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陳言休假了。
連續奮戰10天,所有參與海洋和平峰會的安保任務的偵緝員,全部休假三天。
王敏在開幕式結束當天就已經返回了京城偵緝總隊。
案子徹底完結。
陳建國的家里。
已經半個月沒回家了,陳言小兩口帶著幾件禮物看望兩位老人。
于慧真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媳婦來了,臉上的笑容好像玫瑰花。
“云懿,怎么每次來都帶東西,家里你拿的東西都放不下了。”
“媽,我這不是平時工作忙,過來的少嗎,今天中午吃什么啊?”
沈云懿自然的打著招呼,進門就問吃什么,看得出來是一點都不客套。
而于慧真也最喜歡沈云懿的率真:“紅燒黃花魚,你最愛吃的。”
“黃花魚?”
“就是前天拿過來的那條!”
于慧真一邊說,一邊接過沈云懿手里的東西,看都沒看陳言一眼。
弄的剛要說話的陳言,趕緊住嘴。
被老媽教育多年的陳言,當然知道于慧真這是生自己的氣了。
其實也不怪于慧真生氣。
自從陳言上班這一年多來,基本上都沒怎么著家。
尤其是和沈云懿認識之后回家的次數就更少了。
等結了婚,那就是十天半個月都不一定回來一趟。
這樣的兒子,要來有什么用?
倒是沈云懿,三天兩頭跑一趟,一般都是一周來兩到三次。
而且從來都不空手,每次都是大包小包的提一堆東西。
于慧真說家里放不下了,那是真的放不下了。
光茅臺酒都有幾十瓶了。
這還是老陳拿這個東西當口糧酒喝的節奏,否則的話,陳建國都要自己去開酒鋪子了。
茅臺專賣。
至于其他的人參、燕窩補品之類的,已經堆滿陳言的臥室了。
對,陳言的臥室已經成倉庫了,里邊全是沈云懿送給二老的禮物。
有這么好的兒媳婦,別說打著燈籠了,就是拿著探照燈也找不著啊。
這就是沈云懿會做人了。
知道自己陪婆婆的時間不多,沒事,那就拿東西湊啊。
人都是這樣的。
無論是誰,都有虛榮心。
你看于慧真,逢人就說自己兒媳婦的好。
街坊鄰居也看到了,三天兩頭往家里送東西,而且大家能看到,沈云懿提來的東西可都價值不費。
其他的不說,每次來都是兩瓶茅臺,這……
隔壁兒子傍了富婆的老黃眼睛都看斜楞了。
每次看到兒子開的寶馬都覺不香了。
家長里短,也是人情世故。
“云懿你先坐,我去看看魚,馬上就好。”
“爸你不用忙,我去看看吧,這段時間我都學會做飯了。”
陳言有些懵逼的看著自己老媽。
你兒媳婦去廚房,打我看什么啊。
“看什么看,你要不是天天不著家,云懿能自己做飯嗎?”
呼……
陳言突然有一種自己呼吸都可能是錯的感覺。
這家……沒法待了啊。
一個小時后,在母親兇神惡煞般的眼神中,陳言離開了家門。
“媳婦,以后……我還是不回來了吧?”
噗嗤。
沈云懿一下子沒忍住笑了出來,故意摸了摸陳言剛剛被打的后腦勺:“老公還疼不疼?”
陳言:“……”
這不是欺負人嗎。
車里,陳言突然抱住小御姐吧唧了一口:“謝謝。”
“哎呀,討厭……”
沈云懿自然知道陳言在謝什么。
“你平時辦案子,我在家事情少,自然有時間幫你多看看爸媽,謝什么。”
陳言笑了笑,說的簡單,可是能做到的又有幾個呢?
握住沈云懿的小手,陳言深吸一口氣:“出發,去我老丈人家!”
來了自己家里,岳父岳母家里自然也要去。
陳言可不會在這方面失了禮數。
不過,去沈家陳言沒帶什么禮物。
一是那邊不需要,二是老沈喜歡的就是姑爺來就好了。
因為,這一次是老沈要感謝姑爺。
要知道,就在昨天,連城父母官可是親自來慰問了。
借口是老沈以前為連城的發展做了突出貢獻,可問題是以前怎么沒來慰問啊。
結果,聊天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婿好像在這次峰會中立了大功。
沈長海很有自知之明,老了老了,知道自己就好這些虛名。
這不,前些日子,連城商會的現任會長帶著一幫子人,也來慰問過。
雖然老沈以前也是這個商會的副會長,但是自從將生意交給女兒后,就從來不過問這方面的事情了。
更何況,連城商會有點半官方的性質,有錢,做生意在里邊不一定有多大的話語權。
很多時候,關系比錢更重要。
沈長海現在圖什么,錢有,女兒孝順,圖的不就是這點虛名嗎。
“陳言,來嘗嘗這個,今天上午剛剛空運過來的皇帝魚。”
這個魚……
陳言吃過一次,俗稱忘不了魚。
第一次吃的時候是在竹園。
這玩意和鯉魚長的有點類似,但是不是一個品種,華國境內沒有這種魚。
味道嘛,說真話,確實比陳言以往吃的魚要好吃,魚肉很細嫩,有種特殊的果香味,味道很好。
但是,和這個魚的價格……
陳言覺得有點不太值得。
太特么貴了,不是一般的貴。
性價比……不高。
“一共到了三條魚,剛剛讓司機給你父母那邊送了一條,嘗嘗鮮。”
王美芳倒不是顯擺自己有錢,但是這一年多兩家老人都關系相處的很好。
沈長海和陳建國更是時不時的出去釣魚,兩人也能聊得來。
王美芳和于慧真見面雖然不多,但是關系也很融洽。
所以,沈家這邊有什么新鮮東西,都會給那邊送一些過去。
其實,兩邊的老人年紀都不小,平時吃的都很清淡,也就陳言和沈云懿回來了,吃的會豐盛很多。
“謝謝媽。”
陳言端起碗接過王美芳夾過來的魚,笑的很真誠。
肯定真誠,在家里不著待見啊,到這可是座上賓。
“聽說最近葫蘆廠物流園上出了點事?”
沈長海雖然不問世事,但是生意場上的人,消息畢竟靈通,雖然不清楚具體什么事,但是多少聽到些風聲。
而且,那天陳言在倉庫擊斃11人的時候,鬧出的動靜可不小。
再加上后邊殯儀館的車都來了三輛,當然知道里面肯定是有事。
只不過,具體情況沒有見報,很多人都是私下里傳一些謠言:“爸,沒什么大事,就是一些的歹徒,都擊斃了。”
擊斃!
這還沒事呢??
不過,沈長海沒有再接著細問,他知道這些東西都是保密的,看向陳言:“陳言,你的職業還是很危險的,以后辦案的時候,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
陳言笑了笑:“這個您放心,一般的歹徒傷不了我。”
陳言自然不會說是自己一個人全殲了對方。
否則的話,老兩口估計能被嚇出個好歹。
星海廣場。
傍晚,這里是附近居民納涼的好去處,廣場中心去年修建了音樂噴泉,每天晚上都有很多人過來觀看。
“哇老公快看,噴的好高啊!”
沈云懿抱著陳言的胳膊,興奮的看著遠處的音樂噴泉。
小御姐以前可沒有時間出來閑逛,星海廣場雖然不是第一次來,但是以前都是路過,從來沒有過來好好轉過。
今天,陳言陪著小御姐好好過來玩了一圈。
其實除了音樂噴泉,并沒有什么好看的景色,但是晚上擺攤的小商販很多。
射擊氣球、咋耍、打地鼠……
小御姐以前哪玩過這些啊。
這不,現在站在打地鼠的攤位前就不走了。
“老公老公,再來一局!”
陳言無語的掃了付款碼:“你這個要眼觀八方啊,不能總盯著一個洞口,別的都打不著……”
沈云懿嘟著小嘴根本不理會陳言。
拿著橡皮錘子死死盯著中間的那個洞口,根本不管陳言的建議。
“打到了,老公快看!終于打到地鼠了!”
陳言:“……”
人家冒出來十次,你才打著一次……
“老公,我膩害不膩害?”
“你最膩害了,地鼠都被你打怕了……”
地鼠這種東西,沈云懿以前其實見過,否則也不會見著這個游戲走不動路。
上次去北方旅游的時候,在蒙省草原上見過土撥鼠。
那幫土撥鼠就在國道邊上,路過的旅游的人看到它們都會去喂食。
結果,人家可能就習慣了,每天就在山包上站成一排排,等著路過的人過來喂,其中兩只在吃沈云懿喂食的時候就打起來了。www.81zw.ćőm
土撥鼠這種東西打架,不過就是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然后僵持在原地。
小御姐一看可愛的不行,要不是陳言攔著,這位非要帶回家養上幾只不可。
話說,那玩意到底能不能養,應該不是保護動物吧……
三天的假期很快結束,陳言也該歸隊了。
張云虎辦公室。
“上面的嘉獎下來了。”
剛進辦公室張云虎就給陳言說了一個好消息。
“上邊給了什么嘉獎?”
這次海洋和平峰會的成功召開,安保方面的功勞可大可小。
說小,這是連城偵緝隊份內的任務,這次的會議安保就是他們負責保障的。
但是,說大,那是真的不小。
尤其是陳言擊斃的12人。
這種事情,可不是破幾個殺人案能比擬的。
而這個關鍵就看連城偵緝隊有沒有求援。
求援了,不好意思,功勞主要是人家的。
而現實是,連城偵緝隊這次在陳言的帶領下,真的露了臉了。
“連城偵緝隊,集體二等功!”
我草!
陳言差點從沙發上蹦起來!
“集體二等功?!”
一個幾次偵緝分隊要想榮獲一個集體二等功還容易,比如偵緝二分隊就獲得過。
但是,這可是連城偵緝隊,體量不一樣啊。
整個遼省偵緝大隊,也就沈市偵緝隊在十年前獲得過一次。
“還不得多虧了你。”
張云虎給陳言倒了一杯來自陳言的大紅袍:“這次的任務,我們沒有求助任何援兵,所有歹徒都是你親自擊斃的。”
“所以說,這個任務的所有功勞就都落在咱們隊頭上了。”
這樣說……倒也合理。
“集體的獎勵這兩天就下來,倒是你的個人獎勵……”
張云虎看向陳言的眼神是滿滿的羨慕啊。
張云虎遞給陳言一份文件:“你自己看吧。”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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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