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樂同學。”
“大領導聽了你的事很是生氣拍了桌子說亂彈琴，這么一個有經驗的專家不請，開個啥子會，要批評農牧漁業部……。”
李安樂有些意外，這點小事都驚動了大領導啊。
還以為郭雷軍是韓榮榮家里找來關系怕兩人吃虧，誰知道是找著自己的。
“林書記，大領導說實事求是很好，工作就是要這么做。”郭雷軍笑說道。“有什么需要，軍辦這邊全力支持。”
“一定要解決首都人民吃肉的問題。”
“郭處長請轉告總參長，我林附加保證一定讓首都人民吃上安心肉。”
林附加這算是離了軍令狀。“李安樂同志，首都政府我可以保證全力配合，誰敢不配合，我槍斃他。”
“林書記沒那么嚴重。”
這可不是開玩笑，這些位真敢槍斃，李安樂心說這話都說到這地步上了，李安樂不給面子怕是首都這里就不用混了。
當然開模擬場是不可能了，現在有一個笨辦法，類似模擬場乞丐版。
“林書記，我現在需要樣本。”
“病毒潛伏期，病毒初期，中期，中后期的病癥變化特點，必須有一份詳細的報告才好開展下一步工作。”李安樂說道。
“需要什么，我這邊立即安排。”
“我需要一個大型的養豬場，至少一千頭育肥豬病豬樣本。”
李安樂說道。“還需要到二十到三十名經驗豐富獸醫，三十名以上經驗豐富的屠戶。”
“獸醫我理解，怎么還需要屠戶啊？”韓榮榮問出了心里的疑惑。
“殺豬。”
“現在就去安排，明天一早全部到位。”
“需要什么跟著小趙說，小趙，李安樂同志要什么你給什么，不用匯報。“林附加，這話意思完全相信李安樂，無論什么要求，只要提都滿足。
不得不說林附加完全信任態度令李安樂，本來不太爽這種硬派給自己的任務心情稍微舒緩一些。
“對了，皖南省過來的交流人員通知一下，我需要他們幫忙。”
“去安排。”
“其它的事我寫個單子吧。”
藥物肯定要的，李安樂索性寫個清單需要準備的，寫了滿滿一張紙，交給趙振興。事情交代好了，李安樂和韓榮榮就被送回了四合院，到家里已經快九點半了。
“沒事吧？”
李國喜和石琴，陳曉雯都沒睡呢。
“爸，媽，姐，你們都沒睡呢？”
“我讓雯雯去睡，這丫頭非要等你們回來了。”
李國喜說道。“到底啥事，大晚上的來回折騰。”
“其實沒啥大事。”
李安樂坐下來啃了兩口西瓜才說道。“豬瘟的事，首都政府找我幫幫忙。”
“這孩子，這還不是大事，你沒亂答應吧？”
李國喜說道。“這幾天，我出去看人家下棋，可沒少聽豬瘟的事，這事鬧的挺大，整個首都都是病豬，今個成主任過來不也說了嘛，豬瘟都傳開了。”
“這時候想治怕是都來不及了。”
說完看向李安樂，見李安樂啃著西瓜不說話。“真答應了？”
李安樂啃了一塊西瓜，心說我能推嘛，至少混也要混過去，可推怕是真推不了了。
不過問題不算大，最不濟用先前搞出治療方案，病死率壓到百分之五十，這也算成功不是。
當然如果搞出更好的方案，那最好了，什么結果李安樂都不會太虧，只是要耽誤幾天時間。
“這孩子，這么大事，你咋……。”
“叔叔，阿姨，你們也別太擔心，這件事大領導都發話了，不會怪到李安樂身上的。”韓榮榮可是一直在邊上的，哪里不曉得，李安樂根本沒有推辭的余地。
“媽，爸，沒事，不光光我一個，還有不少專家呢。”
“總不能治不好就不給我們吃飯吧。”
李安樂笑說道。“放心吧，安心睡覺。”
“時間不早了。”
“我先睡了。”
李安樂打算去學霸空間看些病例，學習一下，那些資料不用錢的，先看看不定有類似病例呢，可惜國外資料庫還沒有開啟，要不參考資料更多了。
順帶了解刨了幾只豬仔，這才睡覺，第二天一早首都革委車子就到了。
“李顧問。”
“顧問？”
“趙處長又拿我開玩笑了。”
皖省顧問名頭早沒了，清華顧問李安樂也不要了，現在他只有學習委員這個職務了。
“這是一早送郭處長送過來的。”
證件，李安樂滴咕，這啥東西，打開一看好家伙，農牧漁業部特聘顧問。“沒必要吧？”開玩笑，有這東西，這以后怕是跟著豬扯不開關系了。
“這個能退嗎？”
李安樂一百個不想要，這個顧問，不如機械部之類，通信之類顧問來的高大上。
“咳咳。”
“這怕是不行。”
開玩笑，這是郭處長送來的，大領導打招呼了，你想要給退了，不知道多少想要都得不到呢。
“李安樂，你別開玩笑。”
韓榮榮拍了一下，這東西能退嘛，真是的。“快好好收著。”
“呵呵，開個玩笑。”
“趙處長吃了沒，我請你吃早飯。”
“食堂已經為李顧問你們準備好了早飯。”
好家伙，李安樂心說，你們這是真周道啊，難道還跑自己跑了不成。“我爸媽還沒吃？”
“噗嗤。”
韓榮榮忍不住又怕了一下李安樂。“一會，我給叔叔阿姨帶一些回去。”
“沒問題吧，趙處長？”
“沒問題，完全沒問題。”
趙振興心說你現在把食堂搬回去，怕是林書記都不會說什么。
政府食堂還行，特意給李安樂加了餐，搞了一些皖南特色。
“成主任。”
“簡潔，小姑。”
其他幾人李安樂不是太熟悉只是點點頭打了招呼，成安國看著李安樂，心里想著昨天晚上自己都要睡了，農牧漁業部的一位處長找到自己說明來意。
這事，成安國哪里能拒絕的了啊，一早就給省里打了電話匯報了一下情況，甚至萬書記還特意跟著自己交代幾句，這件事大領導都已經發話了。
好事，要搞成了，這可就是功勞，對于李安樂本事，成安國還是信任的，再說他也聽說了清華膳食處養豬場的情況，減少一半死亡率，這治療方案已經令他驚訝了。
誰想還能優化，還能做的更好，真不愧豬閻羅，真不是吹噓，真不知道，為啥不早點找著李安樂。
“大家都到了，太好了，走，吃早飯去。”
李安樂說話又回頭看向趙振興。“趙處，其他人都到了？”
“獸醫方面全都到了，屠戶這邊要一會過來，人已經找路上了。”
經驗豐富的屠戶一下抽調三十人，還是有些麻煩的。
“其他人手呢？”
“來了一個偵察連都是好手。”
差不多了，一百多人，李安樂點點頭抓豬足夠用了。
“對了，李顧問，專家團一會也過來。”
“專家，行，正好缺人手呢。”
“先吃飯，等會開殺。”
李安樂招呼著成安國幾人。“一會多吃點，成主任，中午還不知道啥時候能吃上飯呢。”
來到食堂，三十多名獸醫已經全到了，李安樂打了招呼，簡短介紹了一下。“大家吃早飯吧，二十分鐘后咱們簡短開個小會。”
“好年輕啊？”
“是啊，這位李顧問可真顯小。”
“啥顯小，我看就是半大孩子啊。”
“你說，這次能成嘛？”
“我們聽安排就行。”
“多余的話，少說。”
“這也是。”
這次豬瘟鬧的這么大，他們可不想惹事上身，現在有了這位李顧問頂頭，啥事都聽這位的，到時候出問題跟著他們也沒關系。
“別看著，趕緊吃飯啊。”
李安樂見著韓榮榮一臉怪異打量自己。
“怎么了？”
“沒想到你還挺鎮定。”
“不過幾十個獸醫而已，我緊張什么。”
李安樂說道。“趕緊吃飯，一會還有事情忙呢。”
“對了，你一會打包多一些。”
“味道還不錯。”
“知道了，這便宜你也占。”
“占便宜，我是虧大了，補一補。”
李安樂無語塞了一包子。“一大早起來，這放假的好日子本來可以吃吃喝喝，還得跑來干活，我又不差這點錢。”
“你一會打算怎么安排工作。”韓榮榮岔開話題，不愿聽李安樂念叨。
“等屠戶過來，開殺唄。”李安樂揮了揮手，殺殺殺。
“先把養豬場殺光了再說。”
“噗嗤。”
韓榮榮瞪大眼睛看著李安樂。“你要的可是千頭以上的養豬場啊，全殺光了？”
“有問題嘛，不殺光，我要三十多個屠戶干嘛？”
李安樂說道。“不過今天怕是不行了，至少得殺個三五天。”
殺豬記錄，李安樂給的工作十分簡單。“大家都是獸醫，想來也學過解刨吧，我需要記錄下豬瘟病變全過程，各器官變化。”
“這是表格。”
類似檢查表，不過更詳細一下，這是李安樂昨天忙活一夜成果，一早就交給趙振興謄抄。
還好人手足夠多，很快幾十份謄抄好的表格就放在李安樂面前了。
“簡潔，李雙，你們帶著交流組給大家講一講表格怎么填寫。”
李安樂看了一下時間。“趙處，準備好車子了嗎？”
“車子已經等著了。”
“行，去養豬場。”
第五養豬場，這是一大型養豬場，規模不小，上萬頭豬，工人數百，李安樂聽著直咋舌，人真不少。
李安樂沒跟著養豬場領導多寒暄，沒功夫，干活要緊。
偵察連負責去抓豬，屠戶負責屠殺，拆解豬尸體。
因為分豬尸要仔細些必須經驗豐富的屠戶才行，趙振興花了不少力氣才調到這么多有經驗屠戶師傅，學徒李安樂完全不帶要的。
“殺一波用一波藥。”
病癥相似，一波倒霉豬殺了，一波幸運用藥之后先看效果再殺，李安樂一整天都在殺豬，用藥，殺豬，用藥，一批一批的，屠戶師傅一個個都被高強度工作給累的自喘息。
“這到底是干啥啊？”
負責填寫表格獸醫都懵逼了，專家組這邊也是討論，李安樂用意。
“用的藥物不一樣，怕是他想要看看那種藥物效果更好一些。”
“用這種法子試藥，是不是有些過激了。”
“現在這時候，說這些沒什么意思，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只是怕效果不大，我們也嘗試過藥物治療，效果你們也都知道了。”
李安樂閉眼休息一會，問道。“殺了多少頭了？”
“二百一十頭。”
“行，今天就到這里吧。”
“明天繼續。”
李安樂說道起身。“真是餓死了，各位師傅，清洗一下吃飯，辛苦了。”
“李顧問客氣了。”
其他專家教授，還有獸醫李安樂也打了招呼，政府食堂吃飯，飯菜還不錯，三菜一湯，二葷二素。
“咋樣？”
回到家里，李安樂洗漱一下來到堂屋。
“還行，今天殺了二百多頭。”
“殺豬？”
“嗯。”
“不是治病嗎？”
“先殺豬再治病。”
李安樂不知道，他今天瘋狂殺豬分尸的事已經傳開了，好家伙，獲得一殺豬狂魔的稱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