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搭理奇怪的錢老師,薛元桐將據點轉移到她的小臥室。
“我要去刷刷鍋嘍,你們先去洗澡哦!”薛元桐叮囑她們。
今晚顧阿姨去參加長青液的培訓了,在外面住五星級大酒店呢,所以薛元桐并不擔心吵到媽媽。
陳思雨非常夠義氣,義不容辭:“桐桐,我們怎么能拋棄你,我和姐姐一起幫忙干活!”
薛元桐表示算了吧,她倆加一塊還不夠添亂的呢。
“已經很晚了,你們快洗澡,我家有浴霸,制熱效果超級好,一點不冷!”薛元桐很自豪。
陳思雨思考后,同意了,畢竟她們幾個女孩子呢,洗澡肯定費時間,她們提前洗是好事。
念此,陳思雨喊上姐姐,一塊拿了換洗衣服,跑進浴室。
凌晨12點半。
今天狠狠玩耍后的陳思雨,洗完澡換上棉質的睡衣,躺倒在寬大的地鋪上,她攤開身子,感受著身下柔軟的被褥。
隨著身子的沉下,寧靜與滿足塞滿了她,陳思雨舒爽:“好舒服呀!”
今天的體驗異常豐富,坐了傳說中的牛馬架子車,又在冰面上滑冰,又感受了冰釣,最后還在零下十幾度的冰面上,享用超級美味的番茄魚鍋,太充實了。
‘如果每天都能那么快樂就好了!’陳思雨感慨。
白雨夏正在洗撲克牌,往常12點半,她早已入睡了,然而今日,卻無一絲困意。
更妙的是,她并沒出現熬夜時的精神疲勞,反倒渾身舒緩,她感覺現在的狀態很奇怪,但,大抵是無害的。
聽得笨同桌的話,白雨夏道:“如果每天都這樣,那么你…”
陳思雨本來以為,白雨夏會說,她早晚會膩掉,結果白雨夏說:“你會一直那么無憂無慮的快樂。”
“嘿嘿,我們玩斗地主嗎?”陳思雨發出邀請。
此時她們身處桐桐的臥室里,溫度適宜,床鋪柔軟,空氣中還有淡淡的清香,格外的愜意。
她覺得桐桐家,竟然比她家更舒服,好想霸占啊!
白雨夏:“可以。”
薛元桐更沒意見。
陳思雨還想問問姜寧,可惜姜寧不在。
陳思雨盤著腿,盤算:“斗地主雖然好玩,但總得有點賭注吧?”
至于賭什么?
陳思雨給了姐姐一個眼神。
陳思晴讀懂了,但不好意思說。
陳思雨恨其不爭,她咳咳兩聲,問:“桐桐,我們今晚在哪睡?”
薛元桐理所當然:“當然是在我屋里了,我都把床鋪好了!舒服吧?”
陳思雨眨眨眼,鼓起勇氣:“那姜寧一個人睡豈不是很孤獨嗎?這樣吧,誰贏了,誰到姜寧屋里打地鋪吧!”
白雨夏:“?”
她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去姜寧的屋里睡覺?
有沒有搞錯?她已經16歲了,已經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知道這有多么曖昧。
換作沈青娥她們來說這話,白雨夏會覺得逆天離譜,但如果是陳思雨的話,似乎又很合理了,她嘴里的確會說出這種話。
薛元桐裝作如常的說:“可以。”
實則她記憶超群,全力之下,記牌和算牌方面,簡直天下無敵。
白雨夏示敵以弱:“我不太會玩。”
實則白雨夏有暗地里偷偷學習技巧。
只有無知的雙胞胎,才不知道她們是全場最弱的存在。
然而她們很自信。
陳思雨侃侃而談:“斗地主么,是有技巧的,像是斗地主老手都知道三要素,第一是要想贏牌,必須會藏牌,第二是盡量不要搶地主,第三是熟悉各種牌型。”
她講的氣勢十足,具有強大的信心。
薛元桐道:“斗地主老手都知道,沒事不要打牌。”
白雨夏正色:“老手都知道,牌全部出完就贏了。”
智慧超群的陳思雨,聽出來了她倆的陰陽怪氣,她暗暗生氣,等到她贏了之后,她會讓兩人知道,什么叫后悔!
這時,姜寧端著玻璃盆推開房門,一看到他后,幾個女孩子立即保持沉默,絕口不提賭注去他屋里打地鋪。
玻璃盆里是顆顆飽滿的青提,堆在一塊,如同寶石璀璨奪目,這是繼上次的玫瑰紅葡萄后,姜寧新培育的青提品種。
陳思雨:“壞了,我刷過牙了!”
姜寧:“你吃不吃?”
“吃!”
陳思雨捏了一顆,一口下去,第一感觸就是皮好薄,像是一觸即裂的膜,隨即是溢出的汁液。
“好爽好爽!”她叫著。
白雨夏蔥白的手指,捏了一顆青提,這與平時所見的青提不一樣,顏色更為的透徹。
她品嘗了一顆,皮極薄,果肉很脆,甜度恰到好處,夾了絲絲的酸甜,清新怡人。
因為水果的打擾,她們沒先開始打牌,而是吃著葡萄,進行小屋夜話。
夜幕籠罩,星辰點綴天際。
陳思雨講道:“今天在冰場上玩,我和姐姐去找傻芙芙時,還有人找我姐姐搭話呢!”
白雨夏對此早已習慣,她提醒:“別和他們有聯系,免得你們被騙了。”
陳思雨不服:“我們有那么傻嗎?論比傻,傻芙芙才是傻吧,她才容易被人騙吧?”
白雨夏:“唐芙她那么大一只,一般男的不敢吧。”
唐芙快有姜寧那么高了,尋常男人容易望而止步,根本提不起勇氣,至少要超過唐芙的身高,才敢當面搭訕。
“這倒是,不過她滑冰好厲害!”陳思雨羨慕,“我沒見過比她厲害的。”
薛元桐隱晦的哼了一聲。
陳思雨情商立刻充值到賬:“桐桐同樣是我見過學習最好的人!”
陳思晴:“雨夏也是我見過的,舞跳得最好的女孩!”
姜寧評價:‘馬屁精。’
陳思雨夸完后,又幽幽嘆了一口氣:“不像我,笨笨的,什么也不拔尖。”
陳思晴感同身受:“哎!”
氣氛略顯悲傷。
白雨夏善解人意,她悠悠講道:“我從5歲開始練舞,13歲就十級了,從小學到初中,不論校內活動,還是校外少兒舞蹈文藝演出,只要我想,必定能入選,但那又如何呢?我們同舞蹈班的一個女生,13歲就保送國內最好的舞蹈大學了。”
“總有人更厲害,不是嗎?”白雨夏依然很平靜。
陳思雨小雞啄米:“確實嗷,還好我胸無大志!”
薛元桐瞧著沒出息的雙胞胎,她發誓:“哼,我要一步步做到最高!”
斗地主開始了。
由薛元桐,白雨夏,陳思雨(輔助陳思晴)三方出場玩耍。
陳思雨知道她是最笨的,哪怕加上姐姐,希望依然不大,但,總有人更厲害不是嗎?
她暗中戳戳姐姐,示意她開始了。
“我要看視頻了。”陳思晴表面如此說,她戴上耳機。
實際上,她點開列表中的某位聯系人:“出來吧,我的外掛,阿圣!”
那一年,陳思雨玩歡樂斗地主,她有3000豆,加上她姐姐的3000豆,僅僅6000豆。
而楊圣也有3000豆。
時光流逝,陳思雨仍舊每天低保度日,偶然間,她看到楊圣的賬號,數了半天,發現她居然有十幾億豆…
楊圣表示,這還只是她其中一個小號…
毫無疑問,斗地主領域,楊圣是強者。
陳思晴和楊圣進行視頻通話,她偷偷將攝像頭對準妹妹的手牌。
斗地主啊,是一個運氣的游戲,但是呢,除了扔骰子這種直接比大小的游戲,其他的,還要涉及測策略。
不僅要精確計算概率,還要去配置最優的策略,更要觀察對手。
牌桌上瞬息萬變,試探,反試探,主動出擊,反控制,更要懂得隨機應變。
陳思雨在楊圣暗戳戳的指點之下,演技飆升,她時笑時悲,悲喜交加,叫人摸不透路數,根本別想猜測她的意圖。
一個小時后,她贏下的籌碼,居然與桐桐持平,只有冤大頭白雨夏輸的最慘。
白雨夏是一個很驕傲的人,盡管做不到拔尖,但她自認為在付出努力的領域,多少應該成績,結果被人打的如此慘烈。
她懵了懵,知道自己不可能獲勝了,那么比起雙胞胎獲勝,她更傾向桐桐贏。
白雨夏開始悄悄的傾斜立場。
最后一局,陳思雨是地主,還剩下3張牌,一個單張,一個對子。
此時她和桐桐的籌碼持平,這一局,將決定勝負。
眾人心里都很緊張。
陳思雨突然說:“桐桐,我問你一個問題。”
桐桐盯著手里的牌,還剩一張小王沒出,大概有78的概率在白雨夏手中,如果白雨夏有小王,自己的牌剛好壓死陳思雨…然后一把打光,反之…
“你問。”她說。
陳思雨悶悶不樂:“我是說如果,如果你贏了,你愿意信守承諾,去姜寧屋里打地鋪嗎?”
“還是堅定的和我們待在一塊?說真話!”陳思雨眨眼。
薛元桐理所當然的說:“我當然遵守約定呀。”
“你們知道的,我從來不是言而無信的人。”
薛元桐繃緊小臉,表示她的嚴肅,以免笑出聲:“當然了,哪怕我到了姜寧屋里,還是會想你們的。”
聞言,陳思雨松了口氣,丟出一張小王。
“那就我放心了,我贏了,姐姐走,我們遵守約定,去姜寧屋里打地鋪。”
凌晨,三點。
姜寧躺在床上,雙胞胎躺在地鋪上。
燈已經滅了,她們陷入熟睡。
隔壁房間,桐桐躺在床上,輾轉難以入眠。
她掏出手機玩,意外結果發現,另一頭的白雨夏臉上發著光,跟她一樣在熬夜,頓時心安了許多。
白雨夏同樣睡不著,主要是她太了解雙胞胎了,知道她們是何等澀情之人。
過往交易內存卡的畫面,一幅幅的浮現在心頭。
白雨夏掐滅畫面,理智回歸,若是結合常理,好好一想,她倒覺得不太可能出現意外。
陳思雨是混群高手,平時別看不著調,但若真是傻子,早被網上那些懷有企圖的男人騙走了。
所以,她們大概只是好好睡個覺。
而且,姜寧的為人,白雨夏看在眼中,他很正派。
如此一想,白雨夏逐漸心安了。
隔壁。
原本正在熟睡的陳思雨,陡然睜開眸子。
她碰碰姐姐,手在她的身上游走一番。
試探之后,確定無疑,姐姐昏的像是被偷偷猥褻的太太。
‘太糊涂了姐姐!’陳思雨暗自欣喜。
她側過身子,她的位置比較靠近床,此刻距離姜寧不足一米。
陳思雨輕輕呼喚:“姜寧!”
姜寧:“嗯,咋了?”
陳思雨:“謝謝你的粥,好好喝呀,又白又多。”
她們打完斗地主后,姜寧給她們熬了水果粥,里面有獼猴桃,西瓜,哈密瓜,香蕉,而且其中的米特別香甜。
現在陳思雨渾身暖呼呼,連冬天最容易發涼的腳,也香香熱熱的。
姜寧:“你喜歡就好。”
房間很黑,偏遠的河壩平房極為安靜,是與城市里完全兩種感覺,靜的仿佛能聽見心跳聲。
“你對我和姐姐太好了。”陳思雨感激,“我代表姐姐感謝你。”
姜寧:“應該的,我一直把你倆當妹妹看待的”
陳思雨驚喜:“啊?真的是把我當妹妹嗎?”
姜寧:“嗯。”
陳思雨:“那我應該叫你什么?”
姜寧:“你覺得叫什么好,就叫什么。”
陳思雨夾緊雙腿,一陣悸動,張口就來:“姐夫!”
姜寧:“…”
阿雨,你越界了。
陳思雨喊出口后,天性仿佛解放了,反正天很黑,姜寧看不見她,她笑的特別的饞。
“姐夫,你還不睡覺嗎?”
“不困。”
“姐夫,那我跟你講故事吧,我哄睡特別厲害。”
“好。”
于是靜謐的臥室,飄起陳思雨甜軟的聲線:“從前有個男孩叫小千,女孩叫小北,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他們變成了…”
姜寧:“然后呢?”
陳思雨用低微的,含混不清的聲音:“嘻嘻,變成了小乖。”
黑暗中。
姜寧問:“你說的啥?”
陳思雨支支吾吾:“哎,姐夫,就是…”
一尺之距。
窗外薄薄的月光,悄無聲息的沿著窗戶照入房間,照染了陳思晴的臉龐。
此時陳思晴側身而睡,聽著妹妹一口一個‘姐夫’,她的臉色逐漸幽暗:‘妹妹,我騙你的,其實我根本就沒有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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