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劉洪軍苦笑,李安樂幾乎不接他的話,嗯一聲都算好的。
更多是跟著李棋和李菊說最近學習壓力挺大,學習多累多累,成績下降有些嚴重竟然出現了考不到滿分的情況。
李安樂苦水一桶桶倒卻絕口不提豬瘟啥的。
劉洪軍提一嘴,李安樂哦了一聲,沒其他話,要不就說,豬死光了就沒有豬瘟這樣的話,劉洪軍是難受的不行。
誰不知道豬死完了就沒有豬瘟了,問題,養豬場沒豬還算養豬場嘛。劉洪軍不停給李菊和李棋打眼色,兩人低著頭吃的,最終還是李菊無奈。
“安樂,沒有能少死點豬的辦法嗎?”
“有啊。”
李安樂見著時間差不多了,擦了擦嘴笑說道。“小姑,你記著我上課的時候曾經說的關于豬瘟的防治辦法嗎?”
“記得,最關鍵是預防針,再有殺菌消毒隔離。”
“對。”
“沒有特效藥嗎?”劉洪軍忍不住問道。
李安樂瞥了一眼劉洪軍。“前幾年有一種非洲豬瘟,國外死了上千萬頭豬,最后找到辦法,知道是什么?”
“啥辦法?”
“所有染病的豬全部燒了。”
“真沒有辦法?”劉洪軍還不死心。
李安樂站起身來。“我吃好了,先回去,還有作業沒做完,小姑,大姐,檢查組健康手冊,你們還有吧?”
“有。”
“嗯。”
說話,李安樂離開了,特效藥或許有,只是代價太大,要是能有配方,李安樂不介意賣個配方,只是可惜沒有配方或者他現在沒權限兌換配方只能用榮耀值兌換特效藥,他不可能為了別人割自己的肉。
傻子都不會干,至于豬瘟嘛,唉,希望早點過去,這種規模豬瘟除非神仙下凡,其它都沒用。
李安樂不知道,劉洪軍其實心里并不相信李安樂說的沒有特效藥。
李家也養豬目前為止一頭都沒事,這讓他懷疑是不是李安樂先前留下什么特效藥才會這樣的。“先回招待所吧,明天回養豬場先按著安樂說的做吧。”
李菊和李棋沉默點點頭,對于劉洪軍,兩人再沒有先前感激,現在甚至有些厭惡。雖說安樂啥都沒說,可一想到兩人找上門即使不情愿可多少些逼迫的意思。
李安樂倒是沒多想,小姑剛跟他說了,他還是相信的。
真是,一個個都想要特效藥,不想想真有特效藥,憑什么給你,為什么給你,再說真當特效藥天上掉下來的。
“再有這些人,為啥總覺著我這里能有啥特效藥?”
李安樂滴咕,難道先前表現太好了,可不對啊,這豬瘟都過了大半月了,張衛國和劉洪軍才來,說他們一開始沒想到自己或許可能,可都二十多天了才想到自己。
這又有點不對,怪事了,李安樂滴咕,完全沒想到是自家出了些狀況。
“怪事啊,王秀蘭家的豬咋就沒事呢,她家加起來也有十來頭呢。”
高翠花滴咕,自己家豬咋就病了,王秀蘭家咋就這么幸運呢。“老頭子,你說,是不是她家豬跟咱家的有啥不一樣。”
“有啥不一樣,人家一家都會治豬病,你會不?”
“會治,沒看給隊里誰家治好了,這是豬瘟,咦,你說,不會安樂有啥好藥留在家里吧,我聽說先前安樂就會做啥特效藥的。”高翠花一下爬起來。
“不成,憑啥有這么好東西,不給大家用啊。”
“這事不成,隊里不止一家豬生病,憑啥,他家的沒事。”高翠花心里不平衡。
高翠花這人嘴可沒有把門的,再有心里不平衡,憑什么自己家豬都病死了,獨獨他家的沒事。
“對啊,我就說安樂這孩子藏私了,肯定是有啥好藥,不給咱們用。”李瘸子一拍大腿,這些天他被人沒少罵,不會治病治啥豬病,到現在為止,基本治一個死一個,沒少被罵。
“這可不是我沒學好本事,這是安樂藏私了,他家的豬,沒聽說生病。”
“真是這樣,你可別亂說。”不少人滴咕,不能吧,可李瘸子和李國軍幾個說的振振有詞,最關鍵的安樂家的豬還真沒事,不由的眾人多想。
這事一開始,幾家私下傳,慢慢的就傳開了,畢竟誰家死一頭豬都心疼一陣子,那可就是幾十塊錢,對誰家也不是小數目。
“啥,這不能夠啊,安樂這孩子不是這樣的人。”
許大英聽著不相信。“不會又是高翠花吧,這人,自己不好受,不希望別家好受。”
“嬸子,李瘸子他們也這么說,這么多家,確實只有他家的豬沒生病。”
“誰說的。”
李雙滴咕。“大龍叔家,還有我家的也沒生病,我們打了預防針,當時讓你們打不打,現在又說啥閑話,真是,即使安樂真會治這病,別人憑啥給你治。”
“李雙別瞎說,這是豬瘟,哪里能治,國家都沒辦法,安樂哪里來這么大本事。”
許大英瞪了一眼李雙,咋說話的,這不是給安樂又招惹麻煩嘛。
只是這事沒兩天就傳到了王秀蘭耳朵里,王秀蘭大罵,甚至要去找著高翠花撕爛她的嘴。
可誰想這事越傳越離譜了,以至于隔壁大隊都曉得了,上門找著李國喜,想著李安樂真有啥好辦法,求著幫著他們大隊治治,現在一天大隊死好幾頭豬,真的太心疼了。
“國喜。”
王秀蘭把李國喜兩口子叫到屋里。“老五剛回來說,縣養豬場劉洪軍騙了著小菊她們去地區找安樂,還有縣農技站也跑去找安樂,還有些公社養豬場的人,這事你都曉得?”
“啥,這些人,咋回事,上次不跟他們說了,沒辦法,咋還跑去打擾安樂學習。”
李國喜一聽跳起來罵,這些人,一個個,安樂都去地區了,還不放過。
“你不曉得,那這幾天隊里傳的沸沸揚揚的事,你曉得不?”
“啥事?”
“你啊,咱們家豬為啥沒病?”
“誰說沒病,大白都病了……。”
李國喜嘴巴一禿嚕,這不特效藥的事情就瞞不住了。“真能治?”
“大白是治好了。”
“這藥哪里來,安樂說了沒?”
“沒,我估計是那個教授留下了。”
李國喜和韓天明一樣,當著李安樂這一身本事跟著犯錯誤教授學的。
“你啊,他一個孩子不曉事,你不曉得。”
王秀蘭眉頭緊皺。“這事千萬別對外說,咱們不承認,別人拿著沒法子。”
“媽,你放心吧,我曉得事情輕重。”
“那就好。”
正說話呢,蹬蹬瞪的,李國祿跑了進來。“媽,老四你們也在啊,媽,我咋聽說安樂有啥特效藥,能治豬瘟,這要是真的,那可發財了。”
“你聽誰瞎胡說。”
王秀蘭一拍桌子。“有啥特效藥,這是豬瘟,國家都沒辦法,他一孩子有啥辦法。”
“別瞎說。”
“我就是聽說了。”
李國祿聽到大家都在說這事,心里激動,興奮,這可是侄子,要是真有特效藥,自己要一份,里山養豬場這邊還不輕松解決了,到時候郭場長不得給自己一個組長干干。
“這些人,我看就是故意的。”王秀蘭說道。“見不得咱家好。”
“這個媽,咱們家豬是沒病。”
“沒病咋了,咱們家打了預防針。”
王秀蘭瞪了一眼二兒子,李國祿哪里敢再說啥,滴咕幾句回家去了,少不了和劉霞抱怨幾句。“你啊,這事你就別參合了。”
“大家這么說,我就想要真有,這不是好事嘛。”
“好事?”
劉霞真不知道說啥了,這特效藥真那么容易配制出來,怕是難度不小,再有,豬瘟,劉霞覺著再好特效藥不一定治百病,真到時候被說的神乎其神,用了沒太大效果。
那時候,安樂不受掛落,怕是安樂不站出來就是因為這個緣由,再說現在安樂啥職務都沒有,憑啥把寶貝貢獻出來,傻啊,真是。“你啊。”
只是這事怕是不好平息,劉霞微微皺眉頭,這事可咋辦。
李安樂家豬沒生病這事是傳開了,特效藥的事越傳越玄乎,以至于不少人開始打主意了。
甚至一些人,開始想歪點子了,這事越鬧越大。
“媽,咋了?”李國祿一早就被喊著抱柴火
“豬死了。”
“啥?”
“咱們豬不是沒病嗎?”
“誰說沒病,沒顯出來。”王秀蘭瞪了一眼李國祿。
“那咋辦?”
李國祿一聽有些慌,本來還以為自家豬真給傳的那樣吃了啥特效藥,不會生豬瘟了,現在來看,這怕是假的了。
“真死了?”
高翠花也是一愣。
“說是要給燒了。”
“真的?”
好家伙,李家坡生產大隊不少人都跑去看熱鬧了,來到地方果然柴堆已經燒起來了,只見一豬頭直愣愣的。
“真的啊。”
“我就說嘛,啥特效藥,安樂才多大,有這么大本事,還不發財了。”
“可不嘛,要真有這么大本事,人家農技站咋會不要他。”李國軍媳婦滴咕一聲。
“國軍媳婦嘴可真欠。”
“安樂又沒得罪他們,咋的,一個個都不盼著點好。”
“李瘸子還不是為了安樂搶了他風頭,大家不樂意找他治豬病了。”
“國軍啊,平時和國喜不對付,總覺著國喜不務正業,現在見著國喜父子倆越來越本事,肯定不服氣,這不給他逮著機會了。”
“這人啊。”
“不過這豬燒了挺可惜的。”
“這倒是,漚糞也挺好啊。”
“你們懂啥,這豬瘟只有深埋和火燒,地區人家都用這辦法。”
“為啥咱們縣不用啊?”
“那還不是這法子是安樂當時寫的豬瘟預防小冊子上的,縣里把人家除名了,連小冊子也不讓用了,現在還硬挺著呢,咱們縣里豬瘟這么嚴重,農技站有一多半責任。”李雙哼了一聲。
燒豬燒了好一陣子了,李國喜一直在邊上添柴火。‘真沒想到,媽,竟然殺豬,裝病豬。”
昨天大半夜,王秀蘭喊著自己起床殺豬,當時李國喜腦子懵的。
一頭好好的豬就被殺了,頭砍了下來,皮剝了不少,當然肉啥都留了一多半,只是留了些內臟啥的塞著皮里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