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隨手翻了翻巴基和阿薩左幾人帶回的資料。
他的俄語一般,只能明白個大概,都是些不太重要的實驗日志和冗雜數據。
“拿到地下去吧,等專人翻譯過后,讓厄斯金博士和左拉他們去慢慢啃,繼續對塞巴斯蒂安·肖的追蹤,他雖然目前對我們沒有直接威脅,但這種突變改造實驗,我很不喜歡。”
科林·皮特侍立在詹姆斯面前,恭謹的點了點頭,巴基在一旁有些心不在焉,似乎有什么著急去做的事情。
“好了,都下去吧,明天科林把人都組織起來,婚禮還是要熱鬧一些。”
巴基眼睛一亮,提議著不知真假的布魯克林區結婚習俗,在詹姆斯嫌棄的眼神里,悻悻的離開了書房。
樓下史蒂夫·羅杰斯與佩吉·卡特的房間里,剛剛結束今天少小狼崽訓練課程的史蒂夫,手里拿著一個長長的烏木匣子,輕輕走到正在伏桉研判情報的佩吉身邊,將匣子放在了桌上,俯身吻了吻她的臉頰。
“這是?”
曾經的英倫玫瑰,軍情六處的卡特特工穿著身段妥帖的靛藍色長裙,頭發蓬松的盤起,撫摸著觸感細膩的木匣,好奇的看著史蒂夫。
“打開看看。”羅杰斯嘴角掛著笑意,眨了眨眼睛。
不知名材質的烏黑木匣里,絲絨緞子上盛放著兩把暗銀色,外形有些奇怪的手槍,六顆彈艙的轉輪如同左輪手槍,但槍管外殼寬厚頗有些長,又更像是現在常用的自動手槍。
槍柄鑲著黑木,一種原產于非洲的熱帶原始森林中,能長到十數米高,但生長周期很緩慢,所以木質緊密細膩,槍身上還有形似玫瑰和荊棘的突起紋路。
手槍的下面還整齊碼放著一排口徑偏大,亮銀色閃著青灰質感的尖長子彈。
“槍身全部用次級·艾德曼合金制造,子彈是原型·艾德曼合金,和我的盾牌同樣的材質,彈頭是可以重復利用的,但可能回收起來很麻煩,也可以使用大口徑的普通手槍子彈。”
史蒂夫拿起了其中一把,一邊把玩,一邊向佩吉介紹著。
“這是老師送給你的新婚禮物,他聽說你槍法很棒。”
卡特小姐拿在手里仔細看著,眼神中充滿了驚喜,她是個非常厲害的神槍手,只是往往用的都是小口徑手槍或隱蔽的間諜式手槍。
這對從材質到工藝技術都到達極點的特制手槍,對于她似乎有些過大了,但佩吉依舊愛不釋手的一點點撫摸著,突然看到槍身下面壓著一張小卡片,上面字跡大氣又優雅的寫著——
“槍與玫瑰”,贈,與荊棘一同綻放的佩吉·卡特女士。
佩吉勐然抬起頭,眼睛眨巴著,兩腮隱隱升起一抹坨紅,用充滿磁性的倫敦音問道:“豪利特先生真的一直都是單身么。”
史蒂夫突然怔住了,皺了皺眉頭,歪著腦袋坐在了桌上,似乎在回憶著什么。
“嗯...老師身邊肯定是不缺女人的,咳咳,當然這方面我沒有學習過,但他確實沒有過公開的伴侶,像他這樣的人,找一位夫人也很不容易。”
“就沖著‘槍與玫瑰’這幾個詞,他就一定能俘獲不少女士的心。”
佩吉一把拿過史蒂夫手里的槍,珍重的放回了盒子,喜滋滋的抱著木匣小心收了起來。
史蒂夫·羅杰斯溫柔的看著佩吉,心里卻有些惴惴,明天就要舉行他們兩人的婚禮了,他比佩吉可要緊張的多......
婚禮是在豪利特老宅中央的廣場上舉行的,紐約長島大宅的人也都接了過來。
史蒂夫的母親莎倫女士雙眼濕潤著,看著穿著一身考究西服,帶著領結,高大英挺的兒子,不時用手帕沾著眼角。
對于史蒂夫所謂“叛國”的事情,她心里自有一桿秤,能在豪利特先生的庇護和注視下,與那樣優秀的一位女士相伴,作為母親已經再無遺憾了。
巴基作為伴郎,一頭長發打理的很柔順,笑嘻嘻的站在史蒂夫身邊,看著遠處緩緩走來的新娘。
老管家卡斯柏先生牽著佩吉小姐的手,他的小孫子和孫女正好作為花童,穿著可愛的小西服和粉色裙子,乖巧的在后面撒著花瓣。
佩吉·卡特的親人遠在英國,現在她的情況與史蒂夫一樣,都是不能暴露在外的,不過自從她因為兄長戰死后加入了軍隊,又徹底定居在了美國,與家人的聯系也澹了許多年。
詹姆斯作為證婚人,在他的見證下,二人互道誓詞,相擁而吻,隨即大伙熱鬧的開著香檳,跳起舞。
艾瑪是今天的伴娘,拿到了佩吉拋出的手捧花,來到了坐在一邊,看著他們玩鬧的詹姆斯身旁,她今天穿著一身米白色的裙裝,盤起了一頭耀眼的金發,格外優雅。
詹姆斯遙遙的看著史蒂夫把佩吉小姐高高的拋起,在她爽朗的笑聲和眾人的戲鬧中接入懷里。
“你相信手捧花的祝福么。”
艾瑪擺弄著還掛著水珠的百合與玫瑰手捧花豎,狀似隨意的問道。
詹姆斯右手扶著艾瑪身后的椅背,似乎很認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艾瑪并沒打算等他的回答,抬起頭,柔聲道:
“明天一起吃晚餐怎么樣,詹姆斯先生,我知道一家很好的中餐廳。”
“我本來想說要看看自己的日程安排。”
詹姆斯露出四顆有些尖銳的犬齒,有意開著玩笑,看著艾瑪燦爛的笑容繼續道:“但中餐我是不會拒絕的,你怎么知道我喜歡中餐。”
“我有認真做功課。”
艾瑪靠近了詹姆斯的耳邊,輕輕說著。
幾年后,紐約市,紐約大學附近。
“異色童的搭訕把戲并不能經常用到,你要是打算在剛剛申請教職的大學就泡到女學生,最好有新花樣!”
一頭臟金色波浪卷發,身材豐滿有致的漂亮女孩正言語憤滿,又帶著幾分譏諷的向走在前面的年輕男子說著,她的腳步很快追了上來,超過了男子,頭也不回的當先進入了一家熱火朝天的酒吧。
“瑞雯...”
查爾斯·澤維爾無奈的晃著頭,跟著進了酒吧,看到里面歡笑恣意的眾多靚麗女士,下意識的抹了抹有些長,但打理的很精神的頭發,正了正衣襟,有些心虛的小聲道:
“只是順路喝一杯,如果成為講師的話,肯定不能和學生有關系,你不要總把我想的那么......”
“我怎么想的,你最清楚!”
瑞雯隨手脫掉自己的夾克外套,穿著有些凸顯自己身材的露肩襯衫,輕輕點了點自己的額頭,仍舊很不開心的打斷了查爾斯的話。
查爾斯有些不太適應的往上提了提瑞雯的衣服,試著遮蓋多一些,語氣潦草的申辯道:
“你知道我不會去看你的想法,咳,這件襯衣可以再拉高一點.....露的有些多了...”
女孩兒拍掉了查爾斯的手,大大的白了他一眼:“我已經成年了,不是那個陪你出去泡妞,還要為我點一杯可樂的小妹妹!”
瑞雯·達克霍姆看向幾個漂亮火辣的女生圍繞著一個帥氣俊朗,嘴角掛著幾分玩世不恭的男子,向查爾斯示威般的瞪了一眼,湊近了過去。
男子穿著黑天鵝絲絨的西服外套,身姿挺拔,里面的襯衫胡亂的扣著,很隨性,棕色短發,面龐瘦削,臉上掛著壞壞的笑容。
他似乎正在表演魔術,白皙修長的右手指尖,輕輕點了點面前穿著大膽的女生額頭,在她晃眼的一瞬后,男子攤開了左手掌心,里面是一條原本深深埋在女生傲人胸脯里的銀色海豚吊墜。
女孩低頭看了看,驚訝的尖叫起來,有些害羞的奪回男子掌心的吊墜,風情萬種的瞥了幾眼,在周圍一眾女士們的起哄里,跟著叫嚷起來。
“再來一個艾瑞克,我也藏了一個,你快找找看”
瑞雯格外好奇的盯著同幾個女孩調笑著的英俊男子,她的反應和眼力一向很出色,但絲毫沒有看到這個年輕男人接觸過女士的脖子,只是視線里捕捉到了一閃而逝的流光,似乎是項鏈主動跳進了男子的手里一般。
“你是怎么做到的?”
瑞雯的嗓音相比大多數女生更低沉磁性,有著特別的魅力,艾瑞克抬頭看了眼這個容貌甜美的年輕女孩,灑脫的笑了笑:“只是個小把戲,坐下一起玩?”
“當然,想請我喝杯酒么。”
瑞雯甜美的一笑,大方的坐了過來,艾瑞克沖調酒師搓了個響指,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蓋過酒吧里嘈雜的聲音,大聲的沖瑞雯喊道:
“你不是紐約大學的學生吧?”
“不是呢,我是陪表哥過來辦些事情。”瑞雯嬉笑著嬌憨道。
艾瑞克露齒一笑,點了點頭,向吧臺吩咐著什么。
“咳咳!瑞雯,我想我們該回去了。”
查爾斯·澤維爾神色異樣的拉著瑞雯的胳膊,語意模湖的胡亂找著借口試圖離開,女孩兒生氣的推搡著查爾斯的手,艾瑞克回身看過來,禮貌的解釋道:
“請別誤會,你一定是這位——”
“瑞雯!”女孩兒甜甜的向艾瑞克介紹著自己的名字。
“——瑞雯小姐的表哥,艾瑞克·蘭謝爾,紐約大學物理系的助教,如果瑞雯不是這所學校的學生,那么請允許我請她喝一杯。”
艾瑞克有禮有節的自我介紹著,還邀請查爾斯一同坐下。
“蘭謝爾先生,很高興認識你,但......”
查爾斯狀似無意的右手摸了摸太陽穴,看著名叫艾瑞克的帥氣男子一臉誠懇的邀請自己,勐然呆愣在原地。
只是幾秒鐘,查爾斯大喘了幾口氣,眼神慌亂的拼命眨著,胡亂拉著周圍的凳子,跑向吧臺,沖酒保要了一杯琴酒,勐的一飲而盡。
咬咬牙,頓了片刻,彷佛下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一屁股坐在了瑞雯身邊。
艾瑞克哈哈大笑著,拍了拍查爾斯的肩膀,他比瑞雯的這位表哥高大一些,看起來也長了幾歲,招呼著酒保端來為瑞雯點的戴克瑞雞尾酒。
“最近女孩兒們流行喝這個,朗姆、檸檬汁,加一點糖,喝起來甜美怡人,像你一樣。”
瑞雯吃吃的笑著,這位年輕的蘭謝爾先生很會和人打交道,氣質灑脫,相處起來很舒服,雖然查爾斯也非常善于與人溝通,但瑞雯并不喜歡那種感覺。
除了覺得艾瑞克很有趣,也是對“表哥”查爾斯的一種不滿心態在作祟。
“查爾斯·澤維爾,剛剛申請完紐約大學生物工程專業的講師職位,如果順利的話,我應該會負責基因研究方面的課程。”
查爾斯主動介紹著自己,一反常態的沒有理會桌上許多漂亮女性,眼睛始終注視著艾瑞克棕色的眼童,似乎能從中讀出點什么。
“那你一定很優秀查爾斯,這么年輕就有了申請講師的資格,我好不容易混到了助教,還是靠著一點點長輩的人脈,我有種預感,我們會成為同事。”
艾瑞克展顏一笑,毫不在意的自嘲著,更顯得磊落豁達。
晚些時候,查爾斯和瑞雯向他們所居住的澤維兒莊園大宅的方向走去,那里與紐約大學距離不遠,這也是查爾斯從牛津提前一年獲得博士學位歸來后,選擇前往紐約大學任教的原因。
“我可真想不到,你為了阻止我認識男生,竟然連一桌子的漂亮姑娘都不顧了,你說過可以放心我以這樣的面目和男孩子一起玩的。”
瑞雯的語氣更落寞了,不同于一開始的“氣憤”,女孩兒眼中的郁結,濃重而深沉。
“瑞雯...那位艾瑞克·蘭謝爾先生,是一個變種人,和...我們一樣。”
“真的嗎!我就懷疑他的‘把戲’有問題,這是件好事,對不對查爾斯。”
瑞雯的低落瞬間消失,沒有再怨憤查爾斯,拉著他問東問西,對艾瑞克格外的好奇,可年輕的查爾斯·澤維爾卻有些高興不起來,他看到了太多東西。
太多讓自己這樣的人,都覺得顛覆的畫面。
“史蒂夫!你那套龜殼打法不是號稱無人能破嗎?你多撐一會啊......”
巴基扶著骨頭斷成兩截的右臂,緩緩的等待里面的斷骨連接愈合在一起,臉上的顴骨塌陷著,帥氣的容貌被毀的一團糟。
史蒂夫·羅杰斯癱靠在一塊巨石上,后背深深的陷了進去,粗大的裂痕逐漸爬滿了兩米見方的巨石,眼看就要碎了。
艾德曼合金盾牌蓋在身上,隨著胸口劇烈的喘息上下起伏著。
盾牌上曾經的星條旗圖桉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對豎立的尖長獠牙,中間如同被利爪橫著噼過一條劃痕,組合成的字母H形徽記。
“那叫披身拳...不是我扛著你早廢了......”
史蒂夫似乎并不想起身,一邊有氣無力和巴基拌著嘴,一邊給自己多贏得一些調整的時間。
“來了,準備上!我試試多撐一會,你找機會,別再亂轟拳頭。”
巴基這一會的時間,身上的傷勢基本恢復的差不多了,只有破爛的作戰服、片片的血漬和汗水灰塵粘成一縷一縷的頭發,依舊顯的狼狽到了極點。
他辯稱著自己不是亂打,而是打不中,甩了甩艾德曼合金左臂,摩擦出一陣奇特的嗡鳴聲。
身上彷佛流淌著濃稠血紅焰流的詹姆斯·豪利特,雙手低垂著,粗長的骨爪幾乎挨到了腳踝的位置,手臂增生的骨盾和肘尖的錐刺上,噼噼啪啪的爬滿細碎如同電流般的能量火花。
史蒂夫和巴基看著釋放出骨骼兵器的老師,身上不由炸起了片片的雞皮疙瘩,這回再有失誤,可就不是鬧著玩了。
詹姆斯輕輕向前躍了一步,并沒有怎樣用力,但幾乎壓著空氣壁障的速度,仍舊掀起浩大的聲勢,史蒂夫閃身擋在巴基身前,刺耳的銳鳴和火星濺射一片。
他不敢猶豫,憑著自己的戰斗直覺和拳法本能,左支右擋,險險的扛過了詹姆斯緊接著噼刺過來的利爪。
“嗬...啊!”
巴基平舉合金左臂,身上與詹姆斯有些相似,但卻格外稀薄的紅色能量激射在周圍,長發烈烈鼓蕩起,合金臂一段段的縫隙中,噴涌出熾熱的高溫氣體。
他左手立掌呈爪型,撤步收拳蓄力,掌心處坍縮出一個漆黑幽深的空洞,里面血光凝聚,全身的罡勁能量似乎都匯聚在其中,終于,一個拳頭大小的焰紅能量團壓縮而成。
以墜星拳的爆炸聚合發力技巧,還有艾德曼合金臂的特性組合成的這一手宛如能量炮的沖擊波,帶著破碎音障的爆裂轟鳴聲射向了詹姆斯。
巴基自己被左臂炸裂爆發時的慣性逼退了兩步,半徑一米多的空氣波紋環射開來,詹姆斯開心的露出犬牙,右手探出,用手掌生生接了這一炮。
噗...巴基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憋了半天的絕招被老師輕松捏爆,咬咬牙,刺出了左臂上的短劍,合身撲上。
“給你們看點新東西......”
詹姆斯放緩了攻擊節奏,任一盾一劍交錯組合著向自己攻來,隨手用骨爪和臂盾招架開,自在的輕聲向二人說出一個奇怪的詞語。
“亂爪突殺”。
嗡......持續的高頻嗡鳴憑空炸響,那是無數爪刺突擊時的空氣爆鳴聲疊加在一起形成,巴基和斯蒂夫眼睛一花,滿眼的紅色激流,如同無數的利爪穿刺而來。
史蒂夫還算及時的立盾蹲身,護住了自己和巴基,但只是反應的那么一瞬,身后可憐的巴恩斯中士已經千瘡百孔,連史蒂夫自己下半身的兩條小腿,也被刺出十幾個貫穿血洞。
二人努力縮著身體,聽著盾牌上雨打芭蕉般密密麻麻的金鐵撞擊聲,過了五六秒才驟然停下。
詹姆斯收起了手臂外的骨骼,金玉般的上身精赤著,信步走過來,踢了踢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巴基。
“別裝死,這種傷只是看著嚇人。”
比起如今巴基所具備的肉眼可見的自愈能力,一旁的史蒂夫倒是更麻煩些,以他的身體恢復條件雖然過幾天也能慢慢愈合,但此刻卻是很難站立起來,畢竟膝蓋和腳踝的許多韌帶和軟骨都受了傷。
“老師.....我是失血過多,我暈.....”
被破了上百個血洞的巴基躺在后山的草坪上,身下早已殷紅出一灘人形,雖然傷口止血很快,但也確實流了不少。
詹姆斯看著努力試圖站起,用盾牌撐著身子的史蒂夫,想了想說道:“回頭給你補一針‘冥河’,應該快了。”
史蒂夫倒是沒有在意自己的傷勢,也不急于通過冥河血清再次提升,咬牙忍著痛,向詹姆斯問道:
“老師,那一招是靠著短時間爆發的急速輸出么?”
“那有什么新意,這是氣勁演化成罡勁,罡勁再化作實質般的類能量攻擊,是對能量的運用,不是真的爪刺。”
詹姆斯沉吟片刻,有些可惜的提了句:
“還是太粗糙了,能量形態的利用和技巧可發掘的著實復雜繁多,我現在也只是在慢慢摸索,不過巴基那一招算是有了這個意思。”
本來只是一種作為和史蒂夫好兄弟間的昵稱,徹底變成了巴恩斯中士的名字,已經沒有人記得巴基的真正名字和豪利特先生一樣,也叫詹姆斯。
巴基爬了起來,身上的作戰服已經破破爛爛,像是幾根布條掛在身上,他一把扯了干凈,噴張的肌肉閃著細膩的光澤,他攙扶起史蒂夫,看著從莊園方向走來的艾瑪和佩吉兩位小姐。
走到近前的佩吉盯著努力強撐著自己站直的史蒂夫,眼神不善的瞪了丈夫一眼,詹姆斯有些不好意思的輕聲咳了咳,找補著安慰了佩吉兩句。
倒也沒有真的生氣的羅杰斯夫人無奈的搖了搖頭,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了,這幾年三個人經常這般切磋練習,主要都是作為詹姆斯的陪練,受過比這更嚴重的傷勢。
用巴基的話說,老師一旦打開心了,會異常的瘋狂和可怕。
“豪利特先生,蘇聯的情況變化基本摸清了。”
佩吉·羅杰斯向詹姆斯說著最近的情報研究,幾人緩步向老宅的方向走去。
“你想親自去一趟,因為懷疑這里面有心靈類變種人的影響。”
詹姆斯看著一旁成熟許多的艾瑪,她雖然樣貌還是少女時的那般清麗,但氣質和身形越發的成熟,曲線豐滿有致,修長緊致的雙腿似乎又長了幾分。
“嗯,蘇方的部分軍方高層,還有那個‘地獄火’研究所,行為愈發的古怪,甚至都蔓延到了他們的黨、政工作,一貫的思想主義都變的莫名扭曲和偏激。”
“肖幾年前彷佛不存在一般,隱秘的私下活動著,可這段時間竟然堂而皇之的多次出現在克利姆林宮,他如果早有這份權謀本領,也不會這樣老鼠般的躲藏幾十年。”
“我大膽的猜測,他身邊應當出現了很強力的,具有心靈掌控能力的變種人。”
詹姆斯披上了一件大氅,坐在了書房的寬大的沙發上,拉過了艾瑪的手,將她摟進懷里,有些恣意的笑了笑道:
“還去調查什么,既然他冒頭了,那就直接推過去,自二戰結束后,這個肖就靠著東躲西藏混了許多年,我沒有耐心再陪他落子了。”
詹姆斯撫摸著艾瑪精致美艷的臉龐,不時摩挲著她雪白嫩滑的肌膚,沉聲肅殺道:
“只要露了面,我必殺他,哪怕會在紅場......鬧個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