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該叫救護車了吧?”
看到和昂熱一起的兩人,似乎還沉浸在自家校長一個鏡頭切換后就趴在地上的震撼中,路明非好意地提醒道。
被他這么一說,凱撒這才如夢初醒,連忙從口袋里面掏出手機。
撥通卡塞爾的醫療部門的電話,電話那頭立刻響起一陣鬼哭狼嚎的叫喊聲,凱撒這才想起回來后有不少學生都在那邊接受治療,現在恐怕已經是人滿為患。
“讓我來吧。”
蘇茜躲在昂熱的身邊,拿出了自己手機撥通了某位獅心救濟團的團長的電話,李淺月的聲音很快在耳機里面響起:
“知道了,我馬上就帶人過來。”
“請通知校長,他的情況需要馬上進行手術,短時間內可能沒法和其他校董進行會面了。”
“諾瑪幫我給其他校董發個消息……哦,諾瑪已經辭職了。”
躺在地上的昂熱低下頭,倒抽幾口冷氣,臉上滿是冷汗,“淺月,拜托了!我可不想接下來要坐幾年的輪椅啊!”
電話那頭的李淺月的聲音中似乎也有幾分笑意:“校長畢竟是我們獅心會的老前輩,我會安排團里最漂亮的護士來照顧校長你的。”
“那還真是感激不盡,我會很期待的。”
從口袋里面取出一塊干凈的手帕捂住傷口,昂熱看向身邊的蘇茜,“搭把手吧,蘇茜同學,接下來你就是獅心會的會長了,可別讓法奧斯的學生小看了我們卡塞爾啊。”
“校長……”
擔心自己隨意觸碰昂熱,反而會導致他傷勢加重,所以沒敢把昂熱從地上扶起來……即使馬上就要成為獅心會的領袖,她卻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得了昂熱的指示,才小心地把他攙扶了起來。
明明輸得很慘,下身已經麻木無力到難以動彈,但昂熱卻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他看著身邊表情復雜的短發少女,搖了搖頭,“別愁眉苦臉的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你們學生是這樣,我們這些當老師的也是一樣。”
蘇茜看向路明非,還有他身邊的楚子航,心中有種雙方已經走在不同道路上的莫名惶恐。
楚子航就站在面前,她卻好像失去了和他對視的勇氣。
選擇了另一條道路的青年也在看著他,一如既往的面癱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她卻能感到他的幾分歉意。
“我們的將來……將會走向怎樣的方向?”
“還會見面的。”
昂熱忽然說道,眼神中有些看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醞釀著,雙眸注視也在俯視他的路明非:“……在下一次末日來臨之際。”
對此,路明非并沒有給予昂熱任何的回應。
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昂熱一眼,提起奇美拉·逆斷,轉身對身邊幾人說道:
“師兄,師妹,我們該走了。”
“老家伙動機不純,除了想給秘黨一個交代,他也想要試探我……”
遠離了昂熱所在的位置,路明非努了努嘴,小聲地和楚子航滴滴咕咕道。
他其實也手下留情了。
不過也是因為昂熱沒想把事情做絕的原因。
如果那時候時間零里面的昂熱瞄準的是他的腦袋,那么現在昂熱就不只是暫時的癱瘓了,路明非會直接把昂熱的嵴椎從身體里面扯出來。
還會再帶點什么東西出來,就有點不好說。
說不定連上面一點的或者下面一點的也都會一起離開昂熱的身體,在這個世界獲得屬于自己的自由。
對青少年的壞影響,恐怕不可估量。
大概會是沒法作為子供向作品播出,只能做成網劇的畫面吧(Azons并感)。
“坐在校長這個位置上,很多事情就是身不由己。我其實一直覺得校長知道很多東西,但他一直隱瞞著……我覺得沒法從他那里知道我想知道的事。”
楚子航深吸了一口氣,“我的秘密,說不定早就被他弄明白了,不然他多半不會放任我坐在獅心會會長這個位置上。
一旁的夏彌手里抱著一包不知道從哪里來的薯片,嘎吱嘎吱地吃的開心。
零背著拆解后的煉金狙擊槍和她走在一塊,聽著夏彌吃薯片的聲音,莫名地想起了自己一位薯片不離嘴于是被她們戲稱為“薯片妞”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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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情莫名地變得舒緩下來。
“接下來要怎么做?”零少有的主動開口問道:“現在我們還處于卡塞爾的監視中,就算諾瑪不在了,手動監視應該也已經啟用了才對。”
“首席師兄會解決的吧。”夏彌沒什么所謂地吃得開心,眨了眨自己的一雙大眼睛,“在末日世界里面見過咱們法奧斯的強悍實力,卡塞爾也不敢拿我們怎么樣。”
“說的……也是。”
說完這句,零就又恢復了沉默狀態。
只是看著前面走著的路明非,她心底開始捉摸怎么和同伴聯系。
別人指責你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時候,你最好真的有……法奧斯不僅有,而且還很大、很牛、很硬。
這世上恐怕沒什么組織能比法奧斯更有底氣了。
如果把組織搬到法奧斯學院里面,不知道那位首席會不會允許?他不會看不上我們吧?
零想了想,心中莫名地有些底氣不足,心底覺得光以酒德麻衣這長腿忍者的水平還有蘇恩曦賺的那些錢,步舜大抵是看不上眼的。
力量強到了一個境界,那么財富與地位就不再是什么難以獲得的東西。
別說是步舜了,就光是路明非現在的能力,就足以讓許多國家把他奉為座上賓。只要他想,勾勾手指,就會有人趕著把東西送到他面前來……
越是等到以后,她們現在掌握在手里的這些東西就越是會貶值,有可能連這次事件之后的卡塞爾都要瞧不上了。
擁有著鏡童這種精神系的高位言靈,不光是能夠復制他人的言靈或者解析什么裝備的結構,零還往往能抽絲剝繭地看待一件事。
作為“家臣”的三人組里面,她其實才是最聰明的那個。
酒德麻衣有的多是些小心思,大局觀卻相對來說比較一般;蘇恩曦想法一直都有,腦子也轉得快,但她在自己興趣和工作以外的方面太過憊懶。
反倒不是她的對手。
——得想個辦法,盡快把姐妹們賣個好價錢才行。
這么想著,乖巧地揣著手走在路上的零雙童忽然一縮,似乎看到了錯亂的線條在眼前重疊。
從科因亞希斯一別之后就不知道去了什么的地方的步舜,從突兀地浮現在幾人眼前的彩色的裂縫中探出頭來,微笑著挑眉道:
“什么,在想我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