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直播間內，充斥著聲討趙墨的言論。
“這么虛偽的人，不配出道！”
“專程從浪博過來噴人的！”
“不會真以為能把網友們玩弄鼓掌中吧？”
事情起因還要從之前的浪博熱搜說起。
團隊賽結束后，就有了這條名為“擺爛的背后，是虛偽的人設”的熱搜，話題里面有著各種石錘和各種證據，趙墨“欺騙網友”的行為成功引起了網友們的憤怒。
然而就在剛剛，數條掛著偶像創造營直播間鏈接的浪博出現在這個話題里，其文案大多都是指揮網友們沖了趙墨。
于是乎，浪博上一大群正義人士沖進了決賽的直播間，其中也不乏吃瓜群眾，但是隨著一批戾氣極重的彈幕在直播間散開了，引爆了剩下網友們的情緒。
一直待在直播間的網友一頭霧水：“發生什么事了？”
有人答復道：“你們去看看浪博吧！”
“臥槽，我剛從浪博回來，不會吧，趙墨的背后真的有團隊嗎？”
“想想也是，我猜他的歌都是背后團隊給的，你們想，他一個人在這短的時間里能寫這么多歌嗎？”
“就是啊，他不是一直說自己擺爛嗎？怎么現在都冠軍了……”
直播間觀眾的口風逐漸被帶偏，現在大家最不能理解的一點就是趙墨明明掛著擺爛人設，為何能一直走到最后拿冠軍？
“不是啊，是你們說不讓趙墨下班，故意給他投票的嗎？”
“就是啊，我尋思著又是哪里來到水軍？”
“趙墨在這群練習生里明顯是唱歌最好聽的，為什么還能質疑他啊！”
趙墨的粉絲一開始倒是苦口婆心的解釋，可是其他的彈幕越罵越兇，他們也忍不還嘴罵了回去。
此時的直播間徹底混亂了，各種臟話橫飛。
導播室。
“媽的，這幫畜生，明的不行就來陰的了！”
周導看過浪博的熱搜后，瞬間便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
這熱搜明顯就是買的，浪博和直播間有一大堆水軍在帶節奏。
“周導，現在該怎么辦？”
助理有些不知所措。
剛才他已經通知主持人，讓主持人拖延一會兒時間，暫緩頒獎儀式。
周導沒有回答助理，而是沉著臉在思考。
搞趙墨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但是他想不明白對方這么做有什么收益。
趙墨入團出道已成事實，搞臭趙墨的名聲無非是再讓整個團受到影響。
要知道這個團不僅僅只有趙墨一個人，那幾家娛樂公司還有練習生也在團里。
這檔節目最后的價值便是打造一個頂流男團出道，總不可能讓其他人也和趙墨一起陪葬吧？
正當周導糾結時，有人進了導播室。
周導抬頭，見到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
這人他認識，盛大娛樂的人，名叫張成。
“周導，晚上好。”男人笑瞇著眼說道。
“你們這么做到底想干嘛！”
周導被氣得拍桌子。
“周導，不要急嘛，我只是一個帶話的。”張成笑著說道。
周導不耐煩道：“有什么話趕緊說。”
“我們老板說了，趙墨若是想順利出道的話，就得簽下我們給他的合約。”
“哼，企鵝那邊都沒有說話，你們盛大就忍不住了？”周導先是冷哼一聲，隨后說道：“現在趙墨都拿冠軍了，不讓他出道，輿論怎么解決？再說了，比賽中途你們隨便搞都可以，可是現在都臨近成團了，莫非伱們要把企鵝得罪死不成？”
節目的資方有企鵝，而最后組成的男團也將由企鵝負責運營，盛大這么做，無非會把企鵝得罪死。
“這個你不擔心，輿論我們會解決的，順便提醒您一句，我帶來的不僅僅是盛大的意思。”
周導聞言，起初還沒有反應過來，可是他仔細品味過后，背后突然一陣寒。
“什么？企鵝怎么可能……”
周導一臉難以置信，可是很快他便收起了驚訝，反倒是蹙起了眉頭。
成團后，趙墨的收入只會和企鵝分成，可若是他還和盛大有合約，那么盛大還會分走一部分。
如果是這樣的話，趙墨將會和其他練習生一樣，在成團期間根本就賺不到錢，會被兩邊壓榨。
可是企鵝這么做不是白白便宜了盛大娛樂了嗎？
這是周導最想不通的點。
“周導，再告訴您一個消息，企鵝已經在和盛大談收購的事項了。”
張成此言一出，徹底點透了周導。
“難怪……難怪企鵝之前會縱容你們打壓趙墨。”
本來這檔節目他和企鵝是合作關系，可是發展到這一步，企鵝和這些娛樂公司里應外合，將他架空，相當于是把他變成了一個打工的。
若是這檔節目完全是由企鵝來做，恐怕斗音那邊不會同意這檔節目上他們那兒直播，因為和企鵝和斗音本就是死對頭。
斗音在直播領域和短視頻領域的流量是企鵝沒有的。
這檔節目能在斗音播出，是周導談下來的合作，而企鵝恰好是需要斗音的流量將這個男團養大。
企鵝最后的目的就只有這個男團而已，其他娛樂公司的參與也只是一個煙霧彈，讓斗音降低警惕罷了。
原本周導不理解企鵝要男團的運營權有何用，但是從收購盛大這一步可以看出，他們是要正式進攻娛樂圈了。
企鵝需要一條流水線來培養一批流量藝人，斗音是流水線上關鍵的一步，至于周導，他至始至終就是個打工人。
現如今，周導被企鵝利用了，而斗音也被企鵝陰了。
周導苦笑，沒想他在娛樂圈混了這么多年，卻成了別人擺布的棋子。
“周導，話我已經帶到了，接下來就該輪到您了。”
張成在一旁提醒道。
周導嘆了一口氣。
……
舞臺上。
接下來的環節是頒布出道勛章，這個勛章意味著出道資格，
工作人員帶上來一個托盤，上面盛著七枚勛章。
主持人趁著給工作人員給齊焱瑋周南等六人頒布出道勛章，湊到了趙墨身旁。
主持人關掉麥克風，對著趙墨說道：
“趙墨，周導那邊然我轉告你，冠軍可以給你，但你想出道的話，得和盛大簽約成為他們旗下的藝人，否則的話，這個冠軍即便給你，你也無法出道。”
“如果你想出道，待會兒結束后你就導播室找周導談具體的事項。”
