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后方,百米之外有一棟豪華酒樓。m.bokuwenxue
此刻,五樓包廂里。
“齊云天,三煞境武圣,竟然能夠殺死蕭寒這個蛇級六重境的高階偽神兵掌兵使,難道他又練成了一門小神通?!”
一個身著澹青色長衫的男子正倚靠著窗臺,手中拿著酒壺,一邊喝酒,一邊對著‘乾天榜’發出感嘆。
男子的身后,還有一男兩女。
三人圍坐在圓桌前,與男子一樣,皆是二十出頭,相貌出眾,一看就出身不凡。
“那又如何?明明是我等世家子弟,卻完全放棄血脈和神兵的優勢,竟然去學什么天圣宗的武學,武圣就是他的終點了!”
圍坐在桌前的青年神情不屑。
“確實,以那齊云天的天賦和出身,若是不走武道之路,百歲之前就有希望完成四次血脈覺醒,成為比肩正牌掌兵使的存在!而且靈獸血脈完全激活,也不比傳說中的神通境差,他這完全是舍本逐末,愚不可及。”
青年身旁的嬌俏女子附和道。
此時,另外一名還沒說話女子站起身來,走到青衫男子的身旁。
她穿著澹青綃紗制的薄衫,腰裙緊系,酥胸挺拔豐腴,充滿了少婦的風情,但白凈的臉蛋卻是一臉清純,雖稱不上是仙姿絕色,可氣質俊逸清雅,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
“夫君,這蕭寒雖然不弱,但比你還是差了不止一籌,就算齊云天實力強勁,怕也不是你的對手,何必在乎此等目光短淺之人。”
青衣女子伸手按在男子的肩膀上。
雖是在安慰著自己的夫君,但言語中那股世家的優越感,卻是顯露無遺。
“正是,若非沖霄兄不屑上著乾天榜,哪里輪得到這些人揚名天下。”
“虞公子要是上榜,怕是能直接挑戰排名前五之人。”
另外兩人也是出言附和,盡顯阿諛諂媚。
虞沖霄望著乾天榜怔怔出神,目光最后停在了第一名的‘曹玄’身上。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
越是貶低別人,越是顯得他們自己渾渾噩噩,坐井觀天。
青衣女子見虞沖霄意興闌珊的模樣,眼神中有些慌亂,輕聲道:“夫君,你不會還是舍不得放棄武道吧?”
虞沖霄回過頭來,望著妻子清純美麗的臉蛋,握住了她的柔荑。
就是這雙手,終結了他的夢想。
“韞玉,你別多想,我只是在感嘆時光的流逝而已。如今的我四十有二了,想當年,初見你時,你還是只有十四歲。”
虞沖霄溫潤一笑。
分明是風度翩翩,濁世一佳公子,哪里像一個四十歲的男人,只有那一雙經歷過風霜的眸子,顯露出他確非初出茅廬的青年。
曹韞玉看著夫君的笑容,心中有些心疼。
當年她剛遇到他的時候,他只是一個出身鄉野的青年,一介草芥,卻在二十四歲那年以一氣宗師的境界,登臨麒麟榜。
短短三年,便沖進了前十,最后在中州詭域試煉中一飛沖天,力壓一眾世家豪門子弟,一舉奪得前三。
那時,他放肆張揚的笑容,突破了自己的心防。
曹韞玉覺得此生非此人不嫁。
最后,通過種種手段,她以半脅迫的方式,讓他入贅了曹家,成為大魏第一世家的贅婿。
原以為有了自己的幫助,他會沖上凌霄,屹立于眾人之巔。
卻沒想到,成親后的他徹底失去當年的意氣風發,變成了這副溫潤如玉的模樣。
難道煉化靈獸血脈,獲得神兵,這種許多人夢寐以求的捷徑......
他不想走嗎?
這是普通人奮斗十輩子也達不到的高度。
他...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嗎?
“夫君,我會幫你的...”曹韞玉反手緊握著虞沖霄的手,仿佛在說服對方,也像是在說服自己。
“嗯。”虞沖霄臉上依舊保持著溫潤的笑容。
十六年后,他五十有八。
東勝洲斗劍,是他此生最后,也是唯一的機會。
六十歲以后無法登上乾天榜,也就失去了進入乾天宮的機會。
那他就勢必要接受曹家的擺布,要么煉化靈獸血脈,成為血脈者。
要么獲得神兵,成為正牌掌兵使。
那樣,他就徹底失去了成為武神,前往天圣洞天的機會。
不自由,母寧死!
“快看!麒麟榜又換榜了!”
此時,廣場上再次爆發一陣吵鬧聲。
“又是齊家!”
“御靈衛,銀御衛齊軒銘,出身天州齊家,一氣宗師境,修煉玄天斬靈劍典。”
“二百三十七名......九十七名!”
這個齊軒銘是個什么怪物?!一氣宗師竟能沖進前百?”
“麒麟榜前百,最弱的都是三氣宗師,要么就是二次覺醒的血脈者,還有拘級五紋以上的頂級世家子弟。”
“一口氣沖過了一百四十名,太恐怖了!”
虞沖霄循聲望去,只見左邊的石碑上,泛起耀眼的綠光。
齊軒銘的頭像和名字如同沖天的利劍,從榜單接近底部的位置直線上升。
‘齊云天和齊軒銘,為什么同一天沖榜?巧合嗎?還是另有目的。’
虞沖霄的目光瞥向了麒麟榜最末端——
葉小釵,二百九十五名、姓名未知、來歷未知、武學未知、境界:練勁。
‘此二人皆非沽名釣譽之輩,除非他們是在故意吸引注意力。’
‘是我多慮了嗎?’
麒麟榜和乾天榜換榜的事情,在大魏十二州之地的所有府城中同時發生。
另外一邊。
船艙里的韓照看著面前的玉牌,一臉懵逼:“這是什么玩意兒?”
甲板上,怒蛟幫幫眾大驚失色,透過甲板上的人形孔洞,他們發現不可一世的林堂主竟然被殺了。
“林堂主被殺了!”
“快叫人!”
休——!
一支穿云箭,直沖天際,爆裂開來。
一條張牙舞爪的墨蛟憑空出現。
此時,韓照摸尸結束,發現這林堂主身上就帶著一塊玉牌,以及一個錢袋子。
‘又是一個沒有須彌袋,還沒有養成隨身帶秘籍習慣的窮鬼!’韓照心中暗罵。
他縱身一躍,穿過孔洞,從船艙中跳上甲板。
此時,附近的眾人全都退后了幾步。
“快跑!”
這些怒蛟幫的幫眾見狀,毫不猶豫地跳入海中,朝著下方的快船游去。
那個拿著黑色布袋子的怒蛟幫青年準備跳海,韓照乘風腿一點甲板,身如鬼魅一般,后來居上,追上了對方。
青年身體凌空,四肢用力滑動,卻被韓照一把揪住衣領,像是抓小雞一樣拎回了甲板上。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
青年磕頭如搗蒜。
面對這種能夠輕易殺死堂主的高手,他連威脅的話都不敢說一句,直接求饒。
就算怒蛟幫里有高手能夠殺死對方,但也不影響他現在要死。
韓照沒有理會對方,右手屈指成抓,真氣一吸,便將布袋子吸入掌中。
他打開袋子,將里面的二十兩銀子取出,收回了懷中。
咣當!
接著,他將布袋子往青年面前一扔。
“把袋子撿起來,把袋子撿起來!”
見青年還在發呆,韓照指著地上的錢袋子道。
“是,是!”青年此刻腦子發懵,但還是聽話地將布袋子抓住。
韓照揪住青年的衣領,把他往江里一扔。
怒蛟幫在這長林江上,口碑并不差。
剛才要不是那個少年亂摸他的胸,又抽出他的須彌袋,他是不準備殺人,給自己找麻煩的。
撲通!
青年落入水中,拽著布袋子拼命地朝著快船上游去。
韓照回頭。
甲板上的船客們眼神驚恐的看著他。
“禍事了!禍事了!怒蛟幫的穿云箭一出,附近馬上就會有高手出現了!”
船東哭喪著臉大叫,同時朝著韓照不斷使著眼色。
打死了怒蛟幫的人,這可是惹了潑天的禍事。
幸好對方沒有繼續殺人,也只拿走了自己的錢,否則還會連累他們一起倒霉。
只要殺人者逃走了,以怒蛟幫的作風,不會對付他們這些普通人。
韓照瞥了船東一眼,腳踏船沿,身如大鵬,縱身一躍,飄入了波濤洶涌的長林江中。
他將一部分真氣和勁力聚集于腳下,乘風腿連點水面,如履平地一般在江面上奔跑,朝著岸邊趕去。
船客們瞪大了眼睛。
江風凜冽,白衣飄飄,宛若天人
少年意氣,路見不平,暴起殺人。
這是話本里的俠客才能做到的事情。
這才是真正的武者。
“這玩意該怎么辦?!”
韓照一邊在江面奔跑,一邊取出淺綠色玉牌。
這里距離元昌府城已經很近了,以他現在的勁力總量,就是在江面上跑半天都行。
更何況現在最多一個小時就能靠岸,這還是以大船行駛的速度來計算的。
以他全力奔跑的速度,靠岸要不了半個小時。
只是這
新得的玉牌看起來像是個寶物,但直接映出他的頭像,有些詭異。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穩一手。”韓照沉吟片刻,將手中淺綠色玉牌朝著浪花洶涌的江面一扔。
嗡嗡!
玉牌被一個浪花卷入江中,卻頓時綠光大作,重新飛回韓照的手中。
“什么意思?賴上我了?”
韓照神情微變,旋即將玉牌收進了脖頸間掛著的須彌袋子里。
他將須彌袋子抓在手中,看了一下江面。
“早知道就留一個須彌袋了。”
韓照眉頭微皺。
他之前殺了不少世家子弟,總共繳獲了三個須彌袋,自己用了一個最大的,剩下兩個小的都給了許靈。
商行做生意的話,如果有貴重物品需要她親自押送,有須彌袋子在身,既方便也安全。
“先模擬看看。”韓照心中暗忖。
如果這東西對他有生命威脅,那就算舍不得這個須彌袋子,也要把玉牌一起扔了。
大不了再回一趟黑石城,向許靈要回一個須彌袋。
如果放進須彌袋沒有威脅的話,那就沒事了。
“應該沒事,上面映上去的都不是我的本來樣貌。”
韓照心中稍定,默念道:“系統。”
集齊150次提示碎片,是否合成詞條?
合成一次,消耗提示碎片70,黃金180兩...
“合成,開始模擬。”
二十一歲,你啟程前往武院求學,在開往元昌府城的大船上,遭遇了怒蛟幫幫眾。
一名少年揉捏你的胸肌,你將其殺死,同時殺死了自不量力的林堂主。
“無關緊要的信息不要這么具體!”
韓照看著開頭顯示的信息,忍不住吐槽。
為了不連累其他人,你決定跳船離開。
就在你快要靠近岸邊的時候,怒蛟幫的兩名副幫主追至,兩人皆是一氣宗師境的強者。
你以一敵二,不落下風,但對方兩人卻擅長合計之術,一時間你被二人死死纏住。
眼看越來越多的怒蛟幫幫眾趕到,你全力爆發,以傷換傷,將兩人重創,但自己也受傷不輕,你迅速逃離現場。
穩妥起見,你沒有前往府城,而是跟隨一個商隊返回了黑石城。
半個月后,你回到黑石城悄悄見到許靈,留在許府養傷。
你從許靈手中要到一個須彌袋,將玉牌放入其中,隨后埋進墳地。
為了早日恢復傷勢,你聽從許靈的建議,與她的丫鬟春桃合修,通過鸞鳳和鳴功加快療傷,接著是夏荷、秋菊和冬堇。
一個月后,你的傷勢完全恢復。
許靈在你多次的辛勤調教下,三次氣血圓滿,即將入勁。
玉牌的事情沒有對你產生任何影響。
于是你取回須彌袋子,動身前往府城。
你在府城得知關于麒麟榜與乾天榜的事情,才知道自己多慮了。
二十五歲,你的魔煞勁即將破限,于是你決定尋找怪異,吸收足量的陰煞之氣。
三個月后,你在元昌府城下轄的景泰城附近,找到怪異。
你進入怪異之中修煉,魔煞勁破限,三元勁大圓滿,實力暴增。
此時,大妖魔夜叉王出現。
你死了。
“我”
韓照愣住。
為什么這么多怪異,都有大妖魔看著。
這些妖魔到底要干什么?
“看來實力大進之前,不能隨便去怪異了。”
韓照眉頭微皺。
其實這次模擬前,他根本就沒有暗示自己去找怪異,完全是模擬中的他按照自己的實際利益出發,選擇了冒險。
“果然,不愧是具有冒險精神的‘我’,現實中我還是茍一點吧。”韓照心中暗忖。
一、獲得詞條(可選)
二、獲得屬性點
三、獲得任意一部分人生經驗
當前余額:黃金680兩
“又可選?!”韓照瞪大了眼睛,這段時間他可是沒有模擬過的。
竟然會連續兩次出現詞條。
難道冥冥中真的是韓林和韓誠在保佑他。
還是說他已經脫非入歐了?
“老爹,大哥,下輩子我一定讓你們當仙人!把你們的運氣借給我一點吧!”
韓照雙手合十,不斷祈禱著。
此刻,他的頭頂上空,化作冰語鳥的玉娘疑惑地看著他。
為什么韓大哥一邊在江上奔跑
,一邊雙手合十,這是在干什么?
“這小子怎么了?好滑稽的姿勢,要笑死我嗎?!”
玉玄機忍俊不禁的聲音在玉娘的心頭響起。
此時的她已經沒有了剛蘇醒時的高冷。
“一!”韓照默念一聲。
獲得詞條‘一人千變’
一人千變:金色傳說詞條;每天都有新的驚喜,隨機出現兩個選項;
你可任選其一,變成選項中的人物(包括但不限于人、妖、魔、物);
變化時間上限為兩個小時,可自主提前取消,遭受攻擊時變化會強行解除;
變化時可繼承人物的能力,但無法使用你本身的力量;
必須高于你兩個大境界,才能看穿你的變化。
“金色傳說?!
韓照雙眼放光。
他不會把自己一家三口的運氣都用光了吧?
“歐神附體?”
選項一:歐鱘(亞冷水性魚類,運氣極佳,看到歐鱘的人容易走好運,但是歐鱘的壽命極短,只有兩個小時)
選項二:茅坑里的石頭(顧名思義,又臭又硬)
“啊...這......”
韓照系統面板中的選項,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這些選項看起來沒用,實際上好像也確實沒用。
不過,轉念一想,在特定的時候,可以作為逃生的神技!
高兩個大境界才能看穿他的變化。
也就是說現在他如果變身的話,必須得是武圣級的強者才能發現他的變化。
要是他突破到練臟宗師境,那就得正牌掌兵使和神通境武神才能看穿。
“一。”
猶豫一秒鐘之后,韓照選擇了一。
正在狂奔的韓照動作一頓,身體驟然縮小,外邊身著的白衣因為慣性還往前一撲。
嘩啦~!
江面掀起一陣陣的浪花。
一條長約四米的紡錘形鱘魚突然從浪花中竄出,張開大嘴將白衣和須彌袋子一口吞進嘴里,隨后在江面急速游動。
“好神奇的感覺!”
韓照有些興奮,就像是獲得新玩具的孩童一般。
前世他不止一次幻想過變成魚潛入江河湖海,變成飛鳥展翅遨游天際,結果沒想到今天實現了。
在江面游了一會兒之后,他沉入水下。
看著周圍的小魚小蝦,他繼續往更深處游
變成鱘魚之后,他都不用憋氣,直接用魚鰓就能在水下呼吸。
這要是在大海里,武圣級強者不敢說,但宗師級絕對連他的影子都看不到。
這比潛水好玩多了!
“韓大哥被魚吃了!”
天空中,玉娘驚呼出聲。
“笨蛋,他是變成魚了,不是被吃了。”玉玄機反駁道:“你不是能通過血脈聯系感應到他嗎?”
“好像是的...”玉娘松了一口氣。
此時,玉玄機疑惑不解的聲音響起。
“這小子怎么回事?難道他有靈獸血脈?”
“不對,就算是靈獸血脈也不會這種層次就能使用返祖神通?”
“而且好奇怪,為什么我看到這條怪魚的時候,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好像要有好事發生。”
很快,韓照游離了這一片江域。
玉娘也在空中振翅高飛,通過血脈的聯系緊跟著他。
不一會兒,一艘長約五十米,寬度超過十米的巨大戰船出現在了江面之上,并高速朝著韓照剛剛游離的江域駛來。
桅桿上掛著的旗幟,赫然是一條烏黑猙獰的蛟龍。
如此大的戰船,只有怒蛟幫的地域使和副幫主級的高層,才有資格乘坐。
此刻,戰船的甲板上站著數十名怒蛟幫的好手。
當先兩人都是五六十歲的老者,兩人的長相至少有七八分相似,皆是腰佩長刀,手掌粗糙腫大。
“奇怪,應該就是這里。”
“就算是宗師級的武者,僅憑勁力在浪濤洶涌的江面奔跑,也不至于比我們的戰船還要快才對。”
兩名老者目力遠超常人,百米之外的景象他們也能看的一清二楚,但是卻根本沒有找到那個殺死林堂主的高手。
他們相信船東和船客們絕對不敢說謊。
“難道是那人深諳水性,潛入了水中?”
“拼水性,還有人能比得過我們怒蛟幫的武者?”
“老大,看誰先找到對方。”
“好!”
兩名老者同時躍如江中,潛入水底。
可惜,哪怕是他們這種常年跟江河湖海打交道宗師級武者,再怎么熟諳水性,也終究還是人類。
而韓照已經不當人了。
就在兩人潛入水中尋找兇手之時,韓照已經在江邊四下無人的地方上了岸。
解除變身之前,他將口中的白衣和須彌袋子吐了出來。
“這倒是個問題,變身之后會變成裸體,要是被人看到了,還以為我是變態呢!”
韓照看著自己光熘熘的身體。
不過,真到了生死關頭,裸個體又能怎么樣。
當然是命最重要了!
天空中,玉娘見韓照上岸,準備飛下來跟他會合,卻沒想到她剛飛到一半,就見韓照重新變成人形,全身裸露,左右亂晃。
“韓...大......啊!”
休——!
噗嗤!
玉娘當場墜機,頭朝下,一頭扎進了江邊松軟的淤泥之中。
“玉娘,你怎么了?!”
韓照剛換上干凈衣服,見此情形連忙上前,將玉娘從酥爛滑膩的泥地中拔了出來。
“我...我什么都沒看到!”
玉娘用翅膀捂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