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墨三人第二次唱到副歌部分時。
“what's you name。”
“接受這邀請函！”
這兩句歌詞剛剛唱出，觀眾席不知道是哪位聲音極其洪亮的大叔跟了一句。
“嘿！”
而接下來，當趙墨他們唱道：
“l love you。”
“走出全部的黑暗！”
“嘿！”
這次不少人都跟上了一句“嘿”，現場觀眾們的熱情逐漸被點燃。
直播間的觀眾們也聽到觀眾席的聲音，他們心中一驚。
這幫大叔大媽是要干什么？
“Don't you know。”
“給我全部的愛！”
“嘿！”
第三次“嘿”的聲音之洪亮，幾乎所有趙墨的粉絲都參與了應援，余音在整個體育場內回蕩。
趙墨三人組見到一幕都被嚇了一跳，白浩還差點沒站穩摔一跤，還好于澤反應快拉了他
那兩個女孩子抱團蜷縮在一起，由于周圍全是大叔大媽的緣故，剛才的應援聲震耳欲聾，兩個女孩子在這一聲又一聲的應援聲里顯得孤僻又可憐。
不出所料，剛才第一聲“嘿”就是她們身旁這位皮衣大叔發出來的。
現場，趙墨所有的中老年粉絲的臉上都洋溢著興奮與激動。
這哪是什么決賽現場？
簡直都快要成了趙墨的演唱會現場了！
“我真是人傻了！這確定不是趙墨的演唱會現場嗎？”
“這還是那幫公交車上需要讓座的大叔大媽嗎？這么感覺他們應援起來比我們都賣力啊？”
“我服了，這還玩啥啊，干脆直接把冠軍頒給趙墨算了。”
趙墨表演時的現場，和周南齊焱瑋表演時的現場簡直是天差地別，這樣的反差感給人心中的震撼實在是太強烈了。
這樣的現場，甚至擊潰了其他練習生的心理防線。
后臺，聽著一聲又一聲如轟鳴般的應援聲，齊焱瑋臉色不太好看，最終垂下了頭，像只泄了氣的皮球。
至于周南，他身上再也看不到原先的高傲，此時的他盯著舞臺的方向，眼中神色復雜。
而其他還未上場的練習生，一個個被嚇得發抖。
這還讓不讓人上臺接著表演啊？
這群練習生欲哭無淚。
導播室，周導看著現場的情況，笑容滿面。
“趙墨啊，干得不錯，真是讓我出了口惡氣啊。”
助理在一旁聽到這話，也跟著點頭。
周導這么久以來受的氣，他心里是很清楚的。
作為一個導演，面對節目被亂改卻無能為力，是很憋屈的，尤其是像周導這種暴脾氣，讓他妥協，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周導舒舒服服吐出一口氣，又暗暗啐了一口：“媽的，下次再沒錢也不能可能這樣搞了。”
作為一個導演，沒有絕對話語權實在是太悲催了，他會牢記這次慘痛的經驗。
……
鄉下。
一戶普通人家的客廳里。
白媽激動的指著電視機上身影，“快看，這是浩子！這就是浩子！”
旁邊坐著的鄰居大媽聞言，瞇起眼睛看了一眼，隨后驚呼道：
“哎呦，還真是白浩嘞！”
白媽得意的說道：
“那是，我兒子現在是十萬人面前唱過歌跳過舞的人了。”
“就是啊，都成大明星了。”
白媽一臉受用的聽著鄰居大媽的吹捧，可是鄰居大媽下一句話便讓她臉色一僵。
“誒，我聽我家閨女說，浩子他姐姐好像也是在娛樂圈吧？真不錯，你家現在出了兩個大明星了！”
白媽臉色有些尷尬，搓起手來，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訕訕的笑了笑。
一旁的抽著旱煙的白爸則是悶哼一聲，臉色不悅的站起身離開了客廳。
……
青蘋果樂園表演完畢，而后剩下的幾組練習生接連上臺表演。
可能是趙墨給足他們壓力的緣故，那些練習生表演的時候，面對冷清的觀眾席，心理素質差的甚至都出現了失誤。
而現場的觀眾看到這些表演就更覺得無聊了，一些大叔大媽甚至很不給面子的打開了手機玩斗音。
后臺，趙墨拍了拍于澤和白浩的肩膀，笑著說道：“干得不錯，兄弟們。”
白浩同樣笑得很開心：“都是墨哥歌寫的好。”
“我還是第一次在十萬人的現場表演，剛才真是緊張壞了。”于澤如實說道。
在幾十萬人的直播間表演和在十萬人的現場表演是不同的，在現場表演你可以收到觀眾的反饋。
觀眾若是對你的表演毫無反應，就會冷場，這會讓上臺表演的人壓力會很大，比如先前那些練習生，他們因此而心態崩潰的人不少。
“趙墨，那我們就先去觀眾席了，等到了個人賽開始的時候，我們也給你應援。”于澤笑道。
節目組還預留了一些位置，方便這些參加完團隊賽的助賽練習生坐上去觀看接下來的個人賽。
“行。”
趙墨點點頭。
就在白浩和于澤為趙墨加油道別時，不遠處的齊焱瑋和周南正看著他們，視線都聚集在趙墨身上。
看了一會兒，周南自嘲的說道：
“準備去了，還有個第二要爭，呵呵。”
說完，周南從原地離開了。
齊焱瑋眸子里思緒流動，望著趙墨的身影，握緊的拳頭最后還是松開了。
趙墨第一順位出道的事已經板上釘釘了，齊焱瑋和周南現在都認清了現實，不會再說什么靠個人賽翻盤這種傻話。
團隊賽的投票剛才都出來了，趙墨獲得了六萬三千章票，齊焱瑋和周南一人分了一萬多票，至于其他練習生更是只可憐的獲得了幾千甚至幾百張票。
就這個投票的比例，相當于現場有多半的人都是趙墨的粉絲。
之前幾家娛樂公司逼著節目組將決賽的規則改動后，決賽比的就不是練習生的個人能力，而是比誰來到現場的粉絲多。
只可惜資本的玩法最終還是玩脫了，他們高估了自家飯圈粉的能力，萬萬沒有想到現場居然會來這么多中老年觀眾。
就現場這個中老年觀眾的比例，周南和齊焱瑋拿什么去翻盤？
祈禱在個人賽用他們的歌拉這幫中老年觀眾的票嗎？
最終，齊焱瑋深深嘆了一口氣，離開了原地。
第二的名次爭不爭其實意義不大了，第一順位出道，成團后可以擔任隊長，至于其他的名次只要能出道成團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