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流程過半。
拉鏈頓夫婦笑瞇瞇的從亞伯和佩姬二人身邊離開。
甫一離開，就有許多人圍了上來，都是和他們今晚一起出現的驢黨拉鏈勢力重要成員們。
在驢黨和象黨的內部，其實還有很多的派系。因為這兩個都是大黨，有非常多的正客和成員，彼此之間的利益關系、正治理念是很復雜的。
像驢黨內部，就有四大派系，分別是進步派、自由派、溫和派和保守派。
例如進步派，這個派系身上多少有一些羅師傅的影子。所以一直以來，這個派系基本出不了大人物，影響力只能局限于地方和驢黨內部……
再說保守派，這個派系在驢黨里，可以說就是驢黨里的象！
在戰前和戰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這個特殊的派系一度把持了兩院很長時間，因為他們一定程度上確實是又能影響到驢黨，又能影響到象黨。
所以那段時間，也是驢和象最和諧的時間，各種斗爭講究一個點到為止。
只不過到了90年代，隨著紅熊的忽然倒下以后。
全球獨大的國度正治人物們不用再顧及內斗會影響自己對外的戰斗力，于是紛爭開始，這個派系走向式微。
也徹底宣告了驢和象蜜月期的結束。
剩下兩個則是溫和派和自由派，同時這兩個派系有許多相似之處，很多時候經常會聯合在一起。
早期的拉鏈頓，被溫和派視為年輕代表。等他在臺上坐穩了以后，漸漸的卻成了自由派的大佬，如今更是身兼兩派之長，可謂呼風喚雨了。
不過嘛，在美國混驢和象，其實派系和正治理論在這些人眼中大都無關緊要。
只要能讓他們上位，別說什么派系站位了。
就算讓他們一下子突然從象跳到驢，又或者從驢跳到象，估計都沒有人會拒絕。
因為在這些人眼中，派系和理念什么的只不過是他們的工具，和他們想給選民看的東西而已。
這東西是可變的，選民們想看什么他們就給什么。
對他們來說，唯一不變的只有永恒的利益。
“他的口風很緊，很難從他嘴中探聽到他的意圖了。”
小圈子里。
拉鏈頓看著圍上來的內部成員，直接就搖了搖頭，輕聲開口道。
在他開口以后，小圈子里的兩個中年女性，艾琳娜·凱根和索妮婭·索托馬約爾臉上都露出了失望表情。
她們兩個，是拉鏈頓這個圈子里，最有希望和有資格成為大.法.官替補的存在。
尤其是索妮婭·索托馬約爾。
首先她是一個拉美裔，這個身份就讓她很有優勢，因為目前為止還從來沒有一個拉美裔成為過大.法.官。
在ZZZQ越來越重要的美國，這就是她最大的優勢之一。
其次正是在拉鏈頓手上，她成功的成為了在紐約市的美國第二巡回上訴法.院法.官。
這是踏上通往最高.法..院的重要跳板。
“……不過我覺得。”這時候西拉妮小聲參與道：“除了象黨那邊以外，這次你們最大的競爭者，很可能就是莫根索了。”
包括拉鏈頓在內，小圈子里的許多其他人都忍不住點了點頭。
因為確實很明顯，今晚陪同亞伯作為女伴出席這場宴會的人是佩姬·莫根索。
她那已經退休的祖父羅伯特·莫根索，還有兩個叔祖父今晚都有出現，和亞伯那是談笑風生。
關鍵是除了羅伯特·莫根索外，另外兩個老莫根索，他們完全也有資格成為大.法.官的重要替補。
甚至在資歷方面，他們比索妮婭·索托馬約爾和艾琳娜·凱根更有優勢。
再說了，羅伯特·莫根索這個多頭蛇幫的重要成員，他只是從曼哈頓地區檢察官的位置上退下來而已。
又不是說就從此退休不工作了。
以他的資歷和名望，他也完全有資格參與到這場競爭之中。
結合莫根索家族和亞伯良好的關系，亞伯確實很可能會推莫根索的人上位。
因為有時候，出生哪個州并不意味這個人就是哪個州的勢力代表。
像目前的9位大法.官之一桑德拉·戴·奧康納，她是美國史上首位女性大.法.官，同時還是個德克薩斯人。
但她自從大學開始，就不在德克薩斯而是在波士頓地區上學、工作，上位更是被波士頓財團支持上去的。
能說她是德克薩斯的人嗎？
不能。
所以就算莫根索家族是紐約人，只要他們愿意當德州人的傀儡，德州人也樂意支持他們的話。
那莫根索就有希望成為德克薩斯財團，在最高.法.院里的代表。
畢竟只有利益是永恒。
“想一想，我們有沒有什么可以打動他的。”拉鏈頓忽然輕聲道。
不用他詳細解釋，大家也都知道他的意思。
在這個圈子里其實已經漸漸隱沒，很少出席的艾伯特·戈爾忽然輕聲開口：“或許可以考慮從尼爾·灌木那邊入手？不管怎么說，他現在也應該多為驢黨考慮。”
“這是個辦法。”西拉妮贊同道。
“還有呢？”拉鏈頓又看向大家。
“我……我身邊有兩個法.官助理，她們都很年輕，很懂事，而且……”索妮婭·索托馬約爾看著眾人，一副你們懂的表情，“而且很有魅力。”
她的這個提議，馬上收獲了小圈子里許多人的好評價。
誰叫那位在這方面的風評，真的是非常那個，和他們的領袖拉鏈頓差不多。
但拉鏈頓卻在這時候，看了看正在和佩姬小聲交談，臉上露出微笑表情的亞伯。
前大統領先生搖了搖頭，他可不認為索妮婭·索托馬約爾的那兩個法.官助理，能夠引起亞伯·史密斯的興趣。
是，她們確實年輕貌美，并且談吐和學歷方面更是無可挑剔，一個是耶魯大學法學院出身，一個是斯坦福大學法學院畢業生中的佼佼者。
可是她們都已經畢業幾年，加入他們這個圈子也已經幾年了。
幾年的時間，讓她們失去了許多。這些失去的東西，拉鏈頓卻認為正是亞伯·史密斯最喜愛的某種東西。
一直以來覺得和亞伯在某方面很相似的拉鏈頓，因此認為她們對亞伯根本沒有吸引力。
“是，她們很出色。但是看看他身邊現在的那位。耶魯大學法學院史上最年輕的畢業生，最年輕的博士……”
大統領先生輕聲道。
索妮婭·索托馬約爾也不傻，馬上知道了拉鏈頓的潛臺詞。
她選擇閉嘴。
確實，和佩姬·莫根索相比，她也知道自己那兩個助理有點爛。
她現在的這圈子里，幾乎就沒有一個沒有玩過她那兩個助理，男女都是如此。
索妮婭·索托馬約爾也聽說過那位雖然很喜歡玩，但從來不和別人一起玩，據說還對此深惡痛絕。
否則的話，他大概會和拉鏈頓很聊得來吧。
索妮婭·索托馬約爾如此想到。
“也許還有其她人？除了索妮婭那兩個助理外。”另一個拉鏈頓集體司法體系里的人，艾琳娜·凱根忍不住輕聲道。
大家一想也是，要找年輕貌美的而已，對他們來說其實不難。
幾人都努力思索起來。
但一通考慮過后，在場眾人幾乎都放棄了在自己的小圈子里找出用來吸引亞伯·史密斯的角色。
因為……這對他們這個圈子來說確實是個難題。
能讓他們這個圈子信任，并且用來吸引亞伯·史密斯的，幾乎都和索妮婭·索托馬約爾那兩個助理差不多。
好一點的，可以用來吸引亞伯·史密斯并且有可能成功的，卻不受他們這個圈子認同。
誰叫他們這個圈子，在某方面玩的太離譜了。
確實很符合他們這個派系，在驢黨里面的定位和名字——自由派。
而且還是更嚴重的新自由派。籽油嘛，自然是無所不玩的。
“咳咳……”
拉鏈頓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輕咳一聲吸引大家注意力。
“這方面確實可以繼續想，總歸可以找到人的。”
“不過我們完全可以多管齊下，多個辦法一起想。首先是，既然莫根索很有希望。那我們完全可以和他們先處好關關系，保證就算我們沒辦法拿到手，也能夠多少保持一些影響力。”
“其次，象黨那邊的很多人，估計也會有想法。所以也可以考慮和他們接觸。”
“最后，我們的重點其實還是著落于未來。對了，最近我發現了一個很不錯的新人，他現在是伊利諾伊州州的參議員。我覺得可以把他發展進來。嗯，他是個黑人，我對他的未來很看好。”
拉鏈頓的話，小圈子里的他們也開始把話題轉移到其他方面。
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今晚的美國藝術與慈善舞會也走到了尾聲。
以安娜·溫圖爾這個真正主持者和操辦者的角度來看，毫無疑問今晚非常成功，太成功了。
在亞伯的眼光看來，今晚也還過得去。
和佩姬·莫根索的輕聲交談，不知為何讓他覺得心情很愉快。
有種還沒重生前年輕讀書的時候，在學校里和漂亮女學霸討論完難題后的輕松感。
宴會結束以后，他更是開車送她回家。好吧，其實是整個車隊一起送，他都已經快有兩年沒親手摸過方向盤了。
到了莫根索家族的石頭城堡，比兩人先前一步返回的莫根索兄弟三人，自然是已在門口等候。
如拉鏈頓和他的小圈子們想的那樣。
亞伯確實有考慮讓莫根索家族，作為自己在最高.法.院中的利益代表。
因為他考慮過后發現，真正讓他信得過的在司法方面人，好像還真是紐約人莫根索更多一些。
而且莫根索上位的話，還可以得到摩艮家族那邊的支持和默認，難度會變得很低。
所以今天晚上，他也不是特意送佩姬回來的。
和羅伯特兄弟三人的交談，也是他的重要目的之一。
莫根索當然也知道他的想法，所以哪怕夜有點深了，三個老人還是精神抖擻的與他在沒了外人的客廳里交談。
作為紐約和東海岸地區的司法世家，要是能出一個大.法.官。哪怕他們都已經老了只能再活10年，那也完全可以保證莫根索在他們全都去世以后，未來20年可以繼續輝煌一段時間。
就是利益方面的話題才剛起來，佩姬就忽然告別離開，說要回去房間收拾一下。
很明顯，她的長輩們對她這個反應都有些意外。兩位叔祖更是有點不滿的樣子。
但亞伯就在這里，佩姬又一臉的淡然和無所謂。
他們當然也就沒有反對。
這就變成了三個老人，開始了與亞伯的利益溝通和談判。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