:“王哥……我這來的不是時候吧……”
“什么不是時候,”王敏擠了擠林剛,坐在陳言旁邊:“最近有個連環案,忙活了半個月了,一點進展都沒有。”
“正好你來了,等會開完表彰會,你幫著參謀參謀!”
“啊?”
“啊什么啊,你這腦子,不破案閑著太浪費。”
“中午我請你吃飯!”
上午十點。
表彰大會如期召開。
依然是嚴華副總隊長主持會議。
桑建國穩穩的坐在主席臺正中央。
陳言這次的待遇和上次不一樣。
上一次陳言還坐在第二排中間靠左的位置。
這次是坐在第一排。
帶著大紅花,坐在下面第一排最中央右邊的二號位置。
陳言左手邊同樣是一個帶著大紅花的授勛代表,坐在整個下面的C位。
陳言和另外一人分坐兩側。
三人雖然都是特等功獲得者,但是依然有主次之分。
中間的這位,顯然要比陳言和另一位更牛逼。
“同志們,我宣布,現在開始召開華國偵緝總隊年中授勛表彰大會!”
“首先,請一等功授勛代表,上臺授勛!”
這次的一等功授勛代表,要比上次的多。
有12人。
主席臺上的12位領導,一一為他們授勛。
“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為一等功授勛代表鼓掌。”
掌聲雷動。
能獲得一等功,前提就是不要命。
獻給一等功授勛者的掌聲,是在場所有人對一等功勛的致敬。
“下面,請特等功授勛者上臺。”
“請桑建國同志,為特等功授勛個人授勛!”
莊嚴肅靜的進行曲中,陳言三人從主席臺左側上臺。
坐在下面的時候,陳言坐在二號位,上臺授勛的時候,原本坐在一號位的那位,已經站在陳言身前。
第一個走上主席臺,接受桑建國授勛。
這是一位中年男子。
左側臉頰有一條長長的疤痕。
精通槍械技能和刀具認知圖譜的陳言知道,這絕對不是刀傷。
而是子彈緊貼著皮膚劃過后留下的灼傷。
因為距離太近,彈道劃過的組織已經壞死,所以才會留下這樣的傷痕。
而且,從傷痕的程度來看,應該就是半年內受傷的。
也許,這道傷痕,就是他獲得特等功的見證!
主席臺上。
桑建國戎裝肅立,親手為中年男子佩戴上特等功勛章。
這位雖然沒有陳言榮獲的勛章多,但是左胸前依然有一枚一等功,三枚三等功和六枚三等功勛章。
再加上這一枚特等功勛章,人生足以!
“辛苦了。”
啪的一聲,中年男子敬禮,渾厚沙啞的聲音響徹會場:“為祖國為人民盡忠!”
“不辛苦!”
接下來,就是陳言上前接受授勛。
這一次,陳言接受的是特等功授勛。
所以,已經批下來的一等功功勛章,不會在主席臺上佩戴,事先就已經發給了陳言。
此刻,陳言佩戴著所有的授勛勛章,邁著莊嚴的步伐,走向桑建國。
臺下,不少人倒吸一口冷氣。
陳言,臺下的眾人都熟悉。
除了幾個新晉的領導,其他人上次年底授勛的時候,就見過陳言。
而當時,陳言是一等功授勛代表。
沒想到,僅僅半年時間,陳言再一次站在了華國偵緝系統的最高領獎臺上,接受唯三的特等功授勛者接受授勛。
和上一次不同。
上一次,陳言的胸前只有一枚一等功功勛。
而現在,陳言左胸前掛著一片勛章!
三個一等功,六個二等功,七個三等功!
十六個公勛章,左胸全部掛滿!
桑建國看著陳言邁著鏗鏘有力的步伐走向自己,眼中有忍不住的欣賞和滿意。
自從是桑建國關注陳言以來,陳言就從來沒讓桑建國失望過。
尤其是從去年10月1日,遼省偵緝大隊成立重案組陳言擔任重案組組長以來。
陳言帶頭偵破的每一個案子,桑建國都會關注。
可以說,從偵破案件的成功率,破案數量兩個維度來看,陳言領導的重案組,在全國的排位都是第一位的。
更不用說,陳言在這個期間還幫助偵緝九組偵破了三起案件。
敬禮!
啪,陳言走到桑建國身前,立正敬禮。
桑建國點了點頭,親手將特等功公勛章佩戴在陳言胸口。
“小伙子,干的不錯。”
桑建國拍了拍陳言肩膀,為陳言整理警容:“辛苦了!”
“為祖國為人民盡忠!”
“不辛苦!”
授勛環節很快結束。
毫不拖泥帶水。
桑建國做最后的總結。
“這次在年中召開總隊授勛表彰大會,主要是因為自去年各省偵緝大隊成立重案組以來。”
“涌現出了相當一部分功勛個人和模范代表。”
“為了表彰先進,鼓舞士氣,我們召開今天的表彰大會。”
“在這里,我首先對獲得授勛的個人表示祝賀和感謝。”
“祝賀他們榮獲功勛榮譽,感謝他們在為無止境的人民服務中舍身忘死!”
“其次,我希望,大家能把今天的會議精神傳達回去。”
“號召偵緝系統內各個戰線的偵緝員,不負祖國期許,不負人民信任!”
會議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但是,達到了鼓舞人心的目的。
王敏辦公室。
這次只有陳言和林剛在。
王敏泡好一杯茶:“來來,恭喜我們的特等功功臣!”
“王哥,你可是兩枚特等功功勛在身,就別逗我了啊。”
逗你?
王敏眼睛翻了翻。
“你才入警幾年?”
“我都入警20年了,才贊了兩枚特等功,你才入警兩年時間!”
一邊的林剛有點頭疼。
他入警時間比王敏還早……
“你們兩位……有意思嗎?”
“我還沒有特等功呢……”
“咳咳!”干咳兩聲,王敏遞給陳言一份資料:“說正事。”
“云省最近發生了四起失蹤案件。”
“失蹤案?”
陳言微微有些驚訝。
這可是華國偵緝總隊。
王敏的偵緝九組,負責的案子無不是影響巨大,或者是極度棘手的案子。
怎么現在關注起失蹤案了?
王敏和林剛自然看出了陳言的意思。
“這幾起失蹤案……有點不太一樣,你先看看資料。”
不太一樣?
陳言放下疑惑,仔細翻閱王敏遞過來的資料。
對于王敏的辦案能力,陳言是不會質疑的。
上次偵辦黑市的黑泥血池案,陳言就發現,王敏的經驗真是的非常老練。
陳言即便是有系統獎勵的各項能力相助,也有很多地方不如王敏。
關于這一點,陳言清楚,這不是短時間內能夠趕上。
王敏能力和經驗是從警二十幾年來一點點積攢下來的。
而且王敏在偵緝九組工作以來,帶頭偵辦的案件,哪個不是重案要案?
什么樣的案子沒見過?
這不是系統能夠抹平的差距。
第一起失蹤案。
3月3日。
云省昆市第二人民醫院急診科醫生,趙子良失蹤。
4月3日。
云省西市順天旅游公司經理,王小鳳失蹤。
5月3日。
云省昆市偵緝隊偵緝二分隊二階偵緝員李子龍失蹤。
6月3日。
云省西市順天旅游公司經理王小鳳的丈夫,張坤失蹤。
四起失蹤案。
其中還包含一名警察!
而且,日期都是過去四個月的3日。
“這四個人……有沒有什么共同交集?”
材料中,僅僅是介紹了四個人的基本情況。
但是材料并不全面。
“有!”
林剛坐在陳言身邊:“案子是上周,云省偵緝大隊那邊通報上來的。”
“由于失蹤案都發生在過去四個月的月初3日,所以那邊懷疑有可能是連環案件。”
“就上報了。”
“已經失蹤的四個人,在2月上旬,有過交集。”
原來,2月3日,昆市發生了一起交通肇事案。
王小鳳在2月3日晚上,駕駛寶馬轎車在昆市友誼路撞到一名送外賣的女子。
“根據當時的案件通報,當時王小鳳在撞人后,并沒有停車。”
“而是駕車拖行被撞女子一公里后,才被執勤的偵緝員攔下。”
“當時,執勤的偵緝員就是失蹤的昆市偵緝隊偵緝二分隊二階偵緝員李子龍。”
“而昆市第二人民醫院急診科醫生趙子良,就是當晚負責給王小鳳做酒精測試的值班醫生。”
“拖行一公里?”
陳言微微有些驚訝。
“是上一段時間那個網上傳的沸沸揚揚的肇事案?”
沒錯,陳言曾經在手機上看到過這個新聞。
但是,肇事女司機被攔下后,竟然一臉淡定。
對于車下拖行一公里的女子,竟然說自己沒有發現。
從現場視頻上看,被拖女子的衣服就掛在她車輛左前方的大燈上。
整個身體就在司機駕駛位的正下方。
這個角度,開過車的人都知道,肯定能夠發現的。
而且,別說車輛拖行著一個行人。
就是壓過一個小土坑,司機都能感受得到。
更何況肇事女子開的車還是以駕駛感受著稱的寶馬轎車。
“就是那個案件。”
“我聽新聞說,那個女人不是醉駕嗎?”
“難道沒抓起來?”
“怎么會失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