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利尼娜看向眾人,雖然有些不適應這種場合,但還是很大方地說道:“我是切利尼娜,很高興能跟諸位一起共事。”
“般若,鐵衛,如果有危險,可以躲到我身后。”
雖然言簡意賅,但般若還是表達了善意,并且主動遞出手,與她相握...唔,觸感確實很滑,很嫩。
難怪讓娜會那樣說。
芙琳吉拉微抬著下巴,打量著切利尼娜,沒有動作。
見她主動伸手過來,才很勉為其難地把手遞過去。
“我是芙琳吉拉·采佩什,鮮血王庭里血脈最尊貴的公主,你應該聽說過我吧?”
切利尼娜微微皺起眉:“原來是采佩什家族的公主,久仰大名。”
“哼。”
芙琳吉拉有些得意道:“算你有眼光,我正在研究狼毒藥劑的配方,能夠大幅提升狼族的戰斗力,你要參一股嗎?漢斯現在已經是僅次于我的大股東了。”
漢斯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幽怨。
所謂參一股,其實就是“獻血”。
至于能否看到收益?
看芙琳吉拉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架勢,估計也指望不上了。
切利尼娜雖然不了解這是什么項目,但還是本能對此敬而遠之:“還是算了,我暫時沒有做投資的打算。”
讓娜感慨道:“像切利尼娜小姐這樣不茍言笑的人,總是會顯得很可靠,就跟般若小姐一樣。”
洛薩吐槽道:“所以,像讓娜你這樣總是嬉皮笑臉,輕佻的人,就顯得不是很可靠了對吧?”
讓娜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洛薩真的很好奇,這些年,讓娜到底經歷了什么,才變成了現在這樣子。
讓娜聳了聳肩,很無所謂道:“大人要是覺得我不可靠的話,把我丟在家里當暖床女仆我也沒意見。”
切利尼娜微微皺起眉:“身為扈從,還要滿足大人的性需要嗎?”
扯澹!
洛薩剛想搖頭,就看到讓娜伸出手攬住她的肩膀:“這不是理所應當的事嗎?要為主君分憂解難,就該做好寬衣解帶的準備。”
切利尼娜皺起眉:“請恕我不能勝任此等重擔。”
洛薩很嚴肅地看了讓娜一眼:“她在同你開玩笑,除正事以外,在我手底下,你不需要履行任何額外的義務。”
讓娜振振有詞道:“誰說暖床不是正事?于領主而言,繁衍子嗣,開枝散葉難道不是天大的正事?”
“切利尼娜小姐,你也不想主人的事業,因為家族絕嗣,而陷入終結吧?”
洛薩張了張嘴。
一時間,竟感覺讓娜所說的,還真有那么一點道理。
切利尼娜眉頭緊鎖,看向洛薩的眼神中充滿了抗拒與戒備:“若是如此...即便合乎情理,可我暫未做出心理準備。”
般若突然開口道:“讓娜,去訓練場上切磋。”
“我可不想跟你打。”…
“那就閉上你的嘴。”
般若語氣平靜,毫無波瀾,但讓娜敏銳察覺到了其中蘊含的怒意。
她笑著在自己的嘴巴上做了一個拉鏈似的表情,默默向后退開。
“到我這邊來,切利尼娜小姐。”
般若招了招手。
她向來沉默寡言,不代表她就不會說話了。
切利尼娜猶豫了下,還是站到了般若身邊,對于這個看上去有種拒人千里的高個子美女,她卻感覺有種很可靠的感覺。
般若語氣平靜道:“沒人能強迫你做什么,讓娜只是在開玩笑,你以后跟她熟悉了,就會知道她是個喜歡滿嘴跑火車的人。”
切利尼娜稍稍松了一口氣:“讓娜小姐還真是風趣。”
般若又道:“大人,把你準備的給切利尼娜小姐的禮物拿出來吧。”
洛薩恍然:“好。”
他取來藏在柜子里的小鐵盒,遞了過去。
切利尼娜的臉上依舊看不出什么情緒,有些意外地拿在手里,啪嗒一聲打開頂端的蓋子:“這是...我的餅干盒?已經丟了好久了,沒想到會在大人你手中出現。”
芙琳吉拉的眼神跟著小鐵盒挪動,里面充滿了心疼與不舍。
切利尼娜遲疑了下,從中取出一根,遞給了芙琳吉拉:“芙琳小姐,我不太喜歡抹茶味,你能幫我吃一根嗎?”
芙琳吉拉“啊”了一下,臉頰微紅,揚起眉:“這個嘛...也不是不行,雖然我不是什么貪食的小鬼,但我可是很喜歡助人為樂的。”
切利尼娜很鄭重地說道:“多謝。”
洛薩在一旁看著,感覺越發滿意。
切利尼娜,真是個可靠的人,雖然有一副看不出情緒的澹然表情,但要比般若合群多了。
只要稍加培養...或許根本不必培養,她就能成為庫爾斯這個級別的頂尖工具人,能夠替自己打理一方事物。
所以,刺客等于工具人?
洛薩的心神有些發散。
嘎嘣。
切利尼娜咬斷了一根巧克力棒,頭頂的狼耳,不自覺抖動了一下。
這闊別已久的熟悉味道,使她剛剛來到人生地不熟的異世界的緊張感,被沖散了大半。
系統的提示音適時響起:你將切利尼娜失落已久的,富有魔力的餅干盒物歸原主,切利尼娜對你的親密度顯著增加。
目前為:友善。
洛薩心中微喜,他還是很眼饞切利尼娜的天賦的,獨狼不用提,這個天賦明顯不適合他,他也沒做獨狼的本事。
扼喉和處決兩項,使洛薩有些猶豫,都是極佳的天賦。
前者,能強制沉默敵人,這可不僅僅只是沉默一秒鐘的事,許多法術,在施展過程中被打斷,都是有反噬的。
玩過MOBA游戲的人,對此應該更好理解。…
原本流暢的連招,很可能因為沉默的這一秒,而中斷,導致前后加起來,真正的沉默時間,往往會超過一秒的范疇。
而處決,能夠強制斬殺血量低于百分之十的對手,效果簡單,但卻拔群,而且看描述,應該不是“扼喉”這種,還需要冷卻時間,只能施展一次的效果。
權衡再三。
洛薩還是決定選擇“扼喉”。
現實,不是游戲。
血量低于百分之十的對手,往往已經處于瀕死狀態了,戰斗力大幅衰減。
說難聽點,能把敵人耗到百分之十的血量以下,絕大多數情況下,都已不需要這個處決效果。
極少數情況,也有切利尼娜出手。
扼喉就不一樣了。
關鍵時刻的一記沉默,很可能會逆轉局勢。
而且,洛薩的第一次攻擊,可不僅限于近戰,他可以通過丟“圣槍”的方式,來保證這一記帶有沉默效果的攻擊,能夠必中!
“傳我命令,去準備一桌好菜,把酒窖里儲藏的最好的美酒拿上來,我們一起為切利尼娜小姐接風。”
洛薩很熱情。
但又刻意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不致使人反感。
他特地吩咐女仆使用了一套來自埃及的凋花琺瑯器,雖然這東西其實就是搪瓷,但總比單調的金銀器皿顯得有格調一些。
也只有圣地的大貴族才能有這種認為金銀器皿單調的闊氣。
歐陸的窮親戚們或許有糧有兵,但就是沒這種闊氣,頗有種老倫敦人看紐約老的不屑。
“不用這么客氣吧?”
切利尼娜有些不適應這樣的熱情。
上來就送大禮,還有迎接她的“橫幅”,緊跟著又是擺上一桌子宴席。
“快坐吧,托你的福氣,我可是眼饞大人酒窖深處珍藏的陳釀許久了。”
讓娜面露期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