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金融城。
福瑞大樓頂層。
亞伯躺在自己的老板椅上,背后是巨大的落地窗外。
落地窗外面,是下著蒙蒙細雨,看起來有些霧的倫敦。
透過蒙蒙細雨和那些霧,可以看見遠處的倫敦橋。
此時的亞伯,他手上正拿著一份報紙。
那是一份今天最新的《每日電訊報》。
在報紙上,有一條在第三版位置的新聞。
新聞標題是《挪威王國向歐盟委員會發起加盟申請》。
這條新聞報道了最近一個星期來,挪威王國兩次向歐盟委員會,發起加盟申請的事情。
.挪威王國和瑞典王國同在斯堪的納維亞半島上。但在經濟和資源上,向來是挪威王國更加強大。
.歐洲人都知道.。挪威和瑞典并不是歐盟的成員國,并且這兩個國家和北歐還成立了一個北歐貨幣聯盟,這些國家是一個相對獨立于歐盟之外的存在
然而在近期,挪威卻頻頻向歐盟示好。近日甚至想要加入歐盟,這又是為了什么?
實際上
實際上就是這次,挪威終于被以索羅斯為代表的國際游資給逼急了。
截止目前為止,國際游資已經襲擊了挪威的貨幣三次。
第一次,挪威王國依靠自己的底氣,扛了下來。
第二次,挪威向歐盟求援示弱,簽訂的一些經濟合作條款,獲得了歐盟有限的幫助。
前面兩次,挪威王國都打退了索羅斯為首的國際游資。
可是在積攢了許久的國際游資第三次的攻擊下,挪威克朗再次告急。
這次歐盟不愿意再真金白銀的去幫忙了。
挪威終于心慌了,想要加入歐盟,借助歐盟的力量幫助自己擊退國際游資。
但想加入歐盟談何容易?
原本作為歐洲不多的資源國,歐盟在成立的時候,是有邀請挪威等北歐國家加入的。
但挪威拒絕了。
賣油賣天然氣都可以過上好生活,干嘛要去給歐盟當小弟?
誰不知道歐盟說的好聽是歐洲聯盟,實際上卻是英法德三國操縱的一個經濟同盟而已。
法德兩國是這個歐盟的核心。
挪威王國不愿意被吸血,和瑞典一樣都不愿意加入。
挪威王國倒霉就倒霉在,其貨幣在國際外匯期貨市場上,被當成賭盤來玩。
因為上面積攢的資金太多,最終反饋到了現實中。
引來了以索羅斯為代表的國際游資,最終被國際游資盯上,出現了今日的禍事。
沒出事前,不想被英法德,主要是法德吸血的挪威,拒絕加入歐盟。
現在要出事了,就想起英法德了。
歐盟當然不會那么容易就答應了。
第二次支援的時候,歐盟就提了許多次條件。
這次提的條件當然更多,很多都是挪威自己不答應的。….
因此現在就陷入了僵持當中。
這件事也是歐洲最近的熱點。
類似《每日電訊報》這樣的「高級報紙」,天天盯著這些報道。
看完這篇新聞,亞伯把報紙丟在辦公桌上。
在他面前站著史密斯智團總經理艾倫·貝克。
還有史密斯資本(英國)首席執行官杰德。
「索羅斯又聯系我了,這是第幾次了?」
「第七次了。」艾倫說。
「杰德,我們在美元/挪威克朗貨幣兌上面,現在的浮盈是多少?」
杰德馬上道:「大概在40億美元左右浮動。」
「資金成本呢?」
史密斯資本投資美元/挪威克朗,是在兩個多月前就開始了。
兩個多月來,那么大筆的資金壓在這里面,當然不可能沒有資金成本。
哪怕這些資金里,史密斯資本實際拿出來的資金,大概只有三百億美元左右。
但另外五百億美元左右的資金量。
它們存在在那里,史密斯資本每天都要支付巨額利息。
好在這些資金里,一大半都來自太平洋商業銀行,利息比較少。
但再少的利息也要利息,何況另一半還都來自富國銀行和花旗銀行。
銀行從來不會做慈善。
這么多的資金,每天的利息,都是不小的資金成本。
持有兩個多月,維持這些資金存在的成本,更是高的夸張。
「目前的持倉資金成本,總共是13.6億美元了。」杰德說。
也就是說,持倉800億美元,80萬手的美元/挪威克朗外匯期貨寸頭合同。
史密斯資本已經付出了13.6億美元的資金成本。
好在在索羅斯入場以后。
做空的那一方,終于出現了退意。
美元/挪威克朗開始走多,史密斯資本的賬戶開始浮盈。
只是在空頭那邊出現退意的同時。
因為索羅斯的到來,挪威也站了出來,開始做空美元/挪威克朗。
挪威的做法,支持住了美元/挪威克朗的空頭。
讓這個做多美元的同時,是在做空挪威克朗的貨幣對,又開始了一段時間的僵持。
就出現了史密斯資本有利潤,但龐大的成本下,利潤顯得并不高的這種情況。
聽到這些數據以后,亞伯想了想,輕聲道:
「是時候到我們下場了。杰德,通知紐約那邊,我們開始平倉美元/挪威克朗。」
「明白。平倉數量是多少?」杰德振奮地道。
「先平倉十萬手,平倉后的資金,買入現貨挪威克朗。」亞伯說。
「您的意思是」杰德不確定的問道。
「我的意思?」
亞伯臉上露出微笑,他開口道:
「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候。這個時候我加入這個戰場,不管站在哪一方,對另一方都會是壓迫性的存在。」
「杰德,接下來的劇本,就會是一戰和二戰前期的劇本了,而在這個劇本里面,我們是美國人。」….
什么是一戰和二戰前期美國人的劇本?
左右橫跳,兩邊賣軍火!
亞伯現在這種做法,在平倉美元/挪威克朗的同時,謀求獲取大量現貨挪威克朗。
他要站在國際游資與挪威王國中間,做這兩方存在之間的「美國」。
他想要發這場金融戰爭的「戰爭財」。
在亞伯命令史密斯資本(英國),還有紐約那邊的總部。
兩邊一起,開始慢慢平倉美元/挪威克朗。
然后又在市場上,大量入手現貨挪威克朗以后。
這場金融戰爭里,原本國際游資更勝一籌的第三次攻防戰。
因為史密斯資本這個美元/挪威克朗的超級大多頭的撤離,慢慢一點點開始走空。
反過來就是挪威克朗開始走多。
原本出現這種情況,應該是國際游資這邊不高興,挪威王國那邊高興才對。
可當雙方之間,知道這么做的人是亞伯以后。
國際游資那邊沒有馬上就不高興。
挪威王國那邊,也沒有因為挪威克朗的升值而高興。
打比喻的話。
這就相當于二戰前中期,盟國和軸國打的特別激烈,然后軸開始有些不支的時候。
美國忽然跳了出來,手上抱著一堆航母、飛機、軍隊,站在雙方中間,卻意態不明。
這時候已經打得火起的另外雙方是什么感覺,那現在國際游資和挪威王國就是什么感覺。
顯而易見,這時候亞伯站在哪一方。
另外一方,就可能產生大潰敗。
此時的史密斯資本,手持八百億美元資金。
雙方還都知道,史密斯資本后續,還有最起碼500億美元自有資金。
總和1300億美元,甚至敢用杠桿,資金量還能超過這個數字的情況下。
不管是國際游資,還是挪威王國,都陷入了極大的被動。
兩天后,當史密斯資本第一個十萬手美元/挪威克朗平倉成功。
并且開始大量買入挪威克朗現貨的時候。
索羅斯終于忍不住了,他上門跑到倫敦金融城福瑞大樓十五號,想要找到亞伯本人。
這位國際游資的代表,想找亞伯談話!
索羅斯卻撲了個空,他到了史密斯資本(英國)以后才發現。
亞伯·史密斯這個家伙,他居然跑了!
好在亞伯還沒有跑回美國,史密斯資本(英國)的CEO杰德微笑告訴華爾街之劍:
「索羅斯先生。我的Boss在早上,已經去了法國。因為灌木小姐,說想要在法國的夏天去滑雪。」
索羅斯很想罵杰德亂說話。
法國的滑雪季是每年的十二月,到每年的五月前這半年。
其他時間法國哪里有雪可以滑?除非去阿爾卑斯的雪山,還必須是山頂上!
索羅斯知道,這是某人在躲著自己。
「我知道了。謝謝你,杰德。我會去法國的。」索羅斯道謝以后面無表情離開。….
離開史密斯資本在英國的總部以后。
索羅斯馬上讓人查了一下。
發現亞伯的私人飛機,真的在今天早上從倫敦飛巴黎了。
那就意味著,亞伯是不是在夏天去法國滑雪不知道。
起碼亞伯去了法國這件事,應該是真的了。
沒怎么猶豫,索羅斯當天也出發前往了法國。
索羅斯剛到史密斯資本(英國)總部時。
亞伯也正好剛剛抵達巴黎。
波音747緩緩漸落在夏爾·戴高樂國際機場。
隨著飛機引擎聲關閉。
私人飛機上的乘客們,有序的下了飛機。
八月份巴黎怎么可能有雪。
雖然緯度和華夏的帝都差不多。
但因為大西洋暖流的影響,巴黎的天氣、溫度,和華夏的魔都大體基本上是差不多的。
離開夏爾·戴高樂國際機場。
亞伯等人驅車,前往小巴黎的西側西區,也就是拉德芳斯經濟商務區。
這片區域是巴黎的商業中心,巴黎大部分銀行、保險公司的總部(包括法蘭西銀行和證券交易所)均設在此處。
這里差不多就相當于紐約的曼哈頓,倫敦的金融城。
亞伯此前并沒有來過法蘭西。
但和他第一次去倫敦的時候一樣。
這邊也早就有巖石安保的人和
大衛過來,為他的到來布置好了許多事情。
另外在倫敦那邊,還在大肆報道他收購曼聯的時候。
史密斯智團的某些成員,更是早就已經跑到了這邊活動了。
所以他雖然是第1次抵達巴黎。
卻自有屬下們把一切行程規劃好,將他送入拉德芳斯區最好的酒店之一——鉑爾曼巴黎德芬斯度假酒店客房里。
下午三點時。
亞伯已經位于鉑爾曼巴黎德芬斯度假酒店,頂樓行政套房巨大的落地窗,俯視法蘭西最繁華的CBD——拉德芳斯。
拉德芳斯是巴黎的中央商務區,于本世紀50年代開始建設。
那時候全世界除了曼哈頓和倫敦以外,還沒有什么CBD中心區的區別。
可以說,這里本身就是城市CBD的鼻祖之一。
也為后來的一些城市商務區規劃,提供了參考與借鑒。
巴黎也幾乎把所有的高樓,都集中建設在了這里。
雖然沒有紐約那種常見的超高層,但在巴黎整體低矮建筑物的襯托下,它依然顯得很壯觀。
這里是眾多法蘭西大企業和跨國公司的總部所在地,各項配套設施非常成熟完善。
實際上,在亞伯看來。
這時候的巴黎,和游離于歐洲大陸之外的倫敦相比,它其實才是真正的歐洲中心之一。
之所以是之一,那是因為它還有另一個中心。
那個中心在隔壁的德國,德國柏林。
德國與法國,才是歐洲現在的雙核心和歐盟的發動機。
在歐盟里,實際上英國的主要作用是攪屎
在亞伯站在落地窗前,俯視巴黎的時候。….
房間里放好了行李的安妮·海瑟薇與小勞拉走了過來。
「這里就是巴黎啊?」
安妮·海瑟薇第一次來到巴黎,看到入目所見一片低矮的建筑。
「它看起來可真舊」
習慣了曼哈頓的繁華賽博,還有洛杉磯的開闊。
安妮對眼前看起來有些破舊的巴黎,第一印象是有些失望的。
「巴黎就是這個樣子的啊。」小勞拉也走過來落地窗前,笑著對安妮說:
「是不是有點失望?失望才正常。我十二歲的時候,爸爸帶我來這里,我就對巴黎失望了。」
「其實這樣看著還好,要是你到街道上去走一走,到某些街道的時候,你甚至會以為你來的不是巴黎,你來的是非洲的某個城市,或者我們美國的芝加哥等城市!」
安妮不解其意。
亞伯開口道:「黑人太多了。巴黎現在有900萬人口,可是卻差不多也180萬黑人。我討厭這座城市,它看起來太臟太舊太黑了。」
聽到亞伯這么說,安妮·海瑟薇更失望了。
因為法國過去太強,加上城市的人設營造的好。
就連很多美國人,也以為巴黎是浪漫之都。
所以這個真不怪后世的華夏小青年,對巴黎的浪漫很向往。
只有真的來巴黎一趟。
來到到處都是垃圾和黑人的巴黎街道,甚至很多角落里都有糞便、尿臭味的巴黎以后。
他們才會發現,這才是巴黎的真面目。
亞伯沒來過巴黎。
不過有史密斯智團在,還有重生者的視角在。
他是知道巴黎和法蘭西真面目的存在。
雖然現在的法蘭西,還有幾分底氣。
但要是軌跡不變,頂多再過十來年。
這里會和隔壁一樣,變
成美國另一個海外經濟殖.民地。
而在這個時空,他本人甚至會主動推動這個進程前進。
讓法蘭西更早沉淪其中。
想到這里,亞伯忽然伸手,把安妮和小勞拉攬進自己的懷里。
然后他笑著說:「待會兒我要去參加一個會議。你們是在這里休息,還是出去玩一下?」
「什么會議?」安妮·海瑟薇好奇詢問。
她這個詢問,也讓亞伯發現了她和小勞拉的不同。
這要是小勞拉的話,小勞拉只會溫柔的讓他小心一點,做好準備。
從來不會問他去干嘛。
這不是小勞拉性格不好強,而是小勞拉在面對亞伯的時候,把溫柔體貼做到了極致。
小勞拉在單獨面對安妮的時候,可沒有這么溫柔。
亞伯笑著開口道:「是法美基金會組織的青年領袖項目的一次聚會。」
安妮·海瑟薇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
但既然是個基金會,還涉及到了美法兩國,里面甚至還有青年領袖這種詞語。
聽起來就逼格很高,她笑著讓亞伯趕緊快去。
等亞伯走了,安妮才好奇的問了一下小勞拉。
問這個法美基金會和青年領袖項目是個什么東西。
「法美基金會是一個NGO組織,成立于八十年代。」小勞拉隨意解釋道。
「那這個青年領袖項目呢?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
「這個確實很厲害。據說啊」小勞拉給安妮八卦——
「法國這邊不清楚,但我們美國那邊,你應該知道拉鏈頓夫妻吧?」
「當然!」
安妮說。
在美國現在可能還有人不認識喬治·灌木。
但絕對所有人都知道拉鏈頓夫妻這對前白房子的主人。
畢竟明面上,美國是在這對白房子主人的手上,走到了世界第一的地步。
「拉鏈頓和他的妻子拉里·黛安·羅德姆·拉鏈。」
小勞拉說:「據說就曾經是這個基金會的成員,參加過這個青年領袖項目。」
「哇哦。」安妮忍不住贊嘆道:「聽起來就很厲害!」
小勞拉微笑。
兩人卻都不知道,早在半年前。
亞伯就已經成了法美基金會的主要贊助人之一。
在這個基金會的贊助人名單上。
有著長長的一列美國的人名和公司的名字。
例如喬治·索羅斯、沃倫·巴菲特
又比如通用電氣、波音公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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