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中世紀,抽卡升爵
洛薩正有些神游物外。
鮑德溫四世醇和的聲音卻突然響起“洛薩男爵,你于此戰中,接連擊潰多支薩拉森騎兵,立下赫赫功勛。”
“現在,請于天父與眾人的見證下,于朕的面前跪下。”
洛薩清楚地聽到,圍觀的貴族們,口中傳出的密集的驚呼聲。
在如此神圣的場合,鮑德溫四世令洛薩于面前下跪,意味著什么,已經不言而喻。
是不是太著急了
“是,陛下。”
心中疑惑,他卻沒有絲毫猶豫,翻身下馬單膝跪在地上。
般若緊跟在他的背后。
她向鮑德溫四世微微頷首,權當行禮了。
而鮑德溫四世也不以為忤,微笑著說道“女士,你也于此戰立下了不少的功勛,我很感謝你為耶路撒冷做出的貢獻。”
他說罷,抬高了語調。
“威廉大主教請你于此作為見證我,承天父旨意而統治耶路撒冷的國王,鮑德溫,將希伯倫,與外約旦領主的爵位,賜予約格律斯堡的領主,洛薩男爵,以作為對他奮勇殺敵的獎勵。”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這場冊封儀式的見證者。”
“愿你在未來的日子里,守護好你的領民和君主,并捍衛王國的領地不受異教徒們的侵襲。”
威廉大主教對此有些猝不及防,好在他早就命人準備了圣膏油,這種用沒末藥等香料,混合橄欖油調配的油膏。
他將手放進陶罐中,一邊在洛薩身上涂抹,一邊低聲絮絮道“陛下,這樣的儀式是不是太過簡陋了
齋戒,于教堂中守貞,祈禱有太多準備工作都沒做了,這份圣膏油,本是我打算用在那些新冊封的騎士身上的。”
整個耶路撒冷王國的伯爵,都沒有幾個。
要是按照正常流程,從儀式開始,到結束持續半個月的時間都算是一件很正常的事這里面包括邀請一些觀禮的領主,以及等待他們到達所需花費的時間。
鮑德溫四世微笑著說道“不,這當然不簡陋。”
“于耶路撒冷的眾多封君,貴族,騎士,平民還有諸位神職者們的見證下,再沒有比這更神圣的冊封儀式了。”
鮑德溫四世面具下的眼睛,仔細打量著圍觀的眾人。
平民們瞧著熱鬧,已經開始歡呼起來。
什么時候,咱們平民百姓也能見證一位伯爵的誕生了
這又不是帝國的共和國時期
騎士團的成員們,也大多露出贊許的神情,唯獨耶路撒冷的貴族們,一個個面色冷澹,低聲交頭接耳。
他們對此十分不滿,但大貴族們此刻都不在城內,也沒個主心骨,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反對才好。
而隊伍中,阿瑪爾里克本想站出來帶頭反對,但想到自己貪墨的事,一時間又有些躊躇。
實際上,鮑德溫四世也擔心會節外生枝。
洛薩此戰立下的功勛,雖無可指摘,但說到底,這場仗也并非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究其根本,只能算作平局。
而且,洛薩的年紀實在是太年輕了,旁人從男爵到伯爵,需要幾代人的積累,而他只花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鮑德溫四世也沒有十足把握,能說服所有人聽從他的意志,所以便希望能在此造成既定事實。
至于后患
先把法理定下來再說
鮑德溫四世相信,洛薩有解決掉一切后患,坐穩這個伯爵位置的能力。
旁邊的二層小樓上。
貴婦語氣中隱含不屑“呵,這小國王也真是昏了頭,居然把外約旦伯爵冊封給一個毛頭小子,難道他不知道,雷納德的領地,才是耶路撒冷的門戶嗎”
她的同伴猜測道“或許只是個空頭銜吧而且,雷納德跟薩拉丁是死敵,他就算心中再不滿,也不可能叛逃到薩拉丁那邊去。”
伯爵被手底下的強力封臣架空的事情,也并不罕見。
比如像喬治林這樣的埃德薩伯爵,實力強也就相當于一個實力一般的男爵罷了。
而雷納德伯爵,作為旱地行舟的開創者,一度打到了漢志的兩座拜火教圣地。
這相當于狠狠抽了拜火教世界所有君主的臉一巴掌,他跟薩拉丁,絕對是不死不休的。
鼓掌聲在兩人耳畔響起。
“喂,轉過頭讓我看看”
她們下意識回頭看去,卻發現一個白發少女,正坐在桌子上,雙腿輕輕搖晃著,臉上露出戲謔的表情。
“嘖,終于見到這個世界的吸血鬼了,聞起來可真臭,就像從棺材里取出來的陳年老尸,帶著一股子霉味兒。”
少女的輕笑聲中,充滿了嘲諷。
貴婦的臉色驟變“你是什么人”
在少女的身上,她們嗅到了一種類似于血族,但又有著本質差別的氣息。
就像是一潭死水與一片汪洋的差別。
少女從桌上跳下來,她一邊走,一邊張開手,鮮血魔力在其中醞釀,直至化作了一把鋒利的血色長劍。
“聽好了,我是鮮血王庭的首席執政氏族,采佩什的芙琳吉拉,你們這兩個居心不良的吸血鬼,如果立刻跪下,向我臣服,我還能饒你們一命。”
少女抬起下巴,趾高氣昂的語氣,使兩人心中不由生出了一絲怒意。
貴婦冷哼道“什么鮮血王庭,聽都沒聽說過”
“你應該也是血族吧”
她的同伴嘴角伸出兩顆尖牙“作為同族,我們不想跟你發生沖突,你現在離去,我們可以當作什么都沒看到。”
“啊呀呀,這可不行”
“就算我答應另一個也不會答應的。”
芙琳吉拉一步步向兩人逼來。
“走”
兩人轉身便要逃走。
但回過頭時才發現,在她們身后的陽臺上,一個肩扛長槍,金發披肩的女騎士,不知何時,已然堵住了她們的退路。
只是看這個女人一眼,她們的眼睛便像是直視了太陽一般,下意識瞇了起來,眼眶中沁出大滴的血珠。
“該該死,好強的壓迫感,這到底是哪來的怪物”
一種仿佛被雄鷹盯上兔子的心虛與恐懼,使兩人都有些慌了起來。
“呵,站在高處,還敢流露出這么明顯的殺意,當我們不存在嗎”
讓娜冷笑道“交代出你們幕后的主使,我可以給你們一個痛快的。”
實際上也沒什么好交代的,洛薩就算是用腳趾去猜,也能猜到到底是誰對他下的手。
只是他沒料到刺客來的居然這么快,看樣子是揣著阻止鮑德溫四世,冊封洛薩為外約旦伯爵的想法。
貴婦和同伴對視了一眼,根本沒料到,除了跟在洛薩身邊的這位女巫以外,竟還有兩個,并且早就察覺到了她們的意圖。
兩人不假思索,飛身而起,想要從屋頂的方向逃竄。
但剛撞破屋頂,便被一個手握阻魔金制造的武裝劍的男人,一拳一劍,砸落了下來。
“還好我早有防備,不然還真可能讓你跑了。”
漢斯的臉上帶著笑意,但被他擊倒的兩人,卻似乎沒受到多大的傷害,迅速從地上躍起。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貴婦發出尖銳的咆孝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